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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作者有話要說:</br>512是個嚴肅的日子,所以那天沒更正文。

        今天做了替換。

        另外晉江這幾天不太穩定,登陸的時候總顯示驗證碼失敗,我已經很盡力地刷了,一旦哪天沒更新,就是沒上得去。

        即日起,男主堂堂正正地亮相。

        談判會場其實就在諾頓,距離正式談判還有將近兩小時,顏謹寧給了顧亞坤一張房卡,讓她把資料送上來。

        取資料沒花多長時間,顏謹寧快速地核過一遍后,讓顧亞坤對著清單重新排下序,他起身去了衛生間。

        “顧亞坤,幫我把柜子里掛的領帶拿來。”

        顧亞坤正好理完手頭的材料,拉開柜子,“老板你要哪條啊?”

        “有條打好的。”

        顧亞坤推開厚重的衛生間門才發現,顏謹寧并沒穿上衣,襯衣胡亂搭在一邊,她怔了下,似有避諱,沒再往前走,只伸長了胳膊把領帶遞過去,“給你。”

        顏謹寧在鏡中朝她笑了下,緩緩轉回身,伸出手,就在即將觸到領帶的瞬間,顧亞坤的第六感提醒她他眼神不對勁,轉身就要跑,但說時遲那時快,衛生間的門就在她眼前關上,手腕一涼一緊,那條打好的領帶儼然就是個現成的圈套,身后人就此借力,跟抽陀螺一樣將她轉回來推在門上。

        顧亞坤一聲尖叫被他悉數堵回去,手上動作也沒停,牽木偶一樣高高吊起她的胳膊,然后輕車熟路找到她的另一只手,舉過頭頂綁在一起。

        “男人你在玩火。”顧亞坤大難臨頭了還不忘掙扎著過嘴癮。

        顏謹寧在她頰邊嗤笑一聲,動作勢如破竹。

        “你再磨蹭要遲了!”后腰細肉被熾熱的掌心灼了一下,心尖兒都跟著顫,顧亞坤哆嗦了一下,很識時務地低頭,“我錯了還不行么!!”

        “錯哪兒了?”后山被一路下探的鐵掌箍住,隨著從從容容的語調一收一松,似懲戒似警告。

        “你聽我解釋奶奶說那是改口費遲早我會給你的!”顧亞坤垂死掙扎一口氣說完。

        “可我已經改口了啊,你留著干啥?你知不知道……”顏謹寧額頭抵著她,一只腳佯作“不小心地”踩住她的闊腿褲腳,緩緩往下扥。

        顧亞坤雙手被縛住,上下兩頭顧不上,心跳如擂鼓,幾乎帶了哭腔,“知道什么……”

        “過橋費的利息都按‘日’計息,我今天不過要點利息。”“日”字被他別有用意地緩而慢地從舌尖推出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顧亞坤腿上一涼。

        “顏謹寧你不要談判了!我一會兒怎么見人!”

        “我來得及……又不用你去……”

        另一邊,狗腿子許恩深正圍著顧元亨拼命搖尾巴。

        顧元亨真的是專程來看她的,三月春暉煦暖,顧元亨看了看地圖,提議去周圍的公館區散散步,許恩深求之不得,上回她沒轉完,正想找機會再去一次,倆人一拍即合。

        天氣正好,不驕不躁,老城區不寬的路邊開著各式各樣的鋪子,三不五時就會遇上個小吃店。許恩深瞧得新鮮,有幾次差點撞著人。

        顧元亨只能跟小時候一樣牽起她的袖口拎著她。

        街拐角處,有家熱氣蒸騰的店,碩大的門頭上只有三個字“梅花糕”,許恩深聞著味兒就拔不開腿了。

        顧元亨回頭看她,她朝那家店使使眼色。

        “你中午不吃挺多?”

