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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這敲門聲,像是把木門都要給像是撞碎了一樣。

  這下,屋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姜舒蘭和周中鋒對視了一眼,齊齊放下了手里的面餅卷烤鴨。

  都跟著站了起來,迅速出了門。

  姜舒蘭走到一半,還不忘朝著倆孩子交代一聲,“你們吃,不用管。”

  話落,不管倆孩子是什么反應(yīng),直接跟了出去。

  鐵蛋兒和雷云寶面面相覷。

  “好像出事了?”鐵蛋兒低聲道,孩子的情緒其實(shí)是很敏感的,當(dāng)敲門聲響起來的那一刻,老姑父和老姑的臉上的笑容都沒了。

  雷云寶吮了吮手指,直接站了起來,“我們也去看看。”

  話落,眼珠子又不落轉(zhuǎn)地黏在了烤鴨上,真的好好吃啊。

  想了想,和好吃的烤鴨比起來,還是老姑更重要。

  這樣一想也不饞了,跳下椅子,邁著小短腿就往大門外去。

  門口。

  一拉開門,入目便是猴子那著急的神情,氣喘吁吁,“副團(tuán),出事了。”

  這話一落,周中鋒臉一沉,“你慢慢說。”

  他是個情緒極為穩(wěn)定的人,這種情緒也會感染的,連帶著猴子之前的著急和迫切也跟著緩解了幾分。

  猴子慢慢平復(fù)了下情緒,“是這樣的,橡膠林不是請了海島熱帶大學(xué)的專家組過來嗎?本來定的是三天后過來,但是沒想到,他們提前來了,而且在沒有任何知會的情況下,直接去了橡膠林觀察情況——”

  “正是因?yàn)檫@個,當(dāng)?shù)氐娜思毖哿耍麄冸p方當(dāng)場打起來了。”

  專家組是部隊(duì)拖了大代價,才從海島熱帶大學(xué)請來的,而當(dāng)?shù)鼐用瘢苤袖h一直主張前期一溫和為主,所以對于橡膠林,他并沒有采取強(qiáng)硬的措施。                        

                            

  因?yàn)樗麄兊膶ο笫抢习傩铡?br />
  這就意味著,他們不能強(qiáng)硬起來,一旦強(qiáng)硬,造成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部隊(duì)的炮火是針對敵人的,而不是針對老百姓的。

  猴子這話一說,周中鋒臉色也跟著沉如水,“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頓了頓,交代姜舒蘭,“你別過來了。”

  這種情況下,他怕起了沖突,會傷到姜舒蘭。

  姜舒蘭壓下心里的擔(dān)憂,她嗯了一聲,“你注意安全。”

  周中鋒頷首,隨著猴子,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下面。

  姜舒蘭站在原地,許久都沒能回神,一直到兩個孩子跑了出來,“老姑,老姑,你沒事吧?”

  吃得滿嘴流油,白凈的小臉,也跟小花貓一樣。

  姜舒蘭不想在孩子們面前展露情緒,她想了想,“你們自己在家可以嗎?我要去隔壁苗嬸嬸家。”

  “我們也一起去。”

  倆孩子跟跟屁蟲一樣,姜舒蘭走哪里,他們跟哪里。

  姜舒蘭點(diǎn)頭,去五斗柜里面,把提前撿出來的一小盤面餅黃瓜條以及片烤鴨端了出去,敲開了那家的門。

  “小姜吧?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

  苗紅云一邊擰頭發(fā),一邊跑過來開門。

  姜舒蘭嗯了一聲,眉目間帶著憂愁,跟著一塊進(jìn)了屋子。

  一進(jìn)屋子,那老太太鼻子靈,一下子就聞到了,“我是不是年紀(jì)大了,怎么聞到了首都那邊面餅卷烤鴨的味道?”

  這話一說,跟貓一樣,嗅著鼻子。

  饒是滿腹心事的姜舒蘭也忍不住樂了,把盤子遞過去,“還是您老太太鼻子靈,可不是,我這正好端了一盤過來。”

  不多,攏共才六個面餅,六塊片鴨,也就是讓那家人每人打牙祭的功夫。                        

                            

  不為其他的,在他們家院子菜還沒正式起來的時候,全靠那家這小菜園支援著。

  那老太太一看這,眼睛一亮,“哎喲喂,我這都多少年,沒嘗過這個味了?”

