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七十章
科爾森到底是如愿而歸。奧創(chuàng)的介入,終于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當然,話雖是這么說沒錯,但是也是有些難免的,他有些患得患失了起來。奧創(chuàng)能解決這個問題到底也只是賈維斯跟他講述的一種可能,而這種可能到底能不能實現(xiàn),卻也是一個誰都無法肯定的答案。
這或許是最有希望的那一個選擇,但卻并不意味著會是必然成功的那一個。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而這樣的事情經(jīng)歷得多了,科爾森實在是不希望,自己眼下得到的也是這么一個讓人失望的答案。
所以,他真的很焦灼。既迫切的想要從奧創(chuàng)這里得知結(jié)果究竟如何,又有些畏懼和害怕,從他口中得知一個糟糕的答案。這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而到底也是對于真相的渴望讓他壓下了一切的不安,驅(qū)使他直接就來到了仿佛坐定一般的奧創(chuàng)面前,對著他就開口詢問了起來。
“這種病毒,你有把握應對嗎?”
“當然!”抬頭看了科爾森一眼,奧創(chuàng)直接就給出了一個讓他心安的答案。“阿萊克西亞雖然在這方面天分極高,但說到底了,她也終究只是一個人罷了。生命層次的改變并不代表她的思維也跟著發(fā)生了蛻變,而只要她的才能還處在人的范疇之內(nèi),那么這就并非是無法破解的。”
如此的回答實在是讓科爾森長出了一口氣,他大有一種心里面有塊大石終于被放下來的輕松感覺。但多年的謹慎并沒有讓他就此徹底放心下來,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后,他就再度詢問道。
“那么,開發(fā)出相關(guān)的疫苗,你需要多久?”
“很快,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大約兩三個小時,我就能讓我麾下的實驗室做出第一只疫苗來。這并不是什么難題,至少,相比較于其他幾個問題來說,這并不是最艱難的部分。”
奧創(chuàng)的回答讓科爾森感到了費解。他不明白的是,當最艱難的,也就是疫苗的問題被解決了之后,他們怎么可能還存在著其他更加難以解決的問題。這不符合常理的才對啊。
而奧創(chuàng)的回答則很清楚的告訴了他,在這個問題上,他明顯是欠缺考慮了。
“疫苗的研究僅僅只能是阻止你所擔心的一切發(fā)生的第一步。接下來你更應該擔心的問題是,怎么讓人意識到病毒的存在,并且在病毒擴散乃至造成無可挽回的后果之前,將這種疫苗普及下去。”
“目前來說,這種病毒雖然已經(jīng)進化出了潛伏的機制,但是從它本身的破壞性來看,這種潛伏性,也應當只是一個為了加劇傳播以及應對身體免疫系統(tǒng)反應而產(chǎn)生的一個短暫過程。它最終還是會爆發(fā)出來,這爆發(fā)的結(jié)果應該就是突然的致人于死亡。而按照你得到的數(shù)據(jù),那么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隨時都會出現(xiàn)數(shù)百萬乃至上千萬的人因此而突然的暴斃。”
“你必須要在這個病毒的第一個潛伏期爆發(fā)之前,將這種疫苗普及下去。同時,你還要盡可能的讓人了解到這種病毒的可怕,自覺地避免接觸,安全隔離以及疫苗接種。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要有一個強有力的集權(quán)機構(gòu)在上方自上而下的貫徹以及實施才行。而說真的,科爾森先生,我很懷疑現(xiàn)在的美國政府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這并不是什么需要懷疑的問題,科爾森幾乎就可以很肯定的說,現(xiàn)在的美國政府無力做到這一步。
各個政客之間的各自為戰(zhàn),必然會導致有人支持,有人反對。而在他們彼此之間的相互扯皮,拉后腿的情況下,控制這場病毒爆發(fā)的最好機會很可能就從他們的眼前錯失過去。而那個時候,即便是他們醒悟了,又能怎么樣了。無數(shù)的生命怕是早已經(jīng)保守病魔的凌辱,皚皚的白骨怕是鋪滿了美利堅的每一寸土地。
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一切,可是卻根本無法對此有任何的改變。或許他曾經(jīng)有這個能力,但是可惜的是,他們的綏靖政策讓他們徹底的被拋出了權(quán)力的中心,同時也徹底的喪失了改變這一切的能力。
