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恍然大悟
盛瑾神色肅然,警告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心里面打的是什么主意,你無非就是想隨便找個借口將她處死。朕今日明確地告訴你,但凡她有半點閃失,朕,決不饒你!”
甫微隱忍不發(fā),含腰拱手道:“臣,遵旨!”
盛瑾見著甫微這般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可是何苗亦是他重要的人。
“她只是單純地去送水,你不用多疑,更不用去懷疑一個善良人的心。”
甫微望著盛瑾順著盛瑾看向臺柱上面的女人,只愿她是真的心存善心,別做錯事。
右?guī)ぶ校⒃Q油_柱上的何苗眉頭緊皺,怒質(zhì)道:“她在上面做什么?還不派人將她帶下來!”
老管應(yīng)承便退出帳篷,片刻間又走了進(jìn)來。
盛裕延皺著眉頭,冷光灼灼。
老管躬身解釋,“王爺,方才下令不許為難臺柱上的女子!
“誰下的令?”盛裕延轉(zhuǎn)動指上扳指,心中大抵有數(shù)。
甫微啊甫微,你倒是真能以權(quán)謀私。
老管含腰道:“是陛下。”
“什么?!”盛裕延微驚,冷光灼灼地望著臺柱上面的何苗。
看來,他到底還是小瞧了這個女人。
因為刺駕一事大軍在原地整修三天,所以回到京都的時間比原定的時間晚了三天,離清明祭祖的時間也只剩下四天時間。
四天時間里,上到各宮院的領(lǐng)班,下到各宮院的宮人,人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誤了祭祖的時間,好在祭祖的事宜早就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春獵期間也沒有停止,所以一切都能趕上,一切都剛剛好。
岐山,寧安寺。
悠長的鐘聲在古寺中回蕩,青山綠水間傳遞鐘聲,顯得祥和安寧。
甫微走進(jìn)大雄寶殿,恰巧念經(jīng)的老和尚停止敲擊何魚。
老和尚法號歸塵,是半路出家。聽說年輕時候十分狂傲做了許多的錯事,后經(jīng)寧安寺上一任主持指點幡然醒悟,削發(fā)出家入佛門。經(jīng)過修行,老和尚在佛經(jīng)之上頗有成就,先主持圓寂之后便就將主持之位傳給了他,那時候先帝身體尚康健,御賜金匾‘寧安寺’。
寧安寺是皇家寺廟,因享有皇家建筑制度,可是歷代主持不愿將寺廟修得金碧輝煌,寧愿在深山之中守著一剎古寺。墻上長了青苔,就連上山的石階也布滿了青苔,藏秘在高何叢林間顯得十分的神秘。
所以老和尚常常說,“來者皆是有緣人。”
不知是說他自己還是喻世人。
老和尚行過禮之后就帶著沙彌退了出去。
“陛下,文水來了折子!
甫微從袖中掏出折子遞上。
盛瑾睜開眼睛望著面前的金佛,伸手接過打開,奏折上長篇大論,聊表的全是忠心。
“臣聽聞,楚懷王率領(lǐng)一家老小身著白服,每日三跪請罪!
“楚懷王這是要棄子抱己!笔㈣仙险圩樱湫Φ溃骸叭绱俗鲎鞯氖侄我仓挥谐淹跄侵焕虾偰茏龅贸鰜恚热蝗绱穗蘧蜐M足他的愿望,斬了盛楚玉不追究他的責(zé)任!
甫微接過折子,欲言又止。
盛瑾瞥了一眼,起身理袍,“求情的話就不用說了,盛楚玉是清白還是罪有應(yīng)得朕心里有數(shù)。斬他就是殺雞儆猴,讓楚懷王那個老家伙安分守己點,別總想著給朕添點麻煩!
盛瑾從袖中掏出金牌遞給甫微,“你看看,這金牌有什么不同!
甫微接過,金牌上雕刻著‘免死金牌’四個大字,前朝今朝只有一塊免死金牌,那就是先帝賞賜給楚懷王的那一塊。
甫微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金牌上有細(xì)微的裂痕。
凡是宮中之物都是用軟金純度的金子制成,不會出現(xiàn)裂痕這種重大失誤,更何況還是先帝御賜的免死金牌。
甫微腦袋‘嗡’的一聲,震驚地看向盛瑾,“陛下,這、”
“沒錯,這是假的!笔㈣眠^扔到地上,金牌碎成兩半。
“這就是楚懷王真實的目的,用假金牌給朕送來他親生兒子的性命。”
甫微驚詫,暗暗思忖間恍然大悟,“陛下,楚懷王這是要、”
盛瑾豎手打斷甫微的話,“忠心耿耿也好,狼子野心也罷,總之這個人我們不能不防。朕聽聞,前年他剛得了一個小兒子?”
