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打針很疼,我不要!季紹霆,你又要逼我嗎……
翩翩被他抱住,動彈不得,似乎反抗的情緒也沒有起初那么激烈了。
季紹霆摟緊她泡了一會兒,替她洗了頭發(fā)之后便將人從浴缸里抱了出來……
用浴巾裹著抱著她放在外間的軟沙發(fā)上,耐著性子幫她一點一點把頭發(fā)吹干。
翩翩的頭發(fā)實在太長了,足足吹了二十分鐘才完全吹干。
男人輕吻著她眉角,“寶寶,還難受么,難受得厲害?糌”
女孩暈暈沉沉的,斜倚在他懷里,坐不直,渾身都沒有力氣,“頭疼,頭疼難受……”
…楮…
薄荊南被陳伯一通火急火燎的電話逼得火急火燎地趕到季宅。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被攔在主臥門外沒有收到通知不被允許進入。
陳伯在一旁默默立著,面色平和。
薄荊南卻非常煩躁地質(zhì)問他,“里頭這是干什么呢?這都多長時間了,不是說燒得快死了么?”
姜姨知道薄少脾氣一直不好,忙解釋道,“先生和太太都淋了雨,尤其是太太,凍得身體都僵了,所以先洗個熱水澡緩一緩,否則怕是撐不住……”
薄荊南一臉看怪物的震驚表情,“鴛鴦浴?”
旁人一概默默,不敢出聲。
薄荊南一邊翻白眼,一邊時不時盯著腕表看時間,還自言自語一般碎碎念:鴛鴦浴啊,高燒還有心情鴛鴦浴,這對夫妻真乃神人是也……
……
季先生替小妻子套好睡衣后將她放在大床上躺著,掖好了被子才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放醫(yī)生進來。
薄荊南此時已經(jīng)等到炸毛,淡淡地睨了一眼季紹霆,語氣帶著濃濃的嘲弄意味,“這又是玩兒的哪一出?雨夜深山play?”
季先生對著他自然沒有對翩翩時萬分之一的耐心,語氣不悅,“作為醫(yī)生,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看病為先,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一定要這時候說?”
薄荊南翻了個白眼,用體溫槍給顧翩翩測了體溫,淡淡道,“38度5,還有逐漸上升的趨勢,準備打針吧。”
薄醫(yī)生此話一出,原本癱軟在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小女孩突然嚶.嚀著掙扎著坐直起身,美眸中滿滿的都是委屈和反抗,“不要,不要打針,我不要!”
薄荊南面無表情,“季太太,如果不打針,你燒到半夜一定會破39度,你想燒傻嗎?”
顧翩翩現(xiàn)在的思維根本是混沌的,她沒有思考能力,她的腦袋疼得快要炸了,而眼前的世界都在緩緩晃動,然而她卻還保留著能夠判斷自己不想打針的能力,非常堅定地反抗著——
“不管,反正,就是,不要,打針……疼……”
薄荊南攤手,以眼神示意季紹霆。
季紹霆在床沿坐下,長臂一伸,輕輕摟著她,溫聲地哄,“翩翩,打一針好得比較快些,退燒之后頭就不會疼了,好不好?”
女孩大約是想要掙扎的,奈何沒有力氣所以沒辦法推他,可是她流轉(zhuǎn)的眸中滿是晶瑩的液體,咬著唇瓣,“不好,不好不好不好!就是不要打針,很疼,我從來不打針的,季紹霆,你又要強迫我嗎……”
她把話說得這樣嚴重,季先生自然是不能夠再逼她。
男人似有似無地嘆了口氣,對薄荊南道,“別打針了,給她掛水吧!
……
然而掛水也要小病號肯配合才可以。
薄荊南隨行的兩名護士一名助理醫(yī)師將藥水掛上支架,針頭都準備好了,可顧翩翩把兩只手都藏在被子里不肯伸出來。
助理醫(yī)師哄著勸著將她的右手從被子里翻了出來,可她被拽著手也不斷地扭動,兩名小護士幾次想下針,可終究不敢落下去。
本來扎個針是沒什么大不了的,她一直動,但就算扎歪了一點,重新扎就是了。
可護士都知道季先生是個寵妻如命的……
萬一不小心真的扎偏了要重扎,季先生如果心疼,如果不滿,她們應(yīng)該不僅飯碗不保,而且還會死得很難看吧……
護士們用求救的目光望著助理醫(yī)師,而助理醫(yī)師也只能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薄副院長——
薄荊南攤手,表示他也沒有辦法。
最終僵持不下,其中一名護士大著膽子對季紹霆道,“季先生,太太不愿意輸液,這樣……我們很難把針頭扎進去。”
這話開了頭,氣氛就沒有那么緊張了,助理醫(yī)師也補充道,“太太的血管特別細,不太明顯,本就不好扎的,如果不能配合的話……”
薄荊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目光悠然地盯著顧翩翩手上的那枚嫣紅的紋身。
季紹霆接過護士手中的針管,另一只手撫了撫女孩燙燙的小臉,溫柔的腔調(diào)令站在一旁的護士姑娘都不禁醉了……
“乖乖,這個針頭非常細,不疼的,一點都不疼。”
翩翩嘟著唇,將小臉扭向一邊,“你騙人,我才不信呢
tang!”
