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準了一些。
饒是無神論者周中鋒,在這一刻腦子都有片刻宕機,難道姜舒蘭是神?
所以,才能夠預知一切的事情。
可是不對,神不會被狼嚇到驚恐到高燒的地步,而姜舒蘭的體質,他可以確定,她就是一個普通人。
周中鋒強壓著心里疑惑,走神的片刻。
旁邊的四眼和猴子他們也看到了地上的狼爪印,壓低嗓音驚呼一聲,“狼爪,這里真有狼爪。”
他們追查了幾天都沒能追查到的行蹤,竟然被副團一帶隊,就找到了。
這下,大家看向周中鋒的目光變了,這也太神了吧!
難怪周副團每次個人比賽第一,在看看他們。
一把辛酸淚。
不說別人了,就是職位較高的那團長和趙團長,在看到地上的狼爪印時,也不由得愣了下。
先是疑惑,這周副團怎么知道這瀑布后面,竟然有個世外桃源不說,還知道狼就藏身在這里?
像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周中鋒一邊蹲地查看,頭都沒回地回答。
“這個地方,就是舒蘭和苗嫂子她們挖筍的地方,你們和我說,整個山上都找不到的時候,我和舒蘭便懷疑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極為隱蔽,是最好的藏身之處。”
他提了姜舒蘭,卻再次淡化了姜舒蘭的存在。
還把苗紅云給牽扯了進來。
一切都仿佛那么順理成章。
連帶著先前還保持著懷疑的那團長,在聽到自家妻子也來過。,
這個地方的時候,心里唯一的懷疑也煙消云散了。
“那倒是湊巧。”那團長和趙團長感慨。
這里面差一環,就找不到這狼了。
可不是。
周中鋒聽完這話,眸光閃了下,未說話,只是在細細地觀察地方。
這里面的地方,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簡直是別有洞天也不為過。
在這種情況下,藏兩只狼,這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比起之前那漫無目的的滿山搜尋,這會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
起碼是確定了具體的位置。
只剩下一一排查。
見周中鋒在觀察環境,其他人也很快加入了進來。
那團長蹲下身子,從草堆里面,扒拉出一個土堆,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快要干掉的狼糞。
他拿著棍子戳了下,低聲道,“狼糞半濕不干,應該就是這兩天留下來的。”
顯然,狼就在這瀑布后面。
起碼,現在他們的情況是,甕中捉鱉。
周中鋒起身,他巡視了下周圍的環境,然后嗯了一聲,“順著這條狼爪尋找。”
瀑布后面一天到晚都是濕噠噠的水跡。
狼只要是從這邊經過,勢必會留下腳印,水跡下面的腳印,狼是無法掩蓋的。
不得不說,這狼是真聰明。
除了這兩行無法掩蓋的腳印,其他地方的腳印以及糞便,甚至都被它們做了掩蓋處理。
這已經相當于有了人的思想了,會思考,會掩藏,會伏擊。
想到這里,大家心里都不由得一沉。
這狼還成精了不成?
這般精怪。
周中鋒手握木倉,手指放在扳機的位置,一雙鷹隼一樣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大家警醒一些,小心這狼藏在后面,在觀察我們。”
這話說得,讓大家心里也不由得一凜。
這——
不會吧?
他們這么多人,狼還敢觀察他們?
這也太過膽大包天了。
他們哪里知道,周中鋒說的便是事實,而在他們不遠處的竹筍林里面。
匍匐著兩頭狼,他們身上灰色的皮毛,早已經和地上灰褐色的竹筍給融為一體。
地上厚厚的落葉,幾乎是掩蓋了它們所有的痕跡。
兩雙綠油油的眼睛,此刻盯著瀑布后面進來的人群,爆發出仇恨的目光。
它們聞到了他們身上有同類的氣味,還是死掉的同類。
只是,哪怕是仇恨憤怒到這個地步,兩頭狼仍然匍匐在那里,沒有任何動彈。
另外一邊,周中鋒他們接近數十人,已經排查了幾百米的距離。
都沒有任何跡象。
那狼爪印,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消失了。
他們也確實是找到了一個狼窩,或者更準確點說,是曾經的狼窩。
這里,有被咬死的野雞,五顏六色的雞毛,散落一地,褐色的鮮血已經凝固。
周中鋒對背后的人打了一個手勢,隨即他拿著一根足足一米長的木棍,把狼窩里面都翻了一遍。
接著,他搖頭,“跑了。”
都說狡兔三窟。
原來,狼也會做多個窩,用來迷惑敵人,用來作為逃跑的地方。
旁邊的四眼忍不住嘆口氣,活動了下受傷的肩膀,忍不住埋怨,“這狼也太精了一些。”
原先還以為是新兵能力不行的趙團長和那團長,這會也不由得點頭幾分。
看來是他們誤會了,不是新兵能力太差。
而是這狼也精怪了一些。
要不是有一個熟悉叢林,并且提前精準判斷了狼的藏身之處的周中鋒。
他們怕是還在外面漫無目的地搜尋吧?
