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回憶成書
“回殿下的話,送到了。”小游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答的自家殿下的話,唯恐一個不慎就給惹怒了這位越發(fā)琢磨不透的主子。
“收下了?”手里的動作不斷,完顏傲再度問道。
“收下了。”小游子眉頭一跳,只覺得若是自個兒說出那個否定的話,那個正在執(zhí)筆潑墨的男子或許會勃然大怒也說不定。
同樣,他也驚疑,為何自家殿下還會問娘娘可是收下了衣裳,難不成,在殿下的心里,娘娘還會不收不曾。
“收下了啊。”最后一筆,落墨書成,瞇了瞇眸子,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完顏傲乜了小游子一眼,將手負在身后,緩緩地行至窗子前,黑魆魆的天,如同男子此刻的心緒,涼如水。
似笑非笑的聲音,帶著讓小游子聽不出的情緒,仿若是一曲隨風散在夜里的低吟淺唱,說不出是游子思鄉(xiāng),還是女子的情殤。
“殿下,奴才在歸來之時,還看到了溫側(cè)妃娘娘去了清揚苑。”小游子猶豫了一下,徘徊了一會兒,將自個兒所看到的說出了口。
“溫柔?”完顏傲挑了挑眉,“可曉得她去做了什么?”
溫柔二字說出之時,男子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仿若在說著一個無干緊要的人。
“回殿下,奴才不知。”小游子心里一緊,一個奴才的他,哪里曉得主子們說的話兒……
周身頓時躥上一股冷意,小游子莫名的一驚,“殿下,奴才,奴才這就去查。”
“嗯。”起身,離開窗子前,完顏傲的臉色越發(fā)的讓人琢磨不透。
“小妖精,總是這般,你是想要榨干本殿下嗎?”寬大的床榻上,白色的床帷里,在經(jīng)歷了一場風光旖旎的翻云覆雨后,男子滿意的喘著氣道。
一只帶著三分挑逗的細手徘徊在男子的胸口,女子的面色桃紅,額頭上的汗珠粘了幾絲墨發(fā),更是讓人覺得誘惑。
“殿下……”輕啟朱唇,女子聲音帶著魅惑,“殿下,妾身請求殿下的事兒,不知殿下……”
欲言又止,垂泫欲泣的模樣,為一身緋紅的女子更是平添了五分嬌媚,如此模樣的人兒,自然而然又引起了身邊男人的一片動作。
又是一片翻云覆雨,男子低低喘了幾聲后,捏了捏女子的臉,“原本今夜本殿下也是派了人過來的,但卻不曾尋到她的人。”
“不曾尋到她?”女子驚呼一聲,聲音帶著幾分尖銳,瞪大了眸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嗯。”男子沒有過多的說,只是眉眼之間也多了三分狠厲,對于他承諾了的事兒,未做到,那便是折了他的面子。
然而,女子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男子眼里一閃而過的陰鷙,眸子里的恨意滔天迸發(fā),“那個賤人!她除了待在二皇子身邊,還能夠去哪兒?!”
“你這是在質(zhì)疑本殿下的話?”眸子一冷,男子的話里多了三分寒意。
本就心生惱怒,往日里或許還能夠好生說道幾句,再當作一點兒情趣來聽的男子直接一把將女子推將開來,翻身而坐。
錦被被掀開之時,灌進一股風,女子赤條條的身子瞬間打了一個寒戰(zhàn),這才想起眼前之人是何人,自個兒如今處在了何樣的境地。
顧不得自個兒未著片縷痕跡遍布的身軀,女子直接在床榻之上跪了下來,“請殿下贖罪,妾身,妾身只是氣不過……”
女子的聲音,放得很低,帶著三分委屈,哪里還有分毫方才聲嘶力竭蠻不講理的模樣。
修長的脖頸微垂,畫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凌亂的發(fā)仿若是一潭在水里漂浮起來的水草。
男子的眸子沉了又沉,最終化為一道低低的邪笑,轉(zhuǎn)身一把壓住女子的身子,“罷了,哭甚,總歸會有機會的,伺候好了,本殿下還會虧待你不成?”
