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他回來了
楊淵走向蘭夏,她正和寧若羽并排站著,有時看看肖文,有時看看余思和賈時,有時候,也會瞟向楊淵,很明顯,她們并不知道此時她們應該干些什么。
見楊淵走來,寧若羽故作輕松的打了個招呼。
“你似乎有心事?”楊淵問道。
“沒有……”寧若羽搖搖頭,臉上卻滿是愁容,看著楊淵的表情也是欲言又止。
壞了,她似乎有故事要講,楊淵默默想著,自己還要找蘭夏搭話呢。
故事故事,又是故事,楊淵看著寧若羽,心里百般祈禱對方不要開口,但不遂人愿,寧若羽還是開口了。
“他們說你是陳興的接班人,是真的嗎?”寧若羽問道。
“是。”楊淵點頭。
“那你是遺忘先知咯,會讀記憶的那種?”
“嗯。”
“我有一個東西,想給你看一下。”寧若羽鼓起勇氣,取下掛在脖子上的卡片遞給了楊淵。
楊淵接過來,那卡片上的畫面有些詭異,似乎緊緊吸住了楊淵的目光。
“這是什么?”楊淵問道。
“你也不知道嗎?”寧若羽有些失望的低下頭。
“這是誰的記憶嗎?”楊淵突然說道,“它給我的感覺很不一般。”
這是你……
寧若羽認真的看著楊淵,說道:“這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嗯,還給你。”楊淵說道,“重要之人的記憶,要好好保管。”
“給你了。”寧若羽下定決心般說道。
“為什么?它不是對你很重要嗎?”楊淵疑惑道。
“因為,重要的人都記憶,我以后會放在腦子里。”寧若羽嘆了口氣說道,“他本來就不是人,我想,也許他的路早就走到了盡頭,與其留著他,不如讓你帶了去。”
他只是一個分身,楊淵的分身。一個人的情感來源于其經歷的事,寧若羽明白,分身的記憶會和本體起沖突,就算記憶融入了進去,他也不會是寧若羽認識的那個楊淵。
主次分明,這一點她還是懂的。
“好吧。”楊淵點頭,收下了那卡片。
其實楊淵說了謊,他第一眼便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那來源于他自己。
但他摸不清寧若羽的意圖,便并不打算挑明,現在看來,寧若羽似乎對自己有異樣的情感?
這之后再說,他還有任務在身。
楊淵來到蘭夏旁邊,開口道:“蘭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蘭夏被這么突然一問,也不知道楊淵意欲何為,只能老實回答:“我感覺有點迷茫,現在發生的事情我以前聽都沒聽過,更別說……”
楊淵開口打斷道:“我有一個辦法,能幫你放松放松,要不要試試?”
“可以嗎?”蘭夏問道,“我的頭確實有些疼。”
“可以,畢竟我也算先知,雖然能力沒他們那么強,但治頭疼足夠了。”楊淵點頭,“湊近點,讓我看看。”
“嗯。”蘭夏沒有防備,將頭微微側向楊淵。
讓我看看,無用在里面搞什么鬼吧……楊淵心里默念,覺得身體似乎飄起,進入了那蘭夏的腦海,而事實是,那感覺持續了一會兒,楊淵還是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楊淵疑惑道,卻發覺自己手上握著的那張卡片不知何時不見了。
楊淵眉頭緊皺,他再次觸碰蘭夏的額頭,那里卻傳來一道聲音:“放心吧,我來處理。”
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楊淵明白,自己無法控制先知的力量,剛剛碰巧將那張卡片的記憶放入了蘭夏腦海里。
那聲音來源于自己,該相信他嗎?
“我怎么相信你?”楊淵問道。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難道自己都不相信嗎?”
“那我怎么把你取出來?”
“也許時機到了,就可以吧,如果你做不到,我自會消散。”
“好。”楊淵答道,“那就麻煩你了,你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嗎?”
“勉勉強強吧,她的記憶里有斷斷續續的黑霧,我自會解開。”
“嗯,我……”楊淵說著,卻被打斷。
“你和他不一樣,他沒那么多廢話。”聲音說道,“走了。”
……
「蘭夏記憶」
楊淵坐在公園的長凳上,他盯著正午的太陽,雙眼空洞。
“他死了嗎?”楊淵自言自語道,“外面那個人,不是他。”
“爸爸,爸爸,那個叔叔沒有眼睛!”一個小孩哭喊道,“他是怪物!”
“去去去,叫什么呢?”楊淵從兜里摸出兩個眼珠按上,才看清那哭鬧的小孩。
“啊啊啊啊!”小孩慘叫著跑開了。
看到煩人的小孩逃走,楊淵開始思考這里的事情。
這個地方就是蘭夏記憶里被黑霧掩蓋的部分。
縱觀整個記憶來說,蘭夏就是進入了這個公園以后,之后的記憶便斷斷續續,并不清晰。
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么。
楊淵進入這段記憶,就來到了這里,太陽正烈,悶熱不已。
楊淵坐在凳子上等著,遠遠便見到了那熟悉身影。
來了!
楊淵注視著蘭夏從她旁邊走過,跟了上去。
他幾乎是走在蘭夏的身旁,和對方僅僅隔了半米。
但蘭夏并不會注意到他,換句話說,這里是記憶,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楊淵不過是身臨其境經歷一場電影而已,他的所作所為,都不會對記憶產生什么改變。
這些人,根本看不到楊淵。
蘭夏和楊淵一前一后來到了走著,竟走到了一片濕地旁。
這里是濕地公園,有濕地也很合理。眼看著周圍無人,蘭夏靠在了保護游客的欄桿上,念念有詞。
楊淵也靠在一旁,聽著蘭夏的話。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蘭夏一臉委屈的說道,“他們告訴我,處理局不收南區的人,弟弟想要進處理局只能把戶口遷去別的區,但是……”
楊淵連忙湊的更近些。
“但是遷戶口要八十萬,我哪有八十萬呀,我身上連八百都沒有……”
這么黑?楊淵默默想著,這是遇到騙子了吧?
蘭夏說著說著抽泣起來,自己一個人哭了一會兒后,又離開了。
楊淵注視著蘭夏離開的背影,按照記憶,蘭夏離開公園以后的記憶都很清晰,也就是說,蘭夏在進入公園到離開公園之間發生的事才是記憶模糊的關鍵。
問題是,蘭夏只是在這里哭了一會兒,她什么都沒干,也什么人都沒有遇到啊?
楊淵正想著,卻聽到有人說道:“蘭夏已經走了,你怎么還在這里呢?”
楊淵疑惑的循著那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竟是那個中午遇到的小男孩。
不對!楊淵暗自懊悔,他早該想到,這個小男孩,怎么能看到他?
他的警惕,不知何時竟然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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