果然,野戰訓練中,個人單體屢次第一,這個名號不是白拿的。
“副團,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猴子的問話,簡直是問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面。
此刻,周中鋒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周中鋒將這臨時狼窩全部翻找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后,便道,“兩人一組,分開搜查。”
頓了頓,補充,“一定把自己的后背交給隊友,不能讓狼有任何機會。”
背后,將會是狼唯一的機會。
一個撲過來咬著敵人脖子的機會。
這話一說,大家心里都一凜,“知道了,副團。”
周中鋒和那團長,以及趙團長三人對視了一眼,他們三個都是老兵了。
不說身經百戰,但是比起新兵們的經驗,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周中鋒便朝著他們道,“我們三個,一人帶一個?”
一人帶一個弱的,然后剩下兩個實力差不多的,組成一組。
這話,得到了那團長和趙團長兩人的一致同意。
八人,分了四組,然后分不同地方,推進搜查。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
沒有任何動靜,那兩頭狼在這里面,仿佛徹底消失了一樣。
在大家都有些精疲力盡的時候,猴子朝著周中鋒壓低嗓音喊了一聲,“副團?”
他手指著筍林的地方,那地方被壓平了一個平地,顯然和其他地方的筍林不一樣。
周中鋒眼睛一凜,朝著猴子打了一個姿勢,兩人手握木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慢慢推進。
只是,等他們走近了以后,只看到了一撮掉落在地上的灰色狼毛。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失望,又來晚了一步,狼跑了。
下一瞬間。
筍林后方的位置,傳來一陣痛苦的哀嚎,“啊!”
有人被狼襲擊了!
接著,就是一聲槍響。
當聽到這個聲音后,周中鋒迅速和猴子對視了一眼,迅速朝著筍林背后的位置跑去。
只是,他們到底是來遲了一步。
現場已經亂了,和趙團長一起的四眼,正著急地給趙團長堵著腿上被咬傷的傷口,傷口鮮血四溢。
汩汩地,像是一條小溪一樣,怎么也止不住傷口。
趙團長臉色痛到猙獰。
而地上不遠處,還有一截,未燃完的煙蒂,正在冒著白色的煙霧。
周中鋒的臉色當場就冷了下來,“怎么回事?”
話落間,已經拔了一把旁邊的雞毛草,放在嘴里一陣咀嚼,苦味蔓延了整個口腔,但是此刻卻顧不上這些。
把雞毛草嚼爛了以后,全部都覆在趙團長的腿上的傷口上,傷口染紅了半條小腿,軍綠色的褲子也跟著成了暗紅色。
顯然,被狼咬得不輕。
四眼急得淚花亂轉,“怪我,怪我想要抽一根,趙團長這才會掏出煙,我們才、剛吸了兩口。
最是放松的時候,那狼,不知道地就從背后跑了出來。”
那會是處于他們最疲倦的,最放松的時刻。
因為搜尋了四個小時,都沒有任何動靜,而且周圍也都被全部搜查了一遍。
幾乎是沒有任何安全威脅了。
但是,四眼不明白,他們都如此仔細地搜查,都沒能把狼給搜尋出來。
等兩人剛坐下,點煙的抽了兩口的時候。
狼就過來了。
怎么會?
怎么會就那么湊巧呢?
