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膽大包天
盛瑾搖搖頭,“你這女人,抓重點都要抓半天,就你這智力是怎么被選進宮里來的。”
何苗扁嘴,“你以為我愿意進宮啊,我也想出去,可是也得出得去才行。”
盛瑾歪著頭望著何苗,“你不想待在宮里?”
“廢話,難道你想嗎?”何苗反問,卻見盛瑾就這么望著她,眼睛很亮,很黑。
盛瑾想了想,點了點頭,“這里有我要擔的責任,所以我必須要待在這里。”
何苗笑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羽林軍,少了你一個,這皇宮也不會陷入動蕩之中,皇上也不會遇到危險。不過你這種有擔當有責任感的行為,我還是很欣賞的。”
“欣賞?”盛瑾望著何苗,不知道是不是被樹上臘梅映的,臉頰粉粉的,再配上笑容,一時竟讓他移不開視線。
何苗被盛瑾看得心里面毛毛的,朝著一旁挪了挪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盛瑾瞧著何苗的舉動意識到自己失了態,起身彈了彈身上的塵土居高臨下地望著何苗,“既然姑娘欣賞在下,不妨告知真名。”
何苗錯開盛瑾目光站起身,“你能找到這里,難道還不知道我的真名嗎?”
盛瑾啞然,只是笑笑。
“不過我很是好奇,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難道只是單憑我身上的衣服?”何苗疑惑,“可是六尚都是這種衣裳,你怎么就能確定我是在尚功院?”
盛瑾抬眉雙手背在身后,“衣裳是都一樣,可是臉上長滿紅痘的姑娘卻只有一個。”盛瑾歪著頭看向何苗,狡黠一笑,“怎么,找到你很難嗎?可是我怎么覺得那么容易呢。”
何苗瞧著盛瑾一副討打的表情翻了翻白眼,“你一個侍衛,大半夜的闖進女官的居所難道就不怕我告發你嗎?”
盛瑾搖搖頭,“不怕。”
何苗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膽大包天的男人,“為什么?你、你該不會是溜進來的刺客?!”何苗大驚往后退了幾步,后背撞在梅樹枝干上,盛開的臘梅經枝干的搖晃,飄落下層層花瓣,風一吹,花瓣在空中盤旋舞動之后悄悄地落在地上,落在樹下人兒的發間。
景色美,卻不及人美。
盛瑾勾唇輕笑步步逼近何苗,雙臂一圈,將何苗圈在梅樹與他之間。
“我要是刺客,你還能活到現在?”盛瑾抬手在何苗腦門上敲打一下,“你這智力,還是早早出宮去尋個好郎君嫁了,不然留在宮里頭最后有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何苗捂著腦門,縮著脖子,盡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說的輕巧,要不你跟皇上說一聲,將宮女放出宮的年紀改小一些,這樣我就能早些出去尋個好郎君。不過,你一個小小侍衛能說得動皇上嗎?恐怕連見皇上一面都很難吧。”何苗拉開盛瑾手臂要走卻被盛瑾手臂一抬又抵回到原位,后背撞在樹干上雖然不疼可是樹干搖晃又落了下層層梅花。
“你一個姑娘家的羞不羞,這么急著尋郎君可不好。”盛瑾對自己下手的力道有數并不會傷到何苗。
何苗抿著唇盯著盛瑾,“是誰先說的尋郎君?”
“這不一樣,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男子說說無傷大雅,你們女子說了那就不好。”盛瑾耍著無賴,嘴角噙著笑。
何苗郁悶,這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胡攪蠻纏。
“交給朋友,日后我替你尋一個好郎君如何?”盛瑾笑道。
何苗歪著頭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盛瑾,“正所謂近墨者黑,近朱則赤,你的朋友想必定和你一樣的油嘴滑舌,不要!”
“我哪兒油嘴滑舌了?”盛瑾郁悶,“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認識的人不少,比如皇帝身邊的侍郎甫微!”