一切都如同報應一般,殘酷的現(xiàn)實讓科爾森簡直沒法相信。他久久的失神,嘴里滿是苦澀的滋味。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品嘗過了那苦果,可是沒有想到,真正的痛苦卻還在這里等著他呢。
我們當初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他捫心自問,當然也不可能得出答案。未來終究是不可揣測的東西,那個時候他們自然也不可能想到,他們的退讓會招致今天這樣的一幕。
他這樣想只能算是庸人自擾。從奧創(chuàng)的角度去看,這除了讓他們自暴自棄之外,并沒有什么太大其他的作用。這并沒有什么意義,所以他也是立刻這般說道。
“科爾森先生,如果這樣的消息都讓你意志消沉了的話。那么我覺得你也不必要去聽另外的一個消息了,因為那個消息對于你來說只會讓你更加的為難,我很擔心,你聽到這個消息后會忍不住的吞槍自殺......”
這并不開玩笑,而是某種程度上的經(jīng)驗和教訓。得益于美國的槍支泛濫,每年利用槍支自殺的人都不在少數(shù)。出了少部分是因為某些意外或者愚蠢的因素之外,絕大多數(shù)都是因為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而在這重擔之下崩潰,從而選擇了這么一條自我毀滅的道路。
這是人類的一個常態(tài)了。一個人,不管再強大,他的內(nèi)心終究還是有極限的。而面對紛雜的事實,莫測的命運,到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說是微笑著坦然面對。尤其是像是科爾森這種在時代浪潮的頂端隨之浮沉的人,他們更是要比普通人承受的更多。
這種人,承受不住壓力而選擇一種狹義上的解脫,實屬正常。而不可否認的是,科爾森在有那么一刻的時間里,的確是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
他當真是想過一死以謝天下。但是,理智卻很清楚的告訴了他,這并不是區(qū)區(qū)一死就能夠解決的問題。他的死,只能是給無數(shù)的傷亡數(shù)字再添上微不足道的一筆,而這對于即將到來的災難來說根本無濟于事。
想要解決問題,到底還是要直面問題的。所以,哪怕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無望去阻止這一切了,他還是強行的打起精神,對著奧創(chuàng)這樣說道。
“你說的對,奧創(chuàng),現(xiàn)在不該是意志消沉的時候,抱歉,我失態(tài)了。”
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臉,努力的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科爾森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重新進入到那種熟悉的作戰(zhàn)狀態(tài)。
“現(xiàn)在...你說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而且這個問題更加嚴重。那么,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源頭,科爾森先生,我指的是這個源頭。”
說起這個問題,奧創(chuàng)并沒有什么避諱的意思。他很明確的就指出了。
“弗蘭克,他就是我說的這個源頭。”
“這個病毒嚴格來說是被分作為兩部分的。一種是你們所認知的那部分,也就是現(xiàn)在正在流行的這種病毒。它嚴格來說只是一種衍生體,一種基于神秘側(cè)的詛咒力量以及病毒原始株群在自然環(huán)境下與各種細菌、微生物乃至于其他病毒混合的產(chǎn)物。你們覺得它難以應付的原因也就在這里,因為它在極快的適應,以及改變。”
“我可以通過納米機器對其進行針對式的清除,在足以應付地球上所有細菌乃至病毒的前提下,這種變化哪怕再怎么復雜,也不可能超出我能應對的范疇。但是,我無法從源頭上清理它。因為它的主體,也就是我說的源頭,它則已經(jīng)是另外的一種形態(tài)了。”
“這種形態(tài)更多的是基于神秘側(cè)的詛咒力量,附著在弗蘭克的身上。以掠取他生命力的形式來產(chǎn)生自身的蛻變。除非說,弗蘭克的生命消失不在,亦或者是被終結(jié)了。否則,這種病毒永遠都會源源不斷的被制造出來,并且隨著弗蘭克的活動而散播到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疫苗不可能永遠的保護人類的周全。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只要存在,就有可能對人類產(chǎn)生威脅。那么問題也就隨之而來,對于這樣的他,你我到底應該怎么解決呢?說真的,我有些猶豫了......”
