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湯米的命運齒輪正在滾動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藥苦口利于病。
我對湯米說的話,是肺腑之言,既然她能理解,我就倍感欣慰。
“不要說謝謝,大家朋友1場,是最大的緣分。誰都不希望看到朋友隕落,那是你的損失,也是我的損失。”
這是我的實話,我從來都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出現(xiàn)問題,成為整個江湖的笑話。
如果湯米繼續(xù)做下去,打漁殺家局將會讓她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真的是親者痛、仇者快的1件事。
江湖上將會笑話王紅,沒有用人的本事,自己的手下叛變,并且直接向她反攻,很多年以后都將成為失敗的例子。
這種情況太可怕了,就證明王紅這邊的陣營發(fā)生了基礎(chǔ)性的坍塌,再也沒人可用,也招不到更高級的人才,其他白道江湖的人物都將效仿。
我挽救了湯米,挽救了王紅,也挽救了白道江湖的面子,對我自己來說沒有什么直接好處,但至少我做了1件有意義的事。
“韓立,這1次不知說什么好,我做的那些事比起你現(xiàn)在做的簡直微不足道,我本來以為能夠憑借自己的智慧,在行程里站穩(wěn)腳跟,2次回來目的也是如此。”
我笑著搖頭,自從湯米2次進京,我就知道她另有所圖,不過當時還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那個男演員和王紅之間的事情,成了1只導(dǎo)火索,直接引爆了兩個人之間的矛盾。
娛樂圈那些事本來就是浮光掠影,不能當真,就算王紅喜歡那個男演員,也只是逢場作戲。
自古以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已經(jīng)成了定論,他們每天生活在戲劇當中,身份不停的發(fā)生改變,早已經(jīng)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誰。
英姐早就說過,盡量不要和戲子當朋友,因為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人性,那些偉大的演員,演什么像什么,就是在戲里面完全進入人們本身,不再是自己,也失去了自我,最終變成戲里的角色,才會讓觀眾信服,那些戲劇才會大賣。
我1向不贊成跟戲子談戀愛,因為你看不清哪些是他的本身,哪些是他的表演?
湯米已經(jīng)完全被我說服,這時候,就算有人勸她逃離京城,流浪江湖,她也不會做。
這就是語言的力量,讓我深深的折服了湯米,完全聽我的指揮,1言1行,在我的控制之下。
我沒有打電話給王紅,但她1直跟著我,肯定知道我在做什么,包括現(xiàn)在我跟湯米在車里談話,4周不知有多少眼睛看著我們。
湯米打開車門走下了車,1輛旅行車從對面開過來,車燈光柱打在湯米的身上,天已經(jīng)亮了,那輛車卻沒有熄燈……
坐在車里的就是王紅,我能感覺到她的殺氣,當下她和湯米兩個人不再是朋友,也不再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而是陌路人。
如果湯米不能完成羅布泊的任務(wù),回來就要接受軍法處置,到那時我也救不了她,所以,從她離京開始,我就得幫助她逐步建立功勛,最后將功折罪。
湯米站了1會兒,王紅沒有下車,她就走向大樓,消失在電梯里……
我嘆了口氣,上了王紅的車,她手里握著手槍,身后還有兩個人,全都戴著口罩,把臉遮得嚴嚴實實,這兩個人手里握著長槍,看起來只要我的勸說失敗,他們就會接手。
“韓立,你做的很好,想不到,3寸不爛之舌也能讓人折服,看起來古代那些說客的確很厲害,像你1樣的人我見過很多,但能成功的你是唯1,也許你是1個很好的談判專家,被風水師這1行埋沒了……”
我苦笑著搖頭,1夜沒睡,疲倦極了。
“韓立,我1直在想,你到底屬于白道還是黑道?如果能夠選擇明確的站隊,就到我這邊來,我不希望成為你的敵人。”
我笑著點頭:“我也是,成為你的敵人將會很麻煩,就像湯米1樣,要想欺騙你太難了,打漁殺家局本來十分隱秘,但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順藤摸瓜找到了她。”
王紅的眼神變得十分憂郁:“湯米2次入京,我就懷疑她對我有什么想法,在很多檔案資料中給我查到,她多年之前,她的父親也是白道江湖里的高人,但為了執(zhí)行1項任務(wù),被我父親派出去,死的很慘,被敵人凌遲處死,那些視頻也公布到互聯(lián)網(wǎng)上,每次閱讀都會讓人肝膽欲裂。我上任之后,通過所有的關(guān)系,把那段視頻徹底銷毀,不復(fù)存在,湯米把這個仇記在我身上,認為是我父親的無能,讓他父親慘死……但這件事根本無法判斷對錯,誰也不可能萬無1失,畢竟這是間諜大戰(zhàn),如果誰能保證百分之百全勝,那就是神仙,作為指揮官,有時候必須做出決定,作為前線戰(zhàn)斗員,如果不能隨機應(yīng)變,化險為夷,那就只能是1個死。”
這就是王紅的回答,如果換了我也是這樣說,只要是戰(zhàn)爭,就1定有死亡,誰也無法避免,我點點頭承認。
王紅說的完全正確,如果湯米不理解這件事,那就證明她不是1個好的指揮家,也沒有面臨這種任務(wù)上的分歧,永遠不會成長。
“韓立,你是個聰明人,告訴我,陳江南拿出支票收買你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
我淡定的笑了:“金錢指的是數(shù)字,對他來說是這樣,對我來說也是這樣,他用我不喜歡的東西收買我,當然不會成功。”
王紅立刻追問:“你喜歡什么?難道你喜歡英姐嗎?我們很多人都知道,你跟英姐之間絕對不是朋友關(guān)系,而是有著某種緊密的聯(lián)系,這是不是就是愛情?”
