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風起花如雪4
張小蒙摸了摸鼻子,表示不能當一個廢物,一定要幫助自己的愛豆,便大聲說"加油啊!劉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兩千多年的差距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跨越的,劉徹表示聽不懂,沒有搭話。
張小蒙沒聽到劉徹說話,難道是聽不懂?便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嚴肅點,說:"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作為小豆丁的劉徹表示他識字是少,這前兩句這么簡單,一聽就明白意思,劉徹哼了一聲,"原來是一直都想穿我的衣服啊!想得美!"
作為一個成年人,張小蒙實在是搞不明白劉徹在想什么,許是說的太深奧了,劉徹聽不懂想同他同舟共濟,并肩作戰的決心。
授課先生講述著竹簡上的內容,沉浸在學術中不能自拔,劉徹再天資聰穎,也不能忽略他現在的年紀,普通的小豆丁這會兒還在幼兒園玩耍,而他卻要被迫在這里接受相當于大學教授的教導,學習這個時代許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知識,劉徹表示并沒有很開心。
張小蒙也不太明白,為什么這么多皇子王孫,都要在這里讀書,按說現在太子劉據和河東王劉徹都有一套專為自己服務的老師團隊,以后為帝王和為諸侯王所學內容也不相同,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公共課?
"膠東王,此句何解?"授課先生看見劉徹呆呆的望著前方,顯然是沒有聽進去,只得出聲打斷他。
"吾……不知。"劉徹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過神來,剛才沒有聽課,并不知道先生講到了哪里,饒是四歲,心里素質過人,也不免有些局促,尚學不會為自己找借口開脫,只得實話實說。
先生看著低著頭的劉徹說:"善,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本也沒有打算為難一個四歲的孩子,見他這般老實,順口夸了一句,說著便開始解釋這句話的意思。
張小蒙聽著先生又開始引經據典,長篇大論,讓一句簡單的話瞬間能擴寫出一篇論文,腦子又開始暈暈乎乎的,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那些年在網上抬杠的輝煌經歷,找到了這位先生身上的漏洞,說:"嘖嘖嘖,你聽課跑神,他竟然還用孔圣人的話來夸你,由此可見一定不個好人。"前后語句不能不說是毫無邏輯。
劉徹聽了這話,雖覺得沒有毛病,但又莫名感到哪里不對,如果再長兩歲,他應該就能知道這是最簡單的排除異己的方法,當然現在他不知道,只說:"嗯!"
鑒于聽課的這一波王孫公子的年歲尚小,授課的老師俱都是成名多年的大儒,教他們毫無壓力,講的興起時不時的引經據典,不知劉徹聽得怎樣,張小蒙是聽得云里霧里,羞愧當年的不學無術,當然咸魚要是單純就這樣被打擊的奮發圖強那也不叫咸魚了。
張小蒙邊打著哈欠,邊習慣性的用手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淚水,十分無賴的想:""我的任務是成為傾國傾城,能讓君王折腰的大美人,這下子成了劉徹二號,該怎么完成任務,總不能把"厚黑學"、"帝王心術"的學習課程換成"皮膚的護理","服飾的賞鑒",我就算有這心也沒這膽呀!
