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一地雞毛
付小毛噗嗤一笑說:“別說,我下午還真有事,不能在這呆的時間太長!敝芴煊铖R上就想結(jié)束這個讓他不愉快的見面,就說:“那就這樣,你別搞的這么忙忙乎乎的,給時間留點余地,你現(xiàn)在就忙吧,我自己在這里待會!
付小毛愣了一下,看著周天宇,雖然周天宇臉上還是笑著,但從周天宇的臉上還是看出一絲哀怨的表情。
付小毛的神色變得莊重起來,說:“周天宇,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很佩服你,我覺得以后你要改變自己的路子了,不能老靠別人,尤其是靠女人。其實,對郝陽,我沒什么可說的,我也實在沒那個能力。”
周天宇心里的氣憤涌上了心頭,不禁暗中罵道:我不靠人,那誰幾把的屌我?我不靠女人,哪個男人把我當(dāng)個人看?如果沒有身邊的這些女人,他現(xiàn)在早就被gan倒幾次了,也許根本就沒他一絲機(jī)會,不靠女人,說的容易,如果都不靠家里的老爸,不靠自己的后臺,他還真是什么人都不在乎,從一個起點開始競爭,他絕對不服任何一個,可現(xiàn)在付小毛居然這樣說,這讓他心里轟然清醒了,這是付小毛看不起自己了,也是啊,他這小小的副鎮(zhèn)長,在省城廣闊的官場上,連一根草都算不上。
周天宇忽然說:“你爸還好吧,他的工作沒調(diào)動嗎?”付小毛一愣,說:“你怎么知道我爸是誰?他工作要動你也知道?”
周天宇的心一凜,心想,自己瞎蒙的一句話,就發(fā)揮了效果,看來付小毛的爸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于是就淡淡地說:“這有什么,”
雖然蒙對了,但付小毛的爸爸是誰,他還真的不知道,省里也沒有姓付的領(lǐng)導(dǎo)。
付小毛想了一下說:“別跟別人說啊,我爸很可能再調(diào)回省里,他在外省這幾年,我們家分了三部分,我媽在省城,我爸在外地,我在橫道,你說,中國的官場真是有意思,好像很容易就把一家家分開似的!
周天宇對付小毛說什么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就淡淡地說:“我看你一個人到鄉(xiāng)下當(dāng)大學(xué)生村官,也干的很來勁!备缎∶f:“我不好好干不行。侩m然我就是擺設(shè),整天就是侍候人的事兒,可我覺得還是很賣力的。不過,縣委組織部給我評價還是很高的。”
周天宇說:“好,那就祝賀了,在省里好好干,什么時候當(dāng)上局長廳長的,咱哥們也借個光。”付小毛知道周天宇是在挖苦她,倒也沒在意,說:“在省委的工作,你是沒法想的,哪個不是領(lǐng)導(dǎo),我這新來的,真的要小心翼翼的,所以,你的事兒……我真的無能為力。”
周天宇說:“好了,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就當(dāng)我沒說。來,咱干一個,你這么忙,你還來陪我,真是不好意思,你要是忙的話,我就不麻煩你了。”
付小毛借坡下驢說:“我真的要走了。我去買單,然后就打車走了。晚上我就沒時間陪你了啊!
周天宇擺擺手,也懶得再說什么,看到付小毛閃身走了,一口就喝了一大杯酒,一股涼意也澆滅了他心里的熱情。
是不是自己太過魯莽,跑到這省城來攔截告狀的陳維新和袁立峰,雖然在橫道和東寧,他把他們干倒,但實際上并不是他的能力有多強(qiáng),而是他有幾個肯幫他的人,在陳維新的事件上,沒有藍(lán)玉,那是不行的,而在袁立峰的事件上,他是利用了白春梅這個有些貪錢的女人。
但現(xiàn)在他這套不管用了。不管是付小毛還是唐滌非,都不會被他的錢所動。
如果自己跟唐滌非說這件事,他就會自取其辱,唐滌非對郝陽更是沒什么好印象,唐滌非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如果是,那他和郝陽就會在唐滌非這里成為官場上的死尸,橫躺在倒下的路上,既然唐滌非什么都知道,他哪還有臉跟人家說這個?
不論是郝陽為了當(dāng)常委,邀請?zhí)茰旆菂⒓拥哪谴尉凭,還是唐效義就此病倒的過程,自己都讓唐滌非不能高看他,而郝陽這個美女鎮(zhèn)委書記,在唐滌非心里的位置,也是讓唐滌非輕蔑他的原因。
他不是魯莽又是什么?
但他怎能就此讓郝陽,倒在陳維新和袁立峰的槍口之下?
