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反目成仇
胖女人將蕭逸按坐在床沿上,說道:“你先坐著,姐去給你找衣裳。”
然后就自顧自的講述:“小弟,人死不能復生,這都是命,姐也是苦命人。姐本來是住在東城那邊的,家里也是以捕魚維持生計的。
那年姐的爹娘和弟弟都在海上遇了難,姐一個人為了每年給家人燒紙上香,又不會捕魚,就在這租了這個小茶館,靠微薄的收入維持生路。”
蕭逸默默聽著,世間苦難千萬種,家家都有苦念經。
自說話間已找出一套衣服放在床上,伸手幫蕭逸脫下破衣服。
蕭逸自小就衣來順受慣了,又從不避諱,骨子里就潛藏著那股理所應當,任由胖女人為他脫換衣服。
胖女人又繼續說道:“姐有個弟弟和你一樣大,這套衣服是他最愛穿的,姐舍不得丟棄,一直留著。”
胖女人眼眸濕潤,語中透著盡是思親之情。
“唉,十幾年了,也該放下了,今天看到小弟你,姐心里有一種親切感覺。”說著胖臉上還露出喜悅之色。
“姐遇家難,無心論嫁,后來人也長胖了就沒人要了,如今這天下也不太平,過得一天算一天,你若無處可去,就在姐這住著,姐我養著你,有姐一口吃的,姐決不會讓你餓著,以后你就叫我李姐,姐我…” 胖女人說到這,身心一顫,突然就呆愣住了。
一臉的驚訝之色,目瞪口呆,氣息急喘,眼忙心亂,眸光離不開不該看的,一顆心砰砰砰的劇烈跳動。
因為此刻蕭逸已被她脫得赤裸裸。
約三回息后,李姐才深吸一口氣,拿起褲子道:“來,站起來,先穿上。”
雙眸則羞澀盯著一處看,始終難以挪開,心慌手亂地幫蕭逸穿好衣服,還是偷眼瞧幾下,手還無意間觸碰到時,心兒又顫個不止。
蕭逸也不在意,骨子里的潛藏著習慣,又怎會去在乎那些。
李姐雖沒見過,聽是肯定聽說過的,但如此之巨,肯定是沒都聽說過的。
更何況還是出在一個毛頭身上!“你餓了吧,如去弄點吃的。”李姐關心著道。
蕭逸搖了搖頭,也很自覺地躺在床上,雙手抱著后腦勺,眼眸望著上方自忖:“這就是家的感覺嗎?老頭說我家已經沒了,我是誰?原來家是這樣的,嗯,溫暖。”
懷著溫暖的心情蕭逸進入了夢鄉…
…
夢境中…
“逸哥,我,我爹他…我們走吧!”
懸崖的一塊巨石上佇立著一塊寬兩尺,高半丈的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鮮紅的“海歸石”三個字。
石碑下,身著一襲淺綠色衣裙的妙齡女子,肌膚白皙,容顏絕美。
此刻正依偎在一名青年男子胸膛上,纖細嫩白的手指不停的在青年男子右臉頰上來回輕劃著。
男子樣貌俊美,眸光深邃,神態沉著而溫和,男子背靠石碑,左手攬在女子纖細腰上,右手整理著女子那被海風吹散的秀發。
一襲墨綠色長衫在海風吹拂中獵獵作響。
“玥兒,你爹這次又是為何?”男子柔聲問道。
女子說道:“我…我們還是走吧!尋一處沒有人的安靜之所,遠離這世間紛紛擾擾。”
女子眸含憧憬,想象著未來光景:“我們閑時搖蕩秋千,賞花逗蝶;餓了,你烤我嘗;渴了,我煮你品;累了,你我共飲;舍欲棄求,豈不美哉!”
女子娥眉微顰著,眸帶希冀,語若央求,但心有愧疚,她心知男子心中之抱負。
“好,我答應你。”男子不曾思考,爽朗應允。
既然女子不說她爹欲意何為,必有難言之隱,他也不再多問,隨手取下腰間掛著的酒壺,咕嚕咕嚕灌了幾口。
女子眉眸舒展,嫣然一笑,左手勾著男子脖頸,仰首送唇。
唇唇相印,舌舌交織,旱逢時雨,甘露潤喉……
…
突兀地一聲大喝:“石峻逸,放開瑤玥。”
一名身著藍衣的青年男子,相貌也算俊美,大聲怒喝,血紅的雙眸滿是殺機,忌妒之火心中熊熊燃燒,雙手握成拳,咔咔作響。
石峻逸放開懷中那個叫瑤玥的女子,眸中閃過一道寒芒,他知道瑤玥不想說的事情,眼前這個男子逃脫不了干系。
瑤玥擋在石峻逸身前,怒斥道:“表哥,與你何干。”
她其實是在救藍衣青年的,以石峻逸的實力,一百個藍衣男子都不夠石峻逸一只手捏的。
藍衣男子冷冷說道:“石峻逸,看看那是誰。”
藍衣男子避開瑤玥眸光,血紅的眸子只盯著石峻逸,那一張既怒又得意的臉高高揚起,手指指向身后。
轉瞬之間,在藍衣男子身后幾丈遠顯現五道身影,向著這邊走來。
“爹”
“爹”
石峻逸與瑤玥見之,齊喊了一聲。
石峻逸淡聲道:“杜叔,放了我爹,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可以給你。”
石峻逸見自己父親傷勢很重,心中既痛又恨,他恨這些打傷他父親之人。
但他神色則平淡無波,說著攤開右手,手掌心顯化出一張老舊獸皮,一看就知是存在了不少歲月了。
來的幾人,其中一個是瑤玥父親杜鵬舉。
杜瑤玥喊他時,語帶痛苦之聲,因為石峻逸喊的爹被一名中年男子提在手里,且全身上下血跡斑斑,已是奄奄一息了,知道必是自己父親所為無疑。
“爹,殺了他。”藍衣男子咬牙切齒對著那手中拎著石峻逸的爹的那人恨恨道,那人正是他爹。
杜瑤玥急忙阻止道:“不能殺。”
聲音既焦急又擔心,俏臉顯露傷悲之色。
“你敢。”石峻逸冷漠道。
幾乎是與瑤月同時出口。
“不急。”藍衣男子叫黃沖,其父黃大任那雙狡黠的眼眸看了一眼黃沖道。
“爹,求你放了石伯。”杜瑤玥邊央求邊朝著她父親杜鵬舉走去。
杜瑤玥的母親與黃沖的母親是親姐妹,故杜瑤玥喊黃沖為表哥。
而另外兩人,一個是她叔叔杜鵬明,另一人是黃沖叔叔黃韋任。
石家與杜家本是世交,只因石峻逸 在一次歷練之時,機緣巧合下得到一張古老獸皮。
獸皮上記載著某處秘境地圖及藏寶之處,也不知杜鵬舉是如何得到的消息,三番五次,旁敲側擊想要得到古老獸皮。
而石峻逸得到的古老獸皮,就連杜瑤玥都沒告訴,自是不會承認的。
哪曾想到杜鵬舉竟然喪心病狂,不擇手段拿他父親做要挾,幾代的交往一朝撕破。
人世間的交往,無非就是情與利,重情則輕利,取利則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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