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話 生生死死長相依
夏侯翼自從成年后,除了蘭齊朵,再也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給他難堪,此時卻被岳鵬舉這個小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最主要的是,岳鵬舉手中的人正是他心尖上的人,只要他不配合,最后難受的都會是蘭齊朵,結(jié)果還是不得不妥協(xié),夏侯翼怎么可能不憋屈?
“好!我數(shù)三聲,你解開公主腰間的繩索,我立即將爪牙給你系在柱子上!”
夏侯翼并沒有放開蘭齊朵的手,而是在岳鵬舉解開繩索的一瞬間給蘭齊朵比劃了一個動作,蘭齊朵點頭,心里面既緊張又激動,沒有人比她更迫切的想脫離這種受制于人的困境!
就在岳鵬舉一邊解開腰間的繩索一邊警惕的看著夏侯翼的時候,夏侯翼也緊緊地盯著岳鵬舉看!
再有人來對他不利,加筋受傷的動作,在馬上要解開的一瞬間,他催促夏侯翼:“去!將爪牙系好!”
夏侯翼突然對蘭齊朵點頭,蘭齊朵當即拼盡全力用胳膊肘朝岳鵬舉的胸口撞去!
夏侯翼的本意是借著蘭齊朵這樣一撞,他剛剛藏起來的匕首就會將蘭齊朵身后的伸縮割斷,到時候就算岳鵬舉掉下山崖他也會抓住蘭齊朵的!但是這世上總有這樣意外!
蘭齊朵的胳膊肘還沒有撞出去的時候,門外有人不由分說一個箭步?jīng)_進來抓住蘭齊朵的胳膊說:“殿下小心!幸好屬下過來了!”
這個時候情景是這樣的:諾大的窗戶邊上。夏侯翼站在房間里面,但是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出窗外了,他一只手拼命的拽著蘭齊朵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藏在身后,那削鐵如泥的匕首就握在他手心,就等著見機行事割斷繩索;蘭齊朵整個身子都懸空掛在窗戶外面,腰間是半解開的繩索,脖子上還卡著岳鵬舉的手,只要岳鵬舉稍稍用力就能扭斷她的脖子;蘭齊朵的身后是用腳蹬在廚房墻根邊緣不足半米地方的岳鵬舉,他整個人可以說是最輕松的。根本不用管蘭齊朵這個人舒服不舒服。也不用擔(dān)心夏侯翼會不會幫他重新系好爪牙,反正蘭齊朵是他的人質(zhì),有這樣一個可以牽動夏侯翼的法寶,岳鵬舉自然無所謂。
但此時不一樣了。有人過來就會有幫手。他一個人對付夏侯翼都有些吃力。更何況再有人來?
“好!夏侯翼!你不仁也別怪老子不義!”
岳鵬舉顯然被激怒了,而且夏侯翼之前跟蘭齊朵暗示好的事情也沒辦法施行,正當夏侯翼還想說什么來安撫岳鵬舉的時候。岳鵬舉卻說了這么一句話!
蘭齊朵腰間的繩索再次打結(jié),而且這次顯然岳鵬舉抱著我討不到好你也別想安然無恙的打算!只見他拽著繩索的手使勁往后一躍,就像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樣,跟他綁在一根繩索上的蘭齊朵,還有拽著蘭齊朵的夏侯翼以及那個侍衛(wèi),都因為慣性的原因,兩個人都往窗戶外面飛去!
此時夏侯翼人已經(jīng)站在窗戶下面那不足半米的小空間了,過來幫忙的侍衛(wèi)也驚魂未定的扒著窗戶邊框,眼睛根本就不敢往下面看!
蘭齊朵腰間再次勒緊,仿佛五臟六腑都移動了一次一般,為了不在岳鵬舉面前示弱,硬是咬牙撐住了!岳鵬舉見自己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叫他們?nèi)齻吃到苦頭,得意的咧嘴一笑!
“叫你們的人統(tǒng)統(tǒng)退后,否則咱們同歸于盡!”
太子帶著十幾個人趕來的時候就聽見這么一句話,他拼命忍住怒火:“岳鵬舉!賢王都許了你什么好處,值得你如此背叛陛下?好歹在御林軍中三年,你也是一步一步憑著資歷升遷的!”
“哥哥,何必跟他廢話?與其這樣低聲下氣的受他脅迫,我情愿跟他同歸于盡!”
“你……賤人……”
岳鵬舉沒想到蘭齊朵會這么說,卡住她脖子的手力氣更大了!
旁邊更是傳來各種驚呼聲!
“岳鵬舉!快住手!”
“姓岳的!你簡直找死!”
蘭齊朵被掐的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恍惚狀態(tài),但是很快的,脖子上的壓力仿佛突然都消失了,她感覺整個人都在急速的下墜,耳邊還有岳鵬舉驚恐的慘叫聲!
夏侯翼將藏在背后沒用的匕首拿出來,直接割斷了綁在蘭齊朵腰上的繩索,這會眉目舒展的看著蹙眉的蘭齊朵說:“你既然不愿意受人脅迫,那我就陪你,不管是黃泉碧落,我總要跟著你!”