趙團長讓周中鋒幫忙撕了褲子,用著布條子將雞毛草和傷口捆綁在一起。
他疼到極致,卻沒有任何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
而是咬著牙,痛罵道,“奶奶的,陰溝得翻船,別讓老子等到這狼,不然一定把它們給活刮了。”
周中鋒看著地上還在冒煙的煙蒂,微微皺眉,他一邊幫他包扎,一邊沉聲道。
“進來之前,我都不讓抽,還把趙團長的煙臨時放在我這里,這煙是哪里來的?”
他只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朝著姜舒蘭開口的方向發展。
甚至,不差一分一毫,他臨走時,姜舒蘭特意囑咐,不要在捕狼的時候抽煙,容易出事,他一個沒看到,便出事了。
部隊上并不禁煙,相反,卷煙廠那邊每年逢年過節,還會發一批貨過來,作為犒勞慰問他們這群海軍。
但是,在這種管卡出事,這不相當于在家門口摔了一跤?
四眼縮著肩膀,小聲道,“這是我身上裝著的,年前卷煙廠給發的慰問品,我沒舍得抽。”
之前實在是太疲倦了,就忍不住拿出來和趙團長一人一根。
但是,沒料到一根煙,就造成這個后果。
周中鋒看替趙團長包扎結束后,便揉了揉眉心,站了起來,“回去自己寫檢討書,另外操場跑二十圈。”
這——
四眼點頭,趙團長卻有些急,“周副團,這事主要責任在我,和四眼這孩子沒關系。”
要不是他感嘆了一句,要是有一根煙抽提提神,四眼也不會把自己珍藏的煙給貢獻出來。
“趙團長,你也跑不了,你職位比我高,我不能對你做任何處罰,但是我會如實轉告政委和雷師長的。”
這下,趙團長的臉也跟著苦了下來。
都說,周中鋒是冷面閻王,誰的面子都不給。
這次,他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可算是周中鋒上級啊!
就這般不留任何情面,還當場告訴他,他會把他的一切行為轉告給上級,來處罰的。
瞧瞧,這人真沒點人情味。
接著,不看兩人是任何反應。
周中鋒繼續,他找了一欄圍刺,將兩人周圍圍了起來,狼就是想再次進來,也勢必會驚動他們兩人。
見到周中鋒的動作,趙團長和四眼一驚。
就聽見周中鋒說,“四眼,你留著照顧趙團長。”
這……
四眼想跟著去殺狼,但是看著動彈不得,還血流一地的趙團長,頓時蔫頭巴腦的,“副團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趙團長的。”
“我在趙團長在,我不在趙團長也在。”
周中鋒擰眉看了他一眼,隨即拉開臨時柵欄,朝著猴子和那團長道,“你們跟我一起來。”
就怕狼不冒頭,這一冒頭,它們勢必是跑不掉的。
那狼咬著趙團長的腿,嘴里勢必會流血,這流血便是最好的證據和記號。
果然,不出周中鋒所料,這一路草上,帶著紅紅的血跡,越走血跡越多。
他微微皺眉,“狼也受傷了。”
這不像是,狼咬人留下的血跡,更像是狼自己也受傷了,才會有這般大片的血跡。
這話一說,那團長和猴子也忍不住一喜,“趁他病,要他命。”
“狗日的,這兩頭狼,前后傷了,我們多少人了。”
鬼精鬼精的,這次非要了他們的狼頭不可。
周中鋒噓了一聲,他手握著木倉,一步步朝著前面走去。
隨著,趁著一陣風一吹,竹林里面漫天的葉子簌簌掉落,遮擋住目光的片刻功夫。
兩頭狼,齊齊地從藏身之處,破空而出。
直奔三人手中的木倉。
多次交手下來,狼也有了警惕心,知道人類手中那黑乎乎的東西,對他們有著極大的威脅。
用嘴,掃尾,蹬腿,兩頭狼幾乎是配合到天衣無縫。
頃刻間,便已經打掉了那團長和猴子手中的木倉。
這一切都太突然了,不過是電光火石間的功夫。
現在,唯一還拿著木倉的只有周中鋒。
周中鋒眼疾手快,在葉子落下遮擋住眼神的那一刻,他耳朵就已經下意識地聽起周圍的環境。
狼破空而出的那一瞬間。
在他耳朵里面是下意識地放大了動作。
