為難
江時寒聽著他指責,解釋的話涌到嘴邊囁嚅著,最后還是硬生生的忍下去了。長時間的作息不規律,他身體終于在昨天提出了抗議。
半夜突發急性胃炎,下午臨時通知他原計劃定在明天的會議,因為投資方提前達,不得不改在下午召開。突發情況,來來回回的折騰花了不少時間,遲到在所難免。
但也幸好,江時寒扎扎實實做的方案經得起任何的風吹雨打。借著出色的專業能力他成功過了匯報那一關。
只是,如果當時那個流里流氣的材料商不在飲水間對著自己上下其手的騷擾,估計現在三方已經大手一揮和和美美的坐在一張桌子上簽字了。
陸行謙字字珠璣的批評,讓江時寒的大腦里不斷地轟鳴著,縱使他再有滿腹的委屈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因為他根本就別無選擇。一周前他就收到了出租屋的水電費繳費單和妹妹療養院繳費用通知,除過這些還有一筆100萬巨額的債務要償還。
包間里緊張、壓抑的氣氛無聲無息的在兩人之間蔓延著,胡海明再一次打哈哈:
“陸總說的對,江顧問你這次要好好反省自己的過失,引以為戒下次不準犯。”
他推了推還在固執己見的江時寒,說道:“別沒大沒小的,快去跟陸總道歉。”
陸行謙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也對江時寒催促道:“江顧問這么不懂事,我這酒杯都空著呢,你怎么敬酒道歉?”。
包間里的人全都悄聲無言,看著江時寒不情不愿的拉開凳子,慢慢的往包廂深處走去。
陸行謙陰郁的心情才好了那么一點點,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語氣懶散的說:
“這座位本來留給張總的,既然他運氣不好來不了,那你就坐在吧!”
包廂里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生意場上這個總、那個總已經最醉臥在了美人的懷里,那些肥厚的大手不老實的抓在“公主”們的身上,他們玩笑嬉鬧的聲音此起彼伏。
席間一喝到暢快處,這些男人就開始口無遮攔,挑起低俗的玩笑就沒完沒了。
坐在江時寒右手旁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牙齒黢黃的石料老板瞇著肉棱吊垂的小眼,摟著旁邊袒胸露背的小姐上下其手還不忘有滋有味的和大家打趣:
“這年頭不光女人賣,他媽的只要你給錢,男人也給你敞開后大門。”
說著他就奸笑著盯著一旁正襟危坐,低眉順眼伺候陸行謙喝酒的江時寒看。
嘴里沒個把門的說:“會所里那些小鴨子,剛開始就跟江顧問一樣,摸一下就跟貞潔烈婦似的要跟你拼命。”
“這種只要你給的錢夠多,再好好調教調教,玩起來賊帶感。”。
說著那只蠢蠢欲動地咸豬手就按捺不住了,連帶著他肥胖的身子和渾濁的氣息一起向江時寒靠近。
桌上的人打定看熱鬧的主意,都看好戲般的等著石料老板對江時寒下手。
他繼續說道:“那滋味誰玩兒誰知道,嗆口小辣椒,性感又悶騷!”,再加上他不懷好意的笑聲更是鬧得整個包廂的氣氛更加沸騰。
江時寒微擰的眉頭暴露了他心里的鄙夷,正在他走神之機,耳邊傳來一道嗤笑:
“這么不樂意受著,江顧問干嗎坐在這?”
未等他回答,陸行謙拾起一旁的磨砂紙銀質打火機,慢悠悠拿在手把玩,他的視線轉向江時寒:
“你裝冰清玉潔的樣子給誰看呢?”
莫名的臟水從頭而降,一下就澆的江時寒通體生寒。他琥珀色的眸子一滯,略微驚訝的對上陸行謙戲謔冷淡的眉眼。
心里的酸澀讓江時寒禁不住肩頭微微戰栗著,他的火氣也越燒越旺。
嘴角扯出一抹嘲弄后,江時寒勾著沁紅一片的眼尾看他,他故意膈應陸行謙:
“陸總不知道笑貧不笑娼的道理嗎?”
“吧嗒”
銀質打火機的機蓋一翻,冒著幽藍色的火苗曳在陸行謙面前,他輕咬了下唇,若有似無的盯著眼前的光亮。
男人狹長的眸子里閃過深深的狠厲,他寒著聲警告他:
“你最好認清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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