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在空間里搖曳著yin靡的浪漫，劃過每一個放/縱的面具，在臺下最中央的位置定格了一瞬間，光在客人的面具上劃過，刻畫出來人菱角分別的下頜線，以及冷冽到性/感的唇。

        坐在地上，手墊著頭乖乖趴在他腿上的寵物，仿真獸耳和尾巴一搖一晃。黑衣包裹下的身/軀只露出了一截白的晃眼的腰線。

        而男人，半躺在沙發上，手在寵物的頭上輕輕搭著，不知說了什么，男人笑哼了一聲。

        周圍早就聚焦在他們身上的目光主人，喉/頭一緊，看身邊精挑細選所帶來的人便開始索然無味起來。

        再一細看，那寵物竟然還沒帶項圈，這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這意味著他們將不會有機會與那個alpha共用一個寵物。

        即使是這里，也會有等級之分，能坐在這個位置的客人，顯然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挑釁的對象。

        但這并不妨礙大廳的氛圍因為他愈加濃烈。

        輕柔的演奏在大廳回響，沒人知道剛才那個笑哼只是因為他家小寵物的一個眼神。

        一個幾乎不會出現在蘇右身上的一個眼神。

        糾結，煩躁，但唯獨沒有憎恨。

        “別人都看著我們呢，好歹叫一次？兩個字的詞應該沒有那么難開口？”

        蘇右對于他從之前就一直嘴上沒個把門的言辭習以為常。

        每次聽到，他總能渾身不舒坦，但偏偏秦慢樂此不疲。

        蘇右每退一步，都是他前進的空間。

        “秦慢，你別太過分了。”

        蘇右的聲音帶著無奈和嘆息。

        秦慢聞言，詫異道：“這不是你說的物盡其用？”

        “這顯然不在我物盡其用的范疇，你哪怕從你養的那一群omega隨便挑一個，都比我要來得實在。”

        秦慢苦惱：“是誰讓我無法接觸其他人的？這不是只能是你？”

        蘇右皺眉，他差點忘記這回事了，獸耳感應到情緒，都耷拉了下來，被秦慢拇指和食指來回捏著。

        明明不是自己的耳朵，蘇右還是像感覺到了這種觸感。

        他抖了抖耳朵，脫離秦慢的掌控。

        “開始了。”

        蘇右一聽，耳朵稍微支棱了一下。

        秦慢暗笑，看來這智能的就是好，蘇右的情緒都隨著這對耳朵傳遞了過來。

        輕柔的音樂的停止，給整個空間都按上了暫停鍵，沒有戴面具的主持人上臺，舞臺后面的大屏幕亮起來，閃爍的燈光換成了昏暗的暖黃色燈。

        臺下依然是晦暗不清的，但臺上卻連主持人的衣服褶皺都一目了然。

        她踏著高跟鞋上臺，一襲高開叉淡青色手工旗袍，大大方方的展示，笑盈盈地開口：“尊貴的客人們，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整，按以往的慣例，現在的拍賣已經開始了，但是拍品，今天卻沒有抬上來，眾位可有興致猜猜是為何？”

        她的開場不夠專業，帶著俏皮的味道，甚至可能因為她的拖延而生氣。

        但她足夠漂亮，總有人愿意為她的漂亮買單。

        有人輕佻道：“難道，今晚的開場是主持人？這我可要拍了！”

        主持人注視著坐在靠右邊的客人，言笑晏晏道：“雖然我很高興成為商品，但我還不夠格呀，客人。”

        她笑得大方，言歸正傳道：“這次的拍品正是我身上這一件旗袍，這是現今仍然憑借著古老傳承而唯一存在的種族的特別技藝之一，全手工制作，材料選取的也是s級異獸蠶王歷經二十年以上結繭而成，請看，它的每一顆紐扣的花紋都是細碎的寶石，而且，這件衣服的真正乾坤還是在這里。”

        她說著，當眾拿著細長的刀對著衣服輕輕一劃，有些小寵物沒怎么見過世面，見此情景，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不由為她心驚，這要是劃壞了，幾個她都賠不起。

        然后她看似用力地劃下去，卻沒繃斷衣服任何一根絲線。

        這是正常的，畢竟是s級異獸的產物。

        她展示了一番其他的功能，最后看眾人客人卻興致缺缺的模樣，莞爾笑道：“當然，我覺得客人會更喜歡它的另一項功能，就是穿上它的時候，雖然任何低等武器都不能對它造成傷害，但敏/感度會提升。據我們專業測驗人員測定，相比之前，受檢人員的敏感度會提升三到五倍不等。”

        “我們的測試人員包括我，都不是直接接觸衣服的，我們都包裹著特質透明材質的里衣，不會有認為痕跡纏繞在上面，請各位客人放心拍賣，起拍價三千萬，每次加價一百萬。”她說著，毫不避諱地露出長腿，果然可以看到透明的磨砂感在肌膚上。

        此話一出，眾人才露出點興致。

        秦慢看著蘇右頭都沒轉過去的模樣，問：“我看著挺適合你的？。”

        蘇右聞言，眼皮掀開看了他一眼，看起來當真像一只慵懶的狗狗。

        這個角度，這種對視，秦慢記憶一晃，和另一副他完美沒有記憶的畫面重疊。

        陽光溫暖的湖邊，綠葉青草，垂頭的時候，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抬頭看他。

        只不過，那雙眼睛里不如現在這般完成任務般的機械。它帶著如透過樹葉縫隙的陽光溫度，縱容且溫暖。

        秦慢從那雙眼睛里，看到專注的自己。

        心在短暫的反應后，劇烈的鼓動。

        “秦主人？”

        同樣的聲線拉回了他四處發散的思緒，記憶畫面又碎成星光。

        秦慢回神，眼神深邃地看著蘇右，試圖從這雙一樣的眼中看到畫面中的眼神。

        他終于明白了蘇右到底篡改了什么記憶。

        雖然仍然是短暫的畫面，但他還是對失去意識的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了大致的猜測。

        秦慢伸手，指尖穿過蘇右黑棕色的短發。

        頭發從指縫中一絲絲垂落。

        他眼神微微瞇起，這感覺，非常熟悉。

        熟悉到他肯定，在他那段記憶時，他肯定做過同樣的事。

        秦慢不露破綻，繼續逗：“主/人在。你說你，是不是口是心非，逗你的時候，你不說話，不逗你了，你又來勾/引我。”

        蘇右嘴角微抽，終于側過臉，情愿看舞臺上身姿妖嬈的美人，也不想再跟他貧嘴了。

        在他背過身的瞬間，秦慢悠悠看著他的耳朵。

        伸出一只手順著他趴著的姿勢，慢慢摸向他的眼睛。

        直到完全捂住，遮住他眼前的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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