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兩個一起干倒
談到了周天宇,幾個人的精神就集中起來,這個年輕人似乎是他們眼下一道不能越過的坎,對他們?nèi)齻人來說,周天宇似乎對他們在某種程度上都構(gòu)成一種威脅,一種侵犯,讓他們的心里很是不爽。
張軍和顧振偉都是縣里的領(lǐng)導(dǎo),也都是縣委常委,但在他們面前,周天宇無疑是個小人物,雖然也是個副鎮(zhèn)長,副科級,但跟他們相比,那還是差的太遠,出現(xiàn)眼前這樣的情況,他們覺得窩囊,甚至覺得奇怪,什么時候一個小人物,會對他們這些大人物構(gòu)成過這樣的威脅?
但現(xiàn)實就是這樣。海天制藥那件事對張軍來說絕對是心里的痛,而杜德剛被搬倒,更是顧振偉心里的傷口,盡管這桌酒席極端的豪華,卻讓他們味同嚼蠟,吃的毫無情趣。
周天宇把耿大虎攔在山莊的門外,不是一種挑釁,還是什么?
張軍看著耿大虎說:“你上次不是說這個周天宇現(xiàn)在跟梁德發(fā)打的火熱,也想了解省里下?lián)艿哪枪P款子的問題嗎?你想想,這里有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的什么東西?我覺得這個周天宇還真是個刺頭,不拿下他,我的心里就不好受,對梁德發(fā)的那件事,也是個隱患。”
省里下?lián)芙o梁德發(fā)的那筆旱田改水田的款項,是耿大虎打壓梁德發(fā)的理由,憑什么省里一下就拿出那么一大筆錢給一個到二道溝的外地人?在他們這里,對上面下?lián)艿馁Y金已經(jīng)不是雁過拔毛,而是把毛給人家,自己留下的都是肉,就沒出過差頭的時候,當(dāng)周天宇跟梁德發(fā)走的很近,而且他得知周天宇在了解省里下?lián)艿倪@筆款子,他的心就非常的憤怒。
欺詐外地人的資金,是很多鄉(xiāng)下干部慣用的伎倆,這些人一旦得到了便宜,那就對不起,你的錢要留下,不把你弄個傾家蕩產(chǎn),就對不起你。這筆錢并不是他一個人截留,顧振偉和張軍都有各自的利益,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也是個敏感問題。
耿大虎說:“你們放心,梁德發(fā)這事兒,我一定要搞定,我最近就想辦法讓他離開橫道,就說他放棄了,他人一走,也就沒人會去追究,這畢竟是個試點,失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旱田種了幾百年,繼續(xù)種旱田不是也很好的嗎?就說他梁德發(fā)把自己的錢發(fā)給了村民,拿著省里下?lián)艿目钭幼吡恕!?br /> 顧振偉看了看張軍問:“你覺得這個辦法行得通嗎?”張軍說:“也是個辦法,但我的意思是,必須讓周天宇這個多事的人閉嘴。”顧振偉問:“你想干什么啊?”張軍笑著說:“哈哈,我當(dāng)著你這個公安局長的面前我還敢干什么?我可沒想說讓他真的閉嘴,而是別的意思。”
顧振偉想了想說:“我也看這個小子不順眼,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犯在我手里,可是,其他的辦法你們也要動動腦筋,別在唐書記那里露了馬腳。”張軍忽然看著耿大虎說:“你就不能想個辦法,發(fā)現(xiàn)點郝陽和周天宇的蛛絲馬跡?一旦發(fā)現(xiàn)這了兩個真的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那就把這兩個人一遭拿下。那梁德發(fā)就徹底沒了保護的人,也就只好乖乖的聽命,你讓他滾蛋那還不是容易的事兒?”
聽著張軍和顧振偉的話語,耿大虎陷入了沉思,對于郝陽,他雖然并不完全買賬,但郝陽畢竟是鎮(zhèn)委書記,鎮(zhèn)里的一把手,他還是有些忌憚,但對周天宇這個小年輕,當(dāng)上副鎮(zhèn)長沒幾天,就找自己的毛病,他是非常的反感,但郝陽不倒,讓周天宇下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現(xiàn)在都知道郝陽被唐效義護著,雖然沒有兩個人曖昧的證據(jù),但也有些口風(fēng)傳來,所以,要讓周天宇下臺,就必須跟郝陽聯(lián)系在一起,讓唐效義既無話可說,反而也對郝陽這個搔比娘們有了個新認識,不會再當(dāng)這個搔娘們的保護傘,而郝陽在張軍面前牛逼的不行,張軍的意思也是把這兩個一起干倒。
他看了看張軍說:“那你幫我出個主意,怎么才能把這個兩個人捆在一起,還要讓唐效義沒法為他們說話?”
