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件事情超越了他的認知和想象，但是除了這種解釋之外，沒有辦法理解這些荒誕的事實。

        確實常在夜晚失憶，確實常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恢復意識，不知為什么自己會到那里去，也確實今天早上和蕭瑤……

        想到這里，不免俊臉郝然。

        楚翎定了定神，邪魅地勾起薄唇，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摩娑自己的唇，低聲呢喃：“有點兒意思，好呀，既然這樣，更要玩個痛快了！”

        可不是，作為符瑾的影子，如煙一般的存在，也許有一天，也會像煙一樣的消失，那何不及時行樂？

        一抹詭譎的笑意浮上楚翎的嘴邊。

        楚翎微微回眸，吩咐緊趕慢趕跟上來的季公公：“擺駕后宮吧。”

        他特意慢下腳步，讓季常能走在前面替他引路。

        季常一時沒反應過來，露出困惑而詫異的表情：“額，后宮？陛下竟有這等雅興？”

        “怎么？不行嗎？還要你允許？”楚翎加重了語氣。

        季常立刻跪了下去：“陛下息怒，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楚翎含笑扶起他，“朕立后納妃都十天了，去后宮不是很正常嗎？”

        “哦……原來陛下是要找妃子們……”季常瞇著眼笑得像松鼠似的，“陛下真是開竅了。”

        可不是嘛，今天大清早還和皇后娘娘纏\/綿，現在又想接著去找各位妃子，連早朝都不去了，這是一旦開了葷，就停不下來的節奏嗎？

        “朕……平時不開竅嗎？”楚翎語氣里的輕蔑，是對著另一個自己——符瑾。

        虧他是個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卻不懂得享受，不僅是暴殄天物，還虧待了自己。

        但是今天……

        哼！楚翎挑了挑眉，一臉鄙夷！

        罷了，符瑾沒有做到的事情，就由他替他去做吧。

        面對蕭瑤，因為太熟，所以尷尬。

        但是對于其他的妃子，哈，那可是充滿了該死的新鮮感。

        “陛下，您，您這是第一次要去找別的妃子啊。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皇后亦是新婚，自然是要陪伴皇后娘娘，

        之后又發生了婉妃的命案，這后宮籠罩著一片陰霾，也不宜過去。

        一眨眼就到了現在，是該去走走了。

        后宮要寧靜，雨露均霑，當然不能只是疼著皇后娘娘，陛下這是做對了啊。”

        楚翎似笑非笑，神情奇奇怪怪，他玩味著那四個字“雨露均霑”，哈哈。

        他心里盤算著，假如他真的穢亂后宮，真的跟那些妃子們發生點什么，

        符瑾恐怕也拿他沒有辦法吧。

        符瑾已經知道他是另一個自己，那總不能真的下旨殺了他吧？

        殺了他，等于殺了自己！

        “哈，”楚翎想想都覺得刺\/激，忍不住又笑出來。

        季常顯然不能明白楚翎此時此刻的意銀境界，只覺得皇帝娶了蕭瑤之后，真的整個人都變開朗了，不再像以前那樣陰氣森森。

        “走吧，快走。先去哪個妃子的宮殿你說，”楚翎一邊走一邊問道，

        “嗯，現在肚子很餓，有沒有哪個妃子比較擅長做美食的，可以先去她那里。”

        季常一邊快走，一邊瞇著眼想了一下，突然睜開了小眼睛：“對了，

        奴才聽說，禮部尚書之女范文琪，也就是文妃娘娘，從小在范恩的教導下，

        習得各項禮儀，知書達理，也特別擅長女紅，廚藝，也擅長待人接物，

        不如就先去玉粹宮找文妃娘娘吧，在那兒小憩，用個早膳。

        就算只是這樣，相信只要陛下能夠光臨，文妃都會很高興。

        “好，那就先去玉粹宮。”楚翎高興道。

        玉粹宮里，文妃正同卓妃閑聊，一聽到那聲“陛下駕到”時，都慌得立刻站起來，險些將手里的杯盞打翻。

        范文琪和卓柔面面相覷，驚愕過后，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情。

        兩人慌忙整理了一下發髻，和坐皺了的袍子，迎出了殿外。

        當他們看到皇帝真的駕到時，頓時跪在了地上，兩只手擱在地面，額頭直磕到手背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翎看著季常，問道：“怎么兩個？”

        季常奇怪皇帝所提的問題，但還是很周到地回答：“哦，想必是煙霞宮的卓妃娘娘來玉粹宮找文妃娘娘閑談了，這可正好，陛下可同時見到兩位娘娘了。”

        “哈哈，是啊，原來是文妃和卓妃，平身平身，這么磕著頭，讓朕怎么欣賞到你們的絕色姿容呢？都抬起頭來。”

        楚翎迫不及待地調侃讓季常的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楚翎，心里困惑極了，這太不像是皇帝平時會說的話了。

        如此輕佻？

        不，季常倒是時常看見符瑾疼愛御貓的模樣，他的寵\/愛帶著深情和溫暖，而不是，那種輕佻！

        楚翎見文妃和卓妃呆愣著，上前一把拉起一個，往屋里走。

        “陛下——”

        文妃和卓妃頓時心里小鹿亂撞，小臉緋紅，害羞得往屋里走去。

        楚翎將她二人按在暖榻上坐著，自己倒坐在椅子上看著二人。

        那雙星星眼直盯著文妃和卓妃心花怒放。

        “美，果然宮里的妃子比民間的美女更美，大家閨秀的氣質可是風\/塵女子學不來的。”楚翎忍不住贊嘆。

        然而，他話里的意思卻令季常更加感到不對勁。

        這哪像是符瑾會說的話？

        再說符瑾哪里知道風\/塵女子什么樣？

        季常困惑地看著楚翎。

        楚翎卻渾然不覺，只沉浸在文妃和卓妃的美貌里面。

        “對了，文妃，當說你廚藝甚好，可否做幾樣小菜來，與朕同飲！

        正好卓妃也在，一同作陪，如何？”

        文妃聽了這請求，頓時莞爾，謙遜道：“陛下，這豈用問？自然是好的。

        只要陛下什么時侯想吃臣妾做的小菜，臣妾一定雙手奉上。”

        她說著站了起來，裊裊婷婷地走到楚翎面前，屈膝行禮：“陛下，

        請您先用茶，臣妾這就告退，親自替陛下做幾樣佳肴。”

        楚翎道：“倒也不必過于豐盛，過于豐盛必然用時太多，那會讓愛妃辛苦的。

        愛妃辛苦了，朕也很心疼。

        既是早膳，就來點簡單的清粥小菜就好，

        只求快速就行。”

        “是，陛下，臣妾一定盡快。”文妃告退了。

        剩下卓妃單獨坐在暖榻上，于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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