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自食惡果
“主子,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變成了這個樣子?奴才去給您請?zhí)t(yī),您別怕……”
念桃說著就要開門卻被舒御女再此關上。
“不能開,不能開,開了他們就都能進來了,不行不行……”舒御女捂著耳朵,坐在凳子上,一坐就不動。
念桃不懂,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逼得她的主子變成這個模樣,這要是傳出去她該怎么跟老爺夫人交代。
“好好好,我們不開,主子您今天太累了,奴才扶你上床歇息好不好……”
念桃連哄帶夸安頓好舒御女躺下。
“主子,你別多想,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就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剛走出沒幾步念桃便聽見舒御女尖叫的聲音,下意識地疾步走去,卻被跑出來的舒御女撞到在地只見著舒御女疾步跑了出去連鞋子都沒有穿。
“主子!主子——”
念桃起身剛要追上像是想起什么轉(zhuǎn)身拎著鞋子快步追了出去。
瑤華宮與關雎宮雖相隔不遠但是也隔著三條甬道,舒御女一路赤腳奔跑引起了宮人及內(nèi)官的駐足觀望。
“看什么看,不許看!”
念桃一邊驅(qū)趕宮人一邊朝著舒御女追去。
舒御女一路跑到關雎宮歸燕塢,推開房門就跑了進去。
“趙憶柳!趙憶柳,你給我出來!”
正在偏房小憩的趙憶柳聽到動靜撩簾走了出來,被舒御女一身裝扮嚇了一跳,身穿內(nèi)衫,赤腳寬袍,頭發(fā)零散,活脫脫一個瘋子的樣子。
“你這是發(fā)什么瘋?跑到我這里做什么妖!”
“趙憶柳!”
舒御女三步并兩步走到趙憶柳身邊一伸手拽住趙憶柳的衣襟,惡狠狠地說道:“你可真是惡毒!那是一個不祥之地你竟然還要我去擔那樣的風險,你莫不是想要害死我!”
“你瘋了,胡說什么!”趙憶柳用力扯著衣襟,奈何舒御女手拽的緊緊的根本就掙脫不開來。
“我瘋了?我是瘋了!現(xiàn)在我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是小鬼,都是那些冤死的找我來勒索陽壽的小鬼!”
趙憶柳被舒御女猙獰的面目嚇了一跳,后背直嗖嗖的冒著涼風,“什么小鬼?什么冤死?我看你是真的瘋了,說什么胡說,你松開!”
“你還瞞我!”舒御女拽的更緊,惱怒的渾身都在隱隱發(fā)抖,“你讓我燒的冷宮本就是一座鬼宮,如今被一場大火毀了陣法,那些冤魂,那些被困在冷宮里的冤魂都要找我來勒索陽壽,你竟然還敢瞞我!趙憶柳你真是好惡毒的心,你這樣對我,你這樣誆騙我,你不是要除掉那個何苗,你是要除掉我啊!”
“你真是瘋了!”
趙憶柳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一推舒御女跌坐在地上。
“什么鬼宮,簡直就是莫須有!我告訴你,這個計劃是你自己同意了的,也不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現(xiàn)在出了事你想推個一干二凈,我告訴你沒門!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些冤魂找你也不虧,不虧!”
趙憶柳雖然口頭上逞能,但是見著舒御女這般瘋癲的模樣心里又慌的厲害,難道那個冷宮真的有問題。
“趙憶柳,你個混賬!”
舒御女指著趙憶柳罵道:“明明是你將我拉下水,還說什么除掉何苗你我又能有什么什么好處。是你唆使念桃去偷的于元香的令牌,也是你讓我派人去將何苗打暈扔到冷宮里,還是你讓我放的火,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憑什么如今卻還要我來替你受過!”