  自從和養(yǎng)子一起從首都來到海島,她也就在夢里聞到過這種味。

  午夜夢回時,不知道多少次聞著味,剛要吃到嘴的時候,就醒來了,引得一陣嘆息。

  背井離鄉(xiāng)在外面,可不就是這樣,連家鄉(xiāng)的吃食都成了做夢。

  “我娘,不知道多少次跟我提過首都那邊的烤鴨卷面餅,你也知道海島這邊條件,不容易啊,終于吃到了,小姜,我替老太太謝謝你。”

  人年紀(jì)大了,沒有多少活頭了,能滿足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

  這樣,就是哪天走了,也不會留下遺憾。

  姜舒蘭搖頭,就見到那老太太熟練地包起來烤鴨,先是黃瓜條沾大醬,有包著烤鴨,細(xì)細(xì)地卷,卷的形狀也特好看。

  這才,放在嘴里嘗了嘗,一臉的滿足,“噯,就是這個味,小姜,你這面餅做得地道。”

  這邊好多卷餅,他們是用烙的,那種烙太硬,卷烤鴨的餅,就得這種軟糯香甜,冰冰滑滑的。

  這才是地道的烤鴨卷餅。

  姜舒蘭忍不住笑著夸,“老太太這舌頭是真厲害。”

  只是,笑到一半,想到被臨時喊走的周中鋒,以及這次橡膠林工作,就是他來主持。

  姜舒蘭不由得嘆了口氣。

  苗紅云一看這,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岔開話,“娘,您先慢慢吃,我?guī)〗ピ鹤永锩姘螏最w蔥。”

  那老太太擺手,“那你去,我給你留著。”

  “倆孩子也跟著我,我給你們倆小子,一人卷一個。”                        

                            

  笑瞇瞇的,極為慈祥。

  倆孩子咽了下口水,都很懂事,“那奶奶,我們在家吃了,不吃了。”

  “那不行,長者賜不可辭,今兒的那奶奶就給你們上一課,雖然這東西,你也是你們端來的,但是這該教的,那奶奶教你們。”

  老太太一輩子沒有生養(yǎng),就收養(yǎng)了那團(tuán)長一個兒子,好在也賭對了。

  這養(yǎng)子極為孝順的,自己來海島開墾建設(shè),還不忘把她這個沒用的,成分差的老子娘也給帶過來。

  倆孩子對視了一眼,齊齊地沒有說話。

  屋外。

  出了院子,苗紅云看了一眼屋內(nèi)在跟倆孩子講課的婆婆,忍不住壓低了嗓音,“你是在擔(dān)憂你們家周副團(tuán)吧?”

  姜舒蘭點(diǎn)頭,她過來,本就是為了打聽消息。

  她想著,苗紅云到底是老嫂子,可能比她知道的事情多一些。

  苗紅云嘆了口氣,“你問我,還真問對了,我家老那也被喊走了。”

  頓了頓,她低聲道,“不過,老那走的時候,還跟我娘說,這幾天可能部隊(duì)要忙,不一定能趕回來吃飯,讓她多聽我話,那會我就知道了,這事情絕對少不了。”

  若不是大事,自家男人又怎么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還笑呵呵跟那老太太說,回來爭取給她帶好吃的。

  老太太年紀(jì)大了,許多事情他們兩口子都瞞著她,但是那團(tuán)長能瞞著老太太,卻瞞不過苗紅云。

  聽到這話,姜舒蘭心里更是一沉,她沒說話。

  “說是外面請來的專家組和當(dāng)?shù)鼐用衿鹆藳_突,你們說這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撐著?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莽撞的去了,那橡膠林是什么?那是老百姓的命根子,他們?nèi)チ司妥鲇^察,就去砍,這不是神經(jīng)病嗎?”                        

                            

  “難怪,當(dāng)?shù)厝撕退麄兤饹_突,要我看,沒把他們往死里面揍都是好的。”

  苗紅云這也是氣急了,有些口不擇言。

  不怪她氣,自家男人和周副團(tuán)他們,熬了多少個夜,才勉強(qiáng)把雙方尖銳的局面,控制到一個平衡點(diǎn)的?