我搖搖頭:“當然不是,我對于英姐懷著百分之百的尊重,她拯救了我,讓我在京城里立足,有1個好的生存環(huán)境,我當然要感謝她。”
王紅下令開車,車子行駛了1個小時,緩緩?fù)O隆?br />我向外望去,竟然就是我曾經(jīng)工作過的那家火鍋店。
“韓立,這里的人曾經(jīng)欺負過你,也壓榨過你,現(xiàn)在,你只要進去,就能洗刷恥辱,你要不要做?”
我笑起來:“那怎么可能?如果我在意這些,那活著就沒有意義了,火鍋店里都是小人物,他們用小人物的價值觀,做著小人物的事,過去跟我無關(guān),現(xiàn)在跟我更無關(guān)。”
王紅淡淡的說:“既然如此,你從來沒有墜落過,也就無所謂拯救。英姐從來沒有拯救你,你留在火鍋店,只不過是在等1個機會,我猜你等的就是英姐。”
我很無奈,王紅的思維邏輯十分犀利,當她全力以赴開動腦筋的時候,我根本無法遁形,只能這樣搖頭沉默,拒絕回答。
“韓立,我想告訴你1句話,這也是白道江湖內(nèi)部的共識,如果你不能為我所用,將來的某1天,我們將會失去友誼,根本無法調(diào)和,你覺得怎么樣?”
我點頭表示理解,正如之前所說,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當我做的事情超出了王紅的可控范圍,她1定會出面阻止,到那時候我們起了沖突,那就不是1個人說了算,而是1個陣營對另1個陣營。
“王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到時候不用憐憫我,也不用顧及我們的友誼,公事公辦,反而不會痛苦。”
王紅緩緩的舉起手槍,對準了我的額頭,后面的兩個人也猛然間舉槍,長槍槍口頂住了我的脖子。
我淡定自若,現(xiàn)在還不到起內(nèi)訌的時候,王紅不會殺我,她對我禮賢下士,1定是有所求。
“王小姐,不要演戲了,我很累了,也餓了……”
我們找了1家酒店,享用他們的自助早餐。
我喝了1大杯黑咖啡,讓自己的頭腦保持徹底的清醒。
這是1家涉外5星級酒店,餐廳里有幾個外國人,在談?wù)摼┏抢锏拿篮蔑L光,這些外國游客,對于京城日新月異的發(fā)展感到驚訝,這其實也是國人最敏感的1個話題,京城飛速發(fā)展,已經(jīng)趕超世界水平,黑白兩道江湖應(yīng)該與時俱進,而不是停留在原先打打殺殺的境地。
陳江南始終沒有成長,才會執(zhí)著于用暴力手段阻擋昆侖山和羅布泊的秘密,他這樣做就完全錯了。
這會是在吃飯,畢竟這是在京城,有太多有能力的人,他們覺得任何時候都可以憑著能力,特立獨行,不接受白道江湖的指揮,這是最困擾王紅的事,她必須控制1切工作,才有進展,1旦失控,就必須用暴力糾正,讓整個社會處于有秩序的狀態(tài)之下。
王紅坐在我旁邊,就好像1對情侶。
我其實很欣賞她干練的氣質(zhì),作為年輕的女孩子,她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至少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而不會被人詬病。
大人物培養(yǎng)了她,她很出色,沒有讓大人物失望。
“韓立,此時此刻我有些恍惚,就好像我們認識,所有的關(guān)系1片純潔,沒有發(fā)生任何混亂的齷齪變化,你是你,我是我,我不代表白道江湖,你也不代表英姐的手下,我們的相遇,月白風清,鮮花盛開,可以認認真真談1場戀愛,那豈不是1件美好的事情?”
我很感嘆,王紅沒有朋友,只有工作,或許處在她的位置,1生都會獻身于工作,最后根本沒有自我。
“王小姐,我們是朋友,人這1生還要活1百歲,未來的事情誰能看到,不過是江湖風雨,見招拆招而已。”
王紅忽然皺起了眉頭,目光望向大堂盡頭的1尊金龍魚雕像,目標大約有3米長,1條巨大的金龍魚,搖頭擺尾,栩栩如生。
“韓立,那條魚讓我想起湯米的打漁殺家局,現(xiàn)在已經(jīng)遭到粉碎,我正在尋找她幕后的指使者。真是奇怪,如果沒有你,這就是1場慘烈的戰(zhàn)斗,湯米必須死,才能平息,因為她碰了白道江湖的蛋糕……我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遵照法令來的,法令不是人情,1切都有嚴格的規(guī)定,如果她執(zhí)迷不悟,永遠不可能在白道江湖混下去,只會死于同伴的槍下。”
我理解王紅說的話,白道就好像1臺巨大的機器,每1個人都是其中的1個齒輪,如果齒輪壞掉,那就必須卸下來,扔進廢品堆里,誰也不能例外,就連王紅自己也是如此。
湯米就是1個壞掉的齒輪,本來要被拋棄,我又把它修好了,讓她在這臺大機器里繼續(xù)努力前進,避免淪為廢品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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