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意義
“在被索斯卡囚禁的這兩年,我每天除了思考,做不了任何事情!而我一直在思考,過去的這些年,我的所作所為。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我真心想去做的事情,也沒有在這個過程中,感到任何一絲的開心和快樂。
所以對不”
“不用對不起!”
忽然,奧斯曼出聲打斷了圣奧,他走上前,伸手扶住自己這個最優(yōu)秀的弟子。
圣奧聞言,茫然的抬起頭,他本以為奧斯曼會很生氣、很憤怒
“怎么?在你心里,老師就是一個不近人情,只知道給你安排人生的老家伙嗎?”
奧斯曼微微笑著,伸手撫摸弟子的頭發(fā),就如同小時候那般。
“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其實(shí)是我啊我以前總說,古奎那個老家伙固執(zhí),愚蠢!可我才是那個真正固執(zhí)、愚蠢的人!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愿不愿意,只在乎我覺得你愿不愿意!你不愿意加入革命軍,沒事的!
去吧,去追尋你真正想做的,能給你帶來快樂的事情!原諒我之前對你的安排”
“老師”
“去吧,我有些累了。”
奧斯曼將圣奧扶起,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師,我”
“沒事的,不是因?yàn)槟愕氖虑椋褪菃渭兊挠行├哿耍倚枰菹⒁粫䞍骸!?
奧斯曼擺了擺手,緩慢的走入了臥室之中。
圣奧身軀微微搖晃,不知怎么的,他看著奧斯曼蹣跚的背影,忽然感覺到老師不再是以前那個頂天立地的存在。
他好像
圣奧離開了屋子,將房門輕輕關(guān)閉,漫無目的的走在基地之中。
沒走多遠(yuǎn),他就看到迎面而來的李修白。
而對方的眉宇間,彌漫著一抹愁色。
李修白也看到了圣奧,他打量了圣奧兩眼,出聲問道:“怎么?和奧斯曼前輩聊得不是很愉快嗎?”
“沒有”
圣奧搖了搖頭,但李修白明顯發(fā)現(xiàn)了他神情的不對,伸手一把摟住他枯瘦的身軀。
“咱怎么說,也算是一起扛過槍,出生入死的朋友了吧?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
圣奧沉默片刻后,還是將剛剛和老師的交談告訴了李修白。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李修白,或許是想得到一個能讓自己心安的答案?
李修白聽完后,并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想了想才開口笑道:“那么你現(xiàn)在最想做什么?
不要去思索,把你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的事情立刻說出來!”
圣奧先是一愣,隨后說道:“釣魚。”
“走吧,我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島嶼有個地方,有好多魚在躍出海面,那里一定是個很好的釣點(diǎn)!”
李修白拍了拍圣奧的肩膀,邁步就走了出去。
“等等!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釣魚?”
圣奧有些不理解李修白這是什么做法,急忙問道。
“對啊!你剛剛腦海中,第一個想法不是釣魚嗎?”
“是但是”
“沒有但是,我問你,釣魚有意義嗎?”
李修白沒讓圣奧繼續(xù)說下去,反問道。
“沒沒有吧?”
圣奧想了想,并沒有想到釣魚對自己有什么意義。
他甚至不清楚,為什么剛剛自己會浮現(xiàn)出去釣魚的念頭。
“那不就對了!走吧!”
李修白一拍手,開心的說道。
“等等,我還是不明白。”
“你為什么要明白呢?有的時候,我們就是要去做一些沒有意義,卻又是你腦海中想要做的事情。
別去想啦!不用在意它能給你帶來什么意義,因?yàn)樗褪谴藭r此刻,你想要做的事情!
你不是說,想要去嘗試新的生活方式嗎?那就放棄所謂的意義,放棄所謂的理想,拋開你過去肩負(fù)的一切,遵從內(nèi)心!
或許,去釣魚對你我來說,沒什么必要,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我們就是去了!”
李修白大笑著,摟住圣奧,強(qiáng)行將他帶往來時,在飛機(jī)上看到的地方。
兩人徑直離開基地,穿過島嶼蔥蔥郁郁的山林,來到了島嶼的另一邊。
這是個礁石叢生,海浪呼嘯的地方,根本不像李修白說的那樣,是個好釣點(diǎn)。
而比這更加尷尬的,是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帶釣魚竿。
兩人站在海邊,對視一眼,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起來。
這一刻,圣奧似乎明白了,李修白為什么說,要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們躺在礁石嶙峋的岸邊,任由海風(fēng)呼嘯著拂過身軀。
感受著海水拍打而來時,微弱的觸感與冰涼。
看著碧空如洗的蒼穹,偶爾掠過天際的海鳥。
浮云悠悠,似乎他們也跟隨著云層遨游。
心中的一切負(fù)擔(dān),肩中的一切沉重,完完全全消失在了這一刻。
“說實(shí)話,如果現(xiàn)在,我身旁躺的是個比基尼美女,我的心情應(yīng)該會更加的美麗。”
李修白面帶笑意,看著天空緩緩說道。
“說實(shí)話,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圣奧眼中,也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
許久之后,他坐起身,看著遠(yuǎn)方喃喃道:“我忽然有個感受。”
“什么感受?”
李修白也坐了起來,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如果今天沒來這里,未來某個時刻,我絕對會因?yàn)椋约簺]跟著你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釣魚’,而感到無比的后悔。”
“去你的!哈哈哈哈!!!”
基地。
古奎推開了奧斯曼的房門,沒見到人,便又走到臥室門口。
臥室里,奧斯曼并沒有像他和圣奧所說,想要休息一會兒。
他坐在破舊的床邊,手中拿著一副相框,愣愣看著里面的人。
就連古奎走到身旁,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古奎低頭看去,也看到了相框中的照片。
照片中,有著八個人。
坐在輪椅上的,是他、奧斯曼和希伯的老師。
輪椅后方的三個年輕人,正是他們師兄弟三人。
旁邊,一大三小,四個孩子是圖坦·森、圣奧、靈奇、艾薇小時候的模樣。
這是唯一一張,三代師生都在的照片。
古奎沒有說話,站在旁邊和奧斯曼一起愣愣看著照片。
許久之后。
兩人才緩緩回過神來,奧斯曼將相框放在床頭,有些自嘲的說道:“人老了,好像確實(shí)喜歡回憶過去。”
“老了是啊,我們也老了”
古奎看著船頭的相框,那時的自己、奧斯曼和希伯,是多么的年輕,多么的朝氣蓬勃。
一轉(zhuǎn)眼,自己三人都已經(jīng)踏入了暮年階段。
“對了,你不是在和李修白那小子喝酒嗎?怎么突然過來了?”
奧斯曼抬起頭,笑著問道。
“你知道咳,喝完了!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炎族的軍隊(duì)也到了。”
“這是最后一支了吧?”
“嗯剩下那些的實(shí)力,不足以參與到這場戰(zhàn)爭中,沒必要等了。”
古奎點(diǎn)了點(diǎn)頭,出聲說道。
“那么開始了?”
“開始了!就用我們最后的生命之火,為新時代涅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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