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我就是隨便問問,聘禮能換一萬兩嗎?
壽命:327天、326天……
剛抓起兩錠金子的花不晚,轉(zhuǎn)頭就奔到黎晝身側(cè),拍了下他肩膀,表情萬分真誠。
“謝謝!太謝謝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我就只是隨便問問,這些聘禮是給我的對吧?那什么,我不是嫌少啊,就是想問,這些東西要是換成銀子,能有一萬兩嗎?”
壽命:325天。
“咳咳咳!不晚!小妹不懂事,她就是……呵呵,就是隨口說的,世子別放心上。”
花不晚被嫡兄扯袖子示意,她期待的神色,立馬暗淡了下來。
“哎,原來沒有一萬兩啊……也對,我雖然是相府千金,但也只是個庶女,哪能那么值錢,我該有自知之明的……世子能娶我,已經(jīng)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花無磬眼角抽搐,又扯了她幾下。
花不晚抹著莫須有的眼淚,神色憂傷。
“大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我、我有自知之明,這都是命!能有這么,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世子,你放心,我花不晚,才不是那種貪財(cái)物質(zhì)的膚淺女子!采葉,讓人把東西都抬到我房間去吧,哎!”
眾人:“……”
對,你不貪財(cái),不物質(zhì),你不膚淺。
“二小姐可知,當(dāng)日贈你的定情信物,便是價值不菲的。聽竹嬉說,前日,你還不慎遺失過。”
所有人聞言,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花不晚腰間的花型玉佩上。
花不晚一愣,一把捂住玉佩,“你們看什么呢!耍流、氓嗎?信不信我挖你們眼睛!”
眾下人一聽,趕緊垂下頭。
花不晚拉著黎晝的袖子,示意他跟她走。
兩人到了角落,花不晚左右瞅瞅,拽著他的胳膊,努力墊腳,夠到他耳畔,低聲輕語。
呼氣呼到耳朵上,癢癢的,黎晝下意識躲了一下,拖著花不晚一動,站立不穩(wěn),差點(diǎn)摔了。
“哎你干嘛?”
黎晝凝神靜氣,眸光清冷。
“沒干嘛,倒是你,要做什么?”
花不晚笑靨如花,再次湊上來,悄聲道:“我就是想問,這玉佩值多少錢啊?”
黎晝:“……”
剛剛是誰說不貪財(cái)物質(zhì)不膚淺了?
“定情之物,代表的是情意,自然不該衡量其金錢價值,難道在你心里,它不貴重嗎?”
臥槽!我跟你掏心掏肺,你特喵跟我談情意!
情意能值幾個錢?!都沒你的命值錢!
這東西原來不是個值錢貨!
直接拿去當(dāng)了吧……
“二小姐,這玉佩既送了你,便要好好保管,若哪日它丟了,或是碎了……”
黎晝的聲音低沉輕緩,似是情人的低語呢喃,入耳后每個字都那么撩人心弦,不由得縮了下肩膀,抬頭看去。
清風(fēng)徐來,拂動兩人耳發(fā),隨風(fēng)糾纏在一起。
黎晝伸手,輕握花不晚腰間玉佩。
那么美好的畫面,在看到黎晝眼神的瞬間,花不晚赫然打了個冷顫。
那雙眸子,只有冷意,直達(dá)心底的冷。
花不晚用力吞了下口水,趕緊伸手去抓玉佩,卻將黎晝還沒撤離的手,一并抓住。
“世子放心!這世上有什么能比得了情意的分量呢?你我姻緣天定,這么重要的信物,那就是玉佩在我在,玉佩不在我……我噶!”
“二小姐如此珍視定情信物,是我多慮了。”
黎晝說著,緩緩抽回手,掌背,似是還殘留著花不晚手心的溫度。
假笑二人組,四目相對,氣氛詭異,暗流涌動。
吃瓜群眾中,有個尤為出色的,感慨道:“不晚與蕭世子,果真是郎才女貌,如此情投意合。”
此處艾特叢嬌嬌,你毒杜清清的啞藥在哪?快給我這白目大哥也來一份!
瘟神一走,花不晚正要關(guān)起門數(shù)聘禮,卻被嫡母叫了過去,訓(xùn)斥她居然懷疑,景安王府給的聘禮,連一萬兩都沒有。
狹隘了,小家子氣了,丟了相府的臉面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花不晚高興得睡不著。
恨不得立馬換了銀票,買兇噶掉黎晝。
既然睡不著,只能起來,在府里亂逛,碰上好幾回巡邏的護(hù)衛(wèi),差點(diǎn)被當(dāng)成夜賊。
經(jīng)過花園時,花不晚被人捂住嘴,擰著胳膊按在假山上。
敢夜闖宰相府,這真夜賊是真勇啊!沒被巡邏護(hù)衛(wèi)發(fā)現(xiàn),這人武功定然厲害。
“別動!別說話!否則我殺了你!”
這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說話刻意壓低嗓子,但借著月色,一眼便看出,這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
“花不晚住哪里?”
少年松了捂嘴的手。
“二小姐再過兩月便是景安王世子妃,她的院子,守衛(wèi)森嚴(yán),你進(jìn)不去的。”
“你只管告訴我在哪!”
少年露出的一雙眼睛,含著滿腔恨意。
花不晚嘆了口氣,看向那邊道:“出了花園,從走廊一直過去,再過三道門,就到了。”
少年見她配合,松了手,警告道:“要想活命,就不要告訴別人,今夜你遇到過我。”
“等……”
剛說了一個字,花不晚就被手刀劈暈。
再醒來,還是在花園假山前,竹嬉正扶著她。
“面對我張貌美如花、親切可愛的臉,他怎么下得去手的啊!嘶,好痛,竹嬉,你快看看,我后脖子是不是被打青了。”
要不是遇到這夜賊,花不晚都不確定,竹嬉一直隱在暗處,跟著她。
“小姐這是自找的。”
“你會不會說話啊!”
“那人若一早知道你是花不晚,方才便不是一記手刀了,而是真的刀。”
竹嬉一針見血,扶著花不晚走到?jīng)鐾だ镒拢N首看了眼,方才為少年刺客所指的方向。
竹嬉早便清楚相府格局,又開口道:“你方才,為何將他引去相爺?shù)臅浚坎慌滤麣⒘讼酄敚俊?br />
花不晚揮了揮手。
“我爹那書房里指不定放了多少見不得咳咳,我是說,為官多年,書房肯定會放很多重要文件,那周圍不定布了多少暗兵呢!既沒人住,又守衛(wèi)多,讓他過去,正好一箭雙雕!”
要是那相爺?shù)@會兒在書房,正好讓刺客嚇一嚇。
誰叫他一錘定音,就把我推給黎晝那個火坑!
花不晚心眼小,記仇得很。
“有動靜了。”
竹嬉朝書房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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