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都跟王丹說好了嗎？”
剛回到家，表哥就問我。
我說：“說好了，就按你說的那樣，不過具體能不能行就不知道了。”
“說了就行，這女人啊，最怕有對比。”
表哥嘿嘿笑了一聲，掐滅手里的煙，“走！出去玩。”
“啊？這么晚了還出去啊？”
“晚？這還不到十點，正是玩的時候！”
表哥白了我一眼，“你在廁所玩盡興了，我還沒玩呢！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等等！我也去！”
我趕緊改口，因為我知道表哥肯定又要去酒吧之類的地方找樂子，當然想跟著一起去。
年輕就是本錢，廁所那一次光覺得刺激了，但還不夠盡興，跟著表哥一起出去，說不定就能盡興了。
還是夜色酒吧，不過這次是打車去的。
用表哥的話說就是，只有在泡妞的時候，豪車才有作用，去酒吧找女人，沒這個必要，因為酒吧里的女人要的是錢，而且還得是現錢。
說白了，她們就是做生意的，不管來人是什么身份，只要能拿出她們心理預期的價碼就可以。
這次來夜色酒吧，我就不像之前那么拘束了，學著表哥的樣子，眼睛在女人身上飄來飄去，關注她們的身材和容貌，關注她們的衣著打扮，關注她們的言行舉止是不是開放。
表哥很快就有了目標，那是一個微胖的女人，身高一米六五的樣子，穿了露臍裝，上面很豐滿，腰上有一圈不是很明顯的贅肉，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我對這樣的女人沒什么興趣，覺得找女人就應該找苗條好看的，結果表哥非得說他找的那樣才是極品，玩起來最舒服。
表哥點了幾瓶酒，把女人叫過來，兩人坐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閑聊，我注意到表哥的手已經不老實了，但女人卻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
很明顯，女人就是吃這碗飯的。
我雖然對表哥找的女人沒興趣，但她就坐在我對面，我還是要看上幾眼的。
我注意到女人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銀色的戒指，很不起眼，如果不靠近了仔細看，還不會注意到。
我又把目光轉移到其他女人身上，發現酒吧里有不少女人左手小指上也帶著同樣款式的戒指。
后來經過表哥的解釋我才明白，左手小指上戴著戒指的女人是酒吧找來的酒水銷售，靠賣酒水拿提成，但最大的收入還是出臺，不過每次出臺，酒吧都要提點。
這樣的女人相對來說比較干凈，有病的概率比較低，因為酒吧會定期讓她們體檢，而且玩了之后也不會有什么隱患。
反正這就是生意，你情我愿，沒什么好說的，而且還有酒吧作保，這些女人就算有特別的心思也不敢表現出來。
而那些沒有戴戒指卻又格外主動的女人，就是外面來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對于酒吧來說也是客戶，自然不會對她們負責，在這樣的女人身上花錢，出了什么事，酒吧是絕對不會管的。
表哥說是出來玩，但還是很謹慎的，那些不帶戒指的女人明明身材更好，長得更漂亮，但表哥卻從來不找她們，還叮囑我不要隨便找外面的女人。
當時我還不知道這些，在酒吧里掃了一圈之后，盯上了一個女人，她的左手上沒有戒指，但是身材苗條，長相也很漂亮，我很喜歡，便學著表哥的樣子把她叫了過來。
她坐過來的時候，表哥眉頭微微皺起，但是并沒有說什么。
接下來就是喝酒閑聊，算是先培養一下感情，總不能話都沒說兩句就辦事吧？
這些女人出來做生意，也是要面子的。
女人很主動，聊了幾句之后就往我身上靠，我的雙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心里蠢蠢欲動，不斷給表哥打眼色。
表哥也動了心思，拉起她身邊的女人往外走，我也拉起身邊的女人跟了上去。
就在我以為今天晚上的幸福有著落的時候，表哥突然說道：“咱倆雖然是兄弟，但這次出來，各算各的，別想讓我給你掏錢。”
我愣了一下，來之前表哥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以為表哥是覺得針對秦雪的計劃很順利，所以才帶我出來玩的，沒想到……
表哥卻不理會我，摟著身邊那個女人的腰自顧自地走了，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硬著頭皮問道：“額，一次，多少錢？”
女人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古怪，因為正常人根本不會這么問，而是在喝酒的聊天就就能把生意的內容和價錢定好，而我什么都不懂，結果就是這樣了。
“一次五百，過夜一千。”
“這么……”
我差點就把貴字說出來了，還好又忍住了。
我身上一共就四千多，其中兩千是表哥給我的生活費，還有兩千多是上次表哥給我一萬，買手機和衣服剩下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下個月之前，表哥都不會再給我一分錢，所以我得省著點花。
雖然我不覺得我一個月能花這么多錢，但讓我花五百塊錢玩一次，還真有點舍不得。
五百塊錢啊，我媽在老家打一個月零工也就掙這點錢。
女人看我猶豫，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挽著我胳膊的手也松開了。
“你不會是沒錢吧？”
“誰說我沒錢？我有錢！”
我下意識地反駁，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一下，是王丹給我發來了企鵝消息，我突然就變得煩躁起來。
女人等了幾秒看我沒什么反應，問道：“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去還是不去？給個痛快話！”
“不去了！不去了！”
我不耐煩地揮手。
女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成了不屑和鄙夷，冷哼一聲，“嘁！沒錢還想玩，真踏馬倒霉，讓老娘都給碰上了！”
女人嘴里嘟嘟囔囔地走了，我的心情就更不好了，悶頭坐在路邊。
沒坐幾分鐘，一輛奔馳在夜色酒吧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女人打扮得很精致，衣著很時髦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我看了一眼，覺得有點眼熟。
再仔細看了一下，這不是卿姐嗎？
我看到卿姐的時候，卿姐也看到了我。
她沒有著急去酒吧，而是靠在車門上點起了一支煙，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抽了幾口煙之后，卿姐竟然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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