  這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局面,被專家組的人一來就給打破了。

  這下好了,今晚上,不知道多少個嫂子們都跟著睡不著覺。

  他們當(dāng)軍嫂的,最怕這種突發(fā)的狀況,而且對象還是老百姓,當(dāng)兵的顧忌太多,到最后受傷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姜舒蘭聽完,揉了揉眉心,“現(xiàn)在只能等結(jié)果了?”

  苗紅云點(diǎn)頭,“是啊,咱們除了等,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要是能夠有人通風(fēng)報(bào)信就好了。”

  當(dāng)然,這也只能是想想,部隊(duì)有部隊(duì)的規(guī)矩,她們就是對方家屬,也不能破壞。

  周中鋒隨著猴子,一路去了下面的橡膠林,甚至,路上還遇到了抄近路過去的那團(tuán)長。

  兩人一碰面,那團(tuán)長便問,“都知道了?”

  周中鋒點(diǎn)頭。

  那團(tuán)長踢了一跤椰子樹,頗為生氣,“這些專家們腦袋有坑嗎?提前來,偷偷來就算了,來了也不找我們,直接去橡膠林,把人家橡膠樹給砍了,這擱著誰,誰能受得了?”

  老百姓把橡膠樹當(dāng)做自己的根兒,那可是能換錢的寶貝。

  能保持到目前這種雙方不沖突,進(jìn)行繼續(xù)談判的情況,還是部隊(duì)來海島以后,口碑一直很好。

  從來不欺負(fù)人,反而相當(dāng)大部分,幫助當(dāng)?shù)氐臐O民,營救海難。

  更甚至,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他們這些當(dāng)兵的還會主動去幫當(dāng)?shù)厝巳プ鲛r(nóng)活。                        

                            

  這是多年下來,雙方已經(jīng)達(dá)成的基本信任。

  但是這信任,被專家們一來就給打破了。

  周中鋒的面色有些寒,情緒倒是還是冷靜的,“去了再說。”

  橡膠林外。

  銀白色的彎月已經(jīng)掛在枝頭,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像是給橡膠林上的葉子,都給披上了一層銀紗。

  只是,此刻卻沒人能夠欣賞這美景。

  一行五六個專家們,被當(dāng)?shù)厝私o綁了起來,還直接綁在了那橡膠樹上,而那橡膠樹被他們看開的位置,正汩汩地流著牛奶一樣的橡膠液。

  此刻,專家們正在憤怒地咆哮,“你們快放我們下來,我們是部隊(duì)起來的專家,是專門來研究橡膠樹的。”

  “你們這樣私自把我們綁在橡膠樹上,這是違法的行為,我們是可以去告你們的。”

  他們都是大城市來的專家,對于海島這邊,他們起初是不愿意來的,但是部隊(duì)給的報(bào)酬實(shí)在是豐厚。

  這才過來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預(yù)料中的歡迎儀式并沒有,反而剛進(jìn)橡膠林,砍了一個橡膠樹做研究的時候,他們就被綁起來了。

  還被綁在橡膠樹那傷口上面,那傷口正在流著奶白色的橡膠液。

  若是在綁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們會全部都被粘在橡膠樹上的。

  這橡膠液干了以后,就像是膠水一樣,到那時候想把他們在放下來,不脫成皮那都是幸運(yùn)的。

  聽到專家們這話,當(dāng)?shù)厝艘哺湫σ宦暎瑸槭椎氖且晃晃迨畾q的男人,他正是當(dāng)?shù)剡@一片居民的族長。

  他姓黎,是黎族人。

  和大家不一樣,他穿著的是白色土布襯衣,外面罩著一件藍(lán)色馬甲,而頭上包著的是同樣色系藍(lán)色的頭巾。                        

                            

  此刻,他黝黑的面容上,一臉怒氣,“你還去告我們?你們私自闖入我們的橡膠園,還砍伐我們的百年老樹,你還去告我們?你們在去告我們之前,我們先要把你們給告了。”

  砍樹確實(shí)是這些專家們的意外之舉,這些橡膠樹實(shí)在天大了,基本都是百年以上的,這才起了研究的心思。

  所以,一位年輕的專家,當(dāng)即反駁道,“我們砍樹,是為了做研究,不然你以為部隊(duì)請我們過來是為了做什么?”