耳邊伴隨著呼呼風(fēng)聲,還有兄長失聲的尖叫,蘭齊朵卻在朦朧中清清楚楚的聽見這么一句話,然后感覺腰上一緊,接著腦袋就被人按在了一個溫?zé)岬乃冢暮钜淼穆曇舴路鸷苓h,又仿佛很近一般在耳邊響起。
“別怕,閉上眼睛。”
蘭齊朵原本就是孤注一擲的打算,她受不了岳鵬舉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她,既然如此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卻不想夏侯翼是個傻的,竟然也跟著跳下來了!蘭齊朵一瞬間沖動的不像話,明知道夏侯翼這樣跟著她跳下來可能會喪命,但是心仿佛被什么熱熱的東西填滿了一般,連眼睛里面都有些熱熱的。
她第一次順從的將頭倚在夏侯翼的肩膀上,接著耳邊就是巨物落進水里的聲音,下一刻蘭齊朵只覺得耳、鼻都灌進了水,沖擊力太大加上落水一瞬間的暈眩,蘭齊朵本就是在山頂被岳鵬舉掐的快窒息了一般,此時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落水的一瞬間夏侯翼悶哼一聲,哪怕是水的沖擊力讓他有短暫的迷失,但夏侯翼還是緊緊抱著蘭齊朵不放手,待到神智清醒的時候,夏侯翼就全力拖著蘭齊朵往水面游過去。
只不過夏侯翼因為在燕歸山的職責(zé)所在一直穿著盔甲,在燕歸山面對眾人的時候,這身盔甲大概顯得威嚴有氣勢,但如今落入水中,顯然很累贅。夏侯翼渾身上下仿佛都被灌了鉛一樣,最后咬咬牙還是將那一身盔甲在水中除去了!
他心急如焚的往岸邊游去,哪怕明知道兵不卸甲這句話有多重要,此時也根本顧不得自己的盔甲沉到哪里去了,他從頭到腳就想著身邊這個小姑娘怎么樣了?為何半天沒有動靜?
想到之前在漳州府抗擊水匪時遇見的事情,夏侯翼暮然福至心靈,他在水中托起蘭齊朵,見蘭齊朵閉著眼睛心里就發(fā)慌,想也不想的就朝著蘭齊朵的嘴唇咬過去!
那真的是咬,夏侯翼從來沒有為別人度過氣,僅知道的一點方法也是軍醫(yī)教給將士們的,他有理論只是但并無實際經(jīng)驗,此時因為蘭齊朵能想到的就是度氣,他哪里知道蘭齊朵根本就不是溺水,而是之前在山頂?shù)臅r候就差點窒息了,此時不過是暈過去罷了!
度氣也不能救醒蘭齊朵,夏侯翼無法只得打算上岸之后再說,奮力王上游,好在這燕歸山下的水也不深,如今之所以累贅不過是因為衣服帶起的沉重罷了,將蘭齊朵一托到岸上,夏侯翼立即將她的衣服、腰帶解開,此時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抹了一把臉上得水,捏著蘭齊朵的鼻子就再次低下頭詩經(jīng)王蘭齊朵口中肚臍,然后再按壓蘭齊朵的肚子。
如此再三,蘭齊朵終于咳了幾聲,夏侯翼心下大喜,激動的聲都變了:“好了好了!知道咳嗽就好了!”
蘭齊朵的肚子中吸了不少水,一咳就是水,夏侯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腿跪地,另一腿屈膝,將蘭齊朵的腹部擱在屈膝的腿上,蘭齊朵甚至不清楚的情況下,突然天旋地轉(zhuǎn),本能的就開始掙扎起來,夏侯翼安撫的拍拍她的背部盡量讓自己柔聲說:“是我!是我!夏侯翼!你現(xiàn)在落水了,要將肚子里面的水都空出來,否則要生病的!”
一邊說一邊扶住蘭齊朵的頭部,讓她的嘴巴朝下,另一只手使勁按壓蘭齊朵的背部,讓水排出。
蘭齊朵聽到夏侯翼的話果然不再掙扎,夏侯翼這一招也果然有點效果,蘭齊朵卻是將府中的水不停往外吐,空了半柱香功夫,夏侯翼小心的將蘭齊朵翻個身,攤平在岸邊,跪坐在蘭齊朵身邊低下頭拍拍蘭齊朵的臉說:“元嘉,你現(xiàn)在覺得自己能喘過氣嗎?呼吸是不是困難?”
蘭齊朵半晌才清醒過來,看著夏侯翼那張臉吃力的點點頭,接著就見夏侯翼二話不說將自己身上一副扯下來,做了一個簡易的枕頭的樣子,然后把她的頭稍微往后仰,一首捏住她的鼻子,一首拖住她的下顎,然后深吸一口氣將嘴唇壓下來,往她的口中吹氣吹了約莫一盞茶功夫,捏住她鼻子的手和放在下顎的手還有嘴巴同時撤去,蘭齊朵大口大口的往外吐氣,夏侯翼甚至很是輕柔的按壓她的****,幫她呼氣。(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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