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夫君他,是不是快死了?
花不晚抓著柴火搗鼓兩下,火光映出她歪嘴冷笑的樣子。
可惜啊,這位公主是第二部小說的女主,你個第一部的過期男主,就算是太子又如何?她就算是因兩國聯姻而來,她的新郎也一定不會是你!
袖子被扯了下,花不晚目光一動,公主已經貼到她耳邊,用在場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悄悄話。
“我們被劫走可兇險了!幸好你夫君武功厲害,竟能追上來,趕在交貨的時候,大殺四方,劈砍了五個黑衣人,救下我倆。可惜天色太晚,他帶傷還要背著你個累贅,我們三個這樣夜間穿行太不安全了,這才找了這山洞修整。”
交貨……
花不晚還是第一次聽人這么形容自己的。
“憑什么我是累贅,你就不是了?”
公主殿下一臉當然的樣子。
“交貨的時候,我胳膊磕了一下就醒了,正好看到你夫君趕來殺人。我自己能走動,當然不是累贅。”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你夫君雖然以一敵五獲勝,但當時可慘了,全身都是傷呢……”
花不晚攥了下柴火,斜眼看她。
“公主殿下心疼了?也是,我家夫君如此出色的皮囊,哪個女人不鬼迷日眼。不過既是姐妹,公主殿下你放心,若是你喜歡他,我一定退位讓賢。”
長魚漱瑤:“……”
當了十幾年公主,第一次見有人送自己夫君給她的,就算這男人再好看又怎樣,她可沒有喜歡有婦之夫的嗜好。
再說,她心里可是有人的。
“啪嗒!”
柴火用力打下的聲音傳來,兩人轉頭看去,火光中,蕭晝那出塵絕世的側臉,陰沉如水。
“看你亂說話,你夫君生氣了!趕緊去哄哄,要是他一氣之下丟下我們,本公主如此尊貴,豈能凍死在這荒山野嶺?”
蕭晝:“……”
都說近墨者黑,可這兩人純屬是臭味相投。
算了,花不晚對他向來鐵石心腸,再生氣也是傷自己,于身體無益。
蕭晝剛努力調節情緒,面前遞過來一根小小的烤紅薯,順著手看過去,花不晚手里拿著一個油紙袋。
“夫君,吃點淀粉補充糖分,補充體力,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生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苦了我倆也一定不能苦了你啊!快,快吃點,多吃點!”
蕭晝嘴角一抽,看著油紙袋露頭的那個紅薯,很明顯那個紅薯更大個,而且看袋子鼓起的形狀,里面不止一根紅薯。
這叫,苦了她倆?
蕭晝剛張嘴要說話,花不晚用力懟來,紅薯大半截塞進了蕭晝嘴里,噎得他臉色難看。
“啊夫君,你可別死啊!”
至少現在不能死!!
花不晚吼著抓起地上厚厚的積雪,又往蕭晝嘴里塞。
蕭晝目眥盡裂!
長這么大,他還第一次吃地上的雪,還是被人強制投喂的情況下!
趁機薅走一根紅薯的公主殿下,看著蕭晝驟然握緊又緩緩松開的拳頭,她暗自發笑。
以蕭晝的武力值,但凡換個人這么搞他,恐怕早被一拳擊飛吐血了。
此前蕭晝趕到,見花不晚昏迷不醒,就那么一瞬,連不懂武功的長魚漱瑤,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驟然散出的凌厲殺意。
她身為尊貴的公主,也是見過幾次血腥的,甚至還見過他們最厲害的刑官用刑,但當時蕭晝大開殺戒的畫面,真的能成為一輩子的噩夢。
大雪紛飛中,血花飛濺、斷手飛起、頭顱滾落,渾身帶血的美閻羅,手持滴血長劍,一步步靠近花不晚。
長魚漱瑤本嚇得瑟瑟發抖,卻見他近到花不晚身前三步時,似是突然從殺戮機器恢復了神志一般,仔細擦掉手上的血跡,才走到花不晚身前,小心翼翼將人抱起。
那樣溫柔的眼神和動作,如同在看天下最珍貴的寶物。
便是這樣的轉變,讓長魚漱瑤在那一刻,對他的恐懼都拋得七七八八了。
看得出他對花不晚有多喜歡,心底總有一處溫柔的人,應該沒那么可怕了。
世子、世子妃、蕭晝、花不晚……
之前初次見面,只當他們真只單純是救了她的江湖門派,當她身份被叫破時,公主才一下想起來,來之前調查過的那些信息。
花不晚,不就是他的……
“有人!”
蕭晝聲音低沉炸響,迅速站起身將花不晚攬到身后。
公主見狀,收起思緒趕緊也躲到蕭晝身后,緊緊抓著花不晚的手腕。
不晚,你放心,本公主一定會保護你!
花不晚看了眼神色緊張的長魚漱瑤,反手將她攬進懷里,又悄然抓了蕭晝的衣服。
“漱瑤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嘿嘿,男女主在手,雙重光環護體,我就不信還能出事!
伸頭朝洞口看去,幾人正裹挾風雪走進來。
為首者正是容姓男子!
幸好來的不是千帆樓的殺手,這人想得到梅花珠釵隱藏的財寶,至少目前不會有生命危險。
“世子、世子妃,公主殿下,我們又見面了。”
“真是陰魂不散!”
長魚漱瑤一臉嫌棄地探頭。
容姓男子神色不惱,淺笑悠然看向蕭晝,這是此間唯一一個武力值。
“蕭世子看起來好像受傷頗重,最好還是靜養為宜。”
蕭晝長劍指向他,神色冷峻堅定。
“殺你也夠了。”
蕭晝現在就是個花架子,只能虛張聲勢,居然還說這么硬的話,要是惹惱對面,幾人沖上來圍攻可咋整?
花不晚剛這么想,容姓男子身側四人就沖了上來!
!!
換做戰力滿點的時候,這四人雖強,在蕭晝面前也只有挨打的份兒。
可如今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花不晚剛撒出辣椒粉,咤聲:“奪命斷腸散!”
紅色粉末落地,有兩人中招,眼淚鼻涕橫流,不斷噴嚏咳嗽。
蕭晝卻已經吐血趴在地上,隱有血跡從其身下流出,鮮紅之色在雪地上尤為刺眼。
染血的長劍,落在他三步之外,距離花不晚五六步遠。
花不晚第一次見蕭晝敗得如此慘烈狼狽。
他從未輸過。
如今這副樣子,竟是連強撐起身都做不到。
捏著腰間花形玉佩的手用力過頭,指尖發白,花不晚心頭狂跳。
蕭晝,是不是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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