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路見不平一聲吼,弄屎他!
說完站起身,接過蕭晝手里的香,鞠躬后插入香爐。
青煙裊裊,直上云霄。
一室靜默,花不晚突然拽了蕭晝的手,拉他一起站到靈位前。
“你現(xiàn)在是景安王世子,怎的這么不曉得規(guī)矩!鞠躬!看我干什么,快鞠躬啊!”
花不晚瞪眼看蕭晝,一副管家婆的架勢,卻是反客為主了。
蕭晝被她扯著鞠躬,卻聽花不晚還跟靈位主人說上話了。
“未來公公,前未婚夫,你們眼前這位貌勝潘安的美男子,就是景安王現(xiàn)任世子,你們放心,景安王一脈不會就此斷絕的!不晚一生最是重諾,既已身許景安王世子,不久之后,我便會嫁入景安王府,成為世子妃!這位世子,我也會替你們好好看著,絕不會讓他做出什么,辱沒王府一脈的事的!王府有我在,你們就放心吧!”
花不晚拍著胸脯,一通豪言壯語,說完后還拽著蕭晝一起又鞠了一躬。
完全沒機會插嘴的蕭晝:“……”
飛垣看得目瞪口呆。
這未來女主人果然強悍如斯,連世子都被她拿捏了。
他怎么記得,此前,花不晚萬分抗、議這樁婚事,是世子強逼著相爺,應承履行婚約的呢?
“這次來得匆忙,也沒帶東西,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下次來看你們,一定帶上所有你們愛吃的東西!
說完,拖著蕭晝轉(zhuǎn)頭就走,口中還喋喋不休。
“你說你既然要帶我來看他們,怎么連祭品都不帶,也太失禮了!下次可得準備好!馬車呢?飛垣,還不快去把馬車開過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什么都要我提點,哎,就知道嫁給你家世子,我就是操勞的命!”
蕭晝、飛垣:“……”
馬車離開景華寺,一路下山,車廂內(nèi)靜默一片,花不晚停止了這次折壽后,就縮在角落不搭理蕭晝。
這人剛才在兩個靈位前,絕對是對自己起了殺心的。
如果不是我腦子轉(zhuǎn)得快,插科打諢蒙混過去,可能就要去陰間給蕭長影當世子妃了。
一個男人,為了另一個男人,這么用心報仇,甚至為此還不惜拋棄自己強盛的家族、自己的姓氏,繼承另一個男人的身份,這其中的感情……
不敢深想!
蕭晝看著手中的無字方形玉佩,拇指輕輕撫拭,不知在想些什么,抬眼朝花不晚看去,正好抓到她偷、窺的視線,然后閉眼裝睡的樣子,卻沒想一下滑倒,滾到他腳邊。
“嘶!好麻好麻!撞到麻筋了!”
花不晚捂著胳膊在車廂地上翻滾,一臉痛苦。
心事重重的蕭晝,竟一下笑出聲來。
臥槽,這狗男人居然看她笑話!
扶著坐墊站起來,正想給他一拳,突然馬車緊急剎車,慣性之下,花不晚撲到蕭晝身上,一嘴磕到他臉上。
“!”
大門牙好痛!嘴里有血腥味……我大門牙是不是要不保了?
這家伙臉皮怎么這么厚!
“世子,有……”
車簾子被掀開一角,飛垣剛說了兩個字,突然消音,迅速放下簾子。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花不晚捂著嘴巴,錘了一下蕭晝的肩膀,口齒不清道:“你賠唔大門羊!賠唔醫(yī)喲……”
話音未落,便看到蕭晝臉上帶血的破皮處,似是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呃……這絕世美貌,算是破相了嗎?萬一他叫我賠償怎么辦?毀容賠償?shù)觅r多少?
車廂內(nèi)僵持不下,蕭晝看花不晚的眼神冷了下來。
冷汗劃過額角,花不晚正打算暈遁,卻被外面武器交接聲吸引。
借著掀簾子查看的由頭,花不晚成功逃離蕭晝的瞬殺范圍。
壽命:790天、789天……
“小子,勸你別管閑事,否則可不管這馬車上是什么身份的人,一塊兒都殺了!”
剛掀開簾子一角,就看到一個兇相男,指著趕車的飛垣警告。
目光一掃,卻是三個男的,在圍攻一個女的。
女的背對著馬車,肩頭衣服劃破,已經(jīng)浸血,若不是黑紅衣服不明顯,那血都刺眼了。
這女子好像似曾相識啊!
女子謹慎盯著三人,趁空回頭看了眼。
哎呀,女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女子一刀劈退一人,趁機靠近馬車,卻被飛垣阻攔住。
“只要這次我能活下來,我就接受你之前的提議!”
花不晚咧嘴,豎起一根手指。
“唔提議變了,傲一年。”
女子咬牙,“我答應!”
“你喲是反悔,天打雷拼!一個痛綁都真不到!
女子:“……”
“哎,那馬車上的娘們,別多管閑事,趕緊叫你家車夫趕車走,不然,老子一會兒就先奸后殺!”
花不晚氣得七竅生煙,拍了下飛垣肩膀,小聲問道:“那蝦狗逼,你能弄的西嗎?”
聽了半天,飛垣才聽懂,點頭道:“屬下一敵二,能送他們歸西!
那就成!
花不晚得志便猖狂,伸手一指,“弄屎他!”
飛垣應聲飛出,攻如雷霆,一己之力戰(zhàn)對方兩人。
花不晚瞅著那受傷的女子,“就剩一個了,你周幾決不了嗎!”
女子聞言,似是被傷到了尊嚴,揮劍朝那人劈去。
壽命:782天、780天……
臥槽,差點忘了這茬!
瘟神,快讓我摸一下!
花不晚猛然轉(zhuǎn)身,鼻子一下撞在過來的蕭晝胸膛上。
壽命:779天。
啊我的鼻子!
花不晚捂著鼻子,再次在車板上翻滾,行狀十分滑稽。
蕭晝掃了眼,站到車廂外,一手背在身后,看著幾人。
截殺女子的那三人中,有兩人江湖氣很重,便是與飛垣打斗的那兩人。
與女子打斗的那人,雖然蒙著臉,但眉眼間的沉著與狠厲的眸光,一招一式都板正力鈞,有千錘百煉的痕跡,更像是行伍之人,一身氣勢,與兩個江湖客全然不同。
這人,不是衍國人,更不是衍國、軍中之人。
蕭晝雖對朝堂無意,但既已入局,為衍國景安王世子,便不能真的置身不理。
起碼要裝裝樣子。
花不晚好不容易緩了疼痛,抓著蕭晝衣服站起來,剛站穩(wěn),感覺頭頂異樣,卻是發(fā)髻上的雪花簪被蕭晝?nèi)∽摺?br />
下一瞬,簪子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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