        “我快來大姨媽了。”許恩深理直氣壯。

        一般男人或許不能理解女人每個月那幾天前期對熱量的需求,但學醫出身的顧元亨不一樣,這個理由他沒法拒絕,沒多會兒功夫,捏了一個紙杯裝的梅花糕遞給她。

        剛出爐的梅花糕糕面上露出點點青紅色,許恩深皺皺眉,小心翼翼地呲著牙咬了個牙簽粗的邊下來。

        顧元亨知她打小就不吃青紅絲,點心里的她能拈著手指頭一根一根給挑出去,尤其記得從前頤和園里賣過一種盒裝雪糕,味道比較獨特,她特別愛吃,但要說有缺點那就是上面也撒青紅絲,所以回回帶她去吃,都得他把上面那層刮掉,她才肯吃下面的雪糕。眼見這梅花糕上點綴的青紅條都扎在糕體里,顧元亨突然生出種“看你怎么辦”的惡趣味,抄兜睨著她。

        “不燙了,吃吧。”

        許恩深順著糕沿又撕下一條邊,她還是不肯大口吃,仿佛上面的青紅絲蜇嘴。

        顧元亨破功,笑出聲,“既然想品嘗地方風味,就得尊重它的全部,沒了青紅絲,或許這糕就變得不地道,那你不如去吃個鯛魚燒,合著也是糯米粉裹豆沙餡。”

        許恩深向來聽顧元亨的話,猶猶疑疑地張開嘴,瞬間,裹挾著馥郁桂花香的濃稠赤豆餡兒裹住齒間。幸福來得太突然,給許恩深好吃得眼都瞪圓了,果斷把她沒下口的另一邊轉向顧元亨,送到他嘴邊大力售賣,“哥!直擊靈魂的味道!求你嘗一口!”

        顧元亨微微低頭,就著她的手咬住梅花糕時,感覺豆沙餡兒要滋到身上,他眼疾手快地捏住紙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松手,這個歸我,我再給你買一個。”

        許恩深嘻嘻哈哈地抽回手,扭身自己去店里挑了。

        十字街口的紅燈變綠,車子陸續啟動開走,出外景回來的李既望,面無表情地從窗外收回視線。

        顧元亨帶著許恩深邊吃邊逛到天黑,顧亞坤打電話來的時候,倆人正蹲在網紅店里吃湯包,氣得顧亞坤直想摔電話。

        顧元亨接過電話,“公司的事情辦完了?”

        話問得是稀松平常,但顧亞坤卻因心虛矮下三分囂張氣焰,中午她被顏謹寧鬧得精疲力竭,本想瞇一下就去找顧元亨他們會合,誰知再睜開眼的時候顏謹寧都談判回來了。

        顧亞坤看著身后闔眼休息的顏謹寧,支吾,“嗯……嗯!”

        “你們晚飯是自己解決,還是給你們打包?我約了謹寧晚上一起喝酒,這就往回返了。”

        “打包!哥!兩人份!比心!”

        顧元亨把店里的招牌七七八八點了個遍,回到酒店拿給顧亞坤的時候還是熱乎的。

        顧亞坤接過袋子,朝顧元亨討好地笑,“謝謝哥!你們直接上去天臺酒廊等我們嘛?”然后又問許恩深,“深吶,你的游泳包過會兒我一并給你帶上去?”

        “內什么。”顧元亨似是受到了提醒,捏了捏額角,“你房卡帶著沒?”

        “帶著啊。”顧亞坤摸摸兜。

        “給深深。”接下來的話是對許恩深說的,“你去換衣服,我在泳池等你。”說完就要走。

        顧亞坤的嘴應聲撐出一枚鹵蛋的形狀,扯住他的袖口,“你們玩又不帶我啊……你倆是不是在背著我談戀愛啊!”

        顧元亨氣得笑出來,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什么叫‘又’?!下午內個聲稱要來找我會合的人呢?是我沒發定位還是我攔著了?哦,就許你倆公費蜜月,不許被拋棄的兩條狗組團取暖啊?我們不去游泳也行,那你說說,你倆吃飯這功夫,我倆干啥?在旁邊給你倆當照明燈么?!”

        許恩深笑得樂不可支。

        顧亞坤瞠目結舌,顧元亨竟然在這兒等著她,也太小心眼了吧!

        春節假期后,酒店進入相對淡季,看看日歷,蔣寅鳶終于有心情和空閑撩騷好基友了。

        【還沒開學吧,我今晚沒班,約么?】

        【好。】

        蔣寅鳶怎么也沒想到,距離他回復消息都沒過半小時,人就已經到了。

        看看時間,蔣寅鳶提議,“先吃口飯再上去?”

        岑硯沒所謂的樣子,點頭同意。

        蔣寅鳶欲言又止地瞅了他一眼,徑直帶他去了明宵月夜。

        岑硯把面前的菜單推到一邊,自己倒了杯茶,“我都行,你的地盤還用我盲選么?”

