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我惡毒嗎?
楚昭造.反,楚皇被逼寫下退拉詔書的事兒,京城之中,不說人盡皆知,朝中高層亦早便傳遍了,楚昭帶人橫掃了中宮和鐘家,魏淵的人馬亦打探得知。
事實(shí)上,不光是中宮和鐘家,京城中有不少反對楚昭登基,斥罵他謀逆不孝之罪的耿直之臣,俱都被他下了獄,而楚皇,亦被他囚禁在深宮之中,根本不曾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中。
“母后,我好害怕,父皇會不會……”效外莊子中,清平偎在鐘皇后懷里,眼眶通紅。
雖然早便曉得楚昭狼子野心,定然會造.反,但知道和直面看見,卻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概念,她和鐘皇后雖然狼狽而逃,奔出效外,到底沒落到楚昭手里,算是萬幸……所以,對清平來說,獨(dú)自將楚皇——她的親生父親留在宮中,是一個非常讓她內(nèi)疚的事實(shí)。
她把老父‘扔’了,讓他獨(dú)自留在深宮,受楚昭囚禁。
父皇身體那般不好,今番受了難,還不知……
“我兒,清平,你別擔(dān)心,不用有事兒的,你外祖父早就有計劃了,還有魏淵他們……你父皇肯定不會出事,咱們且先保存自身,等著結(jié)果吧!”鐘皇后撫著女兒的頭發(fā),口中低聲安撫著,眸光卻微微閃爍。
對楚皇……她早就沒有任何情義了,所以,如今局面……坐山觀虎斗,等著獲那漁翁之利,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
效外莊子另一邊兒,魏淵受著傷從鐘府退回來,毓秀在聲聲心疼般的‘斥責(zé)’他。
“你看看你,你早便說過,鐘府里……那些個下人,我早便找理由遣散了,不過留了個空殼子給楚昭,你何苦還要去探?他愛砸便砸,愛燒就燒,均都隨他的意,不過是一座空宅子罷了,你何苦……”還巴巴的非要去瞧?
毓秀緊緊的皺著眉。
說實(shí)在的,她確實(shí)無法了解魏淵為何還要冒著風(fēng)險進(jìn)城去‘探聽’什么消息?明明,楚昭倒行逆施之事已然人盡皆知,鐘府被探,被燒亦是她們早有預(yù)料的……
“我……其實(shí)只在鐘府門前看了一眼罷了,這向傷……”魏淵低聲,臉上帶著些許血?dú)猓址路鹩行┆q豫,“是在昭王府受的!”
“昭王府?你去昭王府了?這等時候,你去那里做甚?”毓秀一驚,大聲問道。
仗著手中有軍權(quán),又掌握了楚皇,楚昭如今正是如日中天,昭王府暗衛(wèi)林立,侍衛(wèi)如云……魏淵……不過帶著區(qū)區(qū)幾個遼國暗衛(wèi),竟然就敢去闖昭王府,簡直……
“你簡直是瘋了!”毓秀狠狠抽著嘴角,“你竟不顧我們了不成?你想沒想過,萬一你折在昭王府,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以后該怎么辦?”
雖然鐘老爺子早便有安排……但不得不說,功力高強(qiáng),還帶著一群神出鬼沒,埋藏多年的遼國暗衛(wèi)的魏淵……確實(shí)是他們手中最凌厲的武器!
是他們絕地翻盤的希望之一。
“呵呵呵,毓秀,你放心,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會去昭王府,不過……”魏淵訕笑一聲,抿了抿薄唇,好像想要說什么,卻又無法說出口一樣!
“怎么了?有事?”毓秀敏感的察覺,不由開口尋問。
“我今日在昭王府中,做了一等大事……”魏淵猶豫的說著。
“什么大事兒?”瞧魏淵這般罕見的模樣,毓秀不由真心好奇想來。
“我想楚昭的妻妾俱都?xì)⒘耍 蔽簻Y低聲說著。
“什么?”毓秀大驚。
說真的,楚昭雖然已經(jīng)二十多歲,早就及冠了,但許是為了聯(lián)門好姻,他府中女人雖然絕對不少,但卻并沒有正妃。
不過是一個側(cè)妃領(lǐng)著無數(shù)庶妃妾室罷了!
而這些人……毓秀微微瞇了瞇眼,想起前世在后宮中她曾打過無數(shù)交道的‘老朋友’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前世,那是她相處了幾乎一輩子的人,如今,竟然就這么全死了嗎?
