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很癢？”湘羽潔突然出現在門口對昭陽說。

昭陽一本正經地說：“準備練習鐵頭功。”不過說完后，他停了下來。這段時間，湘羽潔經常過來，他也已經習慣了。

湘羽潔一笑，走了進來，拿了椅子便坐下。她剛洗完碗，湘雨倩去洗澡了。她一個人感到無聊便會來昭陽這里聊幾句，或者看下電視電影什么的。反正，這個時候昭陽不復習。而二個人又這么喜歡看電影。就這原因，也是可以聊幾個小時。不過，他們倒不常聊這個。湘羽潔過來，昭陽也剛好停止了與方雪發信息。

方雪沒話找話地說：“多謝你的空調，還有花。”

昭陽笑了笑，又想了想，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我覺得你可以去找你嬌姐了。這個時候，她方便讓你知道她住在哪里。”說起唐文嬌，他已經沒有那種復雜的感情。用了很平常的眼光看著湘羽潔，他已經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大概沒有了那種愿望。

湘羽潔不解地看著他，又聽昭陽說：“今天我和她通了一個電話。這一通話，其實昨晚就該說的，而我拖到了今天。”湘羽潔一聽，奇怪地說：“你怎么有她的電話？你不可能有她的電話啊。我沒有給電話你啊。”

昭陽笑了笑，又不好意思地說：“昨晚你把電話遞給我接聽時，我看到了電話號碼。是的，我是有意記著的，因為覺得有必要打一個電話給她。”

湘羽潔嘿的一聲，說：“天啊，和你相處好危險。”

昭陽說：“你有空的話，可以和她聊一聊。周末的時候，也可以去探望一下她。”

湘羽潔有點好奇地問：“你們今天聊了什么？我有點好奇了。”

昭陽淡淡地說：“也沒什么，就簡單聊了幾句。沒什么的。真沒什么。”

湘羽潔不太相信，便說：“我不信你們簡單聊了幾句，你不說，我倒是會問她的。”

昭陽嘆了一口氣說：“我不知你姐這幾年是怎么過的，不過現在她說過得很好。但我想，她現在一定很孤單。至于為什么孤單，你去了解。我就不說了。”

湘羽潔說：“你這人很討厭。如果你知道，就說。不要吊我胃口。”

昭陽說：“這個，如果你姐希望你知道，她會告訴你。但是，如果你不去找她，又不問她。那是很難知道她生活到底是怎么樣的。而且，我真不知道這么多年是怎么過來的。”

湘羽潔說：“我會找時間去的。不過，不是現在，她說這一段時間有事要忙。似乎是知道我要去找她，所以約定一個月時間后。那時不是她來，便是我過去。如果她這次過來，我希望你能見她一面。”

昭陽說：“再說吧。”

湘羽潔聽到他這樣說，知道他不想見嬌姐。既不想見嬌姐，為什么又要關心她呢？真不明白這個人的心是在想什么的。

話題終止，二個不約而同地看起電影。

昭陽的電腦屏幕足夠大，是40寸的，就是為了方便看視頻。前年硬盤壞了之后，他買了新的主機和顯示器。好像舊的主機與顯示器會令他想起楊雪欣一樣，因為印象太深刻了。第一次有人說愛他。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電腦幾乎都用來看碟或寫作了。總之用來炒更的少。因為他以前經常加班，曾經有人找他干活，卻沒有時間做，所以漸漸地便沒人找他炒更了。上一次炒更還是幫曾老板做的室內設計施工圖。

昭陽有空便收集視頻，電腦放不下，他還買了幾個移動硬盤。就算買了碟，也會把它們復制到硬盤上。他不太喜歡去電影院，因為里面的空氣不好。

湘羽潔也算是半個影迷，看到昭陽的顯示器和他的存貨時，她開心得很。他這里有很多偏門的視頻，有很多她想看，但找不到來看的，這下有了機會了。有機會，當然不會放過。湘雨倩也喜歡追劇，但是他沒有她想看的。她不愛看要動腦的，簡單點說，她想看肥皂劇，笑一笑，或者滿足自己的幻想。所以，他們在看的時候，她就不去湊熱鬧。

昭陽也很驚奇發現，他喜歡看的，湘羽潔也喜歡，簡直有點同道中人的感覺。湘羽潔還經常寫影評。在一些網站，甚至有稿費。昭陽也曾寫過影評，但是沒什么人看。大概他還沒有入門，純粹是自己寫來玩。就是說，他所寫的任何東西都不曾有過收益。按理說，他應該放棄去繼續寫。然而，他還是偷偷地寫，一空就寫。就算沒空，心有所感，想一吐為快時，也會在寫。不知該說他傻，還是固執。一如他相親所做的一切努力，到頭來全是無用功。

湘羽潔說：“叫你也裝一個空調，你怎么不裝？”

昭陽說：“我就不需要了。你知道，自從上一風扇壞了之后，我就只用葵扇。”湘羽潔說：“你有風扇的時候，我都不認識你，我又怎么知道呢。”

昭陽哈哈笑了笑，說：“咬文嚼字。”

湘羽潔說：“哪有咬文嚼字呢，明明是你說錯了。”

昭陽說：“你們女孩，還真難侍候。”

湘羽潔又“切”了一聲。又說：“不過，你這里沒空調，有風扇也可以挺得過來。”

昭陽點了點頭。然后便安靜看電影。現在的很多視頻網站，他也從來不在線看，因為他都是看最高清的版本，不緩存，是絕對不會看的。

湘羽潔在旁坐著，散發著一陣陣獨有的味道，不過他已經習慣。開始時，他還心動若狂（這狂可能形容過火了，但的確心里不安定）。現在沒有這種感覺，但依然令他心跳加速。可是，他又不好說，羽潔不要過來了。現在有了方雪，他還是有種心動的感覺，心里不知不覺有點慚愧。即使他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去比較方雪與湘羽潔，但一旦湘羽潔過來，他總由不得想起方雪的身影與身邊的湘羽潔加以比較。

你若問在他的心中比較之下，誰勝誰負？他也不知道。她們各有自己的魅力和靚麗。青蘋果與紅蘋果，都是蘋果，營養價值都差不多，不能說誰好誰壞。至少昭陽不會說誰好誰壞。要說的，只能是哪種蘋果可以擁有，而哪種擁有不了。而且，他在此中也沒有選擇題。如果一旦出現選擇題，他又會怎么選擇呢？這會不會是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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