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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小姐你好，我叫韓塵。”

韓塵見少女盯著自己看了半晌，也沒有說話，想了想，還是主動開了口。

歐陽蘭青此刻已經從剛剛的激動中，緩過神來。

冷靜下來后，她再次恢復以往的清冷和高貴。

這個氣質如蘭的少女，平靜下來看向韓塵的時候，多了一絲探究和考教。

“韓先生如今的大名，在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在京都所做之事，我不予評價，我想要請問的是，您是否真的已經治好了我爺爺的舊疾？他確定不會在有復發的情況？”

少女清冷如玉珠墜地一般的聲音，如同天籟，落在韓塵耳中。

韓塵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可以有這么好聽的嗓子，她的聲音仿佛是上天恩賜她的禮物，光是這樣聽著，韓塵就有種很舒適的感覺。

“黑爺的舊疾的確已經痊愈，如果你不相信，完全可以讓這位老者給黑爺把把脈。”

即便韓塵不說，歐陽蘭青也會讓孟煥忠給爺爺把脈。

不是她不相信韓塵，而是這件事情太過于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到她現在都以為自己是在于夢中。

“我這就把脈！”

不等歐陽蘭青說話，孟煥忠早就迫不及待的對黑爺伸出手。

以往給患者診脈，都是需要患者平心靜氣才能進行。

可今日。

孟煥忠第一次壞了規矩，也不管黑爺現在心靜不靜，拉著黑爺就開始檢查。

期間他還深呼吸好幾次，讓自己平靜下來。

很快。

孟煥忠手指微顫的開始給黑爺看病，房間里的歐陽蘭青等人，都沉默的屏住呼吸，等待孟煥忠的答案。

一分鐘。

兩分鐘。

整整十分鐘過去了。

孟煥忠期間從右手換到左手，從左手換到右手。

直到大家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黑爺一把將手抽回來，沒好氣的瞪著孟煥忠：“老孟頭！你會不會看病，不會看病自己去看看病！”

孟煥忠一聽黑爺刺激他，說他不會看病，當時就急了。

“我行醫數十載，怎么可能不會看病！你少在這里埋汰人！”

“會看病還磨磨唧唧！”

“那還不是因為你舊傷痊愈，我擔心誤診多檢查幾次！”孟煥忠吼完這句話，歐陽蘭青足足靜默了有十秒鐘，才平靜的問向孟煥忠。

“孟老，您剛剛說，我爺爺的病，痊愈了？”

歐陽蘭青此話一出，孟煥忠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還是實話實說。

“的確，黑爺的舊傷已經痊愈，并且他現在的情況……”孟煥忠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韓塵，“現在的情況，再活個三五年不成問題！”

此話一出。

歐陽蘭青等人又是一驚。

就連黑爺本人都顫了顫身子。

黑爺的確感覺到身體上的舊傷痊愈了，可當孟煥忠說出來，他還能再活個幾年的時候，心底那份愕然與激動，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十年。”

韓塵忽然開口，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他，目不轉睛，目光灼灼。

韓塵轉頭視線落在黑爺身上：“如果精心調養，再配上我配的藥方，我能保證黑爺最起碼還能有十年的壽命！”

十年？！

黑爺不敢置信。

孟煥忠長大了嘴巴。

疏離兵器差點又拿不穩。

而歐陽蘭青，探究的眸光中，多了一絲異樣的光彩。

韓塵徑直走向黑爺房間內的書桌前，拿起毛筆，鐵畫銀鉤的快速寫下兩張藥方。

孟煥忠迫切的想要知道韓塵寫的是什么，緊隨韓塵身后，親眼看著韓塵寫下這兩份藥方，眼睛更是隨著韓塵的落筆逐漸瞪大，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韓塵落筆，不等伸手去拿，孟煥忠如獲至寶一般的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起桌面上的一張藥方。

一雙閃爍著光芒的老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韓塵寫下的藥方。

仿佛上面的每一個文字，都是尋寶者發現的寶藏，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

歐陽蘭青等人看著孟煥忠，面面相覷。

“妙！妙啊！太妙了！”孟煥忠一連說了三個妙，可見他此刻心情的激動與復雜。

“這簡直是世間最絕妙的良方！你們看，這上面的每一種藥材，都相輔相成，無一點瑕疵。這樣的藥方如果歐陽老頭一直吃下去，別說十年，就是十五年都有的活！”

孟煥忠此話一出。

歐陽蘭青等人心中又是一驚。

而黑爺則從原本對韓塵的感謝，變成了感激。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有十多年的活頭！

這可比他曾經想象的要多太多。

這十多年。

完全可以讓他將接下來一直沒有完成的事情做完。

也可以看著青青，看著歐陽家走的更長更遠！

“韓塵！”

黑爺激動的走到韓塵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對韓塵鞠了一躬。

韓塵連忙避閃，扶起黑爺慚愧的說道：“黑爺，您真的不必如此，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可能還會活的更久。是我奪了你的壽命，您這樣說，我真的感覺很慚愧。”

“不不不。”黑爺連連搖頭，“韓塵，你不清楚，這個傷已經伴隨我多年，我四處流浪，每一個地方都會住上一段時間，目的就是為了找到能緩解我這份疼痛的辦法。”

“如果不是你，即便是一身渾厚的內力，也依舊會讓我飽受病痛的折磨。甚至因為這個毛病，我已經精神混亂，經常記不住人事物了。”

聽到黑爺這樣說，韓塵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讓黑爺給他打造蟒弓的時候，黑爺當時就忘了自己。

那時候他只是以為老人家記性不好。

卻沒想到。

那時候的黑爺已經飽受病痛折磨。

讓韓塵感到歉意的是，他那時候并沒有看出來黑爺的身體狀況。

畢竟當時黑爺的實力在他之上，平日里又有內力在壓制病痛，單單從氣色上，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病人。

“韓塵，當初離開金華縣的死后，老頭子我求過你一件事情，你可還記得？”黑爺稍微冷靜下來，認真的抬頭注視著韓塵的雙眸，眼底流露出期許的目光。

韓塵認真點頭：“黑爺，我答應過您，要給您孫女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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