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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尤物


  “恩公,怎么你也睡不著嗎?”

  一陣如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的柔媚嗓音隨風(fēng)傳入袁玉堂耳畔,他微微一怔,便見涼亭里那個白衣麗人徐徐回首。

  莫名間,袁玉堂像被無形的柔軟之物擊中內(nèi)心,不由得恍神一下。

  只見皎潔的月光下,一個人間絕色活色生香地出現(xiàn)在他視野里。wap.bΙQμGètν.net

  柳眉似黛,瓊鼻停止,櫻唇欲滴,長發(fā)如瀑,身若折柳。

  那雪白到幾乎看不見毛孔的嬌嫩肌膚好似能反射月光,朦朦朧朧間似謫仙子下凡,一顰一笑皆風(fēng)情無限。

  白衣麗人正是千里投靠燕赤霞的弟媳,也是被袁玉堂無意間救下的未亡人王聶氏。

  朦朧如紗的月色下四處無人,孤男寡女隔空相識,袁玉堂猛地醒覺不妥,趕緊借咳嗽掩蓋囧態(tài),言不由衷地干笑道,“哈哈哈,對啊,蚊蟲擾人,煩不勝煩,所以索性出來走走,嫂子怎么還沒歇息呢?”

  袁玉堂和燕赤霞是兄弟相稱,按照輩分不幸薨難的王赤心既是燕赤霞的師弟,且年紀(jì)又比袁玉堂大,那自然算是他的兄長了,所以稱呼王赤心遺孀王聶氏一聲嫂子并沒錯,自然不會存在什么‘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的齷齪心理。

  王聶氏眉宇間始終籠罩著一層的哀愁,聞言嘆息道,“亡夫血仇未報,奴家一閉上眼睛就是當(dāng)時生死訣別的情景,這般情況下怎么能睡得著呢?”

  說話間王聶氏那雙剪水秋眸似乎蒙上一層水霧,泫然欲泣的語氣讓她感覺格外楚楚可憐。

  只一瞬,袁玉堂突然感到渾身燥熱,心底萌生出上前擁住傷心欲絕的美人兒好生安慰的沖動。

  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不明白為何會生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念頭。

  然而有些念頭一旦滋生,瞬間就會像脫韁野馬般失去控制。

  袁玉堂莫名其妙地感覺口干舌燥,神志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渾噩不清,身體不受控制般一步一步地向背身掩袖拭淚的王聶氏走去。

  盡管本能感覺不妥,但偏偏卻無法控制身體,此時的袁玉堂就像即將步入深淵的可憐羔羊,漸行漸遠。

  雙目充血赤紅,喉嚨間無意識地發(fā)出陣陣低嘶,袁玉堂顫巍巍地抬起手,就要搭在王聶氏消瘦精致的肩膀上。

  千鈞一發(fā)之際,袁玉堂徒然一震,腦海中仿佛有什么無形之物轟然擴散,瞬息一瀉千里,將心底下那股不同尋常的燥熱盡數(shù)驅(qū)趕出體內(nèi)。

  借此良機,恢復(fù)清醒的袁玉堂及時收回萬惡的魔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回房間。

  直到關(guān)上門,他依舊心跳如擂鼓。

  顫抖著手摸出一根卷煙點上,深深地抽食一大口,這才略微感覺好受些。

  “不可能,以我的意志,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失控的行為?”

  冷靜過后,袁玉堂開始反思剛才的異常體驗。

  以他前世飽受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大爆炸洗禮過的特殊經(jīng)驗來看,不管是古今中外還是燕瘦環(huán)肥的美女他都應(yīng)該早就審美疲勞才對,而且本土的絕色美人他也見過好幾個,但是從來都沒有像今晚這么奇怪,居然差點被欲望支配了大腦,犯下彌天大錯。

  越想越心驚,他趕緊盤腿做下,默念最能凝神靜心的道家《靜心咒》,企圖凈化那魔障般揮之不去的躁動。

  ……

  天亮之后,大伙兒都在客棧大堂回合用早飯。

  陳長生和蘭溪休息得不錯,看起來精神飽滿。

  燕赤霞了卻一樁心事,更是顯得人逢喜事精神爽。

  唯獨袁玉堂卻罕見地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如前世國寶般萎靡不振地坐下。

  燕赤霞見狀頓時就奇了。

  術(shù)士體魄遠超常人,尤其是到了登堂入室的真人境后,別說熬一下夜,就算十天半個月不眠不休也絕不會感到疲倦。

  燕赤霞以為袁玉堂是昨晚知曉異魔的難纏后徹夜想方設(shè)法來解決麻煩,不禁有些肅然起敬,主動幫袁玉堂倒了一杯濃茶,然后正色勸道,“賢弟憂國憂民是好事,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距離異魔降世還有一段距離,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莫要現(xiàn)在傷了心神,反而不美!

