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破
陸行謙對著唐驍語氣相當的不善,他說著手下又一次將林安的胳膊狠狠地一扭,咔嚓一聲,林安疼的斯哈著氣,不住的痛呼。
江時寒聽著就覺得很疼,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陸行謙的散打是黑帶級別,在這樣得事情,只要他的手上輕輕地一用力,不用多想林安的胳膊不殘也要飛廢。
江時寒看著陸行謙逼問唐驍的目光,他心里面的壓力越來越重,因為誰也沒有料到事情發生會是這樣的走向,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會處于不利的被動地位。
“你丫的,唐驍,老子跟你的賬還沒有算完!”
回想起來那一次在跳傘基地,唐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把人光明正大的接走了,陸行謙心里的火氣開始越發的旺盛。
“今天這件事你怎么說?”
“你的小情人兒把巴掌都架在我的人臉上了,幾個意思?”
陸行謙寒聲說著,目光冰冷看著唐驍。
“陸總,這件事確實是我對不住江時寒,但是容我說一句,你先把林安松開!”
唐驍手捏住自己的西裝領結,往上提了一提。
“林安他得錯我絕不會姑息,你先松開他我們好好談一談?”
江時寒看著斗轉直下的氣氛,心里也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慌,他伸手輕輕地扯了扯陸行謙的西裝袖子,說道:“先送開吧!他沒有打到我!”
“你他媽,江時寒你是想著要氣死我是不是?”
陸行謙轉頭沒有好氣的對著江時寒一通數落,他氣江時寒總是學不會保護自己,在為他出氣做主上江時寒竟然還和唐驍站在一起為這個該死的林安求情。
“陸行謙,我沒有騙你,真的。 ”
江時寒仰著臉,眼里似是嗔怪有是委屈的看向陸行謙。
“我他媽就草了”,陸行謙看著江時寒如軟著脾氣給自己撒嬌求饒,他一下子心就軟了下來。
摁著林安胳膊和肩膀的手一松,他把林安從地上拽了起來一把推向唐驍的身邊。
林安揉著自己發酸發痛的胳膊,面色不爽的惡狠狠的瞧著江時寒。
他不能理解,怎么一個個都被江時寒這個小浪蹄子給迷惑住了。
“哎呦,江時寒你真是讓我小瞧你了?”林安拍了拍自己褲腿上的灰塵起身,他陰陽怪氣的說道:“怎么唐總和陸總都著急為你出頭的,見不得你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他說著眼睛里面還意有所指的看向陸行謙,林安看著陸行謙聽到這里就開始不由自主的皺眉了,他心里開始得意了,說道:“你這腳踩兩條船,還真是膽子夠大,覺得自己的技術很好嘛!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翻車吧!”
“你丫有話就直接說,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陸行謙還在氣頭上,他操著一口京片子,語氣頗為不耐煩的催促到:“江時寒哪里腳踩兩條船了?你丫要是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你能走出這里怪事就出來了!”
陸行謙舔了舔嘴唇,語氣里全是警告的危險意味。
“陸總,江時寒他爬上唐總得床,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林安全靠著自己的臆測,主觀的說道:“大概一個月前,江時寒來酒店的那一場宴會時,您當時為他安排過來和我見面的事情,這您還記得嘛?”
“他來見我時,唐總也在,我和江時寒短暫的聊了幾句就被經紀人帶走了,剩下的時間江時寒一個人和唐總帶在酒店里面,他好像對唐總很感興趣,最后聽說舔著臉要到了唐總的名片!”
“大概過客一周多一點,江時寒就出現在了唐總的私人莊園里面,哪里我這個跟了他五年的情人沒有資格進去,你說江時寒不是爬了唐總的床還會是什么?”
林安抱著手說的一臉的興奮,他在心里已經不可抑制的幻想著等一會看著江時寒怎么被陸行謙羞辱呢!
“哦,還有這回事?”
陸行謙一臉吃味的看著林安,他一手插著兜,挑了挑眉頭,把視線轉向唐驍,抬了抬下巴問道:“唐驍是這么回事嘛?”
“林安,你是真的想找死嗎?”
唐驍冷冷地看著林安,沒有回答陸行謙的質問,他眼睛里面的危險越來越濃重,說到:“你可真是蠢得夠可以的,林安,你的好日子今天就到頭了。”
他對著陸行謙的審視的目光看了看,低頭笑了一聲:“看來陸總你是真的很在乎江時寒嘛!你看就是折磨一下你就開始動怒,怎么開始對我直呼大名了呢”
"唐驍,別他媽說這些有的沒的,今天這事怎么回事?江時寒為什么找你?"
