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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段佳話


“不想!倍伎斐捎H了還一口一個哥哥,聽著怪別扭的,“你日后就叫我阿肆。”

        許慈低頭繼續(xù)抄寫,“這不合規(guī)矩!

        “你眼里只有規(guī)矩,沒有我?”許客肆也不知道哪來的氣,一瞬不瞬的看著許慈。

        “?”許慈有些沒搞明白為什么許客肆這么問。

        她神情平靜的看了一眼許客肆,而后又低頭,“侯爺多心了!

        許客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好久沒出府了。”

        自他回來,他們確實沒有穿過便服出過府了。

        許慈垂著眼眸,淡淡說道:“侯爺不是說近日公務(wù)繁忙?”

        “……”他說的話他自己轉(zhuǎn)頭就忘了。

        就在許客肆開口時,許慈又說道:“侯爺若是今日不忙,可以出府!

        今日確實沒什么忙的,嫁衣的樣紙成衣鋪還沒送過來,等送過來,明日開始一個多月也是能做完的。

        “那我讓人去準(zhǔn)備!痹捖,許客肆臉上帶著笑意離開。

        文蘭見許客肆離開,轉(zhuǎn)身回到亭中,“姑娘,晚膳可用準(zhǔn)備?”

        他們二人的對話,他們在門外聽的清楚。侯爺要帶姑娘出府想必是不會在府里用晚膳,但她身為許慈的貼身丫鬟還是要問一嘴。

        許慈收回眸光,看著方才被墨水暈開的地方,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用準(zhǔn)備!

        “是!

        申時,文竹進屋先是對著許慈行禮,而后說道:“姑娘,陳進大人說侯爺在門外等著您!

        “嗯!痹S慈聞言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她這次穿了一身淡黃色繡菊長裙,墨發(fā)僅用一根刻著菊花的簪子別著,看起來整個人清麗脫俗。

        見到許慈,許客肆挑眉,上前拉住她的手問道:“這次不戴了?”

        許慈知道他說的是面紗和帷帽。

        “想來也是沒人注意的!

        因著兩人沒有大張旗鼓的坐著馬車,穿著華麗的衣裳,所以也沒多少人注意他們。

        只不過有些人會回頭,看著兩人贊一句:“郎才女貌。”

        兩人一會兒逛逛成衣鋪,一會兒逛逛首飾鋪,一會兒又走進點心鋪。

        文蘭,文竹和陳進三人,就這樣跟在后面提著許多東西。

        “主子們恩愛,怎么倒霉的是我們!蔽奶m小聲說道。

        陳進看了兩人一眼,說道:“這又不是頭一回!

        文蘭:“……”

        文竹:“……”

        下次她們可不要出來了。

        過了一盞茶后,五人走進了一間茶樓。掌柜的見文竹他們抱的東西不少,心想怕不是哪家的公子小姐,連忙讓店小二把人帶到二樓最好的位置上聽/說書。

        陳進三人坐在另一桌把東西放到地上,連連舒了一口氣,各自捶了捶胳膊。

        許慈見狀,給他們?nèi)朔謩e倒了一杯水,放到他們面前,“有勞你們了。”

        “回頭讓明叔派人來取就好了!

        明叔是侯府的管家,在侯府做了二十多年,是府里除了許客肆和許慈外最有話語權(quán)的人。

        他們?nèi)齻著實被許慈的舉動嚇到了,連連擺手,“不敢勞累姑娘!