  袁玉堂聞言干笑幾聲,然后低頭一聲不吭地喝茶。

  盡管他自己也為昨夜的失控感到疑惑,但是王聶氏的身份太敏感了,換作是別人,他早就向見多識廣的燕赤霞請教了。

  陳長生心細如發(fā),也感覺到自家?guī)熜值那榫w不對勁,只是身份不對等,不好過問師兄的私事。

  蘭溪則沒心沒肺,全副心思都放在剛端上桌的熱騰騰早飯上,吃得小臉兒脹鼓鼓的。

  就在眾人快要吃飽時,突然間一陣香風(fēng)撲鼻而來,呵欠連天的袁玉堂頓時精神一震。

  也不知道為何,那股香風(fēng)明明很陌生,偏偏他一聞到后腦海里就自動浮現(xiàn)出一道勾魂奪魄的美艷身姿。

  抬頭一看,果不其然。

  身穿白色儒裙套裝,猶如從畫中走出來的古典仕女般的王聶氏蓮步款款地走來,甫一下樓,頓時就吸引了大堂所有雄性生物的目光,甚至還包括了掌柜鎖在角落的兩條小奶狗,都一瞬不瞬地盯緊王聶氏搖拽生姿的美妙身影。

  前兩天王聶氏剛來時粗衣麻布,雖難掩其麗色,但也不及如今洗去風(fēng)采后的驚艷。

  出水芙蓉雖好,但繁花錦簇更容易吸引目光聚焦。

  相比之下,同樣千嬌百媚的蘭溪則顯得格外生澀。

  女人也像美酒般,需要經(jīng)歷過雨露,才能煥發(fā)由內(nèi)而外的真正魅力風(fēng)情。

  這點是嬌憨的蘭溪現(xiàn)在比不上的。

  王聶氏來到袁玉堂他們桌前,未語先笑,那一剎那的風(fēng)情,頓時讓大堂里幾乎所有的男顧客們同時倒抽一口涼氣,即使是心如止水的燕赤霞和不諳人事的陳長生也同樣如此。

  袁玉堂低著頭不敢去對視王聶氏的目光,屁股帶刺般坐立不安,他總感覺王聶氏剛才是為他而笑的。

  “諸位早上好。”

  王聶氏儀態(tài)萬千地在蘭溪身邊坐下,神魂顛倒的店小二立時激靈過來殷勤地布筷擺碗,然后忙不迭地往后廚跑去,打定主意就算私人掏腰包也得讓美人兒吃上一口熱乎的。

  突然大堂里鴉雀無聲,蘭溪后知后覺,茫然地抬起小腦袋瓜子,這才看到身邊的王聶氏,不由得瞪大美目,連嘴里的食物都忘記咀嚼了。

  半響后猛地回過神來,激動地嚷嚷道,“姐姐,你怎么一下子就變得這么漂亮了?”

  得意忘形中,食物殘渣頓時如天女散花般噴出,坐在她對面的陳長生頓時就倒了血霉,失神下被噴了個滿頭滿臉。

  “呀,小長生對不住了~”

  蘭溪嬌呼一聲,不等陳長生反應(yīng),就起身伸手胡亂地想幫陳長生清理臉上的贓物,不料越摸越臟,陳長生臉都黑了。

  袁玉堂趕緊把只會幫倒忙的蘭溪按下,然后對王聶氏苦笑道,“小妹性情頑劣,做事馬虎,讓嫂子見笑了。長生,你先回房間清理一下吧,蘭溪你吃飽了也回去吧!”

  陳長生郁悶至極地起身離席,蘭溪懨懨地吐了吐小舌頭,縮頭縮腦地跟著陳長生上樓了。

  等到兩人走后,王聶氏才捂嘴輕笑道,“恩公言重了,舍妹天真爛漫,心地善良,哪里有什么可笑之處?昨夜相談一時悲慟失態(tài),害得恩公沒了雅致賞月,是恩公莫要怪罪奴家才是!

  “嫂子太客氣了,那時候是小弟臨時有所感悟,趕緊回房閉關(guān)參悟,所以才沒打招呼就不告而別,不曾想讓嫂子誤會了,實在是不該!痹裉么蛑吞椎。

  袁玉堂有些止住話題,偏偏王聶氏卻有意無意地繼續(xù),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旁若無人攀談起來。

  燕赤霞眉頭愈發(fā)緊鎖,眼見兩人止不住話閘子,忍不住輕咳一聲打斷了苗頭。

  王聶氏聞言微怔,心思通透的她立即就明白燕赤霞的意思,落落大方地笑道,“師兄莫怪,奴家沒別的意思,只是難得與恩公交流,一時間喜不自勝,所以亂了分寸!

  燕赤霞鼻孔吭哧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

  袁玉堂心領(lǐng)神會,借口說吃飽了,然后逃竄般離席飛奔上樓。

  回到房間后,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不是他不對勁,而是那個王聶氏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剛剛死了丈夫的小寡婦哪怕再愚鈍,一不應(yīng)該大庭廣眾之下和另一個男子談得火熱。

  再加上昨晚他出現(xiàn)的失控與王聶氏脫胎換骨般的風(fēng)情綻放,袁玉堂好似找到了問題的源頭。

  這個女人……

  絕對有問題!

  ……

  白云雖然傷重一直昏迷,其實這是件好事。

  人體本來就有自愈的能力,有時候陷入昏迷是生理本能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機制,所以袁玉堂也沒著急著去尋醫(yī)問藥。

  白云雖然意識沒蘇醒,但他似乎處于一種極其玄妙的境界之中。

  他隱隱覺得自己走在一條崎嶇且沒有盡頭的羊腸小道上,道路兩側(cè)盡是兇禽猛獸和妖魔鬼怪。

  天生的佛心庇護著他不受外物所干擾,一心一意地走腳下的路。

  仿佛只要繼續(xù)虔誠地走下去,遲早能走到苦苦追覓的極樂彼岸。

  不知過了多久,孤身獨行的白衣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的路徑上出現(xiàn)一道人影。

  盡管相隔甚遠,盡管模糊不清,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那人的身份,不由得動情哀呼道:

  “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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