一個人在江輪上的餐廳喝酒喝到下午,他幾次想給戴麗君打電話,都在最后的時候放棄了。也許自己這次會碰個頭破血流。
忽然,一個好聽的聲音在外面?zhèn)鱽恚骸斑@不是東寧的那個叫什么來著,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啊,付小毛怎么走了。俊
周天宇一怔,轉(zhuǎn)身看到在江輪的那邊,站著一個黑色長裙,褐色披風(fēng),戴著很大的一個太陽鏡的女人,由于是逆光,他沒看出這個人是誰,但他笑著說:“你好,我在這望望風(fēng),可否來坐一會?”
那女人笑著說:“我們來了一幫人呢,今天在這里搞活動,我就跑這來避避陽光。那我就叨擾了。”
當(dāng)那個女人走近后,周天宇才看出這個女人是省政府農(nóng)業(yè)廳的占小飛,那個說到橫道調(diào)查給耿大虎撥那筆錢,卻沒有來的女人。
上次到省城來調(diào)查省里給梁德發(fā)那筆投資補(bǔ)貼款,下面就沒了下文,好在耿大虎的事情由于自我暴露,也就沒在跟占小飛聯(lián)系,沒想到這次居然又看到了她,雖然跟這個女人沒什么聯(lián)系,但占小飛是認(rèn)識付小毛的,這讓周天宇感到一陣驚喜。他倒是想跟占小飛了解一下付小毛的背景。如果付小毛的背景深厚卻不想幫他,這個丫頭以后就滾她媽地蛋了。
周天宇高興地說:“是占處長?”占小飛看了看江邊,周天宇看到江邊一些年輕人,有個手里舉著一桿大旗,上面寫著省直機(jī)關(guān)字樣,看來這是一次環(huán)保的活動。
占小飛說:“我跟你說了,我不是處長,我就是個主任科員。你再說我是處長什么的,我可跟你急!敝芴煊钚χf:“那好,你們這是干什么。俊闭夹★w說:“這不是熱愛松花江,保護(hù)母親河的活動嗎?我今天不方便,就跑出來了!
周天宇心想,這又是個不方便的女孩。就問:“那你認(rèn)識付小毛嗎?”占小飛說:“認(rèn)識啊,他爸是省政府秘書長,去年到吉春省擔(dān)任副省長。她還是我的校友。比我小兩屆。她才從你們那里干了一年多的大學(xué)生村官,這次回到了省委組織部了。還是真不錯啊。她人怎么走了?”
怪不得,省政府秘書長,雖然不能跟省委秘書長比,但在政府這邊,絕對是有實力的人,現(xiàn)在去了吉春省當(dāng)了副省長,也許回來就是省長也不是不可能。看來付小毛是真的不想幫忙了。他的心里一沉。
占小飛說:“這次來省里又是那件事嗎?那次投資的事我沒去東寧,但我們也了解了情況,那是我們唯一的一筆農(nóng)業(yè)投資補(bǔ)助,所以,這事情你知道,我們處沒怎么重視,我也就不能管的太多。那事最后怎么樣了?”周天宇說:“最后沒事了,得到很好的解決。”
占小飛是農(nóng)業(yè)廳的,跟省紀(jì)委組織部這樣的機(jī)構(gòu)八竿子打不著,又跟占小飛不那么熟,也就沒想跟她說過的太多。
占小飛并沒怎么搭理周天宇,而是看著江邊的那些同事,撿垃圾的,收拾江邊亂扔棄的一些雜物的,看了一會,占小飛說:“我得過去意思意思了,不然處里的人該對我有意見了,再見啊!闭f著對周天宇擺擺手,就下了江輪,去干活了。
周天宇一個人呆了會,想起不遠(yuǎn)處的沙灘上,有一塊巨大的石頭,那上面還有他們畢業(yè)時刻下的字跡,畢業(yè)后早就把這些事情給忘記了,這次到松花江邊上來,還真的想起了這件事。于是就下了船,一個人在沙灘上慢慢的向那個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看看到那塊巨石還豎立在那里。
走了過去,就看到在石頭的后面還有他們幾個男生刻字的痕跡,其中有個男生刻的是,盛雪,我愛你。這個男生叫陶培元,目前在省城的一個辦事處當(dāng)副主任,也不知道他喜歡的盛雪是不是成了他的戀人。
盛雪在班級是絕對的班花,即使放在整個的學(xué)校,也絕對是當(dāng)之無愧是;。周天宇是個窮家出來的孩子,對盛雪這樣的大美人,只有眼饞,不敢多做幻想,但現(xiàn)在想到當(dāng)初盛雪那迷人的樣子,小模樣恨不得上去就親幾口,即使現(xiàn)在想起來,他的心還是躁動不安的,難怪陶培元在大石頭上刻下盛雪我愛你的字跡,那可是費了功夫的。不過想是想,盛雪也的確不會跟陶培元這個比自己的家庭好不多少的窮小子的,只不過陶培元占了個家住在省城的優(yōu)勢,父母也是省城的工人,不像他,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而且還是山里的農(nóng)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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