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易
祁讓把那個(gè)錦囊掛在食指上,挑眉看向程彥淇,道:“師尊,這是什么啊?”略有些諷刺。
程彥淇以為祁讓不知道是誰的,心虛地道:“啊……這個(gè)啊,應(yīng)該是哪戶人家不小心丟的吧……”說著他就要搶回錦囊。
程彥淇坐在椅子上往前想要抓住錦囊,祁讓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程彥淇越搶,祁讓越把錦囊往后送,還不停地道:“哦?是哪戶人家這么不小心,還非要丟在‘清獠峰’呢?”清獠峰這三個(gè)字故意咬重。
程彥淇終于抓住錦囊,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下頷磕在了祁讓的肩頭上,這下程彥淇臉微微泛紅,捉住錦囊就起來了,道:“……我去還給人家!”匆匆走了。
祁讓吃驚地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肩頭,半晌,看到了桌子上的玫瑰餅,小聲道:“師尊他……”祁讓笑了笑拿起玫瑰餅回去了。
程彥淇也不知跑去了哪,雙手捧起自己的臉,好紅好燙,面前就是一潭小溪,他看著水中倒影的自己,捧起一把水就往自己臉上潑,這時(shí)起來了一陣風(fēng),程彥淇這才緩過來,竟是打了自己一巴掌,道:“程彥淇!你在想什么?他可是你弟子啊!”他想什么誰也不知道。
良久,程彥淇發(fā)覺有些冷了,于是回到了清獠峰,在這路上,他總是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錦囊,不由得攥緊了。
——回到嘉芳殿已是夜晚。
程彥淇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嘉芳殿,只見他那兩個(gè)徒弟板板正正地坐在木椅上,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事情。
這時(shí),祁讓意識到程彥淇回來了,立馬站起來,來到程彥淇的身邊,輕語說了幾句話,似在說悄悄話,明華離那么遠(yuǎn)根本聽不到。
只見程彥淇臉色一變,堅(jiān)決地道:“不可能!”接著又連連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會是他……”
祁讓無奈地嘆聲氣道:“好吧好吧,師尊,明日弟子帶您去看看。”
明華見一個(gè)驚訝一個(gè)嘆氣,便也疑惑地問道:“師尊?怎么了,可否與弟子講講?”
祁讓瞪了明華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明華也識相,也不追問了。
他剛要起身,就聽到外面一陣風(fēng)鈴的聲音,是莫言佳的,她手中提著一個(gè)小燈籠,外面?zhèn)鱽恚骸啊蟊魅A哥,你快回來啊,天黑了,我怕……”她見祁讓也在,于是將“大冰塊”硬生生地吞了下去,眼睛又直勾勾地放在祁讓的身上久久不離開。
明華走前不屑地看向祁讓,帶著莫言佳走了。
程彥淇轉(zhuǎn)身看到明華走了之后,祁讓順手關(guān)上了嘉芳殿的大門,轉(zhuǎn)向程彥淇道:“師尊,是真的。弟子今日本想為您尋兇手的,但弟子確確實(shí)實(shí)地看到了他。”他——秦檜。
秦檜是唯一一個(gè)能讓程彥淇害怕的人。所以程彥淇才會大驚失色。
祁讓接著道:“那日弟子正要尋兇手,不料遇到了一個(gè)青色外披的人,那人說自己是,而且把您的身世經(jīng)過說的一清二楚,隨后弟子抓住了他的斗篷,后背的傷疤看的一清二楚,是聞陵!弟子看清了他的面目,是……”祁讓沒說完話。
程彥淇急切地問道:“是什么?”
祁讓什么都說了出來,唯獨(dú)說“是……”后面他就閉口不提,程彥淇沒辦法,也不能逼迫他,只好走到榻邊,拍了下床鋪,道:“罷了,夜深了,睡吧,明日再說。”
祁讓像只貓一樣乖乖地上了榻。
——夜深了。
祁讓悄悄地在程彥淇耳邊說了句話:“師尊……不是我不想說秦檜是誰,可我真的怕你……受不了……”
程彥淇許是睡了,壓根沒給回應(yīng)。祁讓大概也猜到了,心里默念:秦檜啊秦檜,你怎么會是他呢……你就這么忍心你的親人受苦嗎?
祁讓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半晌也睡了。
這天夜里,程彥淇做了上次相同的夢,他,又來到了秦檜出現(xiàn)之處。
果不其然,秦檜也在這里等著他。
程彥淇這回警惕了很多,看到秦檜就立馬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對著那張頂著祁讓的臉吼道:“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為什么要出現(xiàn)!為什么要出現(xiàn)!!”他用腰間掛的扇子扇出一陣陣靈力高強(qiáng)的暖流,可秦檜一抓住,用力捏碎了,那股靈力竟如沙子一樣隨風(fēng)消失!
秦檜拍拍程彥淇的手,程彥淇竟是毫無感覺地跪坐了下去,雙手慢慢抽離,秦檜彎下腰,抬起程彥淇的下巴,道:“我說過,我們會再見的,你若乖乖投降,加入我,我保證你不會受苦的。”
程彥淇宛如木頭一般,動(dòng)也不動(dòng)了只有眼睛在惡狠狠地瞪向秦檜。半晌,他從嘴里擠出幾個(gè)字:“做夢!”
秦檜聽到后哈哈大笑,道:“哎喲,讓我做夢?那你的小徒弟……”說著他摸摸自己的臉,接著道:“我可不保他的安全~你想清楚。”
程彥淇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道:“不要!祁讓他還小,不要?jiǎng)铀鍪裁礇_我來!”,
秦檜又輕蔑地笑了聲,化成一縷黑霧,只留下回聲:“考慮清楚,三日后我會再來的。”
程彥淇知道自己不是秦檜的對手。
從前不是,現(xiàn)在,亦不是。
這聲音在程彥淇的腦海里回蕩,久久不離去。
程彥淇睜眼,看向身旁的祁讓,伸出手想要觸碰他,但又制止了。這時(shí)他隱隱約約聽到嘉芳殿外的聲音,程彥淇起身下榻,身著一層單薄的中衣,他在大門處道:“誰?”
門外人沒有說話,只是在門縫塞了一封信,程彥淇小心翼翼地拾起來,緩緩展開,上面寫著:
不可信其有,有即是無。
大可放心,兇已無。
莫擔(dān)、莫信、莫應(yīng)萬象。
本來程彥淇以為這只是誰的惡作劇,但看到“萬象”二字,他慌忙地打開了門,道:“誰?送信的人是誰?”
可門外除了皎潔的月光一無所有,這下他感覺很奇怪:
信,是誰送的?
一定和秦檜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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