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面面相覷
徐嬤嬤應(yīng)下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帶著沈司走了進來。
“臣給太妃請安,太妃鳳體躬安。”
“哀家都好,只是哀家的心結(jié)不知道沈大人能不能解開?”
太妃理著手中佛串,一顆一顆撥動,轉(zhuǎn)著圈。
沈司伏身,“臣這幾日衣不解帶日夜掐算,終于皇天感念太妃夙愿,讓臣測到了先機。”
沈司掏出折子雙手奉上,“請?zhí)^目。”
太妃起身做好,徐嬤嬤上前接過轉(zhuǎn)交給太妃。太妃迫不及待打開,“這、”
“太妃緘口!”沈司伏身叩地,“臣斗膽,請?zhí)}口不言,只因天機不可泄露也。”
太妃忙將要說出來的話全部咽下,望著折子上的字,抬手合上。
“你起來吧。”太妃將折子交給徐嬤嬤,“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辦,務(wù)必要給哀家找到此人!”
“臣領(lǐng)旨!”
“快,將每個門都守好了,連只蟲子都不能出去!”
突然闖進尚功院的羽林軍將宮人們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回事?”
“誰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不會是因為那個何苗的事情連累到我們了吧?”
“啊?!那我們怎么辦?”
“……”
“都別慌!”
沈良珺穩(wěn)住宮人情緒,走上前問著羽林軍帶頭的頭領(lǐng)。
“這位大人,不知道我們尚功院是犯了何事竟然勞煩了這么多位大人?”
“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我看你也是一個女官,怎么連這點道理都不懂?趕緊退下,休得多言!”
羽林軍威氣逼人,絲毫不給沈良珺再次開口的機會。
“司彩,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
宮人躲在沈良珺后面,此刻哪里還記得往日里對沈良珺的眾多不滿。
“別慌。”沈良珺穩(wěn)住眾人情緒,“已經(jīng)有人去通知崔尚功了,等崔尚功回來就一清二楚了。”
宮人們面面相覷,還是很害怕,只不過比之前要安靜了許多。
閔秀依靠在門框上,懶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這些羽林軍來絕對不是因為何苗的事,雖然何苗如今身處冷宮,可是王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理。
念此,閔秀心里隱隱一痛,很快就被她隱藏下去。
只是,不是因為何苗的事那這些羽林軍又會因為什么事情來包圍尚功院。
“崔尚功回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望著走進來的崔尚功紛紛都喊了起來。
崔尚功目光一掃,宮人們嚇得噤了聲。崔尚功目光掃過沈良珺時停頓了一下,比起那些喧囂無腦的宮人,沈良珺淡定的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外。
崔尚功收回目光,“他們都是奉旨行事,大家不必驚慌,等一會兒來人讓你們怎么做就怎么做,別的都不要多問。這不是我們尚功院一院的事,后宮六院皆是如此,所以你們也不用抱有什么怨言。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眾宮人福身應(yīng)道。
沈良珺目光微沉,這一天最終還是要來了。
“崔尚功。”
崔尚功聞聲趕緊轉(zhuǎn)身朝著來人福身,“姑姑。”
“崔尚功客氣了,我也老了擔(dān)不起尚功的一聲‘姑姑’。”徐嬤嬤捏著帕子,說話間犀利的目光已經(jīng)將在場所有宮人都掃了一遍。
“姑姑折煞婢子了,您永遠都是婢子的姑姑。”
崔尚在徐嬤嬤的面前氣場全無。
早年間她剛進宮時就是徐嬤嬤帶著她,那時候徐嬤嬤已經(jīng)就是尚功院的尚功了,當(dāng)然徐嬤嬤一個跟隨主子進宮的丫頭能當(dāng)上尚功,自然少不了當(dāng)時為昭儀的太妃提攜。
先帝疼愛太妃,世人皆知。
對太妃提出的要求,更是無不應(yīng)允。
“好了,今日這些舊事就別提了,我這次來是奉了太妃的懿旨。你們,”徐嬤嬤掃了一圈,“都排好隊,一個一個地進那個房間。”
徐嬤嬤伸手一指,崔尚功望去,那是宮人們沐浴的地方。
“我就在那里等你們。”徐嬤嬤側(cè)頭看向崔尚功,“外面交給你,這些個宮人一個也不能漏了,都要給我進去。”
“是。”崔尚功應(yīng)下,便目送著徐嬤嬤走進浴室。
因為有崔尚功和羽林軍在外鎮(zhèn)壓,宮人們雖然心中充滿疑惑不過沒有人敢出聲議論,都低著頭排著隊,一個接著一個地走進浴室。
出來的人個個都是衣衫不整,一骨碌地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去。
這讓在外面站著排隊的宮人更加的好奇和緊張。
沈良珺低著頭,手指輕輕叩在手背上,一下又一下,心中波瀾不起。
最終,逃不過。
“你在想什么?”
