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5章 祖師顯靈
韓塵說道:“或許我有辦法和他老人家溝通,至于傳承之事,說不定也有轉機。”
那老者眸光一閃,趕忙說道:“您……此言當真?”
“我都說了是或許,但總要試一試。”
那老者趕忙給韓塵讓了位置。
韓塵走過去,模仿老者剛才的動作,開始舉行儀式。
“福生無量天尊……福生無量天尊……福生無量天尊……”
老者在一旁直皺眉頭,暗道這人為什么和自己念的咒文不一樣。
聽起來音節很像,但他念得這一句明顯能溝通天地靈氣。
這到底是為什么?
隨著韓塵一句一句的重復,他包裹住祭壇的靈力突然出現了波動。
那一團靈力就像是被攪動的水面,出現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而韓塵在這一剎那忽然出現了心神的波動。
他想起了之前被溫無暇下毒時那種心神不受控制的感覺,同時也讓他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回憶。
韓塵應激般地弓起身子,強行穩住心神,和那股混亂的波動進行拉鋸戰。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金色的人骨中忽然飄出來一抹淡金色的光澤,那光澤慢慢和韓塵的靈力匯聚在一起,形成了靈力上的共鳴。
“呃!”
韓塵忽然感覺大腦撕裂一般的疼痛,但他知道這是異類靈力強行催動祭壇產生的反噬。
既然有反噬,就證明儀式已經快要成功,他強忍著疼痛,一字一頓地繼續念道:“福……生……無……量……天……尊……”
念完最后一個字,他的嘴角以有血跡。
韓塵感覺再多撐一秒鐘丹田就會爆開。
而就在他想要放棄之時,他忽然感覺渾身一松,靈力的連接似乎不再有任何的抗拒,一種水乳交融之感傳來,丹田也再一次歸于平靜。
“呼——”韓塵長舒一口氣,他揉了揉額角,還在為剛剛撕裂般的頭痛而心有余悸。
“福生無量天尊。”
就在這時,從祭壇上忽然傳來一個飄忽的聲音。
那聲音淡漠自然,又如同洪鐘大呂,神圣莊嚴地敲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隨著那聲音消散,金色人骨上面飄散出來的光芒逐漸匯聚成了一個老道士的形象。
仙風道骨。
文化水平不高的韓塵此時只能想到這么一個形容詞。
因為雖然只是一縷殘魂,李響仍舊感覺到高不可攀,那似乎是自己窮極一生也只能仰望的存在。
有時候人與人的境界差距比人與螞蟻的差距還要大。
韓塵身后包括那位老者在內的眾人紛紛叩拜,虔誠地匍匐在地上。
還不等韓塵開口,那金色光芒匯聚成的老道士先說道:“我前幾日有所感,會有一位同鄉來此地幫助門派脫離困境。”
說著,他看向了韓塵。
韓塵雖然被目光鎖定,但奇怪的是竟然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相反地,他居然可以感受到寧靜、祥和,那種感覺就像是年老歸鄉、偶遇故交的親切。
“不知你來自哪個國、哪個郡、哪個縣?”
老者似乎沒有任何仙人的架子,親切地和韓塵攀談起來。
“郡?縣?”多么陌生的詞匯,韓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罷了,我自己看罷……”
說完,老者身上分出一縷金光,直接沖進了韓塵的眉心,一瞬間就沖了出來,回到了老者的體內。
這電光火石間韓塵都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這不禁讓他驚出一身冷汗,心想如果老者對他有任何不利的想法,剛剛就已經死了無數遍了。
韓塵咽了口唾沫,這種自己無法掌控生死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他并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老者在收回那一縷金光后,沉默了兩秒,似乎在吸收韓塵的記憶。
之后,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只說了八個字:“白駒過隙、滄海桑田……”
他又看了看韓塵,開口說道:“黃牛道人是你的師父,看來咱們的淵源頗深啊……”
韓塵知道眼前的老者已經看過了自己所有的記憶,他趕忙問道:“您認識我師父?”
“算是吧……當時太虛道衍生出了眾多分支,各分支中的弟子眾多,我也只是有個大概的印象,沒想到當時的小弟子們如今都可以獨當一面了。”
韓塵渾身一顫。
果然如他所料,太虛派是太虛道衍生出來的門派,但和宗教太虛道依然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不過……黃牛道人是小弟子?這老道士到底有多大年紀了?
那我豈不是要和這人叫祖師爺?
韓塵趕緊停下胡思亂想,輕咳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拱手問道:“不知道我該稱呼您……”
那老道士滿不在乎地說道:“他們都稱呼我為‘太虛無極真君’,你叫我……叫我祖師爺也無不可。”
韓塵再一次僵在原地。
真君……那豈不是說明眼前的老者當初已經超越了合道期的境界,位列仙班?
而道教中真君前面的相容是不可以亂加的。
太虛可以理解為太虛道的祖師。
無極這兩個字含義頗深,代表著無窮無盡、無始無終,亦可以解釋為陰陽調和之意,由此推斷,這老道士所修煉的功法可能與陰陽二氣有關,并且境界深不可測。
韓塵心中立升敬畏之意。
“祖師爺在上,您方才說的太虛道的機緣,指的是什么?”
“你。”
“我?”
“對,指的是你本身。”
韓塵聽得云里霧里,老道士解釋道:“你要替妻子報仇,我幫你提升力量。而你需要付出的報酬是,振興太虛道。”
聽到報仇二字,韓塵心中再次升騰起一股無法澆滅的火焰。
提升力量,這就是韓塵想要做的事,只要到了合道期,哪里還有什么可在乎的?直接沖上離合宗當場拍死張維天即可!
但化神期到合道期中間隔著的豈是一道鴻溝這么簡單?
許多天才窮其一生也沒有跨過去。
但如今韓塵已經觸摸到了希望,眼前的老道士乃是曾經不可一世的大能之人,如果他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至于報酬。
韓塵根本沒把這個報酬當回事,自己本就是太虛派的人,而太虛道是自己的總教,振興太虛道可以說是他分內之事,即便沒有回報,自己也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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