周中鋒幾乎是同意瞬間,將右手的木倉換到了左手,狼撲空,木倉響起。
“砰——”的一聲,打在了狼的后腿上。
一只騰空的狼,就這樣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另外一只狼,看到同伴受傷,下意識地放棄了去圍攻那團長和四眼。
直接集中火力朝著周中鋒撲來,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功夫。
他再次一木倉出去,打中了另外一頭狼的前腿,狼吃痛的叫了一聲。
隨即,速度不減,朝著周中鋒撲了過來。
近身的時候,木倉幾乎很難起到作用。
在狼撲過來的那一刻,周中鋒直接一個翻滾,避開了狼的動作。
下一瞬,他化被動為主動,直接朝著狼身撲去,丟掉的木倉,不用擔心火力傷到同伴。
周中鋒放開伸手,和狼就這樣僵持著。
一人一狼,一陣翻滾,狼頭在用力往下壓,狼牙在幾乎要咬到周中鋒下顎骨的時候。
周中鋒猛地丟手,頭一偏,狼的張開的大嘴,咬了一口泥,它憤怒地咆哮。
下一瞬間。
終于等到機會的,周中鋒從褲腳處抽出一枚尖刀,頃刻間插入了狼的脖子,噗嗤一聲。
尖刀入狼的大動脈。
鮮血四濺。
頭狼哀鳴,漸漸的,體力不支,砰的一聲,徹底倒在地上。
周中鋒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從狼身下鉆了出來。
他一雙鷹隼一樣的眸子越發銳利的掃視著周圍環境,警惕著周圍一絲一毫的危險。
沒察覺到任何危險之后。
最后定格在同伴身上,目光稍稍緩和,“你們沒事吧?”
那團長擺手,他朝著周中鋒豎起大拇指。
“年輕就是好。”
他和猴子兩人被打掉了木倉,兩人共殺一頭狼,都累的夠嗆。
而周中鋒卻一個人殺了一頭狼,還能獨自站起來,那銳利的目光,讓人心驚肉跳。
仿佛,狼是綿羊,而他才是那個真正的頭狼。
兇悍,不畏生死,鎮定,穩操勝券。
旁邊猴子也累的夠嗆,他人字形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那團長,你這話不對,我比副團年輕。”
他才二十一歲,比副團年輕三四歲呢。
但是瞧著那兇悍程度,他發現自己不及副團一半。
那團長忍不住點頭,“你怎么這么廢?”
猴子大這著膽子,“你也沒有比我好在哪里,聽聽那喘氣的聲音。”
大口大口喘氣。
那團長心想,我都三十多了,老胳膊老腿了,能跟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比嗎?
更何況,他的長項是上戰場,一木倉結果一個敵人。
而不是,和野狼廝殺啊!
兩人都癱在地上,唯獨周中鋒還能站著,其實他體力也消耗的不少,一頭狼一兩百斤重。
還是活物,真正廝殺下來,周中鋒也吃力。
不過,他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又過來了兩個人,是跑到遠處搜查的兩個班長。
一見他們來了,周中鋒便指著地上的狼,“歇會之后,幫忙搬回到食堂。”
當大家吃肉都困難的時候,這襲擊吃人的狼,倒是成了最好的補給。
兩個班長都忍不住眼睛一亮,點頭。
“還有那團長和猴子,讓他們休息片刻,在下山。”
“副團你呢?”
怎么聽著語氣,副團和他們不一起啊!
周中鋒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面的野草藤蔓,“我剛搜狼的時候,看到兩顆椰子樹,上面掛著椰子。”
和島上的椰子不一樣,島上的椰子剛開始,還沒長大成熟。
而他之前看的那兩棵椰子樹,個個足有籃球那么大,顯然是成熟了的。
這下。
那團長和猴子面面相覷,“周副團,你該不會要去摘椰子吧?”
人都累死了,哪里還爬得動樹,再說,一個椰子大的好多斤重,這哪里提得回去?
