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觸目驚心
德妃聞言嚇得渾身一顫,趕忙跪好伏地,“姑母別這么說,哦不,太妃,太妃臣妾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就饒了臣妾這一回吧……”
徐嬤嬤瞧著,上前婉轉(zhuǎn)勸道:“太妃,您消消氣,娘娘這也是不知者不為怪,您就饒了她這一次。況且,那個青御女奴才瞧著也不像是一個池中之物,說不定有一天就反過頭來咬您和娘娘一口,如今除掉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倒是會依順?biāo)f話!”太妃冷哼,“她如今蠻橫的性子都是你這幫家奴給慣出來的!”
德妃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太妃動怒真的責(zé)罰與她。
“像她這種脾性,怎么能控得住皇帝的心!”太妃心中煩悶,“去,從今日起,你就到她的宮里,什么時候?qū)⑺@個脾性給哀家改了,什么時候再回來。”
“是,太妃。”徐嬤嬤領(lǐng)旨,朝著德妃使眼色。
德妃明了慢慢挪動上前,拽著太妃的衣角,撒嬌道:“姑母,別生氣了嘛,鸞兒知道錯了,姑母待鸞兒最好了……”
德妃抱住太妃的腿,活脫脫地像個三歲要糖的小孩。
太妃氣消了一半,但是依舊板正臉色,“你這哄人的招數(shù)不應(yīng)該用在哀家這里,應(yīng)該用到皇帝那里。你要記住,只有將皇帝的心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你才能在這宮里面有地位!”
“鸞兒記下了,鸞兒一定不會讓姑母失望的。”德妃目光微沉,帶著幾分的戾氣。
后宮的鳳印只能是她的!
“讓開——”
何苗拉著沈良珺站在甬道一旁,見著兩個內(nèi)官托著一個下身被血水浸透的女人走過。
“這是、”何苗皺眉心驚,那血水下身真是觸目驚心,“是青御女?”
沈良珺點(diǎn)頭,“沒想到方才還耀武揚(yáng)威活脫脫的一個人如今竟變成了這幅模樣,真是世事無常,人各有命。”
“沒想到這里對生命竟然如此的漠視。”何苗心下一涼,覺得后背涼嗖嗖的。
“好了,別說了,我們進(jìn)去吧。”沈良珺望著手中的托盤,里面放著的是青曼的尺寸,“看起來這個東西是沒用了,走吧。”
何苗望著沈良珺的背影,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她覺得,良珺好像變了,對生命竟然也能如此的冷漠了。
何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也明白,在這個本就不把生命當(dāng)回事的地方,這只是大眾潮流,或許有一天她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對生命沒有了敬畏之心。
“何苗。”
聽到熟悉的聲音,何苗抬頭望去,見著蘇嵐正朝著她走來。
“蘇姐姐?”何苗意識到周圍時趕忙改口福身,“奴才見過蘇婕妤。”
蘇嵐自是明白,在人前如果讓何苗免了規(guī)矩只會給何苗添麻煩。
“起來吧,不必多禮。”蘇嵐將何苗攙扶起來,“我是來替陛下取新衣的,還想著怎么沒有看見你,這不你就從外面進(jìn)來了。你這是去哪了?”
何苗頷首牽強(qiáng)一笑,一想起剛剛青曼的慘狀她的心里就發(fā)顫。
“去辦了些差事,倒是婕妤,替陛下來取新衣,可是?”何苗打量著蘇嵐,發(fā)現(xiàn)蘇嵐如沐春風(fēng)一般,甚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
蘇嵐羞澀地笑著,“沒有,只不過陛下會時常來我這里下下棋,僅此而已。”
“只是下棋?”何苗驚詫,哪有皇帝到妃子寢宮的只是下棋的。
“你這小腦瓜別琢磨了,這些事情你是不會懂的。”蘇嵐瞧著四周一眼湊近說道:“只要陛下能來,不管寵不寵幸這都是一種恩寵,都會讓人高看一眼的。”
何苗點(diǎn)頭,她不能否認(rèn),一個妃子在宮中過得怎么樣,很大的程度都是來源于那個男人的寵愛程度。
“蘇姐姐好好的就行,那我便就能放心了。”
“蘇婕妤,衣服已經(jīng)裝好了。”沈良珺將衣服端了出來,遞給蘇嵐帶來的宮人手中。
“何苗,那我就不便多留了,我就先走了。”蘇嵐拉著何苗的手有些依依不舍。
何苗點(diǎn)頭福身。
蘇嵐轉(zhuǎn)身朝著院門口走去,卻與走進(jìn)來的人撞的正著。見著是男子靴子長袍,蘇嵐驚的往后退了幾步,一抬頭眸子一緊。
甫微見著面前的女人只是微愣片刻便拱手道:“見過蘇婕妤。”
何苗瞧著甫微,眉頭一皺,“他怎么來了?”
