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凡繼續道：“宮中任何人需要什么，都會有報備，即使是拿藥，在太醫院也會有登記。

我也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讓你親自去送藥？不妨你說來聽聽。”

紅綾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卻覺得呼吸不暢。

那雙俊逸的眸子太過冰冷，讓人不禁生寒。

聽了這些話后，她有些無言以對。

的確是撒謊離開的太醫院，去了其他地方轉悠。

出事的兩個宮女當初在偷吃東西，這也給她制造了下藥的機會。

姜羽凡見她沉默，就真的發是心虛了。

松開她的下顎后，吹了一聲口哨。

很快慕心就直接進來屋子。

“陛下有何吩咐？”

姜羽凡：“你去關押在孟府的小溪帶過來，當初小溪買糕點回孟府時被人擠掉了糕點。

我想讓她來看看，擠掉她糕點的人是不是紅綾姑娘，又或者說說紫琴姑娘……”

紅綾聞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本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萬一那婢女認出該怎么辦？

“你別把這些事情都怪在我身上，我與你無冤無仇的，干嘛要害你身邊之人。”

姜羽凡聞言，冷笑道：

“孤之前也奇怪，現在差不多明白了，你第一次就借著解夢毒的機會，要來女醫官的職位。

后面又想借著給宮女治療的機會，再成為孤的專屬太醫，要是孤猜得不錯，你到時候還會借著機會來害孤……”

話音一落，紅綾就立馬否認。

“我害誰也不會害你！”

慕心看著兩人爭吵，欲言又止。

隔了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陛下，還……還帶小溪姑娘過來嗎？”

姜羽凡點頭，“自然要帶過來，不過若是紅綾姑娘能夠主動承認，那就沒有再帶過來。

若是還嘴硬不承認，那就只有帶過來對峙了，到時候的懲罰可就不輕了。”

慕心聞言，拱手道：

“是，那在下這就去……”

話沒有說完，紅綾就漲紅著臉制止。

“不用了，你出去，我單獨跟陛下說。”

慕心看向姜羽凡，征求他的意見。

姜羽凡擺手，“去吧。”

有了他的同意后，慕心才離開了房間。

在房門關上后，紅綾就朝他勾來了勾手指頭，示意他靠近些。

他則是端了跟一直坐在她面前，“說吧。”

紅綾咬了咬唇，“那我要是說這些事的確跟我有關，你會怎么懲罰我？”

姜羽凡：“孤會留你一個全尸，毒酒與白綾任選一樣。”

毒酒與白綾！

主動承認還要死！

紅綾氣得臉紅脖子粗，“那我要是不承認呢？”

姜羽凡湊近了些，咬牙清冷道：“那就……五馬分尸，包括你的同伙。”

此話一出，讓紅綾倒吸一口涼氣。

橫豎都是死，那她還承認個啥？

哼！

“你是想屈打成招嗎？我要讓人知道，你這個王上喜歡逼迫弱女子……”

說著轉過頭，面朝窗戶邊。

扯開嗓門兒大喊，“陛下欺……”

話剛到嘴邊，就被姜羽凡捂住了嘴。

“閉嘴！”姜羽凡皺眉說道：“若你一五一十說清楚，我會留你一條生路。”

紅綾聞言，回眸看著他，隨后點了點頭。

姜羽凡這才松開了手。

紅綾：“你要說話算數，不然我死也會讓你名聲掃地。”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我……我知道你在南疆都城后，就與紫琴一起來了，可你竟然拿錢財來跟我劃清關系。

為了跟你能再……再有交集，我就對你在乎的人動了一點小手腳，不過他們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我只是為了想拉進與你的距離，想通過這些事情離你更近點兒。”

她并不敢將害無憂的事情說出來。

若是將那件事說出來，姜羽凡說什么都不會原諒。

事后也挺后悔對無憂出手。

姜羽凡聽了后，臉上陰沉冰冷。

“你那是害人，不是動的小手腳！”

紅綾垂下頭，“我若真的要害他們，肯定是讓他們一命嗚呼。”

姜羽凡聞言，皺眉道：“你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想要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沒有必要用那害人伎倆！”

雖然之前已經猜測到結果，可現在親口聽她說出來，心里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當初若不是紅綾帶著軍隊走出去，那一次的戰爭也不會那么順利。

他也算是打心底感激她，可是現在……

紅綾見他很生氣，有些委屈道：

“那我說我要做你的女人，你會讓我實現嗎？”

姜羽凡聞言，瞬間噎了噎。

沉默兩息后，他啞聲道：“不會，你不適合王宮。”

紅綾心頭酸澀，十分失落。

妖媚的眸中已經有些濕潤，淚盈盈的。

“看吧，我想要的你不給我，那我就只有自己爭取了，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有錯嗎？”

姜羽凡見她淚汪汪的，語氣也變柔和了些。

“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該用卑劣手段，若我傷害你的親人來達到目的，你會怎么想？”

紅綾：“我沒有親人，就連紫琴都是我半路上撿來的！”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突然安靜。

就在姜羽凡移開視線時，臉突然被她捧住。

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薄唇就觸碰到溫軟。

這是他第一次與女子如此親密，算是初吻。

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當他伸手要推開時，紅綾手里的銀子一扎。

他不能再動彈，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

紅綾松開唇瓣，看著他如烙鐵的臉頰。

伸手按在他心臟位置，感受快而有力的心跳。

“你這么害羞，應該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吻吧？”

姜羽凡眉頭皺緊，咬牙道：“請你自重！慕……”

見他要叫人，紅綾立馬又穩住薄唇。

還伸手將他的衣裳解開，弄得有些凌亂。

隨手是做自己的衣裳，也弄得亂糟糟的。

當感覺差不多時，她將姜羽凡的手臂打蠟全在自己身上，大聲道：

“陛下，你別這樣，弄疼我了……”

外面，慕心與紫琴同時推開房門。

當看見里面的場景后，震驚不已。

姜羽凡氣得牙癢癢，“紅綾！你怎如此卑鄙？”

紅綾將臉埋在他懷里，“對不起，我……我不該那么大聲。”

門口目瞪口呆的兩人回過神，慌忙退出去。

還細心的將房門給關上。

紅綾這才用銀針解開穴道。

“你又不吃虧，干嘛瞪著我？”

姜羽凡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裳，通紅的臉頰也不知道是羞澀還是被氣的。

“一個女子如此輕浮，別以為這樣就能逃脫罪責！”

說話間，起身就要離開。

背對身子走了兩步后，紅綾開口道：

“我不輕浮，只對你這樣過，你要是敢處死我，就說是你輕薄了我不想負責，才會安上虛有罪名處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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