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是誰家孩子呀。父母都不要你了吧？活該！”

        “呃…這位大姐…你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乞丐怎么了，乞丐好歹沒偷過你家米，他也沒錯啊！”一名女子反駁。

        那名“大姐”回道：“怎么了？你是他娘啊？讓我說兩句都不行，你行你收養啊！”說著那名“大姐”就要動手。

        這時，一縷白光直射，眾人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么，回然一看，那名“大姐”已倒在地。

        “什…什么人？敢打你奶奶我，不要命了！”那名婦人一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臉頰。

        “這孩童并非做了什么滔天大罪，程某收養便是了。”一名白衣男子說道。似少年，又似男人。他走上前，扶起那名孩童。

        那婦人又頑強地站起來，道：“程尊主，這…這…使不得啊！這小孩天生沾滿戾氣，怕是哪天，給您帶來災禍啊！”這婦人一看到是程尊主，程彥淇。一下翻了臉，畢竟程彥淇可不是人人敢惹的。

        程彥淇扶起那名孩童，那孩童似乎睡了，許是太累了罷。程彥淇道：“無妨，程某靈力過甚，就算帶來災禍，程某也會降服的。”

        無人敢攔，任由程彥淇帶走那孩童。程彥淇把那孩童抱起來，一路抱回嘉芳殿。

        半晌，小兒終于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但他似乎見怪不怪，一點都不怕生。

        程彥淇看他醒來，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兒不語，頃刻，有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名字。

        程彥淇看到他袖上的“讓”，道：“那…就叫祁讓吧！”以自己一名起名，意義相當是大了。他又道：“今日，你便拜我為師，收入我門下，以后你便是我殿下弟子了！以后…沒人會欺負你的…”那小兒點點頭。

        祁讓看起來約莫八九歲，本該吵吵鬧鬧的年齡，他卻不言不語，只是一昧地抓著自己凌亂不堪的頭發。

        程彥淇看到他的頭發，道：“哦對了，阿祁，我來給你束發吧！”祁讓也只是應了一聲。

        程彥淇用的梳子是用金箔制成的，那把梳子在祁讓的發尾上來回擺動。祁讓的頭發被程彥淇綁上一個高馬尾，看起來像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雖說祁讓是無人要的乞兒，但身上卻沒有一出骯臟，倒不如說是富貴小少爺偷溜出來玩，迷路罷了。

        那霧霾藍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十分耀眼。

        ……

        “阿祁，你快來。”

        “阿祁，你看看這個東西！”

        “阿祁。”

        “阿祁…”

        ……

        一名看似十六七的少年走向程彥淇，道:“師尊！”他傲嬌地說道，好似小孩請求大人買他心儀的玩具一般，那前面又道：“師尊，你不要這么‘阿祁’‘阿祁’地見他了，祁讓才和你相處幾天呀！我才是你的首席大弟子！”

        程彥淇道：“啊…哈哈，”程彥淇尷尬地回道：“明華，這不是…小孩子嘛，我很喜歡小孩子的。”

        明華嘆了一口氣，道：“師尊，明日元宵，你去西寧街嗎？”

        程彥淇道：“有什么好玩的？不去！”

        “也帶著祁讓。”

        “我考慮考慮。”程彥淇說完，明華便回到他的府上了。話說，明華幾乎不讓任何人進他的府，倒有些奇怪。

        程彥淇轉過頭來，發現祁讓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程彥淇走上前，道：“小阿祁，你的父母呢？”程彥淇笑嘻嘻地道。

        祁讓道：“…我…我不知道！”他雙手抱頭，似乎不想回憶過去的事。

        程彥淇見狀，摸了摸他的頭，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之前的事我不問了。”說完程彥淇想要抱上去，可那前面卻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想被別人抱。

        程彥淇見氣氛有些尷尬，畢竟，他可是清獠尊尊主，人人對他說話，難免不帶些矜持與敬仰，他道：“小阿祁，明日元宵，可否與我上街游耍？”

        祁讓點點頭。

        滿天繁星不知不覺地爬上了天空，這時，程彥淇才發現祁讓沒有安定之處。

        程彥淇對著祁讓道：“阿祁，在我殿中過夜吧，以后這也是你的家了。”

        程彥淇又道：“你師尊今年為舞象之年（十七），你呢，小家伙？”

        “我…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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