“是。不過也奇怪的很,老來得子明明是喜事,可是楚懷王十分低調(diào),至今除了府中之人,外人都沒有見過這個孩子!
“就連向上匯報也是寥寥數(shù)詞結(jié)束。”盛瑾拿起案桌上一本折子遞給甫微,“這是從禮部調(diào)出來的你看看。”
甫微展開,折子上書寫‘臣年過半百,再添小兒,誠惶誠恐,唯念圣恩’。
“幾句寥寥,不討要任何的賀禮,這實在不像是楚懷王的作風(fēng)。”盛瑾譏笑,“都說盛楚玉是楚懷王最寵愛的兒子,朕看,倒不盡然。生下小兒的是楚懷王的側(cè)妃還是妾?”
甫微拱手,“聽聞是妾。”甫微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是位風(fēng)塵女子!
“風(fēng)塵女子?”盛瑾冷笑,“老了老了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經(jīng),盛家怎么就出了他這么一個東西!
“這個風(fēng)塵女子不簡單,叫你的人機(jī)靈點,別總是盯著那個楚懷王,說不定楚懷王身邊的真正軍師就是這位風(fēng)塵女子。”
甫微微怔,欲言又止地望著盛瑾,“陛下、”
盛瑾打斷甫微的話,“朕說過,你的人朕不問。朕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朕。朕對你,也是十足的放心!笔㈣牧伺母ξ⒓绨,意味深長道:“明兒是清明,就明兒午時處斬盛楚玉,你去還是不去朕都隨你,還是那句老話,朕不問。”
甫微拱手行禮,“臣,謝主隆恩!
盛瑾負(fù)手走出大殿,清涼的風(fēng)夾帶著細(xì)雨撲打在臉上,雖然帶著涼意卻能使人清醒。
蔥山疊疊,石階層層,大雄寶殿之前有一百零八個石階,居高俯視,猶如遠(yuǎn)處層層疊加的山峰。院里灑掃的沙彌,來往的宮人侍衛(wèi),一目了然。
盛瑾掃視一圈,目光鎖定在一個行走匆匆的宮女身上。雖然距離遠(yuǎn),可是從舉止形態(tài)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何苗。
盛瑾心下歡喜抬腳就要下臺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是身著龍袍,而且現(xiàn)在是白天,與何苗解除多有不便。盛瑾將腳收回,只能眼睜睜地望著何苗拐個彎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零肆一二,有人來看你!
獄卒打開牢門,轉(zhuǎn)臉就換上一副殷勤的模樣,“甫大人您請,這里面葬可別臟了您的鞋!豹z卒說著便趕緊將地上的臟東西給踢開。
甫微望著關(guān)在牢中的盛楚玉,豎手打斷獄卒的話,“你出去,我想單獨(dú)跟他說幾句話。”
獄卒有些為難,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甫微是陛下身邊最親近的人不是他能夠得罪的,便應(yīng)承下退了出去,順帶著還將牢房外看守的獄卒都帶走。
甫微見此便將牢房關(guān)起,朝著盛楚玉走去。
如今的盛楚玉一身囚服,頭發(fā)凌亂,何楞地望著墻上的天窗,與先前見到的那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判若兩人。
甫微眸子微垂,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無罪的,可是卻又求不得情。這種滋味,很難受。
“天又黑了!
盛楚玉聲音沙啞還有些滄桑感,甫微拳頭握緊又慢慢地松開,微不察覺地嘆了口氣。
“我?guī)Я诵┚剖常恢篮喜缓夏愕奈缚!备ξ⑹澈写蜷_,將里面的菜和酒端了出來。
盛楚玉望著桌上的酒,嗅了嗅鼻子,臉上浮出笑意,“是竹葉青,是我們那的竹葉青!
盛楚玉一骨碌地站起來,踉蹌地跑了過來拎起酒壺倒了一杯酒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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