周中鋒點頭,嗯了一聲,語氣溫和片刻,“我們家舒蘭同志想試下椰子。”
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次倒是剛剛好。
等周中鋒走遠了以后。
那團長感慨,“這新婚小夫妻就是不一樣。”累死都還記得給對方帶好吃的。
猴子糾正,“不是所有的新婚小夫妻都是這樣,是我們副團好,而且——”他垂眸,笑了笑,“嫂子,也值得副團對她好。”
在猴子眼里,姜舒蘭是所有嫂子當中,最好的嫂子。
沒有之一。
周中鋒去的是另外一邊,按照他平時的體力,爬這兩棵樹摘椰子,也就五分鐘十分鐘的功夫。
可是,今兒的體力透支的太厲害了。
他足足前后耽誤了半個小時。
等他用著草繩,一個繩子上拴著一個椰子,一條繩子上,足足拴著五個椰子。
他走動間,后面的椰子被拖的淅淅索索,像是拽著一條籃球隊。
等周中鋒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
大家,“……”
就怎么覺得,這形象和周副團不相符啊!
那么清冷的一個人,怎么就能做出這種土哈哈的動作呢!
周中鋒像是沒看到大家的驚訝,直接把懷里的兩個椰子丟過去,“喝完,我們就走。”
七個人分兩個椰子。
然后,他一個人帶五個椰子回去給姜舒蘭。
就……
偏偏,大家想腹誹,還不能說些什么。
只能,一個椰子傳了四個人,勉強算是甜甜嘴。
有不死心的問一句,“副團,在給我一個椰子唄?”
“不給。”周中鋒,“那是你嫂子的。”
一群人下了山。
分頭行動,兩個班長背著狼去了食堂,一行人熱火朝天。
而趙團長則是被猴子和四眼送到衛生室,他們一出來,徐美嬌抱著趙團長哭的不能自已。
唯獨,那團長和周中鋒一起去了辦公室,匯報工作。
周中鋒也是厲害,匯報完出來,五個椰子,完完整整一個沒丟,他提著一溜串椰子回到家。
姜舒蘭從早上等到下午,總算是等到人。
見周中鋒沒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一口氣還沒松下去,看到周中鋒身后提著的一溜串椰子,頓時有些驚訝,“你這是去打狼了?還是去摘椰子了?”
要不是對方一身血,她甚至都懷疑,對方不是去打狼了,而是去外面游玩了。
周中鋒臉上帶著干涸的血跡,卻把手里的椰子遞給她,“給你的。”
椰子很青,很新鮮,一個抱起來都吃力,別說五個。
姜舒蘭怔了一下,“你打完狼,給我帶的椰子?”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下,才能讓這個男人,這般危險的情況下,還記得她之前隨意的一句話。
好可惜,來了海島這么久,還沒嘗過椰子的味道。
就真的只是隨口一句話而已。
周中鋒嗯了一聲,順手拿著菜刀,剝掉外面一層青皮,露出褐色的椰果。
他甚至頗有耐心的教她,“看到這上面的蒂了嗎?這里有三只眼睛,兩只假眼,一只真眼,真眼一般在正中間的位置,你只需要把白色的肉刮開,就可以喝到里面的椰汁。”
“試下?”
他把方法都說完了,剝開外衣的椰子也遞給了她。
姜舒蘭其實有些擔憂他有沒有受傷的,但是周中鋒太平靜了,那種平靜的情緒似乎可以感染人。
她的焦點和注意力也被轉移了。
拿著刀尖照著椰眼輕輕一剜,就露出一個小洞。
“嘗下。”
周中鋒催促她。
姜舒蘭嗯了一聲,椰汁很新鮮,帶著一股清甜的味道,在舌尖跳動著。
她又喝了一口,確實是清甜,她微微抿著,仔細地品嘗,“味道還挺不錯。”
周中鋒笑了,“那你先喝,我去洗個澡。”
“等一會出來找你有事。”
姜舒蘭抱著椰子的手一頓,臉也跟著紅透了,輕輕地嗯了一聲。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這青天白日的時候不太好。
只是,一刻鐘后。
周中鋒關上門,關上窗戶,確保外面沒有任何人會進來后。
他拉著姜舒蘭進了臥室,姜舒蘭的臉紅的滴血,她有些不敢去看他。
姜舒蘭甚至在想怎么拒絕他,白日里面,每次家里會有人來做客,這被看到了實在是不調好。
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
周中鋒開口了,“舒蘭,我需要一個沒有任何謊言的答案,你是怎么知道的兩頭狼在瀑布后面藏身的?怎么知道有人會因為抽煙受傷的?”
“不要騙我,我需要一個真實的,不帶謊言的答案。”
聲音冷靜,帶著幾分懷疑。
那一瞬間。
姜舒蘭臉上血色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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