江時寒的那個惴惴不安的心,此刻是真的就跳到了嗓子眼兒,他想著試圖為自己辯解兩句,可是想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現在說什么都已經都已經來不及了。
“江時寒,寶貝兒!你說說怎么忽然就來唐總了?”
陸行謙的鋒銳的目光轉向盯著自己,江時寒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陸行謙壓過身子,語氣低沉磁性的在江時寒的耳邊作亂,他的問話里面明明含著笑意,但是江時寒卻覺得自己聽來是透心涼的冷言冷語。
“我……我是偶然碰見唐總的,想著見過一面,過來打一聲招呼的!”
“是這樣,就這么簡單?”
江時寒不敢看著陸行謙的眼睛說,他的語氣全是斷斷續續的,看起來像極了撒謊的樣子。
“真的嘛?”,陸行謙咬著牙,一把帶著江時寒扯進自己的懷里,他一只手摟在江時寒的細腰上,一只手輕柔的撫摸著江時寒細軟的發絲。
“陸總,誤會一場,事情本身或許就是這么簡單呢!”
唐驍若有思索得看了林安一眼,好笑的對著陸行謙故作輕松說道。
陸行謙把江時寒扣在胸膛前,他手里的動作一直沒停下。
但是那雙冷冽的鳳眼里面全是譏誚的戲謔,他對著唐驍看了看。
感覺到懷里面江時寒不自覺地發抖,陸行謙頂了頂腮幫子,心里面蔓延上來一層莫名的苦澀。
“我該那你怎么辦?還是不信我?”
他附在江時寒的耳邊,聲音很低很低,一字一頓的問他,同樣也像是在問自己。
“怎么回事,林安?”
“我看你是有話說?”
林安看著江時寒被陸行謙抱在懷里細心地呵護時,他不爭氣的眼眶哄了又紅,不甘啊,真的很不甘心!
為什么江時寒會得到陸行謙無條件的偏愛,無原則的呵護,問什么陸行謙就是不愿意親首手撕碎江時寒斯斯文文的外下,那張丑陋貪婪的面具呢?
他的心里早已經被唐驍的無情給傷透了,他的嫉妒告訴他,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拿來毀掉吧!
他挺了挺腰板,無視站在他身邊的唐驍給自己投來的警告。
“陸行謙,我……”
就在林安要開口的前一秒鐘,江時寒捏住陸行謙的袖子,抬頭猝不及防的出聲喚他。
“嗯?怎么了?”
陸行謙看著江時寒,他觀察江時寒眼睛里面的躲閃和掙扎,他即將說出口的話卻還是因為心里面無法克服、無法逾越的鴻溝給阻隔了。
“是不是不舒服?你要不先回車里等我,我馬上回來!”
江時寒點了點頭,他是在沒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在繼續下去了。
林安看著哼笑了一聲,江時寒在這聲笑里,踩著虛浮的腳步走了。
“現在,你可以說了!”
“我說,江時寒是來找唐總談事情的,是談正兒八經的事情的,陸總你信不信?”
在林安加重語氣的這幾個字后面,陸行謙似乎是一早之間就預料到的,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唐驍。
半晌,陸行謙笑了:“唐總這是屬于狗急跳墻了,這么不擇手段,不挑不撿嘛?”
在陸行謙的嘲諷聲里,唐驍依然鎮定自若,他反問了一句:“你就沒有利用他?”
“陸行謙你給胡海明換到風控總監的位置,把沈聞放到總經理的位置,你敢說你沒有利用江時寒的事情進行順手推舟?”
“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哪里有誰比睡更高尚呢?”
他四兩拔千斤的對著陸行謙進行挑釁。
“你我在商場混跡,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嘛?”
陸行謙低頭掏出了一根煙,他叼著眼點著火,在唐驍說道:“你不也是在試探他嘛?”時,陸行謙冷著臉,斜睨了唐驍一眼。
他捏著煙吸了一口,笑著慢悠悠的吐了一個煙圈出來。
“沈聞那丫的,好像他媽就跟青春期的少男發育晚了一樣,喜怒無常,一臉悶騷,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啊?”
陸行謙轉頭看向就是一副斯文敗類相的唐驍,他掐煙的那只手指了指一旁的瞪圓眼睛的林安,說道:“幾個意思,你是不是也想被我湊一頓?讓我看看誰他媽挨揍還能挨硬!”
話音一落,四周一片死寂。
林安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行謙,什么沈聞,什么江時寒,越來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呵”,唐驍嘆了一聲,說道:“我的確利用了江時寒,想讓他去把材料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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