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abo(13)
鶴綿篤定希瑞爾不會扔下他不管,起身走到沈南禹的衣柜里找了一件寬大的襯衣披上。
剛準備下樓,希瑞爾的信息剛好就到了:“我在門口。”
鶴綿雙股戰戰地扶墻下樓,邊走邊罵沈南禹。
沈南禹在床上就跟瘋狗一樣,咬住鶴綿的后頸就不放了,還一直在他耳邊講些污言穢語來臊他,氣得鶴綿差點沒把他的臉抓花。
他雙腿發軟,走到玄關就支撐不住地倒在了希瑞爾的懷里。
希瑞爾反應快速地接住他,看見他渾身被凌虐過的痕跡還有未清洗干凈的下半身。
他雙眼被怒火沖的通紅,抱住鶴綿的手掌止不住地發抖。
鶴綿攀住他的脖頸,窩在他的懷里,弱聲道:“希瑞爾,我好疼。”
希瑞爾一聽他嘶啞的嗓子就心疼地要死,把外套脫下來包住鶴綿敞開的襯衣,把他打橫抱起,滿眼心疼道:“綿綿乖,不疼了,我帶你走。”
他把鶴綿護在懷里,抱著他回到了車上。
鶴綿體力不支,在他懷里漸漸昏睡過去,眉頭緊皺著、面色蒼白地縮在他的懷里,像一具被人玩壞輒待維修的玩偶娃娃。
希瑞爾拿外套裹著鶴綿裸露的一截慘白小腿,大掌包住鶴綿兩只冰涼的腳掌。
他低頭看著鶴綿被咬破皮的唇,眉頭緊緊蹙著,低聲叫司機開車。
他以后絕對不會再讓沈南禹靠近鶴綿。
希瑞爾輕柔地撫平鶴綿在夢里依然不見舒展的眉頭,輕聲道:“對不起綿綿,以后我會保護好你的。”
鶴綿是在一片溫熱中醒來的,睜眼就看到希瑞爾緊繃著的俊臉,劍眉星目,輪廓深刻又立體。
鶴綿渾身赤裸地坐在浴缸里,面前的希瑞爾正拿著一塊毛巾耐心地幫他擦拭著身體。
希瑞爾緊緊皺著眉頭,臉色沉得厲害,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鶴綿低頭望去,看見自己的小腹,瞬間明白了。
鶴綿被熱氣蒸騰著的臉終于恢復了點血色,他虛弱地拉住希瑞爾的手:“沒事的,我自己來吧。”
他可不敢讓希瑞爾來。
他也沒等希瑞爾出去,白瓷似的臉漾出層層紅暈,他咬唇忍住,手也抖得不成樣子。
希瑞爾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原本難看的臉色漸漸漲紅,喉結微微滾動著。
他舍不得移開目光,又不好意思緊緊盯著,只能把眼神放在鶴綿難耐的臉上。
淺棕色的眼睛因為手上的動作氤氳出一層水汽,幾顆水珠懸掛在卷翹微微顫動的睫羽上,秀挺的鼻尖冒出幾點小水珠,看著嬌憨又誘人。
希瑞爾手指蜷縮,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眼神迷醉地舔去鶴綿鼻尖的水珠。
鶴綿動作一頓,抬起迷蒙的眼看向希瑞爾,手指帶出的污穢滲入水中,被沖洗的再不見蹤跡。
希瑞爾伸手捧住他的臉頰,熱熱的氣息沾染上鶴綿有些紅腫的唇,他啞聲道:“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我會照顧好你的。”
鶴綿纖細的手臂緊緊地勾住希瑞爾的脖子,鼻子微微聳動,眼淚頓時就從眼眶里冒了出來,他把臉貼在希瑞爾的側臉上,哽咽道:“可是可是我被別人標記了,你真的不會嫌棄我嗎?”
希瑞爾按住他的后腦勺,聲音放柔:“怎么會?錯的又不是你,而是心懷不軌的人。”
鶴綿抱著他輕聲抽泣著,忽然就聽到了希瑞爾略帶殺意的聲音:“欺負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他的。強行標記omega,夠他坐牢好幾年了。”
可是鶴綿聽他的語氣,好像要沈南禹把牢底坐穿,可能還不止。
鶴綿眼睛微微瞪大,靠,不小心演過了。
他被希瑞爾用浴巾裹著抱在懷里,抬腳往外走去。
鶴綿被他放在床上,柔軟的腰肢撐起,微微坐起身抱住希瑞爾勁瘦的腰,語氣很真摯地說:“這件事就當這么過去了好嗎,阿姨對我很好,我不想去追究了。”
希瑞爾眼眸微沉,眉宇間隱隱帶著一絲陰霾:“他不顧你的意愿強行標記了你,你就這么放過他了?”
他微微用了點力,扣住鶴綿的手腕把他的上半身拉起,銳利的眼神落在了鶴綿的肚子上:“還是說你是怕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不舍得他坐牢?”
