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三角戀(27)
鶴綿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他整個晚上被閻墨折騰地昏昏醒醒,人都快傻了。
房間里開著燈,窗簾卻緊閉著。
他像只僵尸一樣躺在床上,除了眼睛能轉動,其他地方像是已經脫離出身體,一點也使不上勁。
他安靜地在床上躺了十分鐘,終于接受閻墨已經離開別墅這一事實。
也就是說,偌大的別墅里只有鶴綿一個人在。
他艱難地坐起身,疼得喘了一口粗氣。
這次可比和遲珩那次慘烈多了,也不知道他身上還有沒有一塊完整的肉。
濃烈的香味襲來,鶴綿皺起鼻子嗅了嗅,發現不遠處的桌上有一個餐盒半開著蓋。
鶴綿眼睛亮了起來,他有下床的動力了。
房間里有一面全身鏡,等到鶴綿爬到全身鏡面前的時候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他滿臉冷汗地站起身,驚愕地看著滿身青青紫紫的自己,脖子、肩膀、大腿、臀部無一幸免,甚至還有好幾個還帶著血痂的牙印。
難怪說這么疼呢,要是被人看見,估計會以為他們倆玩啥了。
簡單的洗漱完,鶴綿穿上房間里唯一一件寬大的襯衫,才腰酸屁股疼地坐在飯桌前。
系統突然提醒他:【維持點形象,房間里有監控。】
鶴綿手一頓,狼吞虎咽的表情頓時變得憂郁。
吃個飯也不讓人安生。
【幾個監控。俊
系統一一報給他聽:【天花板一個,浴室一個,哦對了,全身鏡里面也有一個!
鶴綿托著腮,想起自己剛剛在全身鏡那呲牙咧嘴的,頓時有些食不下咽了。
吃飽喝足后,他在房間里四處轉轉,找到了一臺很久的手機,沒有觸屏功能的那種,通訊錄上只有閻墨的名字。
他把手機塞進兜里,試著轉動門把手。
‘咔噠’一聲,門被推開了。
鶴綿有些疑惑,閻墨不是說要把他關在這里嗎。
他縮著脖子看著幽暗瘆人的走廊,莫名有種想留在房間里的沖動。
鶴綿屏住呼吸,盡力不去看墻上的壁畫,埋頭沖下樓。
果不其然,大門是鎖住的。
他沮喪地倚靠在大門上,給閻墨打了個電話。
電話撥出去沒幾秒就被接通,閻墨語氣冷淡:“什么事?”
鶴綿語氣著急:“哥哥,你不是說好今天就帶我回家的嗎?”
閻墨聲音慢條斯理的:“你騙了我,所以我也騙了你,很公平!
鶴綿臉色煞白,喃喃道:“騙子,明明說好帶我回家的!
閻墨那邊傳來丁零當啷的清脆響聲,他說話間莫名帶著一絲激動:“寶貝,你猜猜我現在在哪里?”
見鶴綿不出聲,他自顧自的說:“我在買東西,用在你的身上肯定很漂亮。”
鶴綿想起昨晚抽在他身上的鞭子,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壓抑不住口中的泣音,哀聲道:“我不要!我要回家。”
閻墨沒理會他說的話,溫柔笑道:“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回來。”
鶴綿心口發涼,掛完電話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報警。
結果剛剛還滿格的信號突然就撥不出去了。
系統幽幽道:【我都說有監控了,他一直在看著你呢!
鶴綿不死心,正想到處看看有沒有窗戶可以翻出去,卻發現這里的窗戶都是安在高處,沒有梯子根本上不去。
說白了,這幢房子就是專門用來關人的。
鶴綿屁股剛挨上柔軟的沙發,就看到頭頂掛著的水晶燈突然閃了一下。
他剛開始還安慰自己可能只是電線短路了,但燈光越閃越厲害,時不時晃過壁畫詭異的人臉,場面簡直像鬼片現場。
鶴綿想起在這自殺的人,一蹦三尺高,嗷嗷叫著飛快地跑回了房間。
關上門后,他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疼,跑得太快,扯到了過度使用的地方。
鶴綿一臉郁卒地趴在床上,眼神呆滯地看著床頭柜。
他無聊地敲了敲系統:【要是這個世界失敗的話,會有什么懲罰?】
系統:【下一個世界的難度會翻倍,宿主請盡快完成任務。】
【知道了知道了,別催嘛。】
鶴綿趴在床上逐漸昏睡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鶴綿拉開窗簾看了看濃重的夜色,一臉愁容地摸著自己空蕩蕩的肚子。
他想下樓找點吃的,又怕跟下午一樣被嚇到。
正猶豫間,門外突然響起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閻墨抱著一個箱子進來,手上還拎著一個餐盒,他把房門踢上,隨手把箱子放在了地上。
他轉頭看向滿臉警惕的鶴綿,抬高手上的餐盒,晃了晃,溫柔笑道:“站在那干嘛,過來吃飯吧!
