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是你欺人太甚
走了不到二百米,就看到路邊有個燈火很亮的門臉,外面擺著幾張桌子,幾桌年輕人在喝啤酒,有幾個女孩混在其中,不時地發(fā)出嬌媚的笑聲,如果跟的是年輕人,周天宇就要做在外面,但趙大旭是個中年人喜歡的是清靜,就討厭這樣的喧鬧,也看不上幾個年輕男人中間有幾個女孩半露著,裝腔作勢的樣子,就說:“我們進(jìn)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好好聊聊。”
自打打掉了杜德剛和杜保平,得罪了東寧縣的公安局局長顧振偉,而顧振偉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還跟他一起喝了酒,周天宇就把視線放在顧振偉身邊的人,但他苦于沒有就機(jī)會認(rèn)識公安局的其他的人,現(xiàn)在認(rèn)識了趙大旭,簡直是出現(xiàn)了救星一樣,他盡量要給趙大旭一個良好的印象,就高興地說:“趙大哥,今天晚上真是太巧了,這里的環(huán)境也是真不錯。”
趙大旭對周天宇說:“今天晚上就在這里對付了,改日,大哥好好請你。”周天宇忙說:“改日小弟做東,一定跟大哥開懷暢飲。能攀上趙大哥,這是我的榮幸啊。”
趙大旭摟了一下周天宇,顯得十分親密的樣子。趙大旭說:“你這么年輕就是縣委書記指定的副鎮(zhèn)長,副科級,我都四十多歲了,還是個副科級,我估計你很快就會再上一個臺階,而我可是很難再上去了。”
周天宇馬上說:“趙大哥,你這樣說,我可是真是汗顏,你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是我的前輩啊。”
趙大旭搖搖頭,說:“這是客氣的話,而官場上真正講究的是,你的年紀(jì)和你的實力,不管我在哪個方面,我都落伍了。唉。這都怪我當(dāng)初心慈手軟啊。”周天宇聽到這話,就知道趙大旭對顧振偉并不買賬,也許是敵對關(guān)系也未可知,這讓他心里一陣欣喜。
周天宇能搬倒牡丹峰市市交警支隊副支隊長杜德剛,這在趙大旭的眼睛里,簡直就是奇跡一樣,牡丹峰市市警界都知道,杜德剛背靠前任局長馬志國,從交警支隊的宣傳部的干部,干到了副支隊長,雖然只是個副處級,但他手里所掌握的資源,是局級的領(lǐng)導(dǎo)都望其項背的。據(jù)說杜德剛是牡丹峰市市公安局新來的局長林文琪親自抓的案子,而林文琪對縣里的公安局的副局長來說,那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了。
趙大旭真誠地對周天宇說:“天宇老弟,實不相瞞,自打我知道橫道鎮(zhèn)為了制藥廠的項目,維護(hù)自身的利益,不畏杜保平的霸道,而且打掉了這樣一個犯罪團(tuán)伙,雖然不是我們縣公安局的功勞,但我也非常的高興。這個人我早就想拿掉,可是,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了。我就想認(rèn)識你一下你,上次有機(jī)會得以相認(rèn),這幾天我也想跟你單獨(dú)嘮嘮啊。你喝什么?”
周天宇說:“來兩瓶東寧大曲。”趙大旭說:“好,一人一瓶,這才是我喜歡的風(fēng)格。”酒菜上來后,周天宇倒了酒,說:“趙大哥,我先干一杯,以表示我的敬意。”趙大旭攔住說:“什么敬意,咱以后就是哥們,在一起干一個。”
趙大旭跟著周天宇一起干了,問:“你知道杜德剛跟我們的局長是什么關(guān)系吧?”周天宇說:“他們不是拜把子嗎?”趙大旭說:“是啊,可是,顧振偉倒是挺老實的,不過,你還真要注意點這個人。”
周天宇想,那天張軍讓他請喝酒,居然就把顧振偉帶去了,他始終沒看出來這個人的水有多深。周天宇說:“還望趙大哥明示。”趙大旭說:“我也不便跟你多說,我只是提示你要多加小心就是。”
周天宇看出趙大旭不想跟自己說的太多,也許是司機(jī)還不成熟,就忽然問:“我有件事想問一下趙大哥,二道溝村的耿書記過去犯過事兒是不是?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趙大旭說:“這個我可以告訴你,耿大虎的兒子叫耿長生,外號叫耿三炮,據(jù)說他曾經(jīng)一天約過三個女孩,打了三炮,于是就有人給他起了這個外號。將近十年前,因為承包村里的一條村路,跟當(dāng)時的村長的兒子打了起來,村長的兒子當(dāng)時把耿長生打了,第三天的晚上,耿長生找了十幾個人,把村長家給平了,村長和村長的兒子被他們打斷了腿,耿長生被判了三年,但他在里面呆了不到兩年就出來了,出來后就到牡丹峰市混,現(xiàn)在具體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周天宇說:“我現(xiàn)在也說不好,可我覺得我也沒得罪耿書記,我就覺得他看我不順眼似的。”趙大旭說:“這個人可別得罪,這人是小人得志,誰要得罪他,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跟他在一起到現(xiàn)在有四五個村長,沒有一個不被他干下去的。”
