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車
水,刺骨冰寒。
韓塵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蘇會長,蘇會長!”
蘇彩蝶雖然還有意識,但卻如同喝醉了一樣,根本回應不了。
韓塵趕忙抓住蘇彩蝶的皓腕,開始診斷病況。
只等弄清蘇彩蝶的情況后,他臉色便愈發急迫起來。
如今蘇彩蝶體內遍布著一種詭異的寒氣,五臟六腑都在慢慢凍結。
要是繼續放任不管,必死無疑!
“也不知道這女人平時到底是怎么裝成若無其事的!”
韓塵眉頭緊皺,抬手挑起了蘇彩蝶的玉頷。
一張精致無暇的俏臉,就這么映入了視線中。
但韓塵根本無心多想,他低頭吻住蘇彩蝶的嬌唇,將一股精純的真元緩緩渡了過去。
蘇彩蝶納入這股真元后,蒼白的俏臉上頓然多出一抹血色,秀發上的冰花也在緩緩消融。
片刻,她睫毛微微一顫,睜開了美眸。
只等韓塵的面容映入美眸,以及反應過來兩人此時尷尬的境況后,蘇彩蝶俏臉一寒。
“你干什么?”
“別動!”韓塵面色嚴肅。
“你竟敢輕薄我?”
蘇彩蝶美眸含怒,冷冷地盯著韓塵。
“要不是我,你早死了,接下來按我說的做!”
韓塵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蘇彩蝶冷哼一聲,“滾出去!”
韓塵一把捏住蘇彩蝶的玉頷,雙目死死地盯著蘇彩蝶的美眸,聲音幽寒:
“就憑現在的你,我真要做些什么,你攔得住我?”
迎著韓塵霸道的目光,蘇彩蝶不由緊咬嬌唇。
“接下來我會將內力緩緩釋放在水中,你要借助我的內力消泯體內的寒氣!”
韓塵根本不管蘇彩蝶答不答應,直接盤腿坐在了木桶中,開始釋放體內真元。
咕嘟嘟!
金色的真元從韓塵體內溢出后,將木桶內的藥浴水煮沸開來。
蘇彩蝶猶豫再三,還是按照韓塵的指示,開始吸收韓塵的真元和藥浴的藥力化解體內的寒氣。
而韓塵的真元剛一入體,就讓蘇彩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霸道和陽剛。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正在被韓塵慢慢侵犯一樣。
但效果確實是立竿見影,在她體內肆虐的寒氣遇到韓塵的真元后,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慢慢消融。
從小修習寒心決的蘇彩蝶,早就習慣了寒意沁體的疼痛,如今被韓塵的真元呵護,就如同泡進了溫泉般,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輕快和舒暢。
短短半個小時,她渾身肌膚便沁出一層嬌艷的紅暈,雙頰也都紅撲撲的,體內肆虐的寒氣已然全部消解。
呼!
韓塵察覺到蘇彩蝶的情況有所好轉,便緩緩收回了真元,旋即眼皮一顫,睜開了眸子。
“謝謝!”
明白了韓塵好意后,蘇彩蝶終于冷靜下來。
“現在說謝謝還為時尚早,這么多年來你的腑臟早就被寒氣侵透破壞,如果不進行治療,早晚還是要死,轉過來!”
韓塵面色冷峻。
蘇彩蝶猶豫了一下,沒了之前的抗拒,乖乖轉過嬌軀背對韓塵。
再怎么說,她現在也是不著寸縷地背對著一個男人,雖然表面平靜,內心實則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但身為合省武者協會會長,她決不能在一個男人面前露怯,所以只能緊咬銀牙,盡量讓自己鎮定。
而對于韓塵,此時此刻也絕對算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他極力壓住雜念,大手落在了蘇彩蝶的后腰上,旋即運轉真元,開始緩緩推拿。
只是他每一次發力,掌心滾燙的真元就會讓蘇彩蝶輕輕一顫,嬌軀隨之向前微微一挺。
兩人這樣一前一后,一推一挺的姿勢,簡直是讓人血管膨脹。
“蘇會長,我雖然不知道你修煉的武學秘典是什么,但以你這種狀況,應該找個內力純凈陽剛的武者雙xiu調和才對!”
