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日快樂

        燈突然熄滅，門口站著一人，手里捧著一塊蛋糕，上面的燭光映襯在他的臉上。

        低低的聲音響起，“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低沉且溫柔的聲音回蕩，近距離看才瞧出那是心形蛋糕，表面覆蓋一層藍色奶油。

        放下手中的筆，姜悅笑著，“你從哪里變出來的？”

        燭光打在他的臉龐，增添些柔和，“生日快樂，我的小朋友。”

        外面腳步聲漸漸靠近，手電筒的光打在玻璃上，這是保安巡查教室的光，這個點大家都離校了，要是被發現，免不得一頓批。

        她不要緊，可是程深。

        隨即她立即將蠟燭吹滅，拉著程深躲到了桌底。

        兩人緊緊靠在一起，黑暗中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吱呀’一聲，教室門被推開，手電筒照射半天，瞧著無異常，腳步聲漸行漸遠。

        將書本合上扔到一邊，“隨便看看。”

        半個小時后，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校門漸漸關閉，原本熱鬧的地方只剩下她自己，這時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會巴結老師么。”

        張揚澍瞧了瞧時間，面色染上焦急，“你趕緊進去吧，程深我幫你盯著。”

        一時間，白煙彌漫，副駕的女人幽幽轉醒，玻璃直插胸口，手指顫巍著按下號碼。

        這句話戳中了他，在這樣一無所有的年紀里，他什么都給不了。

        她拱拱鼻子，如同小孩子鬧了脾氣一般，“切，都是迷信，我偏要許。”眼睛緩緩閉上，許下最真摯的祝愿，“九月我們會一起去BJ上學。”

        都說高考下雨是要出狀元，當英語的最后一句寫完，每個人都長舒一口氣，慶幸終于結束了漫長的戰役。這是人生最后一次公平競爭了。

        程深的手悄悄放在口袋，還不等他開口。身邊的人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對花粉過敏。”

        姜悅邊打電話邊收拾東西，隨手拿了個包朝著門外走去，“蕭琳琳找我去學生會商量晚會的事，你們午飯自己解決。”

        “你這幾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她趕忙迎了上前，卻被他的后退弄得捉不住頭腦。

        第二天，程深沒來上學，為此姜悅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

        雙手環抱著他的腰，一副大人的口氣，眼睛里全是心疼，“有沒有花都沒關系，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有姜悅了，既能讓你溫暖，也能感到開心。”

        夏天，即便是這個點，街上還有很多人。

        旁邊的人走過來，垂下的頭發到了書本上，“設計學，你還對這個感興趣？”

        與此同時，在郊區的路上，一輛車發生失控，直沖沖的撞上護欄。

        越過她的身邊尋了空位坐下，周圍人的眼神投了過來，只是幾秒便移開。

        “我怎么不知道你對花粉過敏？”

        “姜悅，今天你別跟我開玩笑，這是高考，趕緊進去！”她被推搡著，三步兩回頭，可是沒有那個人。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她看了一眼，“喂，好，我知道了。”

        說罷就拉著程深往前走，而他另一只手依舊放在口袋。

        瞧見不遠處一對情侶在擺拍，姜悅來了興趣，攔下路人幫他倆拍下一張照片，屏幕放大又縮小，怎么看都滿意。

        聲音已經傳遠，“幫我倆請假。”

        學生會離宿舍有一段距離，大家已經都按部就班了。見她進來，蕭琳琳趕忙迎上來，臉色露著幾分焦急，“你可來了，你那個設計大家都搞不懂。”

        背后的齊琪一臉驚嘆，“不是吧姜悅，你要逆天啊，怎么哪樣東西你都沾點。”隨后她嘖嘖幾聲，“上帝到底給你關了哪扇窗？”

        四人間宿舍內，女生坐在那，亞棕的波浪卷將她的皮膚映襯的白皙，手捧一本書細細品味著。

        街邊提著花籃的女孩攔住兩人，“帥哥，買束花送給女朋友吧。”

        上鋪的齊琪手指繞繞腦袋，嘴巴大張著，“她是不是忙糊涂了，老于的課敢請假？”

        細雨綿綿，遮住了兩人的視線，黑色衛帽蓋頭，陰影遮蓋看不清他的面孔。

        認真的模樣逗笑了姜悅，“當然是騙她的，買花多不劃算啊。”

        像是變魔術一樣般，銀白色項鏈出現在姜悅眼前，圓形的環圈中鑲嵌著月亮，細看下可以旋轉。

        姜悅第一個沖出了校門，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盯著每個人的面孔，喜悅的，傷心的，獨獨沒有那張清冷孤傲的。

        在那樣的生存環境下，他將自己的心藏起來，造就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時間飛快流逝，歲月無情。一場考試將大家散落各處，在不同的地方發著炙熱的光。

        之前，那一巴掌在姜悅心里久久過不去，程深不說，她也能猜到。

        這種不安持續到了高考前，身旁的座位依舊空空蕩蕩，電話消息都沒有任何回復，身邊的朋友都找不到，住宅也是無人應答。

        一把抱過姜悅，將她的頭埋在懷里，如同一句承諾，“姜悅，未來我買花給你。”

        校園大路旁，樹木陰涼遮蔽，時不時就會看到情侶們手拉手走過。

        抵不過眼前人的執拗，一個兩個都是如此。

        “是啊，拽什么拽，天天目中無人。”

        程深捏了捏她的鼻子，嘴里帶著調侃，“還沒許愿就吹蠟燭會不靈的。”

        李雅茹連忙喊住她，“下午有老于的課。”

        未來，她會陪著他。

        在姜悅的記憶中，他鮮少穿這樣黯淡的顏色。感覺他就站在那里，卻離她很遠很遠。

        撥開腦后的發絲，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在黑暗里她看到了程深忽閃的睫毛。

        她搖搖頭，考前十五分鐘都不算遲到，她想再等一會兒。

        十年苦讀終有一日得以回報，門外是老師的殷切，家長的期盼，以及學生的斗志

        <div  class="contentadv">        大批考生擁入，姜悅站在門口，搜尋著每個人的面孔，都不是他。

        高考如約而至，六月的酷暑阻擋不了芊芊學子求學之心。

        “好了，別說了，會讓聽到的。”

        周圍低聲的談論傳到了姜悅的耳朵了，她淡漠朝蕭琳琳看了一眼，“圖紙呢？”

        圖紙？她面色一僵，指了指最角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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