張軍低頭吃著從海參崴進來的鮑魚,腦子里卻沒閑著,突然抬頭說:“你把這事跟三炮說說,就說這兩個人已經(jīng)對他產(chǎn)生了影響,他會有辦法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拿住這兩個人的把柄,然后公布出去,讓他們臭的離開東寧。”
提到二兒子耿長順,耿大虎就頭疼,長喜跟家里幾乎是斷絕了關(guān)系,他就剩下這個老二,把家里所有的本錢幾乎都給他在A市做買賣,那可是一千多萬,但三炮在A市也有一定的勢力,那就是認識一些社會上的人,讓他們做點事,是非常容易的,自己的許多麻煩也是兒子幫他擺平的,一旦自己有了事兒,兒子也就完蛋了,這樣一來,父子關(guān)系也就被金錢纏在了一起。
權(quán)衡一下利弊,耿大虎覺得這事還真是需要自己來做,并不是張軍和顧振偉是縣里的領(lǐng)導(dǎo),而更主要的,是一旦出現(xiàn)問題,最先成為祭刀的人就是他,這些年隨著經(jīng)濟的好轉(zhuǎn),得到了多少好處,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樣一想,這事兒還真是需要早下手,因為現(xiàn)在縣里突然把梁德發(fā)的項目當(dāng)做一件重要工作來抓,一旦梁德發(fā)公布了他自己才得到二十萬,剩下的資金無從查找,那后果的隱患就很難想像,一遭把郝陽和周天宇拿下,卻是個萬全之策。
酒喝到了下午兩點,兩點半縣里還有個會,幾個人都要出席,散了席后耿大虎給三個丫頭撥去了五萬,于是就各自坐車來到縣委大院,耿大虎的車故意的落在后面,剛進大院,就看到郝陽的車從后面開進來。
郝陽的美麗,如果換做過去,耿大虎也會想撈個毛嘗嘗,郝陽不會把他這個老農(nóng)放在眼里,但耿大虎會用強,再用錢解決問題,就不怕郝陽不就范,但他早就沒了那份心,對郝陽的美麗,只是欣賞的份。
看到了郝陽的車,耿大虎想了一下,就讓司機停車,走下去后,等著郝陽從車?yán)锍鰜怼?br /> 郝陽看到耿大虎站在那里,心里狐疑了一下,不知道這個人想跟自己說什么,就下了車笑著說:“耿書記,怎么沒進去啊?”
耿大虎一心要給周天宇挾橛子,對郝陽憤憤地說:“你說你這個下屬,你也不好好的管教一下,怎么專跟我過不去啊?我也沒得罪他啊,是不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想欺負我啊?”
郝陽一愣,不知道耿大虎說的是誰,但她也擔(dān)心,是不是在說周天宇?于是就問:“耿書記,你這說的是誰啊,我怎么不明白?”
耿大虎說:“你猜,我剛才看到周天宇跟誰在一起?而且還故意在大門口擋住我的車?”郝陽更是摸不著頭腦,馬上問:“你看到誰了,誰擋你的車干什么?”
耿大虎說:“是你的英俊的年輕的副鎮(zhèn)長周天宇,而且還跟在A市做生意的范依依在一起。”說著就瞥著郝陽看她的反應(yīng)。
郝陽心里一震,怒氣馬上就涌了出來,但忽然發(fā)現(xiàn)耿大虎在凝視著自己,就說:“他怎么能擋住你的車?你們在哪里遇到的?”耿大虎說:“知道怡海山莊一般的人是沒資格去的吧,人家是跟富婆范依依去的怡海山莊,可他居然故意把車壞在大門口,這不是純心跟我過不去嗎?”
郝陽的反應(yīng)夠快,就笑著說:“耿書記,人家的車壞了,我可管不了。我要管的事,就是梁德發(fā)的事,你們村是得到了梁德發(fā)的好處的,拿了人家的錢,就要給人家辦事,現(xiàn)在梁德發(fā)是傾家蕩產(chǎn),村里怎么也要幫一把吧?省里的錢到底是多少,我覺得你心里應(yīng)該是知道的。”
郝陽不冷不熱地說幾句,就先走進大樓,這讓耿大虎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心想,他必須盡快讓兒子三炮出動了。
散了會,耿大虎先走了出來,上了車,就給耿三炮打了電話,說:“你現(xiàn)在到我這里來一趟,有件大事要馬上去做。”
此時的耿三炮身邊依偎著一個漂亮的女孩,正跟幾個哥們打麻將,耿三炮不時地親著那個漂亮的女孩,現(xiàn)在舍不得這把牌,就說:“什么事兒啊爸,我現(xiàn)在忙著呢。”耿大虎厲聲說:“不管你現(xiàn)在干什么,也必須跟我馬上來,對了,帶上幾個會拍照的,我有用。”耿三炮說:“老爸,到底怎么了?”耿大虎說:“你要想安生的過日子,就趕緊給我回來。”
耿三炮聽出事情重大,就答應(yīng)了一聲,心里就想,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呢?但耿三炮對老爸這個村書記做的事情是完全了解的,老爸完蛋,他也就完蛋了。
打完這把牌,耿三炮站了起來說:“哥們幾個對不起,我家老爺子讓我馬上回去,可能有大事,哪天我再約你們。”然后對身邊的兩個人說:“你們跟著我。”
上了車,就向家的方向狂奔,但心里卻在想,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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