鶴綿眼圈紅了起來,透亮的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床上,他抽抽嗒嗒地說:“他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我恨死他了,怎么會舍不得?我只是不想阿姨難過,沈南禹是她唯一的兒子。”
希瑞爾胸膛劇烈起伏,語氣森冷地說:“我是不可能放過他的,如果你不愿意,現在就回沈南禹那吧,我當你沒來過。”
他說完就走,門被他用力甩上,把鶴綿一個人仍在空蕩的臥室里。
鶴綿一臉懵逼地跪坐在床上,萬萬沒想到竟然談崩了。
系統發出幸災樂禍的笑:【看來他是真的很想沈南禹死啊。】
鶴綿倒在床上,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肚子,突然想到:【你快幫我檢查一下有沒有懷孕。】
omega的受孕率很高,特別是在發情期的情況下。
系統掃描他的全身:【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鶴綿松了口氣,他可不想挺著個大肚子。
他把浴袍系好,趕緊出門找希瑞爾。
希瑞爾正在和布西交代事情,見到鶴綿出來,眼都沒抬一下。
鶴綿光著腳丫有些尷尬地站在客廳里。
希瑞爾把聲音放低:“衣服那些要顏色鮮艷點的,再要一盒緊急避孕藥。”
布西眼角瞥到鶴綿穿著明顯是少將的衣服出來,露出來的小腿還有新鮮的吻痕,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不是吧?速度這么快的嗎?
布西也配合的壓低聲音,有些不解:“少將不是很喜歡鶴先生嗎?避孕藥對身體有害,有些敏感的omega可能會有副作用。”
而且少將也不討厭孩子啊。
希瑞爾臉上輪廓更顯鋒利,瞪了一眼布西,咬牙道:“趕緊給我去買。”
布西跟鶴綿打了個招呼,馬不停蹄地走了。
鶴綿被希瑞爾冷落在一邊,表情變得有些委屈,他慢慢靠近希瑞爾,小聲地說:“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沒有喜歡沈南禹,我只是不想看見阿姨傷心。”
見希瑞爾無動于衷的臉,鶴綿鼓起勇氣鉆到他的懷里,軟聲軟語地跟他撒嬌:“只要不要讓他坐牢,怎么懲罰他都可以,我以后不會再跟他見面了,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
希瑞爾的平靜的眼睛起了些許波瀾,沉聲道:“真的只待在我身邊?我現在帶你去登記你也愿意?”
鶴綿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愿意,我最喜歡希瑞爾啦。”
他在聯邦的身份證是偽造的,就算登記結婚了,以后只要他回到帝國就不算數了。
希瑞爾原本內心掙扎,聽到鶴綿的回答總算安心一點。
他板了一晚上的臉終于軟化,伸手扶住鶴綿的腰,直視著他的眼睛說:“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把標記洗掉。”
這么骯臟的標記根本不配留在鶴綿的身體里。
鶴綿自然是應下。
他突然神色緊張地抓住希瑞爾的胳膊:“避孕藥我不想懷孕。”
希瑞爾的心徹底軟了下來,他安撫地在鶴綿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剛剛叫布西去買了,很快就回來。”
鶴綿毛茸茸的頭發蹭在希瑞爾的頸窩,聲音甜滋滋地像含著一塊糖:“謝謝希瑞爾,就知道你最好啦。”
······
沈南禹和他爸大吵了一架,因為沈父要他三天后啟程隨著軍隊前往海茲爾星支援。
沈南禹剛把鶴綿標記,身心都掛在了鶴綿身上,哪里愿意拋下鶴綿上戰場。
他和沈父談條件,想把鶴綿一起帶上。
誰知沈父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怒喝道:“帶omega上戰場?你是瘋了嗎?!你只是一個個小小的士兵,你配嗎?!”
沈南禹氣血翻涌,到底沒能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耳邊不期然又想起鶴綿質問他沒軍銜也沒進軍隊的話,他的眼眸微微黯淡下來,像是瑩潤的美玉突然失去了光澤。
回到家看到空無一人的大床,沈南禹的心情更糟了。
他狠踢了一下墻壁,壓抑著暴戾給鶴綿打語音,打了好幾通依然沒人接。
他第一反應就是希瑞爾把鶴綿帶走了,立刻給沈父發信息詢問希瑞爾的地址和聯系方式。
沈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希瑞爾是少將,我們還沒有資格知道他私人的聯系方式,更別說私密性極強的家庭地址,你死了這條心吧。”
沈父接著又發了一條信息:“接到上級的指令,支援海茲爾星的軍隊即刻動身,違者一律視為逃兵處理。”
沈南禹頹然地靠坐在床邊,終于無可奈何地點了頭。
剛滿十九歲的沈南禹失去了心愛的omega,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權勢的力量。
他跟希瑞爾相比,確實是一無是處,所以沒能力護住自己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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