  這位年輕的專家姓陳,叫陳志剛,他是頭發(fā)花白那位老人的得意門生,此次海島之行,他是跟著來學(xué)習(xí)的。

  只是,沒想到一上海島,就遇到了這么大的難題。

  “我們不稀罕你們研究,你們給我滾。”

  黎族長處在暴露的邊緣,手上的青筋跟著暴起,要不是強(qiáng)忍著,那拳頭已經(jīng)砸在了陳志剛的臉上。

  陳志剛是大學(xué)生,這個年代極為金貴大學(xué)生,還是徐老的得意門生,走哪里都是別人捧著的,沒想到來到一個山旮旯的地方。

  竟然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他當(dāng)即也來了火氣,“老師,我們走,我看海島這邊本都是一群不開化的野人,我們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講的?一群野人,我們還給這種人做研究,簡直就是丟了我們專家組的臉。”

  別的專家組被邀請去了,哪個不是被當(dāng)?shù)厝撕贸院煤扰踔模诳此麄儭?br />
  來了沒人接,到了橡膠林剛一動手,還被別人給綁著了。

  這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那老專家臉色也不好看,只是他比年輕人多了一分沉穩(wěn),“老鄉(xiāng),我們來只是為了做研究,沒有壞心思,你們先把我們放下來。”                        

                            

  這般把人綁在橡膠樹上,誰都受不了。

  更何況,他這種快六十歲的老頭子了。

  黎族長沒有任何表示,而是回頭看向身后的族人,“放了你們?你問問我身后的這些族人答應(yīng)嗎?”

  “不答應(yīng),他們砍我們樹,就是斷我們財(cái)路,斷我們財(cái)路,如同殺我們父母,這種人放了他們,可能嗎?”

  清一水的族人,幾乎是齊齊地都在反對。

  這下,專家們的臉色也變了,“那你們想怎么辦?”

  “把他們浸豬籠,浸豬籠。”這邊的本地人還保持著傳統(tǒng)的處罰方式。

  浸豬籠幾乎是他們這邊的習(xí)俗了。

  雖然不會直接要了人的命,但是半條命怕是要去得了。

  這下,專家們都慌了,“你們?nèi)ソo我喊部隊(duì)的人,我們要找部隊(duì)的人,我們不跟你們這群不開化的野人交流。”

  這話,算是徹底惹怒了黎族人。

  他們當(dāng)即拿著手里的木棒,敲打在地里面,敲得梆梆梆作響。

  “抓起來,浸豬籠。”

  “部隊(duì)來了,也不行。”

  大家伙兒徹底怒了。

  “你們敢,你們敢動我們,我們會部隊(duì)的人拿木倉崩了你。”陳志剛慌亂極了,有些口不擇言。

  而周中鋒,那團(tuán)長他們過來,就聽到這一句話。

  當(dāng)即臉色一沉,對視了一眼,看著前面即將暴動的當(dāng)?shù)鼐用瘛?br />
  周中鋒當(dāng)即高喝了一聲,“我們部隊(duì)的人,不會拿槍去指著老百姓,永遠(yuǎn)不會。”

  “我們部隊(duì)的戰(zhàn)士,守護(hù)的便是海島的每一位老百姓,老百姓是我們的親人,我們的木倉對準(zhǔn)的是敵人,從來不會對準(zhǔn)自己的親人。”

  不得不說,周中鋒這話實(shí)在是太及時了。                        

                            

  原先拿著木棒就準(zhǔn)備暴動去打?qū)<覀兊睦习傩眨诼牭竭@話,也忍不住安靜了片刻。

  齊齊地看向周中鋒,眼睛里面閃著光。

  那是大家信任部隊(duì)?wèi)?zhàn)士們的光,那還是信任的光。

  周中鋒這話,雖然安撫了老百姓,卻一下子得罪了在場所有的專家們。

  他們的臉色當(dāng)即一沉,帶著幾分憤怒。

  陳志剛更是作為發(fā)言人直接質(zhì)問道,“你誰哪個部隊(duì)的?哪個團(tuán)?哪個營的?叫什么?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們是你們部隊(duì)的領(lǐng)導(dǎo)特意,從大城市請來的專家組,是你們部隊(duì)的座上賓,現(xiàn)在我們個人的安全受到了威脅,你們身為部隊(duì)的主人翁來了之后,不僅沒有幫助我們,反而去幫助這一群未開化的野人一起同流合污?