“你把她們,全殺了?”毓秀幾乎不敢相信。
“毓秀,楚昭府中那些女人……并無什么好人,我早便查過,不管是她們,還是她們的家人,俱都是仗著昭王府之勢欺凌良民之輩,甚至,那些女人為了爭風(fēng)吃醋,什么惡事都做過,昭王府中隔幾天便抬出的丫鬟尸身,俱都是她們所為……”魏淵連聲解釋著,生怕毓秀誤會他。
說真的,要不是昭王府那些女人們?nèi)绱诵惺拢鸵牢簻Y的性格,哪怕恨楚昭入骨,亦未必會殺他的妻妾泄..憤。
“可是,我,我記得楚昭還有個小女兒,她……你也……”毓秀有些猶豫的問。
楚昭十四歲的年紀(jì),身邊便有識人事兒的宮女教導(dǎo)……如今將將十年,他身邊的女人亦有不少懷孕的,但許是爭風(fēng)過于嚴(yán)重,除了有個徐姓庶妃在兩年前生了個女兒外,竟還沒有子嗣。
“那到?jīng)]有,那孩子被我接走,送到妥當(dāng)人家看護(hù)了!”魏淵連忙搖了搖頭。
開玩笑嗎?他魏淵雖不是好人,但一個無辜,尚懵懂的兩歲女孩兒,他亦不會隨意動手。
那成什么了?
“那就好,你能這般,我便放心了!”毓秀輕輕勾起唇角,魏淵沒有被仇恨迷紅了眼,不得不說,毓秀是很高興的。
她恨楚昭,亦厭惡昭王府那些女人,甚至,也頗為討厭如今才兩歲……但長大后會連手趙純,頻頻跟她做對的‘璃珠公主’,可是,現(xiàn)今,區(qū)區(qū)兩歲的小娃娃兒,哪怕知道她日后許會成為惡人,毓秀卻依然動不得手。
畢竟,兩歲……還不是成年人,她的未來有無數(shù)可能,只要好好引導(dǎo),未必?zé)o法教好。
“那……我殺了那些人,你是不怕我了!”魏淵有些無辜的摸了摸頭,說真的,今次受傷之類,她到是不怕,是是有些恐懼,生怕毓秀害怕她。
“你看你說的,我怎么會怕你……”毓秀低笑,嗔了他一眼。
氣氛瞬間變的溫暖起來。
——
效外莊子勉強(qiáng)算是平和,但京城中,被屠盡了家眷的楚昭,卻是幾乎要?dú)獐偭耍?br />
“鐘家!鐘平!鐘毓秀!魏淵!我要你們死無全尸!”看著府中遍布血痕,妻妾們橫死的模樣,楚昭眼睛都快藍(lán)了。
“王,王爺,沒尋到小郡主……”百鬼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那就在去找!”楚昭怒吼著。
妻妾女人們死了……楚昭雖然有些心疼,卻并不嚴(yán)重,更多是為了尊嚴(yán)被冒犯,畢竟……那不過是個美人兒罷了,只要有權(quán)勢,什么樣的美人兒得不著,但小郡主……
他膝下唯一的孩子,真的不見了,楚昭卻當(dāng)真是痛徹心肺了!
“來人,給本王下旨,全國通緝鐘氏一族,包括鐘氏惡婦和逆女清平在內(nèi)!”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
只把百鬼嚇的滿面驚駭。
楚昭所謂的鐘氏惡婦,無非便是鐘皇后。原本,他通緝鐘家一族之事,便已經(jīng)在朝中掀起了大風(fēng)波,畢竟,鐘老太傅一生為國為民,可謂清如水,明如鏡,不管是朝中,還是民間,都有極好的名聲,楚昭個謀逆之輩,下旨通輯他,便已然在暗中被罵了個夠,如今……
他竟然還以楚昭的名義廢后,將鐘皇后——他的嫡母稱之為惡婦,還將清平形容為逆女,全國通輯她們……身為庶子,庶兄,楚昭這形為,簡直大逆不道。
囚禁生父,通輯嫡母,哪怕楚昭手中有兵權(quán),如今還攝著政,卻依然有那等忠直之臣看他不懂,連名上書叁奏于他,罵他無恥小人,禍國之輩,這便罷了,甚至還有真正的忠臣,生生將自己撞死在宮門之前……
當(dāng)然,撞死之前,人家還手執(zhí)奏折,將楚昭從頭罵到腳。
血淺三尺,以死在報皇恩……朝中因為這等事情被攪的混亂不堪,就連百姓們?nèi)诵幕袒蹋言谑鞘治哲姍?quán),可朝堂上的百官們明服暗不服……地方官員們亦是頻頻上折子尋問,隱隱有不服之意,楚昭心中惱燥不已,偏偏他的妻妾們還被魏淵殺了個干凈……
連個發(fā)..泄的渠道都沒有了!
當(dāng)然,以楚昭如今的地位,就算不能選秀,但無論從宮中,還是民間,先個把美人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不知為什么,許是為了泄..憤,楚昭卻把他的淫..欲撒向了宮中!
他父皇的妃嬪們,他的庶母們身上。
——
鐘翠宮中。
敏妃緊緊捂著身上衣裳,臉上遍布淚痕,滿眼絕望的看著一步步向他逼近的楚昭,她顫抖著嘴唇,哭泣的求道:“昭王爺,您,您……求求您,放過我吧,我,我是你父皇的妃子,是你的庶母啊!”
“我,我今年都三十多歲,根本不年輕了,如此衰老之人,您何苦屈就于我!我,我……昭王爺,求看在你弟弟的份兒上,饒了我吧!”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敏妃——從一品的宮妃,戶部侍郎之女,亦是……楚晟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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