        “喝吧。”說完,許慈就回到了旁邊桌。只見許客肆眼神不明的盯著她,她順手給許客肆倒了一杯,“喝吧。”

        許客肆看著面前的杯子,一口飲盡。

        許慈:“……”

        陳進:“……”

        文蘭:“……”

        文竹:“……”

        臺下的說書師傅朝著大堂和樓上拱了拱手,道:“今日老夫給諸位講的是大名鼎鼎的祁南侯!痹捖,師傅開始娓娓道來祁南侯的少年傳奇:

        “諸位皆知侯夫人沈氏與老侯爺鶼鰈情深。

        在祁南侯九歲時,老侯爺不幸戰(zhàn)死沙場,當(dāng)時的侯夫人沈氏以一己之力撐起侯府,并悉心教導(dǎo)稚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祁南侯襲爵為侯時,侯夫人因思夫心切便撒手人寰追隨老侯爺而去,彼時的祁南侯府已有了衰敗之勢。”

        “而這位小侯爺并沒有因為接連喪親而一蹶不振,相反他開始刻苦讀書。直到十一歲那年因能力出眾被先帝破例允許進朝堂,這才將有衰敗之勢的侯府撐了起來。”

        “十二歲時祁南侯又開始領(lǐng)兵征戰(zhàn)四方。十三歲在冀關(guān)之戰(zhàn),大破冀關(guān)守將,斬殺敵軍三員大將,生擒敵軍統(tǒng)帥霍瀟!

        “祁南侯也因此一戰(zhàn)成名。”

        “敵軍從此聞他色變,還給他起了個外號:殺神。”

        “至此,少年殺神,天下皆知!

        下面聽著的人當(dāng)中有人發(fā)問:“祁南侯當(dāng)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

        師傅聞言,摸著胡須笑了笑,“老夫不知道侯爺是否真的厲害,但老夫知道每年參軍的人不少都是奔著侯爺去的!

        底下還有人在發(fā)問,許慈卻沒怎么聽了,她側(cè)頭看向身旁的少年。

        她與許客肆相遇那年正是他入朝堂那一年。

        而他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她爹韓志遠(yuǎn)通敵叛國,與南垚重臣私下會面。

        他拿著所謂的證據(jù)到天家面前,惹得天家大怒,百姓怨罵。

        抄家滅門那日,若不是家里有道暗門,若不是爹娘兄長保護的好,從來不讓旁人見她,若不是她的貼身丫鬟小如頂替她的身份,她還能坐在這里安穩(wěn)的聽說書嗎?

        許慈眼底的悲傷一閃而逝,她有的時候會想若那日救她的人不是他,就好了。

        或者帶人抄家滅門的不是他……就好了。

        從茶樓出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許客肆拉著許慈在街邊上隨便找了一家面館坐下。

        許客肆熟稔的說道:“店家,兩碗牛肉面。”

        “好嘞,客官稍坐!

        陳進他們?nèi)讼嘁暎S后在許慈他們正對面的餛飩鋪內(nèi)坐下,一人要了一碗。

        這邊,還未等許慈開口,許客肆就自顧自地說起:“父親還在世時,常帶著母親和我來這家面館吃面。”

        “得知父親戰(zhàn)死,母親一滴淚都沒有流,我當(dāng)時就在想難道母親與父親的恩愛都是做戲嗎?”

        “直到我襲爵為侯那年母親去世,我才明白母親心里一直都是有父親的!

        講到一半,許客肆突然看向許慈問道:“你知道母親……死在哪里嗎?”

        許慈看著眼前的人,聲音不自覺得溫柔了許多,“老侯爺?shù)哪骨啊!?

        聽說當(dāng)時是侯夫人身邊的丫鬟在屋里沒見到侯夫人,就讓人在府里找。府里沒找到,就派人到外面去找,直到許久才有人在老侯爺墓前發(fā)現(xiàn)侯夫人。許客肆等人收到消息趕到時,人已經(jīng)涼透了。

        她知道這件事還是兄長同她講的,那時兄長還感嘆了一句:“伉儷情深!

        直到如今,這一段佳話仍在坊間流傳。

        “是啊,父親的墓前……”許客肆不再說下去,只靜靜地看著人來人往。

        直到吃完面,他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拉著許慈慢慢的走在大街上。

        月光映在地上,夜晚的風(fēng)輕輕吹起兩人的衣角。

        這一刻,他們就像一對尋常夫妻,執(zhí)手慢慢的走著,無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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