奧創(chuàng)能把這話給說出口來,但科爾森此刻卻只能是把話藏在心里。
他明白奧創(chuàng)的意思,那就是如果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著想的話,那弗蘭克作為一個潛在的威脅,就不能把他放置在那里不顧。不管是徹底的消滅他也好,還是說僅僅把他給囚禁起來。都必須是要所有行動的才對。
可是,這并不是他愿意做的事情。因為哪怕是他這樣的人,在面對弗蘭克這樣的目標時,也難免會生出愧疚的心思來。
他們已經(jīng)是虧欠了史塔克良多,難道說現(xiàn)在真的還要把史塔克家的最后血脈也斷送在這里嗎?如果是這樣,那么也未免太殘忍了。
他當然是于心不忍的,可是,一想到這種于心不忍所造成的結(jié)果。一想到因為他的存在而使得無數(shù)的家庭,無數(shù)的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都遭受到可怕而致命的威脅,他天性中的責任感卻又讓他根本不敢有任何不忍的想法。
因為,這個時候?qū)Ωヌm克的不忍,就是對無數(shù)無辜者最大的殘忍。一比十幾億乃至幾十億,任何一個人面對這么一種情況,都是能做出選擇的才對。
同理,他也一樣。或者說他心里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只是情感上,他還沒法承認罷了。
人性中固有的虛偽,讓他無法把這么卑劣的事情說得那樣的坦然。而哪怕說他的沉默已經(jīng)在某種程度上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
這不是奧創(chuàng)想要看到的事情。人類之間的決策他沒有資格越俎代庖,尤其是這中間還牽扯到了弗蘭克這樣和他關(guān)系匪淺的人物。他能做的只有從旁調(diào)配,給他們提供一切必要的幫助,而究竟該如何選擇,到底還是要看這些人類自己的。
他們不該婦人之仁的,因為這里面已經(jīng)沒有他們做這種無謂仁慈的余地。所以也是略到催促的,他就已經(jīng)是對著科爾森這樣說道。
“你需要盡快做出決定,你應該明白的才對,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是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滿是苦澀的喃喃自語著,科爾森到底還是不得不把自己插在沙子里的腦袋被拔出來。他知道自己是需要面對現(xiàn)實了,所以也是在一陣艱難的掙扎之后,他就給出了這樣的答復。
“我會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知會國會,我想如果有那么一個機會去針對弗蘭克的話,他們應該不會錯過的才對。現(xiàn)在的問題就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我該去哪里尋找到他的行蹤。賈維斯不會讓我們輕易發(fā)現(xiàn)他的......”
“這種事情就不需要你再去操心了,如果你們有這個需求的話,那么我自然會幫你們找到他的所在。只是你需要明白,既然你們已經(jīng)下定了這樣的決心,那么你們就沒有任何可以仁慈或者憐憫的余地了。”
“弗蘭克不會容忍背叛,不論是你的還是我的,對于他來說都只會是一樣的...背叛者。他的性格從來偏激,所以當他認定了這個事實之后,他必然會不惜一切的報復回來。這種報復,不是小打小鬧可以形容的。毫不客氣的說,他會想盡一切辦法的毀滅你們所擁有以及珍視的一切。”
“如果你不想承受這樣的報復的話,那么就只能有一個選擇。”
“殺死他嗎?”
凝視著自己的雙手,科爾森已然是語氣空洞的給出了自己的答復。他完全明白奧創(chuàng)的意思,而事到如今,他也的確沒有設(shè)么好猶豫的了。
“如果一定需要這么做的話...那么也就只能這么做了。托尼如果還活著的話,或許會恨我吧。但,我也沒有選擇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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