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破鏡重圓玉環在(八)
洛水仙頷首,看著這兩對少男少女濃情蜜意,自己也與多年未見的拓師兄團聚。微風暖陽,歲月靜好,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陣暖意。”
“阿北與溫如,從岳與阿清都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的少年男女。而如今,我也與拓師兄團聚了。一切都圓滿了,像我們現在這樣真好啊!”
“是啊。”趙拓亦欣慰:“也愿未來的日子,我們能永遠這樣安逸舒心。”
“哦,對了。”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秋心,我差一點忘記了,我還需要再回皇宮一趟,才能回來與你在一起。”
洛水仙生奇:“為何啊?”
趙拓如實說:“玉溪鎮的茅屋是皇兄為我置辦的,出宮令牌和鎮揚王的金鑰匙也在我手里,我得把這些交還給皇兄,告訴他我找到了你,讓他把玉溪鎮那些東西都收回去了才行啊。”
夏侯穆清轉了轉眼珠,突然有了一個奇思妙想,“趙伯,既然有了出宮令牌,是不是誰都可以憑借這個入宮啊。”
“如果是這樣,讓我和從岳替你進宮把東西交還給陛下,再幫你轉達你要轉達的,可好啊?”
“這……”趙拓猶豫了一下,“這樣也可以,不過皇宮可不是尋常之地,宮里守衛森嚴,你們兩個年輕人就這樣入宮,不會害怕嗎?”
夏侯穆清卻不在意,“有什么好怕的啊,我還正想借著這次機會去皇宮看一看呢。”
杜從岳同樣這樣想:“如果能夠借著這次機會,讓我和阿清到宮中去看看,我們也是求之不得的。若是可以這樣,我們愿意幫趙伯去轉交,這樣趙伯你也能夠安心的在這里陪著師父了。”
趙拓最終答應了下來,將鑰匙與令牌交到杜從岳手上,并叮囑:“那也好,有勞你們了。”
“記得到了宮中要謹慎,見了皇兄,告訴他我找到了秋心,往后我會一直和秋心在一起,并讓他收回玉溪鎮的茅屋。”
杜從岳答應:“好,我知道了。”
次日,杜從岳便與夏侯穆清離開了紹靖縣,再次去往了臨安城。
想到要進到皇宮中,面見天子,一向愛好新奇事物的夏侯穆清的心里萬分激動。
二人憑借入宮令牌進了皇宮,并交代了來至皇宮目的。便由至宮廷侍衛將二人帶到皇帝辦公的紫宸殿。
皇宮中的紅墻綠瓦比尋常綺麗的建筑還要亮眼百倍,饒是夏侯穆清這樣見過無數瑰寶之人,也不得不為這皇宮中的南蠻碧輝煌暗暗稱嘆。
但皇宮守衛著實森嚴,規矩也極嚴。
從宮門到紫宸殿的距離不近,需要走上一段腳程。但見一路上的內侍,宮女們都在謹慎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絲毫不敢有一點分神。
二人都知曉,皇宮不比尋常之地,只要稍稍說錯話,做錯事,便是會要喪命的。二人受著宮中氛圍的感染,也不得不屏息凝神,變得肅穆起來。
任由夏侯穆清的性子是如何離經叛道,到了皇宮也不得不守著這森嚴的規矩。
皇帝正在紫宸殿中辦公,二人在紫宸殿外稍作等候,由侍衛先去通傳。頃刻,侍衛便出來回話:“陛下有旨,宣你二人進殿。”
“是!”二人依言,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紫宸殿中。
剛一進殿,便覺著已被一陣莊嚴肅穆包裹,使得渾身上下都變得小心拘謹起來,二人只見一襲黃袍的皇帝坐在桌案前,便立刻恭謹行禮:“草民\民女參見陛下。”
“平身吧。”皇帝只平和而又淡然的說了三個字,這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感。
二人依言起身,適才敢抬起頭,看清皇帝的容顏。面前的皇帝面容和藹,鬢間已經有了些許的華發,約么著五十歲上下的年歲。
皇帝這面容看起來只像是一位平凡的中年之人,并沒有像想象中的冷酷嚴肅,這令二人緊張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一些。
皇帝打量著面前這一對少年男女,見二人年歲都不大,便問:“聽侍衛說,你們是替鎮揚王來宮中轉交南蠻鑰匙與令牌的?”
“回陛下的話,是的。”杜從岳將金鑰匙與令牌呈到皇帝前,“鎮揚王與草民是忘年之交,便托草民將金鑰匙令牌帶到宮中,轉交陛下。”
“鎮揚王還讓草民向陛下轉達,他已經找到了昔日的師妹燕秋心,并與她冰釋前嫌,廝守在一起了。請陛下收回那玉溪鎮的小茅屋,并請陛下放心,他現在很好。”
”不錯,呈上來吧。”
“是。”杜從岳依言將那物件遞上前,交給皇帝。
皇帝接過,回想起當年的往事,亦不禁感嘆:“當初是朕的一時失策,害苦了他們二人,是朕對不住他們啊。”
“還好蒼天不負有心人,這么多年過去了,九弟終于能夠和燕秋心在一起了。九弟終于不再孤單困苦了,朕這一樁多年的心事,也算是了結了。”
他又望著杜從岳于夏侯穆清,二人雖年少,卻一身英氣,得以看出,二人皆時身懷武功之人。
但二人著實年少,與趙拓的年歲相差過多,何以于趙拓成了忘年之交?趙拓又為何讓他二人將物件轉交到宮中?
皇帝匪夷所思,又問:“你二人年紀輕輕,是如何能與鎮揚王成為忘年之交的,鎮揚王為何信得過你們兩個年輕人呢?”
杜從岳依言道出實情:“回陛下的話,草民二人本是因緣到玉溪鎮,與鎮揚王相識,而鎮揚王的師妹,又恰巧是草民的師父。”
“草民便請鎮揚王到師父所在的地方,與師父相見,將當年的誤會化解,并重歸于好。草民希望鎮揚王與師父在一起,再無別離,便自請代鎮揚王入宮,將物件交給陛下。”
皇帝看著年少的杜從岳滿身意氣,不由得稱贊:“原來你竟然是燕秋心的徒弟,倒著實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少年人。”他又問道:“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啊?”
杜從岳回答:“草民杜從岳,這位姑娘是草民的紅顏知己,名曰夏侯穆清。”
“杜從岳,夏侯穆清。”皇帝口中念著道,又將目光移向夏侯穆清,見夏侯穆清容顏清麗,眉目間卻帶著一股不同尋常女子的英氣,“夏侯姑娘,你且上前,讓朕來看一看。”
“是。”夏侯穆清上前一步,恭敬行禮:“民女夏侯穆清見過陛下。”
皇帝打量著夏侯穆清的面貌,不覺有些熟悉,好似似曾相識,“朕怎么覺得你這姑娘這樣眼熟呢,看你的樣子,好像也是習武之人,你是哪里人,師承誰人啊?”
夏侯穆清回答:“回陛下的話,民女是習武之人,民女是慕州人士,師父是鸞湘閣蘭悅堂堂主葉幽萍。”
“鸞湘閣?”皇帝不由得一陣驚喜,聲音也提高了幾度:“朕說你這容貌為何這般眼熟呢,你又姓夏侯,你就是鸞湘閣閣主的女兒吧?”
夏侯穆清一驚,忙抬頭:“陛下可是知曉慕州鸞湘閣與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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