“蠢貨!”趙憶柳猛地大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誰告訴你那是鬼宮的,你這道聽途說的本事真是厲害,活生生地將自己嚇出了神經(jīng)質(zhì)!”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你們二位得跟我走一趟。”
甫微從門口不緊不慢地帶人走了進來。
趙憶柳身子一晃,用手指撐著桌子才沒有跌倒。
甫微神色清冷,一揮手,身后的侍衛(wèi)走了上前。
趙憶柳徹底地站不穩(wěn)跌坐下去。
天牢中,趙憶柳狠狠地瞪著縮在墻角的舒御女,“都是你這個蠢貨,害得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你說,你到底是從哪里聽到那個消息的,竟能被嚇成這個樣子,真是廢物,沒用的東西!”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趙憶柳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將舒御女凌遲處死。
“都是你都是你讓我做這喪心病狂的事情,有人,有人,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舒御女尖叫著撲打,身下的稻草被打起沾了一身。
趙憶柳被嚇了一跳,望著牢房四周,哪里有什么人影。
“喂,我警告你,你別弄虛作假裝神弄鬼,這種小把戲能嚇得住你可是嚇不住我!”趙憶柳壯著膽子朝著牢門拿走去,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影,趙憶柳嚇得一聲尖叫竄到墻角那兒貓著身子。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趙憶柳被嚇的渾身哆嗦,久久沒有聽到動靜瞥眼偷偷瞧著,見著站在牢房外面的人時怒氣上頭,站起身,“怎么是你!”
于元香扯唇笑笑,“好久不見,趙采女,舒御女。”
舒御女聞聲望著于元香,依舊保持著身體蜷縮的樣子待在墻角。
趙憶柳怒目圓瞪疾步走了過去,“這一切都是你在后面搞的鬼!你這個混賬,竟然敢如此對我難道你就不怕我爹將你們?nèi)医o辦了嗎!”
于元香笑容收斂正色道:“趙采女此言差矣,這只能說是你們自食惡果,與我何干?再說,恐怕令尊也收拾不了他人了吧。”
“你什么意思?”于元香心頭有不好的感覺,“你說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元香理著袖子不緊不慢道:“聽說令尊貪污賑災銀已經(jīng)被繩之以法,哦,對了,你的家里人也被充了奴,家產(chǎn)全部沒收。”
“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趙憶柳如同掉進冰窖中,渾身冰涼,“你這個賤婢,竟然敢這么詛咒我家,我要殺了你!”
于元香眸子一冷,厲色道:“殺了我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不過或許很快你們一家人就能在這牢中團聚。趙憶柳,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怨不得別人。你犯下的孽,也該償還了。”
于元香轉(zhuǎn)身便走,任憑身后的趙憶柳怎么怒吼叫罵就是不回頭不停步。
她身份卑微是沒錯,可是再卑微也是官家女子,也是有尊嚴。她唯諾謹慎卻也不是讓人一味地踩在腳下,她要的,是要將那些欺負她的人一個個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于元香走出牢門,卻見著站在門口的甫微,甫微背對著她,身姿挺拔。
甫微聽到動靜轉(zhuǎn)身見著走出來的于元香拱手道:“于采女金安。”
“甫大人客氣了。”于元香上前,“先前在牢中有言語上冒犯甫大人的地方還請甫大人見諒,如果這一次沒有甫大人相助,恐怕我真的要背著這個冤名去見閻王了。”
“于采女言重了,之前臣也有冒犯之處,于采女不計較就好。”甫微側(cè)身,“車馬已經(jīng)準備好,臣親自將于采女護送回宮。”
“有勞甫大人了。”于元香客套著便朝著馬車走去。
“臣有一事不明,于采女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們二人所做,還知道舒御女最迷信的就是鬼神之說,還有趙采女屋中關于太仆寺少卿貪污來往的書信。這些,于采女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甫微停下腳步,望著于元香,眼中帶著幾分的打量。
于元香笑笑,“有時候多用心多留意,便能發(fā)現(xiàn)許多細微的事情。甫大人作為男子,可能不懂我們女子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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