        蔣寅鳶挑挑眉,跟服務生點完菜,“怎么興致不太高的樣子。”

        岑硯沒否認,“老師也有假期綜合癥。”

        蔣寅鳶不以為然地“哧”了一聲。

        岑硯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得,算我沒問。”

        許恩深和顧亞坤的泳技都是打小顧元亨帶著練出來的,時隔十幾年過去,重溫舊時光,就還能找回些許那會兒的樂趣。

        “元亨哥,你剛才有沒有游一下那個會吐泡泡的玻璃缸通道?”許恩深剛下水,哆嗦著問游過一圈回來的顧元亨。

        熱氣騰騰的顧元亨笑,“游起來就不冷了,你帶路。”

        許恩深扣上泳鏡,魚一樣滑進水里。

        天臺酒廊里這會兒客人不多,蔣寅鳶招呼岑硯,“你隨便坐,我去選酒。”

        岑硯在窗邊的沙發坐下,蔣寅鳶端著零食盒過來。

        “你不會真打怵開學吧?你一條狗,自有大把的時間和無處發泄的精力投入到培養學生的工作中。”

        “你說的那是變態吧?”

        “那你自己瞅瞅,你現在還有點生活情趣么?大學那會兒好歹你還打個球,據小道消息說你還會點鋼琴,要是沒有這些光環加持,能有那么多女生關注你?!”

        服務生把醒好的酒送來,蔣寅鳶親自斟酒,推過去一杯。

        岑硯不語。

        蔣寅鳶品了口酒,舉杯抬眼的功夫,視線突然定住了。

        頭上方的玻璃缸里,一尾“人魚”像條絲帶一樣在水泡泡中輕巧地穿行,不多時,有人從她下方潛游滑過,游到她前方回了下頭,蔣寅鳶清楚地看見,“美人魚”在水里笑了笑,一個漂亮的海豚擺尾追了上去。

        “怎么回回跟你喝酒都能碰見,這第二回瞧見裹這么嚴實的美人魚了……”蔣寅鳶饒有興味地放下酒杯,卻發現岑硯一臉漠然地收回視線。

        “你說會不會是跟上次咱倆碰見的是一人兒,可惜了上回沒看清臉……”蔣寅鳶略帶遺憾地咋舌,方才水中綻放的那半張笑臉在腦中一閃而過,腦海深處似有什么一閃而過,他仰脖又看了眼玻璃缸。

        天波缸里池水輕漾,映在岑硯沉靜的眸底,細看如靜水微瀾。

        顧亞坤晚上一不留神吃了太多,到底是沒能下水,索性拉著許恩深去做了個spa。

        跟積食的顧亞坤不同,許恩深逛了一下午,傍晚補充的那點能量又悉數在水里被消耗殆盡,被理療師一按,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就連顧亞坤跟她說話都縹緲得像在云端。

        許恩深第二天中午懵懵登登醒過來的時候,昨晚從水療中心回房間這段都是斷片兒的,她摸出手機看了眼,有159條新消息,全來自班級群。

        班長:

        【各位同學都返校了吧,新學期課程表,請大家收好。】

        對其他同學的刷屏消息,許恩深并不關注,保存好課程表就退出了。

        開學第一天的首堂專業大課被安排在下午。

        許恩深到的時候,階梯教室的前幾排位置已幾乎被占滿,她慢騰騰地往后走,選了個靠過道的空位坐了下來,掏出筆記本和手機,顧亞坤偏在此時給她發來一條新消息:

        【姐妹,我們走后,有沒有感覺寂寞空虛冷?】

        許恩深:

        【沒有。】

        顧亞坤秒回:

        【那你前天晚上送機的時候為啥眼圈會紅?】

        四周窸窸窣窣的聲響突然變得安靜下來,講臺上有人站定,“張院長有事,今天的應用心理學研究方法暫由我來代。”一副青山遠黛般沉穩深致的嗓音說了句再平常不過的開場白,卻熟悉得讓許恩深下意識抬頭。

        除了錯愕……就還是錯愕。

        上周四晚上見面后就沒再聯系的男人,此時此刻清雋儒雅地立在講臺上,扶了下眼鏡,緩緩吐出四個字,“我是岑硯。”

        這是……他新接的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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