沈良珺也是多疑,站在一旁,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
“甫侍郎不必多禮。”蘇嵐漠然道,說著便越過甫微朝著門口走去。
“甫侍郎今日前來有何貴干?”何苗道。
甫微望著何苗,字字道:“我找你。”
蘇嵐腳步一頓,捏緊了裙擺,快步離開。
“找我?”何苗不解,忽然想起上一次在山洞里她打了伊瑾,難不成這甫微是來給伊瑾報仇來著?
何苗干咳一聲,“不知甫侍郎有何吩咐?”
“請借一步說話。”
甫微側(cè)身,絲毫不給何苗拒絕的機(jī)會。
“甫侍郎有什么話是不能在這里說的?”沈良珺將何苗護(hù)在身后,正色道:“雖然甫侍郎可以隨意出入宮院,但是畢竟是外臣,像這樣將宮人單獨(dú)叫出去的做法是不是不妥?這對甫侍郎或許沒什么影響,可是對我們影響很大,稍有不慎就會被扣上各種各樣的帽子。所以,還請甫侍郎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甫微定睛,打量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女子。模樣出眾,看起來柔弱,嘴巴卻不饒人。
“你若不放心,可以跟她一起出來。”說著,甫微轉(zhuǎn)身走出院門。
“真是狂妄!”沈良珺拉住何苗,“何苗,我陪你去。”
“不用了。”何苗搖頭,“他不會對我怎么樣,你留下我去去就回。”
“何苗、”沈良珺望著何苗走出去的身影,有種自己多管閑事的感覺。
不過,這一次那個男人怎么沒有來。
何苗走出院門,見著甫微在不遠(yuǎn)處等著她便走了過去。
“甫侍郎,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何苗話音未落整個人被用力地一拽撞到墻上,甫微的手肘已經(jīng)壓在她的脖子上。
“甫侍郎這是做什么?”甫微臉色很難看,眼睛里面還帶著殺氣。
何苗心下一慌,強(qiáng)裝鎮(zhèn)定,“這里可是尚功院,甫侍郎要是敢亂來只怕當(dāng)時候連陛下都護(hù)不了你。”
甫微冷聲道:“你放心,我現(xiàn)在不會取你的性命,不過你最好安分守己一些,離他遠(yuǎn)些。若要是讓我察覺你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一個就取了你的命!”
甫微松手,轉(zhuǎn)身離開,疾步如風(fēng)。
何苗摸著被壓痛的脖子,望著甫微快行的身影心里早就罵上上千次。
這個甫微還真是好大的架子,什么叫她離遠(yuǎn)些,明明就是那個男人老是纏著她!
何苗氣急踹墻,墻紋絲不動,腳疼的厲害蹦跳起來。
“王爺。”
老管躬著身進(jìn)來,揮手將廳堂里的下人全部撤了出去。
“王爺,宮里面?zhèn)鞒鱿ⅲ岚蔚膶m人被德妃娘娘給杖斃了。”
盛裕延指尖叩了叩桌子,“德妃的性子倒是和太妃年輕時一點(diǎn)都不像。”
老管躬著身,聽著盛裕延的話回想起了太妃年輕時候的樣子。
當(dāng)時先帝剛剛登基不久,與王爺?shù)年P(guān)系還沒有這么僵。
那時候太妃還是鮑家未出閣的女兒,鮑太尉也只是一位小將軍,并沒有太大的功績。
太妃小時便與王爺還有先帝交好,可以說是一同長起來的。
他也算是看著他們長起來的。
太妃小時候就長得水靈可愛,長大了之后更有冠艷群芳的美名,性子也是溫婉賢淑,是當(dāng)時豊朝第一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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