韓塵隨便找了個話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這樣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就獸性大發。
聽到韓塵的話后,蘇彩蝶紅潤的俏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來。
“很多情況韓先生并不了解,身在在世家,別說是雙xiu,就算是生和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雙xiu確實能解決她的病情,但家族早就安排好了要和她雙xiu的男人。
等到那個男人遇到不可突破的瓶頸時,就到了她這個鼎爐發揮作用的時候。
韓塵感受到蘇彩蝶的傷感后,咧嘴一笑安慰道:
“我確實不懂世家的殘酷,不過蘇會長以后要是想自己決定某件事的時候,隨時可以找我幫忙,韓某肯定會竭盡全力!”
蘇彩蝶心頭一暖,轉過俏臉沖著韓塵恬然微笑。
“謝謝。”
“不用客氣!”
韓塵的手指順著蘇彩蝶的后腰,緩緩向上。
“拿到武者協會長老證后,你是不是打算收拾趙家?”
蘇彩蝶忽然問道。
韓塵點了點頭。
“算起來趙家前前后后已經對我出手三次,是該找他們算賬了!”
“聽說趙家家主突破了宗師境界,后天要在趙家大擺宴席,宴請各路好友在族內慶祝。”
蘇彩蝶像是無意提了一句。
“多謝。”
韓塵嘴角微掀。
……
……
五月初,開方市,傍晚六點,小雨。
一輛新款奔馳正在市郊小路上飛馳。
開車的是個禿頂中年男人,一臉的老實巴交。
他名叫戴仁,在開方市體制內工作,一個小小的科員。
副駕駛上穿得珠光寶氣的女人是戴仁的老婆林燕姿,林家在開方市雖然只是個三流小家族,但比起戴仁來好上無數倍。
因此兩口子在家,林燕姿從來是說一不二。
車后排坐著一對少男少女,男的看起來二十出頭,染著一頭黃毛,看起來桀驁不馴。
少女則是十八九歲,樣貌俏麗可人,身上穿著清純的白色連衣裙,像是一朵可愛的茉莉花。
“戴仁,你開車拉著我們娘三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干嘛來了?”
林燕姿不滿地抱怨道。
戴仁露出一絲討好的笑意,生怕林燕姿發飆,趕忙解釋:
“老婆,知道清河市崔家的崔岳么?這是他給安排的一個朋友,要跟著咱們一起去趙家赴宴!”
“崔岳?”
正對著化妝鏡化妝的林燕姿微微一愣。
崔岳是戴仁的同學,但崔岳現如今可是省內紅人,而戴仁只是個基層科員,兩人簡直是天差地別。
“爸,這種地方哪有人啊,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兒子戴馳玩著手機游戲,順嘴插了句話。
“不可能,就是這條路。”
戴仁抬了下雨刮器的控制桿。
前窗的雨刮器刮了兩下后,外面的視野頓然清晰起來。
“有人!”
林燕姿看到前面不遠的路邊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戴仁的車牌號,沖著車子招了招手。
“就是他了!”
戴仁把車子停下來,撐傘前去接人。
“韓先生么?”
那人提著一把長劍,渾身被雨水浸透,看起來有些狼狽。
“戴先生?”
“我是戴仁,上車吧!”
戴仁沒想到接的人這么年輕,便招了招手。
韓塵咧嘴一笑,拉開了后排車門。
哪知他剛拉開車門,后排的少女就嫌棄地捏住了鼻子。
“你誰啊,怎么臟兮兮濕淋淋的?”
戴仁黑著臉訓斥道:“可麗,不許胡說,這是老爸同學介紹的貴賓!”
“貴賓才怪,爸,你看看他,又濕又臟的,我才不要和他坐在一起!”
戴可麗撅起了嬌唇。
戴仁對女兒的任性毫無辦法,只能向妻子求救。
“戴馳,和你妹換個位置!”林燕姿指揮道。
“憑什么啊?”戴馳放下手機抗議。
“不憑什么,你換不換?”林燕姿瞪了一眼戴馳。
“切,矯情!”
戴馳厭煩地看了一眼戴可麗。
戴可麗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戴馳最后還是和戴可麗換個了位置。
韓塵挨著戴馳坐在了車后排,感激地笑道:
“戴先生,我欠你一個人情!”
“小意思,別太在意!”
戴仁微微一笑,根本沒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韓塵肯定是打算借著趙家大宴的機會,向趙家家主獻寶求趙家辦事。
這人都自身難保了,還說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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