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再度在寬大的床榻傳出,落在夜里,羞紅了月光的顏色。
即便是身子再度如此,女子仍舊記得自個兒的事,雙目迷離,“那,殿下,呃,一定要記得……啊……”
“呃,美人兒,小妖精,呃,放心罷……”
翌日,晨光熹微,葉裊裊已經(jīng)早早的下了床榻。
一夜身側(cè)無人,讓她甚是心安,本來就淺眠的她,自然是曉得昨夜那個人的的確確是不曾過來。
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葉裊裊輕輕地搖了搖頭,想起那個男人明明怒不可遏卻依舊笑容滿面的問著自己“新婚之夜的那個人睡在那兒”的情景,不由在心里發(fā)出低低一聲嘆息。
他都做到了這個份上了,她葉裊裊若是還不做出點什么,只怕她自個兒都不能夠原諒自個兒了。
“小姐!”瑞珠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開帷幔,看到空無一人的床榻,頓時心里一驚,僅剩的兩分睡衣被嚇得蕩然無存。
聽到這道聲音,葉裊裊緩緩地轉(zhuǎn)身,無奈的笑了一聲,“這兒呢,喚這般大聲作甚。”
猛地呼了一口氣,瑞珠拍了拍自個兒的胸口,驚魂甫定的道:“小姐,方才可沒有嚇死奴婢了,你不曉得……”
“有什么好怕的。”葉裊裊低低一笑,眨了眨眼,“你就歇在外頭,我又不曾走出去。”
“我是在外頭,可是這高手他們?nèi)羰恰夼夼蓿疫@大早上的說的啥呢!”剛剛說到一半,瑞珠便意識到自個兒說了不中聽的話,當即噤了聲。
看到這個模樣的瑞珠,葉裊裊不禁莞爾一笑,“你啊,莫要擔憂這些了,便是高手如何,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四皇子府里頭的戒備如何,恐怕他是除了那個人之外最清楚的人了,自然是曉得其中的厲害的。
只剛剛想到這個,葉裊裊神色便是一變。
四皇子府的確是戒備防守皆森嚴,但若是里頭之人要動她呢?
看來,還是得尋思著做些準備好防患于未然了罷。
“殿下,查到了,昨夜溫側(cè)妃給娘娘送去了一樣說是能夠安神的荷包,恰好同殿下送去的衣裳是一個色。”小游子一大早便服侍自家殿下洗漱,邊將他查到的消息說與完顏傲聽。
“嗯,她有心了。”眉頭一挑,完顏傲點了點頭,將手里的蘇繡帕子遞給小游子,他倒是忘了還有這些個小玩意了。
“只是……”看著心情似乎不錯的殿下,小游子咬了咬牙不曉得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將出來。
“說。”然而,他的模樣,哪里能夠逃得過完顏傲的火眼金睛,乜了一眼,不容置喙道。
打了一個冷顫的小游子擰了帕子再度放到完顏傲的手里,道:“只后來苗側(cè)妃娘娘屋里的姜嬤嬤也過去了,說了一些話兒,之后娘娘便把那荷包讓姜嬤嬤帶過去給苗側(cè)妃娘娘了。”
如今府里頭有三位娘娘,他只能夠用姓來區(qū)分了。
眸子一寒,完顏傲嗤了一聲,姜氏倒是又耍得了一手花招,冷聲道:“去倚紅居。”
莫要以為那個女人在打什么主意,往日里便罷了,這般日子還如此,可當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更何況……
完顏傲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將手里的帕子拋了出去,轉(zhuǎn)身大步出了書房。
小游子心里低低一聲嘆息,無可奈何也跟著出了去。
蘇繡帕子穩(wěn)穩(wěn)當當分毫不差落在銅盆里,出了“啪”的一聲響后,慢慢的舒展開來。
上頭白色絹布上火紅色的錦鯉在水的映襯下,活靈活現(xiàn),如同要游起來一般。
葉裊裊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心情一片大好的瑞珠給她搗鼓,看著銅鏡里頭的人,葉裊裊的思緒不禁一點一點沉浮了進去。
“柔兒,不知可是我昨夜受了風寒,今兒個頭暈得厲害。”一身月藍色衣裙的女子坐在首位上,蹙著眉道。
“啊?姐姐身子不適?可打緊?要不要喚個大夫過來瞧瞧?”一身翠色衣裙的女子面色緊張的走了過來。
“不必了,今日個可不能夠隨意給缺了席。”搖了搖頭,月藍色衣裙的女子輕聲道。
只是這么一晃,更是暈得厲害,便是連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姐姐!”翠色衣裙的女子面色多了幾分不滿,撇了撇“姐姐若是要如此強撐著,待得葉家的人曉得了。還以為姐姐在四皇子府里過得不夠好呢,那就是柔兒不曾照顧你了。”
“好妹妹。”月藍色女子無奈的伸出手去拉將臉別過去的女子,“你可莫要這般說,這府里,便是你同我最親了,你瞧,昨夜你送過來的荷包,我可是放在枕邊睡了一夜呢。”
“姐姐……既然身子不適,便不能夠強撐,聽聞安懷長公主的府里,有一處池子,安懷長公主最是喜歡在那兒聚在一起了。這池子邊,風大又濕氣重,姐姐這般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可不能夠如此馬虎,還是立馬請個大夫過來瞧瞧,便是一時半會,也耽擱不了什么。”
翠色女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就在月藍色女子準備松口之時,一道低低的聲音從門口傳將過來,“既然身子不好,還是照顧好身子才是,安懷姑姑那兒,本殿下同你說道一聲,不去也罷。”
“對啊,姐姐……若是損了身子,可不是得讓殿下心疼了。”翠色衣裙的女子嗤嗤一笑,話里三分打趣的意味。
即便是心里再如何的想要去,也明白非去不可的月藍色女子仍舊被兩個人一前一后,你一言我一語給勸阻在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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