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完好無損
崔尚功心里激動卻將情緒收斂的很好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婢子如期完工,請大人檢閱。”何苗將金絲軟甲遞了過去,眼睛有些花,熬了一夜對著燭光一下子走出來應著白光有些不適應,眼睛也老出現重影。
崔尚功拿起金絲軟甲打開,便見著破損的位置被修復的完好無損,在白光下金絲軟甲上還若隱若現著一條龍,活靈活現。
“這、一晚上的時候不僅修復了軟甲還繪制了龍?”崔尚功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完成的!
何苗笑笑,“婢子只是盡心修復,選用龍圖也是為了更好的修復軟甲。”
“好,好。”崔尚功大喜,“派人給陛下送去,你,我一定會記著你的功勞,這兩天你不用做工好好休息。”
“謝大人。”何苗福身。
崔尚功帶人離開,張司彩看了何苗一眼眼神復雜最終還是跟隨著崔尚功一起離開。
“太好了,何苗你真是太棒了!”閔秀激動地抱住何苗。
沈良珺心里松了一口氣,瞧著何苗笑了笑,“你真是嚇死我了,不過你是怎么修復的?”
“是啊何苗你怎么弄的?還能繡成一條龍,真是太神奇了!”
何苗笑笑,“其實很簡單,金線受到一定溫度的烘烤會變軟,我利用這一點將破損的金線重新打連,然后再用金線編織,將破損地方的金絲重新編織起來。”
“聽起來不難,但真的是為難你了。”沈良珺握著何苗的手有些心疼。
何苗輕輕拍了拍沈良珺的手表示寬慰。
得了空閑令的何苗一直睡到酉時才起來,外面的天已經有了黑意。她起身走出帳篷,帳篷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沈良珺和閔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許也在個什么地方忙碌著。
閑著無聊的何苗順著一條小路上了山坡,這馬欄山在豊朝境內數得上是唯一不多的有平原面積最多的山了,這里有一大塊草地一望無邊的哪種,聽說是先帝專門讓人開拓的。
上了山坡便就能看到那塊草地,何苗坐了下來,望著面前山坡下一望無際的草地突然感覺到生機勃勃,這時候才有真切的感覺,寒冬走了。春天真的來了。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像是將整個人都放空了一樣,這一刻她不屬于自己,屬于這天地間,屬于這片綠油油的草林里。
衣服忽然的扯動讓何苗回過神,轉身便見著一只小白兔跳到了她橘丹色的裙子上,何苗笑笑,摸著兔子柔軟的毛發,這兔子難得的乖巧。
“你是不是把我的裙子當做是胡蘿卜地了?”何苗輕笑一聲,自己也會跟動物自言自語了。
突然一陣‘嗖’聲,樹葉震動了幾下,何苗抬頭便見著一把長箭直朝著她飛來,她被驚嚇住,渾身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動彈不得。
直聽‘卡擦’的聲音,何苗嚇得閉上了眼,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那把長箭刺過來的話正對她的額心,難道她已經死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馬的嘶叫聲,馬蹄踏地上,還有男人求饒的聲音都是那么的真切。何苗睜開眼睛,她的視線里是四條馬腿還有兩個跪在地上的內官。
何苗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手中的兔子突然咬了她一口,朝著前面蹦跶跑開。
“嘶~”何苗吃痛倒吸一口涼氣,一抬頭朝見四根羽箭朝著兔子就射去,她心頭一緊趕忙起身卻見四根羽箭并沒有傷害到兔子,而是將兔子困在原地逃脫不掉。
何苗驚嘆箭法高超轉身望去便見一張俊郎冷峻的臉,四目相對她心中一驚趕忙跪下行禮,“奴才參見王爺。”
盛裕延將弓箭收起,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女人,這女人給他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見過。
很快他便被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到,世人那么多,他怎么會對一個宮女有熟悉感。
盛裕延勒著馬繩,雙腳一夾,馬很有靈性地穿進一側的樹林中。
聽著馬蹄聲漸遠,何苗才抬起頭已經看不到馬匹的身影。這林子很大,很考驗人的方向感,像她這種方向感一般的人不宜進去。
何苗松了一口氣,現在的豊朝有兩只虎,朝廷之中是攝政王,后庭之內是太妃。人人都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可現在事實上,哪怕是一公一母只要涉及到利益,立場問題都互相容不得。
二虎爭斗,那條被困在金鑾大殿龍椅上的龍到底是獲益還是受累現在都不好說。
不過,這一切都跟她無關,她現在只想安安穩穩過到二十五歲出宮。
何苗起身才發現那兩個內官早就跑的沒影,春獵的規定,內官不得擅自出行涉獵,看樣子那兩個是偷偷溜出來的。
何苗走到被困住的兔子旁,將插在兔子四周的四根羽箭拔了出來,兔子像個彈簧瞬間蹦跳很遠,一溜煙的功夫便鉆進了草叢里沒了身影。
“還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家伙。”何苗無奈笑笑,起身下了山坡。
“站住!”
何苗腳步一頓,身后突然響起的男聲有些滄桑沙啞,她看了看四周,因為春獵宴會還沒有結束,所以這里有點冷清。
何苗轉身見著一老者手里提著什么東西走了過來。
“方才是你去的山坡?”
何苗皺了皺眉,她很不喜歡老者打量她的眼神,像是被放在架子上待賣的東西,不過還是福身道:“是。”
老管收斂目光將手中的籠子遞了過去,“既然喜歡那就好好養。”
籠子里面是一只白兔,何苗不解,“不知老人家是?”
“姑娘聰慧應該能想到。”老管目光微垂看向籠子,眼神示意讓何苗接下。
何苗蹙眉,打量著老者的衣著,深色長袍一看就知道并非宮中的服飾,倒像大府之中的管家打扮,隨行來的人員里,除了陛下,只有一人能帶隨從,她早該想到。
“無功不受祿,婢子不能接下。”何苗福身不卑不亢,攝政王突然派人將白兔送來,意圖不明,動機不明,總之來者不善。
“倒是個懂規矩的。”老管笑笑,在清涼的夜里添了幾分寒意,“不過過度的懂規矩就會讓人覺得自持拿架目中無人、”
何苗伸手接下籠子,福身道:“婢子謝王爺賞賜。”
動機不明最起碼還有機會見招拆招尚有生機,要是被扣上一個‘目中無人自視清高’的帽子恐怕她就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老管滿意笑笑,“姑娘果然心思剔透是個聰慧人。”老管掏出一個藥瓶遞了過去,“這也拿著,好好處理一下手上的傷,雖說兔子無毒可是也不能掉以輕心。不然,這么漂亮的一只手要是感染了被剁了豈不是可惜。”
何苗伸手接過福身低眉并沒有言語。明擺的威脅,這瓶子里裝的到底是治療傷口的妙藥還是害人性命的毒藥恐怕都不好說。
何苗見著地上沒了人影這才抬起頭只能看到一個身影慢慢地被黑夜給隱沒。何苗望著籠子里的白兔,眉心緊皺。古有黃鼠狼給雞拜年,今有攝政王給她送兔子,意思都一樣,不安好心。
何苗轉身走進帳篷,卻不知另一側有人正在望著她。
盛瑾臉色不悅從拐角處走出來,何苗什么時候跟皇叔有了牽連,還是從一開始就是皇叔安插在宮里的眼線?
“王爺,東西已經送過去了,也接了下來。”老管躬著身,一派恭敬。
“嗯。”盛裕延淡淡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兵書翻了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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