男人鍥而不舍地誘哄,“不騙你,老公怎么會騙你呢,乖乖聽話,你不想讓她們扎,我親手給你扎,成么?我保證,零點一秒就能扎好,乖乖一點點都不會疼!
翩翩狐疑地盯著他。
她不曉得季紹霆本科時期曾經(jīng)輔修過醫(yī)學(xué),所以也不知曉他竟然還會扎針。
她盯著他漂亮的一雙手,無意識便走神了……
這一雙修長白皙干凈漂亮的手,她一直覺得是屬于藝術(shù)家的,可現(xiàn)在想想,其實,外科醫(yī)生的手……也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的。
翩翩走了神,季紹霆已經(jīng)迅速地擦了酒精將針頭扎好,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開始輸液了。
……
季紹霆給她當(dāng)靠枕陪了她一陣,喂她喝了驅(qū)寒的姜湯,可藥和粥她卻怎么也不肯吃了。
過了一陣姜姨敲門傳話,“先生,薄醫(yī)生還在外頭候著呢!
……
季紹霆下樓,薄荊南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他。
男人微微蹙眉,“還有什么事?”
薄荊南見他這么不耐煩,便心生調(diào)侃之意,笑得意味深長,“倒是沒什么要緊事,只是覺得你……著實被顧千金從頭到腳從內(nèi)到外改造得十分徹底。”
“此話怎講?”
薄荊南一臉“你真要我把話說穿嗎”的表情,“雖然你學(xué)過醫(yī),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替人扎針,果然被逼出來什么事都能做。還有,我一直以為那種所謂的盛世婚禮不過是表演給世人看,給你留個國民好老公的美名罷了,可你對顧千金說話的那個語氣,我也算是明白了,你竟然……”
薄荊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搖了搖頭,似乎仍然有些不解,“你竟然真的栽了。”
季紹霆面無表情,“薄同學(xué),我好像并沒有與人分享感情生活的興趣!
這是在下逐客令?
薄荊南起身,將手中的紙袋擱在茶幾上,“剛才開的藥,她應(yīng)該不肯吃吧?我換了一種藥水,甜的,每次喝兩勺就可以,還有藥片,也換成了糖衣的!
他分明是起身欲走,可竟然幾步后又折返了兩步,似笑非笑道,“我記得大學(xué)那會兒,你不是最討厭女人紋身和整容么,你老婆手上那朵玫瑰花……你看著不難受?”
……
季先生薄唇緊抿。
討厭?
他的確曾經(jīng)很反感女人在皮膚上紋一些花花綠綠浮夸的圖案。
可小嬌妻手腕上那一朵……越看,好像越習(xí)慣了。
不但不覺得難看,還覺得美艷動人。
……
季紹霆走回臥室時翩翩正在發(fā)脾氣。
她頭疼得厲害,一點胃口也沒有,可姜姨還一直逼她喝粥,逼她吃藥。
姜姨瞧著季紹霆臉上也有疲態(tài),忙道,“太太恐怕沒這么快退燒,少說也得折騰一宿,先生還有公務(wù)在身,不如先去客房睡吧,我們留在這兒照顧太太便是了!
季先生掀起翩翩的劉海,手背觸了觸她額頭的溫度,好像還是很燙。
心下暗嘆。
這個小祖宗,豈是隨便一個人伺候得了的?
他要是去客房休息,半夜主臥內(nèi)……多半要掀了天花板。
只聽擰著被子發(fā)脾氣的小女孩悶聲嘟囔著,“我不要吃藥,不要吃飯,我要睡覺,我只想睡覺,可是我……頭疼,疼得要裂開了……”---題外話---昨天被退稿了七十多章~~我改了七十多章~~目前還有15章暫時看不到哈~
呵呵噠,2更會晚一點~~
明天加更,周末也會加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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