周天宇說:“我也沒想得罪他,可他就是看我不順眼似的。”趙大旭笑著說:“那你就躲他遠(yuǎn)點。”周天宇想說怕是很難躲遠(yuǎn)。
雖然只是淡淡的喝了一次酒,趙大旭跟自己說的并不多,但他也能從趙大旭的簡短的話語得到兩個信息,那就是他跟顧振偉并不對付,很可能是敵手,由于是第一次單獨(dú)相談,誰也不能說的太多,但他還是了解這點很重要的細(xì)節(jié),第二個信息就是耿大虎的兒子叫耿長生,過去蹲過三年監(jiān)獄。
和趙大旭分了手,周天宇又去了那個荷花淀,這次卻沒看到袁立峰給那個女人開了房間,周天宇心想,也不能哪次開了房都讓他看見。
但是第二天,周天宇就聽說袁立峰的老母親死了,大家都去了殯儀館。
領(lǐng)導(dǎo)的母親死了,大家自然是要隨禮的。但各自隨的禮自有分別,周天宇本想多隨些禮,但又覺得不妥,就拿了個兩千塊錢的紅包,這也不算少了,到了殯儀館交給袁立峰的時候,袁立峰摸了摸,也知道至少是兩千,這跟郝陽這個一把手拿的一樣,這讓他很是滿意,就說:“對了,天宇,今天你替我去縣里開個會,本來我想讓孔副鎮(zhèn)長代我去,可今天他也挺忙,你就替我開吧。有什么精神你回來跟我說說就行。現(xiàn)在也該去了。”
周天宇笑著說:“袁鎮(zhèn)長把開這樣重要的會議的任務(wù)交給我,我就怕不夠資格啊。”袁立峰說:“今天主持會議的是張軍副縣長,他也知道我家的事兒,他會理解的。”周天宇說:“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
周天宇還是第一次以橫道鎮(zhèn)領(lǐng)導(dǎo)的身份到縣里開會,走進(jìn)會議室,心里稍微有些打鼓,其他鄉(xiāng)鎮(zhèn)的領(lǐng)導(dǎo)他一個也不認(rèn)識,剛要走到后面坐下來,張軍就說:“橫道鎮(zhèn)的袁鎮(zhèn)長怎么沒來?”周天宇一愣,張軍不是知道袁立峰的老媽死了嗎,怎么還這樣問,他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張軍就說:“是你來替袁鎮(zhèn)長開會的嗎?”
被張軍這一問,周天宇就聽從張軍的意思,那就是說他是不夠開這個會的資格,他正不知道是離開還是留下,這是耿大虎卻說話了:“鎮(zhèn)里的領(lǐng)導(dǎo)都有自己的事兒,就讓他來湊個數(shù)吧。”張軍說:“那也好,你回去要把會議精神好好的向袁鎮(zhèn)長傳達(dá)一下,可不能給我丟三落四的。”
盡管肚子里再有氣,現(xiàn)在也要壓下來,只好說:“好的,我回去一定好好的匯報,我一個字不拉地把張縣長的精神記錄下來。這可以了吧?”張軍說:“行,開完會我看看你的記錄。”
周天宇還以為是個多么重要的會議,其實就是個完成下半年稅收的工作。周天宇用上了他很久沒用的速記,張軍說話不那么利落,往往一句話還要重復(fù)一遍,周天宇記錄起來就更游刃有余,開完了會,周天宇等著張軍檢查他的記錄,卻看到張軍跟著耿大虎忘出走。
只聽耿大虎說:“張縣長,牡丹峰市新開一間韓國料理,我們?nèi)ツ窃趺礃樱俊睆堒娬f:“行,你說的算。”周天宇趕了上來說:“張縣長,你檢查一下吧。”張軍愣了一下說:“檢查什么?”耿大虎不高興地說:“我說小周,你真是看不出個眉眼高低,張縣長這不是忙著嗎?你趕緊忙你的去吧。”張軍看著周天宇,似乎要說什么,就被耿大虎拉走了,說:“你看他干什么?他臉上有花啊。”張軍被耿大虎拉走了。
周天宇冷冷一笑,心說:“耿大虎,這可別怪我,是你欺人太甚。我沒惹你,可是你太不掂量自己了。”這樣想著,大步走過去對張軍說:“張縣長,既然你不檢查也好,我可是一個字也沒漏地把你講話的精神記錄下來了。你不看就不是我的事兒了,但我會回去一個字一個字地跟袁鎮(zhèn)長匯報的。”
張軍不耐煩地手揮了揮,跟著耿大虎下了樓。周天宇心里的火沒處撒,剛好有一只垃圾箱,剛準(zhǔn)備踢上一腳,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周天宇,你是來開會的啊?到我辦公室坐坐啊?”
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宣傳部的新任副部長卞小艷,轉(zhuǎn)過身,臉色也很不好看,卞小艷驚訝地說:“周天宇,你這是怎么了?這開著會不會有人批評你吧?”周天宇小聲罵道:“批評他娘了個老蹆。”卞小艷瞪著眼睛說:“你說什么?”周天宇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色,馬上笑了起來說:“我是說我請你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卞小艷說:“我覺得你不是說的這個。那好,我也不跟你計較。我收拾一下我剛才寫的東西,你進(jìn)來等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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