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面對蘇白申請直接判定,坐在審判臺席位上的楚長河。
簡單的對現有的情況進行了總結和整理。
目前.…
雙方該表述的,基本上都已經表述完成。
這個案件具體該怎么樣去判定,該怎么樣去對原告方的訴求進行確定。
說到底.…
存在的還是一個責任劃分的問題。
他需要判定的是,這個責任需不需要劃分到成功律師事務所以及余成和李明兩名律師的身上。
當然,這一點不僅是需要從原告方蘇白的陳述上面來看。
還需要從法律的角度進行確認。
余成和李明兩個人,在這件事情上,存在著主觀惡意。
并且兩人作為律師,知法犯法,這一點是非常明顯的存在著故意造謠誹謗。
雖然兩人對此進行了反駁和解釋。
但是兩人的反駁和解釋在客觀的事實證據上顯得格外的無力。
想到這里,楚長河正準備敲響法錘。
被告方的余成和李明兩個人顯得稍微有些著急。
這就直接判定了?
如果就這么直接被判定了,那么他們不就完了?!
真的判定了,那么原告方的訴求很有可能就會被落實。
后面的結果不言而喻.…
他們要被注銷掉律師資格證以及律所停業幾個月。
這種后果他們是承擔不起的!
想到這一點兒。
李明當即開口:
“審判長.…我方認為,具體的責任問題,例如說存不存在著故意造謠誹謗的情況。”
“這一點還需要進行討論.…”
審判臺席位上楚長河微微皺眉:
“現在證據已經擺在了庭審上。”
“剛才你方也承認了,有不當競爭。”
“證據上表明的也是當事人余成和李明,你們兩名人員,進行了初始的造謠傳播行為。”
“有沒有具體的責任問題,存不存在故意造謠誹謗的情況,這一點都是有著證據的,還有什么需要討論的?”
面對審判長的責問,李明還想繼續表述著什么,可是卻被審判長揮了揮手打斷。
“如果被告方能夠拿出什么證據,可以進行陳述。”
“可是如果被告方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想通過主觀來表明自己并沒有這種惡意的傾向。”
“我的建議是被告方不用再繼續陳述了,合議庭會通過現有的客觀證據,給予相應的判定。”
“基于以上,我想請問被告方能不能拿出什么實質性的證據?”
李明語塞,實質性的證據,他還真拿不出來!
面對審判長的詢問,李明只能搖頭:“審判長。”
“我方暫時目前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好的!”
楚長河點了點頭:“既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那么被告方對于以上的答辯內容還有沒有什么異議?”
李明聽到這個問題,還是只能繼續搖頭:“沒有。”
“嗯!”
楚長河在詢問完李明,接著又詢問了其他三家媒體的委托律師,對于這場庭審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異議。
在得到無異議的回答后。
楚長河敲響法槌:“對于以上答辯,各方均無異議。”
“對于原告方申請的判定,合議庭予以駁回。”
“駁回緣由:判定結果伴隨審判結果一起宣布。”
“暫時不對其相關問題進行判定。”
“由于目前答辯各方均無異議,事實清楚,客觀證據充足,現答辯環節結束。”
“下面進行法庭陳述。”
“請被告方西區都市媒體開始法庭陳述。”
面對審判長駁回了申請的判定,蘇白沒有異議。
因為通過目前的庭審狀況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審判長的判定傾向性。
駁回了申請判定,并不是不同意判定。
而是什么?
而是打算直接進行判決,縮短庭審時間。
通過直接進行法庭陳述,也能夠看得出來,審判長的這一想法。
西區都市媒體的法庭陳述非常的簡單,總結來說就是——
態度誠懇的進行認錯,將責任拋給成功律師事務所。
并且請求法庭能夠考慮到其影響性質,減少公開道歉的公示時間。
在西區都市媒體進行完法庭陳述后。
西區民生媒體和天娛媒體的委托律師也都從這幾個方面來陳述,盡量避免對于他們的判罰結果。
對于這三家媒體來講,重要的并不是其他的判罰結果。
而是公開道歉的時間期限。
一家媒體,連續公開道歉那么長時間,那么造成的影響就是媒體所發表的新聞和公信力大打折扣。
這對于一家媒體來講是致命的。
所以三家媒體的訴求也基本上都一致。
這三家媒體進行完法庭結束,楚長河作為審判長,接著要求被告方成功律師事務所進行法庭陳述。
這一次的陳述階段,是由余成進行陳述的。
對于這一次的庭審,余成原本的打算是這次庭審如果能夠勝訴。
那么對于他們成功律師事務所也有著非常積極的作用。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眼看著,他們要敗訴。
不僅僅是敗訴.…
而且敗訴所承擔的后果,他們也幾乎承擔不起!
現在只能通過法庭陳述,來盡量挽回他們作為被告方在審判長主觀方面的形象。
從而.…讓敗訴后的判決,不要那么嚴重。
畢竟.…敗訴的結果是直接注銷了他和李明的律師資格證。
還有就是讓成功律師事務所暫停營業幾個月。
這等同于直接斷送了他們的職業前途和職業道路。
想到這里,余成開口,并且這一開口就是向蘇白進行道歉:
“審判長,我方的法庭陳述很簡單。”
“我方知道我方的做法,給原告方帶來了極大的不良影響,在此,我先向原告方進行道歉。”
“我方也清楚我方的道歉可能彌補不了,白君律師事務所所遭受的損失和對蘇白先生造成的名譽損失。”
“對此,我方深感愧疚。”
“不過.…”
“在這最后的法庭陳述環節,我也想陳述一下關于我們成功律師事務所的情況。”
“以及造謠前的心理路程。”
“我們成功律師事務所在北都是一家不算大的律所,因為北都有著非常多的,非常有能力的頂尖律所。”
“我們律所在先前的經營狀況也不算是很好。”
“我和其他合伙人,也一直想要改變律所的現狀,但是都沒有機會。”
“這一次之所以去造謠白君律師事務所,或者說之所以去碰瓷白君律師事務所。”
“主要想的是,白君律師事務所在國內有著很大的名氣,其中創始人蘇白律師在短視頻,在互聯網上的名氣更大。”
“想要通過董果果這個案子,通過我與蘇白律師分別是被告人和受害人委托律師的關系。”
“來進行的一番可以說是炒作的行為。”
“可是我們并沒有預想到會出現如此嚴重的情況,并且造成了白君律師事務所如此嚴重的損失。”
“再有一點。”
“我們可以進行公開道歉,來挽回白君律師事務所的損失。”
“向媒體澄清,這些事項,都是我們的所作所為,都是我們的錯誤。”
“我和李明,我們兩人作為成功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也作為本次事件中的被告方。”
“我們也非常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我們也想請審判長能夠從多方面進行考量,我們是否是無意的,是否是存在其他的客觀條件。”
“以此,來進行判決。”
“審判長,以上就是我方的法庭陳述內容。”
余成的法庭陳述更多的是從共情方面進行出發。
想要通過陳述,讓審判長帶入到他們的視角來進行減緩性的判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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