盛瑾將甫微搬出,一方面甫微那只狐貍是宮中公認的謙謙君子,人品極好,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并非如她所說那般不堪。
“甫侍郎?”何苗蹙眉看向點頭的盛瑾抬腳就朝著盛瑾襠下頂去。
“你、你還是女人嗎!”盛瑾始料不及雖然極力躲避還是被頂到疼痛難忍夾著大腿。
“你眼瞎嗎!”何苗直起腰版,胸前有起伏。
“哪有女人像你這樣、這樣野蠻!”盛瑾疼得厲害,寒冷的夜里額頭上卻冒著汗珠子。
“那只能說你見的女人不多,并不能說明我本性野蠻。”何苗彎身將樹下軟墊撿起來彈了彈,“一個是油嘴滑舌的小侍衛,一個是調戲良家婦女的甫侍郎,你們還真不愧是好友,一個德行。我勸你趕緊離開這,不然我就叫人了。”
何苗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之前是因為地處太偏僻不敢對抗,現在在她的地盤上豈容他囂張。
盛瑾疼的厲害,望著何苗絕情的背影,一拳搗在樹上,瞬間梅花散落。
油燈中火苗弱了下去,甫微拿起剪子撥了撥,火苗又長了起來,屋子里也亮堂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
小庫子慌亂跑進來聲音都打顫。
甫微迎上去,還未開口便聽小庫子慌張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妃來了,太妃朝著這邊來了,甫侍郎這可怎么辦啊?!”
甫微眉心微皺看向暗門,快步過去將柜子搬回到原位。
“你出去迎著,記住,一定要跟往常一樣不能落出馬腳。”
“好,好。”小庫子應著便快步走出去,剛走到殿外便見著太妃的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已經到了這邊。
小庫子穩了穩心神走下臺階迎了上去,“奴才給太妃請安。”
“免了,皇帝呢。”鮑凝瑤在徐嬤嬤的攙扶下從步攆上下來,胡德義跟在另一側。
“回太妃的話,陛下吃了藥已經歇下了。”小庫子起身低著頭,兩只眼睛微微一抬便就能看到太妃的裙邊,只見著那裙邊移動越過了他。
“哀家不放心要進去看看皇帝,你們都在外面守著。”鮑凝瑤看了一眼胡德義,胡德義明了守著門的一側。
小庫子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處,伸手就推開殿門。
鮑凝瑤在徐嬤嬤的攙扶下走了進去,小庫子想要跟著走進去卻被胡德義攔住。
“小庫子,你還是留在外面陪陪咱家,不要打擾太妃與陛下母子敘情。”胡德義說著伸手就將殿門關上。
小庫子只能牽強笑著應了下來,站在了另一側,心卻如鼓敲。
鮑凝瑤走進含象殿,油燈里的火苗焉了下去將屋子里的光線都帶著暗淡了下去。徐嬤嬤走上前,拿著盤中的見到一個一個地將油燈挑亮,屋子的光線強了也亮堂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小庫子…”
黃綢緞的簾子里探出來一只手,瘦弱蒼白,骨節分明。
鮑凝瑤上前握住,“皇帝的咳疾聽著怎么又加重了?”鮑凝瑤明顯感覺到手心里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想要縮回卻被她緊緊握住。
“母、母后怎么來了咳咳咳…”帳子里的人像是很意外聲音里都帶著顫音,不知道是情緒激動的還是咳嗽引起的。
“皇帝都病的這么重了,哀家怎么能不來。”鮑凝瑤握著從帳子里伸出來的手,慢慢試著感覺。皇帝十歲的時候就寄養在她的身邊,那時候皇帝的身體還不如現在這般,需要時常的臥床,一天三頓,藥都是當飯吃,所以她經常會在皇帝吃藥的時候握住皇帝的手,時間長了那種感覺便就是熟悉了。
“咳咳咳…咳咳…”帳內的人突然咳嗽加重加急,鮑凝瑤手一松握著的手便從她手中抽了出去縮進了帳子內。
“皇帝!”鮑凝瑤抬手就要掀開帳子,帳子卻被緊緊地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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