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苑雨見秦長清還在笑，大發嬌嗔：“外外外，你這個罪魁禍首是不是很想看我的笑話？你還笑？再笑我就要你好看！”

        蘭苑雨自己說完這話，忽然一怔，隨即滿面羞紅。

        這哪里是對下屬的態度，這不是小女人在撒嬌嗎？蘭苑雨此時才發現，自己好像有年頭沒有撒過嬌了，自從嫁給“閨蜜老公”開始，蘭苑雨似乎就變成了獨立的個體。

        在單位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女性典范，在家里卻是老公的閨蜜，無論哪一個角色，都不是蘭苑雨發自內心想要扮演的。

        也許自從秦長清知道了自己家庭最大的秘密，蘭苑雨仿佛就和秦某人之間沒有了那么多的忌諱。

        尤其是這一次的夏威夷婚禮，更是讓蘭苑雨感覺，和秦妃親近了很多，那是彼此相知隱私的親近。

        這種親近是就像是男人間那種“一起扛過槍，一起X過X，一起同過窗，一起下過鄉”的四大鐵！

        蘭苑雨心中一陣慌亂，很怕秦處長會笑話自己，可是秦某人的情商，顯然還不足以想到那么深遠。

        他拿過那份策劃案，僅僅是看到標題和作者，秦長清就是一愣。

        蘭苑雨見秦長清沒有在意自己的語氣，心下一松，隱隱的又有一點失落：“這份策劃案社會意義遠大于經濟效益，雖然很可能是一個虧損項目，但是專家們一致認為，它對華夏古文明的推廣，華夏民族的復興，有著重要的社會意義。

        秦處長，你怎么看？”

        秦長清大略翻看一下策劃案，隨即把它放到桌子上，玩味的一笑：“這個項目有重大缺陷，不適合《大學生自主創業貸款計劃》。”

        蘭苑雨一呆，她沒有想到，秦長清會這樣的武斷，就把莘莘學子的一份策劃案給否掉了：“秦處長，你是不是太武斷了？”

        秦長清正色道：“這兩位同學打算開辦一家傳承華夏文明的《大風學堂》，想要以國學教育為主，這的確是一份天才的設想。

        但是她沒有做過市場調查，沒有想過市場需求，這樣的學堂已經不僅僅是不切實際了，更是會把《大學生自主創業貸款計劃》所有的資金拖入泥沼。”

        蘭苑雨沒有想到，秦長清對這份專家們極為看好的項目。

        評價如此之低，簡直就是一文不值：“秦處長，難道你覺得我們的《大學生自主創業貸款計劃》僅僅是為了追求經濟效益嗎？”

        “當然不是，相反，我更看重社會效益，但是這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至于把《大學生自主創業貸款計劃》拖垮。

        這個項目顯然太理想化了，類似這樣沒有自身造血功能的項目，

        別說我們的《大學生自主創業貸款計劃》，就是國家推廣怕是也要吃力的很。

        就像眼下某些地區的扶貧，僅僅是發放救濟金完事，這種辦法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很難讓救濟對象真正的脫貧。”

        蘭苑雨皺起秀眉，拿過《大風學堂》的文件夾：“可是我們就真的不考慮社會效益了嗎？”

        秦長清搖搖頭：“不是的，但是我們也不能片面考慮社會效益，更要想到它的可行性。

        假如《大學生自主創業貸款計劃》一味的扶持這樣虧本的項目，不要多，僅僅是想要把這項《大風學堂》做到完美無瑕，那一個億資金全部填進去也遠遠不夠。”

        蘭苑雨無奈的嘆口氣，她何嘗看不出這一點，但是這個項目實在是太符合蘭美人的理想了。

        僅僅是想想《大風學堂》里面，一群身著漢服的小家伙，在那里搖頭晃腦的吟詩頌賦，就讓她感到興奮。

        但是面前這位真正的出資人不認可，再美麗的想法也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蘭苑雨有點懊惱的瞪一眼這個大財主：“可惜了這份策劃案，據說是兩個女學生搞出來的，多富有詩意的一個策劃案吶！”

        秦長清笑道：“其實這份策劃案并非一無是處，只不過不適合《大學生自主創業貸款計劃》罷了，我們想要付出最小的成本，喚醒華夏諸多的學子，一定的資金使用效率是必須做到的。”

        蘭苑雨眼睛一亮：“秦長清，你是說這份策劃案還有回旋的余地？”

        蘭苑雨一急，早忘了對面是下屬，秦長清點點頭：“假如這份《大風學堂》計劃，能夠添加進諸多的時尚元素，自身擁有了造血功能的話，雖然《大學生自主創業貸款計劃》不能對這項龐大的策劃案進行投資，可是大風慈善基金進行直接投資，還是可行的。”

        蘭苑雨像是好奇的小學生，追問道：“什么樣的時尚元素？”

        “假如是以國學教育為主，輔助以各種才藝的教學，諸如舞蹈，音樂，外語，奧數和作文，以及面向高考和中考的補習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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