閔秀站在沈良珺的身后,從一開始她就注意到了沈良珺神色不對勁。
沈良珺太鎮(zhèn)定了,鎮(zhèn)定地讓她都懷疑沈良珺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是為什么。
沈良珺手指一頓,抬起頭笑笑,“我想的無非也是這次鬧這么大的動靜是因為什么。”
“你不知道?”
“我怎么會知道?”沈良珺失笑,“原來我在你心中這么神通廣大。”
閔秀翻了翻白眼,決定不再跟沈良珺說話。
輪到她們進去,一次只能進三個。
徐嬤嬤喝了一口茶,瞧著走進來的三人,“將上衣脫了。”
站在靠門的宮人有些猶豫,不過見著沈良珺和閔秀都開始脫也慢慢地解著衣帶。
直到上半身僅留了一件肚兜。
“轉(zhuǎn)過身。”
徐嬤嬤微不察覺嘆氣。
六院宮人人數(shù)都有上百人,這樣一個一個地看得查的什么時候。
果然,三個人的后背又是光溜溜。
“行了,穿上出去吧。”
徐嬤嬤有些疲倦揉了揉額頭。
簾子被挑起,端著茶水的宮人上前。
沈良珺多看了一眼,只見著那端著茶水的宮人也正在望著她。
沈良珺目光一沉望著盤中的茶水,忽然之間明白了這宮人要做什么。
只見宮人一個不穩(wěn)將茶水潑了出去,正好砸到沈良珺的后背上。
“嘶~”
不光是茶杯撞的疼,還有滾燙的茶水湯的疼。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徐嬤嬤驚動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沈良珺后背上的茶水。
“尚功院里怎么會有你這樣毛手毛腳的宮人,去宮正司領(lǐng)罰!”
“是。”
宮人快速退了出去。
“這、這、后背……”
閔秀望著沈良珺的漸漸浮現(xiàn)金線的后背,驚的說不出話。
徐嬤嬤也被驚動,望著浮現(xiàn)出來的圖騰嚇了一跳。
這、這不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鳳凰圖騰嗎!
“天女,天女,天女真的顯靈了!”
徐嬤嬤望著沈良珺,又驚又喜。
沈良珺裝作茫然不懂的樣子,任由著徐嬤嬤將她的衣服穿好,拉著她走了出去。
閔秀跟著走了出來,只見著徐嬤嬤一路拉著沈良珺走出了尚功院,連帶著羽林軍也都撤走了。
閔秀想起沈良珺后背上浮現(xiàn)出來的圖騰,忽然明白過來。
欽天監(jiān)早就有言,唯有天女者才能入住東宮,而天女者,后背必然有鳳凰圖騰。
“抬起頭。”
沈良珺在太妃的注視下慢慢地抬起頭。
“沒想到你竟是天女。”太妃笑之,想起當(dāng)初她可差點就將這天女殺了頭。
“奴才只是一介平民,并不能擔(dān)此大任。”沈良珺伏地叩首。
“你怕了。”太妃聽著沈良珺話中的顫音微微一笑,“你怕什么呢?你是天命的天女,是要入住東宮的,是母儀天下的命。”
“奴才不敢,奴才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太妃饒命。”
“你倒是軟糯。”太妃理著佛珠,淡然道:“日后你入住東宮成了母儀天下,到時候還指不定誰饒誰的性命。”
太妃瞧了一眼,揮手。
徐嬤嬤上前將沈良珺攙扶起來,又端來凳子讓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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