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這臣服未免也太不夠誠意了吧!
“北元?”
朱由校聽到費奧多這話,不由點點頭,這就對了。
“聽說你們一直在與元國交戰(zhàn),不知道情況如何?”
一提到元國人,這幾個人俄國人個個都恨得牙癢癢。
費奧多連說話都不自覺地大聲起來。
“回上皇,那可惡的元國人,前年就開始趁我國不備,攻打我國東部邊境城池。”
“但是我國也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我國雄師哥薩克騎兵,又將他們擊退奪回城池。”
“本來我們雙方也是旗鼓相當(dāng),各自有輸贏。”
朱由校聽到這里不由點點頭。
林丹汗的蒙古騎兵經(jīng)過了剿滅后金大戰(zhàn)的洗禮后,戰(zhàn)力提升不少,雖然達(dá)不到以前橫掃歐洲的時候,但能跟哥薩克騎兵打個有來有回,算是正常。
孟紹虞等官員也靜靜地聽著。
只聽費奧多越說越生氣:“可是從去年開始,不知道那元國人從哪里弄來許多從未見過的槍炮,火力非常強(qiáng)大!打死了我們許多哥薩克騎兵。”
“從那以后,我們在與他們的交戰(zhàn)之中,就是輸多贏少,可以說是節(jié)節(jié)敗退。”
說到動情處,他甚至眼中微微有淚光閃爍。
“我們俄國城池一個接著一個被攻陷。”
“元國人在外面我們的土地上搶奪我們財寶糧食,殘害我們的子民!”
“可惡的元國人仗著這些威力強(qiáng)大的槍炮,就這樣從我國東部邊境一路西侵。”
“四個月前他們竟然打到了烏拉爾河,距離我國都城莫斯科越來越近!”
他說到這里情不自禁道:“該死的元國人到底從哪里弄來的這槍炮!”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大明君臣彼此相視,大家表情相當(dāng)精彩。
朱由校略微尷尬地干咳兩聲:“咳咳......使臣請繼續(xù)。”
費奧多:“是,上皇陛下。”
“面對元國人的瘋狂侵略,我俄國實在無力獨自抵抗。”
“國家危難之際,下臣奉沙皇之命,前往波蘭求援。”
說到這里,他的話音稍微低了一下,有些敬畏地看向朱由校。
“只是......下臣到達(dá)華沙的時候,波蘭國王齊格蒙特三世已經(jīng)被大明的軍隊給拿下了。”
“那時候,下臣才知道陛下您的大明天軍已經(jīng)在橫掃整個歐羅巴,歐羅巴諸國都成為了大明的藩屬國。”
“下臣返回莫斯科告知此事后,沙皇和大臣們商議后,一致認(rèn)為我俄國唯一的出路,就是歸附大明成為藩屬國,才能夠保住剩下的疆土,讓我國子民免受戰(zhàn)亂之苦。”
“下臣臨危授命,立即從莫斯科出發(fā),歷經(jīng)三個月一刻不停地跋涉艱險到達(dá)大明上國,并有幸見到了仁德圣明的上皇陛下您!”
朱由校靜靜地聽著他說,指甲在扶手上敲了敲,聽到這里,不由看向他,語氣微冷。
“所以,你們臣服我大明乃是逼不得已的選擇,而非出自真心咯?”
費奧多聞言頓時大驚,連忙拜道:“我俄國臣服大明,確實是逼不得已,但也是發(fā)自真心的敬畏!”
“如今我國周邊諸國均已成為大明帝國的藩屬,試問我俄國連元國人都無法擊退,又怎能不懼大明帝國浩蕩天威!”
“還請上皇陛下明鑒!”
說罷,打開隨身攜帶的一個精致盒子,從中取出了一個羊皮卷軸,雙手奉上。
“上皇陛下,這是我國沙皇親寫的臣服國書。”
朱由校讓通譯接過,把內(nèi)容當(dāng)場宣讀了一遍。
“嗯,你們這國書倒是寫得誠摯。”
費奧多聞言,當(dāng)即帶著其余俄國人再次俯首叩拜。
“下臣懇請上皇陛下能夠接受我俄國的臣服,盡早出兵搭救莫斯科!”
朱由校還沒有說話,孟紹虞已先站了出來。
“使臣大人,你們羅剎國僅憑一紙國書,便想讓我大明將士為你們賣命?”
“這臣服未免也太不夠誠意了吧!”
費奧多聽了此話,不由一愣:“這這......”
他腦子瘋狂運轉(zhuǎn),很快看向朱由校答道:“上皇陛下容稟,下臣此次出使大明情況緊急,本該帶著金銀財寶、珍稀特產(chǎn)和美人一同進(jìn)貢。”
“奈何元國人在東邊不斷侵襲,恐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劫掠去了,反為不妥。”
“還請上皇明鑒!”
朱由校看他面上雖然一臉真誠,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敲了敲扶手,語氣淡然道:“你這個說法,倒是可以理解。”
“不過,要我大明出兵,這可不是小事,朕雖為皇帝,卻也不能擅專。”
“是否接受你俄國臣服,為你們出兵,這還得等眾大臣朝議之后,才知道。”
“至于朝議結(jié)果如何,朕就不知道了。”
說罷,拂袖起身:“孟尚書好好招待使臣,朕乏了。”
還沒等孟紹虞答話,費奧多見朱由校要走,趕緊跪伏在他跟前。
“上皇陛下!上皇陛下!”
“是下臣老糊涂了,忘了還有一卷國書,差點耽誤了大事!”
他說著趕緊從之前那個盒子的底子摳下,竟還有一層,確實藏了一份國書。
趕緊將國書恭敬呈上,臉上的真誠比之前更多了幾分。
通譯照例接過國書,當(dāng)場宣讀。
竟是一份割讓土地的國書,俄國愿意將烏拉爾河以東所有土地全部獻(xiàn)給大明,以表示臣服的誠意。
朱由校聽罷,并沒有覺得這個費奧多有多狡詐可恨。
作為一個國家的使臣,能夠為自己的國家多爭取到最大利益,那么他就是不辱使命。
如果不用割讓土地,就能請來救兵,站在俄國的立場來說,他是值得欽佩。
不過,站在大明的立場嘛,這誠意恐怕還不夠。
這一點,就連鮥瞳也看出了,忍不住出聲斥責(zé)。
“大膽!你一個外使竟敢當(dāng)面欺君,莫非欺我大明無人!”
“你這烏拉爾河以東土地,現(xiàn)在已被北元占領(lǐng)。”
“你拿著被他人占領(lǐng)的土地獻(xiàn)禮,這也叫誠意?”
“簡直厚顏無恥!”
費奧多不得已之下,才把這份割讓土地的國書拿出來,沒想到竟然還起到了這樣的反作用。
“不不不,下臣不是這個意思。”
“下臣就算有一萬個膽,也不敢欺騙上皇陛下。”
“這些土地原本它就是我俄國的土地呀!”
他是徹底沒辦法,整個有些蔫了。
“不知上皇陛下,要如何才肯發(fā)兵去救我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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