想想好戰分子突然變成護膚達人那種畫面:"漢武帝身穿繞頸深衣,交領處清晰可見里衣精美的紋飾,面如傅粉,口若含朱,香囊,玉佩精細小巧的裝飾俱齊,行動時香飄十里,時不時能引領一番漢朝流行風尚。史書記:帝少,美姿儀,尚華服,好傅粉涂脂。"
張小蒙猛的搖了搖頭,想把自己腦子里的水晃干凈點兒,那種場面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承受了。
劉徹不由自主打了兩個噴嚏,這會兒還沒有關于打噴嚏的至理名言:一想二罵三感冒,兩個噴嚏呢,還遠遠達不到感冒的程度,卻把身旁的宮人嚇了一跳,若是得了風寒可是要人命的大事,替劉徹告假的告假,請醫官的請醫官,饒是宮人訓練有素,進進出出的人多了,動靜也大,先生終于停了下來,問清緣由后,匆忙布置些功課,就下學了。
人跟人的情感并不能共通,這會兒打了兩個噴嚏,被認為病情很嚴重的劉徹并沒有感覺到不妥,看著身旁一個個神清嚴肅中透著絕望的宮人,再看看一臉緊張的先生,便只好順著她們的意思。
醫官早就等候在昭陽殿里,此時正戰戰兢兢的思索著這個季節小兒的易發病癥,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恨不能當場寫封遺書。
王夫人對劉徹極為看中,為了他的前程,前期做了很多鋪墊,甚至不惜讓他娶一個大他八、九歲的女子,即便是長公主之女又如何,也比劉徹生的尊貴。
王夫人不管心里多么慌張,面上也很是淡定,看著跪在殿中,顫顫巍巍,汗如雨下的醫官,心頭一陣惱恨:"我兒不過是打了兩聲噴嚏,竟都表現的這般驚慌失措,若不是現在還用的上……"
劉徹被宮人背在背上,饒有興致的跟自己腦子里的聲音解釋一下路過的宮殿的名稱和他的主人,甚至跟對方是否關系和諧都說的清楚。
劉徹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甚至把自己的底細也交代了清楚:"我跟母妃住在昭陽宮,有三個姐姐,俱都出嫁,大姨母跟母妃算不上要好,我也不喜歡她……"
張小蒙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看這里覺得精巧秀美,看哪里也覺得獨具匠心,耳邊還有個小豆丁偶像導游,開始聽得是可在其中,漸漸地被劉徹密集的話擊敗了,雙眼暈成了蚊香。
聽到劉徹竟然毫無防備的說起自己,又是感動他的信任又是搖頭,忍不住膽大包天的直呼其名:"劉徹,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我是壞人呢!"
劉徹聽了翻了個白眼,心想若不是你我一體,榮辱一身,我怎么能忍辱負重對著你這么個邪祟低頭,說:"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張小蒙并不能感受到劉徹的真實想法,聽了大為感動,可她跟劉徹共用一個身體,想幫助劉徹做點什么卻又擔心行差踏錯一步,影響到歷史的進程就糟糕了!有的人人生注定波瀾壯闊,蔚為壯觀,能親眼見證歷史已是一件幸事,再多的不能強求。
張小蒙既有了十分順理成章的借口,就很無賴的把任務推脫了,也不管系統823聽不聽得到,在心里說:"823啊,我現在時劉徹,成為大美人很不靠譜,成為大美人的老公很靠譜,前有金屋藏嬌的陳阿嬌,后有傾國傾城的李夫人,大名鼎鼎的衛子夫,鉤弋夫人,這些就不用說,實在不行,等劉徹當了皇帝,豁出臉面讓史官夾帶點兒私貨,誰又敢說一個皇帝不美。"
劉徹、張小蒙各懷心思,最后一個逼迫自己相信對方,一個打定了主意不拖后腿,第一次心照不宣的在一些事情上達成了統一。
宮人抱著劉徹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到了昭陽宮,王夫人見劉徹回來,忙起身到劉徹跟前,摸了摸劉徹額頭,又摸了摸雙手,看著劉徹面色紅潤,眼睛有神,便知道沒什么事,轉身招醫官上前。
醫官比王夫人看得更加細致,仔細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后,醫官松了口氣,說:"回夫人,膠東王面色紅潤脈搏有力,舌頭淡紅,苔薄白,目光炯炯有神,身體康健。"
王夫人聽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命醫官開了些驅寒的湯藥,才讓他離開。
劉徹被抱回來后還來不及下地,就被王夫人跟醫官一連串的動作弄暈了,他看了眼王夫人身后宮人正在整理的桌案,說:"母妃起身匆忙,可有撞傷哪里?"
王夫人看了眼被茶打濕的裙擺,摸著劉徹的頭說:"母妃無事,我先去更衣,一會兒你要用碗熱湯。"
成為劉徹二號后,張小蒙對王夫人最大的印象便是一個聰明有野心且運氣好的美人,不論是嫁過人后能入太子府被太子寵愛,還是在太子登基當年恰好生下劉徹,甚至幫助劉徹上位成太子,時機跟腦子缺一不可,這會兒又看到了對劉徹的關心愛護,王夫人作為劉徹母親的形象開始在張小蒙腦海里飽滿起來。
劉徹見王夫人走了后,很自覺的坐在書案后,讓宮人放好竹簡和刻刀,開始在竹簡上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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