鶴綿暗暗腹誹一句:這他媽是在逗狗呢?
他偏不聽閻墨的,抱膝坐在床上的角落里,輕聲道:“我不吃,我要回家。”
閻墨把餐盒放下,幾乎有些憐憫地看著他:“寶貝,你沒有家了,我用朝暉醫院05的股份把你買過來了,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鶴綿一臉怔忪,搖頭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我是我爸唯一的兒子,他怎么肯”
鶴綿是鶴家的獨苗,再怎么說鶴父也不可能把唯一的兒子賣給閻墨啊。他之前還想著就算閻墨把他關起來,他爸出于巴結閻墨的心態也會時不時地叫他們回家,到時候他就可以趁機去找遲珩。
現在看來,沒希望了啊,鶴綿欲哭無淚。
閻墨唇角微勾:“伯父的情婦前幾天剛生了個兒子!
有了一個新兒子,大兒子又可以換取更大的利潤,所以鶴父一聽到閻墨的要求立刻就答應了。
鶴綿猶不死心:“那是我爸答應的,關我什么事。再說了人口販賣是犯法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還要回去上學。”
他說到最后,語氣忍不住哽咽。
鶴綿扁了扁嘴,趴在自己膝上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嚎:“我我要回家嗚嗚嗚,你這個變態,快放我出去,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
閻墨置若罔聞,蹲在地上安靜地拆著箱子。
鶴綿露出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瞟著他,見他拆出一雙銀白色的手銬,哭得更大聲了。
他邊哭邊看閻墨拆出奇形怪狀的道具,悲從中來,瞬間感覺自己估計活不過今晚了。
閻墨聽著他越來越劇烈的哭聲,突然開口道:“今天遲珩打電話給我了,他罵我是個瘋子。”
鶴綿的哭聲漸漸弱下來。
閻墨轉過身,朝鶴綿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我是嗎?”
他面上雖帶著笑,眼底卻陰寒一片。
他順手拿起手銬靠近,眼神緊緊攝住鶴綿的臉,聲音隨著腳步逐漸逼近:“我是嗎?”
鶴綿心里瘋狂點頭,臉上卻拼命搖頭,他一臉驚懼地說:“不是不是!”
他眼看著閻墨又發病了,趕緊從床上連滾帶爬的爬下床尾,趁閻墨踢開凳子的空檔,趕緊往浴室跑去。
他心驚膽跳地鎖好浴室門,靠在門上拼命呼吸著,心跳快得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鶴綿驚慌地打開浴室的窗戶,發現底下全是樹木,看著深不見底。
閻墨敲了敲門,聲音陰鷙:“你不是說不是嗎?為什么要躲我?”
鶴綿眼淚瘋狂地流,我就客套一下嗚嗚嗚。
外面的聲音又接著響起:“我數到三,你不出來的話,我只好進去抓你了!
鶴綿爬上窗戶,半坐在窗臺,緊張地盯著門。
閻墨:“三、二、一!
‘嘭’的一聲巨響,鎖閂被踢到變形,門也彈到了墻上。
鶴綿抱著的窗戶跟著劇烈顫動了一下,他看著臉色陰沉的閻墨,哭叫道:“你別過來,過來我就跳下去!到時候你抱著我的尸體過去吧!”
出乎鶴綿的預料,閻墨腳步微頓,接著又靠近幾步,他語氣平靜:“你跳吧,等會我會幫你收尸!
鶴綿的哭聲突然卡殼,腮上掛著淚珠愣愣地看著他,他抓著窗臺的手指蜷了蜷,不知道該不該跳。
不跳的話會顯得他很慫,場面會很尷尬,跳的話,他又怕死。
閻墨看出他在猶豫,眼里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
鶴綿怕死、怕疼,嬌氣得要死,怎么可能敢跳樓?
閻墨緩慢靠近,一直到抓住鶴綿的手,他都沒有動靜。
眼看著快要把他抱下來,鶴綿突然回了神,伸手緊緊拉住窗的邊緣,他嚎啕大哭:“我不下去,我下去了你肯定會拿手銬把我鎖住,我害怕,哥哥”
他松開手去抱閻墨的脖子,埋在他頸窩委屈地放聲大哭:“我不想待在這里,我想回家,這里白天白天只有我一個人,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嗚。”
滾燙的眼淚滑進閻墨的脖頸,瞬間就在他的心里烙下了印記。
他緊緊摟著鶴綿的腰,本已平靜的心突然又軟了下來。
他的心聲也在說:算了,就再原諒他一次吧,總歸他也知道怕了。
閻墨抬起手把鶴綿抱進自己懷里,輕按著他柔軟的后腦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柔聲道:“好,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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