  試圖欺負(fù)我們?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等會我們獲救后,我第一時間就要去找你們雷師長去告狀,我要問問,這就是他帶出來的兵?”

  “就是這般不把我們專家組當(dāng)人?”

  這話說的,那團(tuán)長額頭上青筋暴起,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繳了腰間的配木倉,直接給他們一個警告。

  周中鋒拍了拍那團(tuán)長,以示安撫。

  這才朝著專家組,聲音冷厲道,“我是哪個團(tuán)的,哪個營,叫什么,輪不到你們來置喙,等你們坐到我這個位置,再去想怎么干掉我。”

  他直接把取下了腰間的配木倉,拍在橡膠樹上,那一瞬間,專家組立馬安靜了下來。

  “現(xiàn)在可以好好說了嗎?”

  專家組安靜,旁邊的當(dāng)?shù)鼐用瘢瑓s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眼里閃過痛快。

  周中鋒鷹隼一樣的目光,掃過專家組的每一個人臉上,最后,定格在原先叫囂的最兇,叫囂的最狂的陳志剛身上。                        

                            

  “我問,你們答?”

  “你們是不是擅自上島?”

  這話,一問,當(dāng)即引起了陳志剛的不滿,“我們哪里有擅自上島了,不是你們部隊(duì)的雷師長托人請我們來的嗎?不然,你以為我們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們在大城市里面多好啊,有吃有喝,而來了這里后,先是坐船,又是跋山涉水,真的就是來到原始遺跡差不多了。

  “雷師長是有邀請你們,但是行程是三天后的條子,你們沒有任何批條的情況下,是不是屬于擅自上島?”

  他聲音冷厲,像是利箭,飛出去射在人的身上,生疼生疼的。

  陳志剛的語氣慢了幾分,“是。”

  “那我們也是為了研究事業(yè),才提前的。”

  要不誰愿意來啊?

  “我只聽結(jié)果,不聽借口。”周中鋒繼續(xù)審問,“第二,你們是不是沒有在給任何人知會的情況下,進(jìn)入了老百姓的橡膠園?”

  這——

  陳志剛和老師對視了一眼,振振有詞,“我們是為了研究事業(yè),要不是為了研究事業(yè),我們至于馬不停蹄的來橡膠園嗎?”

  “我們承認(rèn),方法是有錯誤,但是我們本質(zhì)的心是好的,還不是為了研究事業(yè),為了能夠創(chuàng)收,這才造成了這種后果。”

  周中鋒打斷了,“第三,你們是不是沒有經(jīng)過老百姓的允許下,私自砍了橡膠樹?”

  這下,陳志剛也沉默了。

  盡管他們有千般借口,萬般理由。

  倒地的橡膠樹,就是證據(jù)。

  他們無法辯駁。

  陳志剛,“還不是為了研究。”

  那團(tuán)長聽不下去了,一腳踹在大樹上,冷笑一聲。

  “研究研究研究,你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研究,你們置老百姓于何地?                        

                            

  你們私自進(jìn)入橡膠林之前,就沒想過,這是別人的地盤嗎?

  你們私自砍橡膠樹的時候,就沒想過,這是別人家的橡膠樹嗎?你們?yōu)榱搜芯浚B帶著腦子都不要了嗎?腦子里面全裝的是屎嗎?

  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不問自取為偷,你們幾個加起來幾百歲的人不知道嗎?”

  這話,實(shí)在是不留情面。

  一旁的居民們從原先難看氣憤的臉色,也慢慢有些緩和了下來。

  尤其是在那團(tuán)長這話后,更是有人忍不住笑了。

  這話說的得勁兒。

  舒坦。

  專家組們的臉色頓時跟打翻了的調(diào)色盤一樣,難堪的緊。

  “我們是你們請來的人,更是為了部隊(duì)而來,我不管任何借口,你們趕緊把我們從樹上放下來!”

  在綁下去,他們怕是要被黏在樹上了。

  這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真的是把人嘔死了。

  那團(tuán)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解了配木倉,朝著天上砰的一聲。

  那一刻——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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