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對臺長施壓
對于臺里新來的一些漂亮的丫頭,茍日新看的多了,每天看著一個個漂亮的臉蛋有的濃妝,有的素雅,有的露著半拉茹房,有個裹的嚴嚴實實,似乎深怕看到她那深藏著的寶貝,對于這些,在茍日新的眼里,幾乎是毫無知覺,在他的眼里,不吃窩邊草,是他堅守的座右銘,因為,你一旦跟哪個漂亮的丫頭走的近了,你的麻煩也就出來了。
在電視臺,茍日新可以做到十幾年沒有緋聞,這可是絕不多見,電視臺這樣的地方,本身就是精英聚集,美女薈萃之地,雖然安然在這幾年招來的大學生中是個佼佼者,但也只是讓他這個臺長心里有數,還沒到提拔的時候,再者說,電視臺是個論資排輩的地方,過去那些干了幾年的漂亮記者主持人,可個個都在盯著那有限的就一個位置,這就讓茍日新這個當臺長的,做起事情來很慎重。
可是,茍日新怎么也沒想到,安然這個新來的小丫頭,居然就能弄出這樣大的事件,而且還有市委書記打來電話,為她做的節目說話,這讓他心里頗費心思。
看到安然俊俏的臉蛋上并無笑意地走了進來,茍日新一反常態地走上來問:“安然,怎么生氣了。你剛才說的周什么,他是誰啊?”
這時,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男人出現在自己眼前,這讓這個當臺長的一愣,心想,這還真是個很好的男主持人的人選啊。
安然說:“臺長,他就是周天宇,也就是他剛才給陸書記打了電話,至于陸書記跟你是怎么說的,我就不知道了。”茍日新說:“陸書記把我批評了,他說如果做的節目沒有什么問題,為什么就不能播?出了簍子他來負責,我說,怎么能讓市委書記負責?出了什么問題我來負責,要播,要播,所以,我就是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可是,道歉是怎么回事?”
這時丁金鐘走了過來,忙說:“臺長,有什么事?”看了看安然和周天宇也在,不自然地撓了一下頭皮。
茍日新說:“安然采訪的事件做的節目,受到市委書記的重視,我決定播出了,”說著就看著丁金鐘,而丁金鐘看到安然和周天宇在臺長辦公室,他已經知道這個小小的副鎮長,居然能跟市委書記聯系上,而且市委書記還真的給了臺長打了電話,現在已經不是節目本身的問題,更是自己的顏面掃地,被一個小小的副鎮長整的灰頭土臉。但他現在已經看出,這里已經沒有自己說話解釋的余地。
丁金鐘對周天宇抱歉地說:“周……天宇,真是對不起,我剛才的話冒犯了你,是我……我給你賠不是。”安然哼了一聲,她已經明顯站在周天宇一邊,對自己的主任表示輕蔑。
茍日新問:“這是怎么回事?丁主任,你給我說說,是怎么回事?”丁金鐘說:“剛才我說話冒犯了周天宇,”周天宇冷冷一笑說:“哦,你是怎么說的啊,給臺長說說?”丁金鐘臉一紅,說:“我剛才說了句讓他滾。”安然說:“這話是怎么說起來的呢?”
丁金鐘看了安然一眼,心想,你個小丫頭,現在居然一點都不給我面子,但他現在必須承認,發生了這件事,自己的顏面掃地,而安然的大名卻是自己壓不住的了,就說:“剛才周天宇說他要給陸書記打電話,要書記關心一下節目的問題,我以為他是在吹牛,就罵了一句你就滾吧,可是,沒想到……”安然說:“那就是說,如果周天宇沒給陸書記打電話,你就可以說人家滾嗎?臺長,我跟你說,剛才,周天宇被陽明區的警察抓了過去,是市公安局長給他道歉的,而且是代表市委陸書記。今天這個事件,應該說是周天宇揭開,或者即將揭開,我們市的一個巨大的黑洞,這件事是陸書記非常重視的,不然我也不會有這樣大的膽量做這樣的節目,市委書記和公安局都對周天宇十分的客氣尊敬,可是我們呢?”
就從剛才陸大年給他打來的那個電話,茍日新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臺里的這個小丫頭已經不是一般的記者,但他沒想到,這里居然跟這個周天宇有關,聽到安然帶有輕蔑和氣憤的口氣說的這番話,就明白了,那就是丁金鐘對周天宇不但是怠慢,而是侮辱了人家的自尊,公安局長都代表市委書記陸大年給這個人道歉,自己也的確應該代表電視臺向周天宇道歉,盡管這跟他自己沒什么關系。他的地位豈能跟公安局長相比?
茍日新瞪了丁金鐘一眼,對周天宇說:“天宇,真是對不起,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但我還是要代表電視臺對你表示歉意,我們的人是……”他沒好意思說是狗眼看人低,但他依舊說出了那個意思,而周天宇根本就沒把丁金鐘當回事,他的心思不在這,就說:“臺長,您別這樣說,這樣說是我會受之有愧的,再說我們都是為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要配合今天這個事件引發的大的形勢,至于是什么形勢,就不是我這個小人物所能評價的了。”
茍日新一怔,心想,別看這個人年輕,人還真是大氣,丁金鐘這樣的文人是沒法比的,而且站在市里的高度,馬上就又多了幾分敬重,就說:“天宇,今天中午,我給你壓驚,好好的喝兩杯,就算我們的人對你不敬,你就別推脫了。”
周天宇笑著說:“臺長,我還真的必須推脫,因為今天的事情太多,我必須要走了。”安然問:“臺長,也沒我的事兒了吧?”茍日新說:“其實,就今天這個節目不播出,我也非常的遺憾,我……”
突然,茍日新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茍日新對周天宇做個手勢,就接起了電話,馬上就說:“哦,是申……市長,有什么指示?”
來電話的還真是申立國,他是從馬德那里得知電視臺已經有記者在就今天早晨地下商城商戶到市委呼吁的事件做了采訪,從保護自己的兒子的角度,申立國必須制止這樣的節目在電視臺正式播出,所以電話就打到茍日新的辦公室。
茍日新并不知道今天這個節目到底有什么內部的隱秘,他只是知道這個內容太敏感,但既然是市委書記發了話,他也就毫無責任可言,但他也知道,申立國打來電話,也很可能是跟這個節目有關,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個節目居然引發了這樣大的暗斗。
果然,申立國上來就問:“茍臺長,聽說你們的記者就今天早晨的事件,做了采訪,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處理的?”
就市里這些老領導來說,對申立國的評價其實并不太高,在改革大潮滾滾而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評判和思維,而對一個當市長的在任上和在卸任后的認識,卻完全不一樣。
拿申立國在整個城市的改造中所做的工作,當時的認為是大刀闊斧,改造了城市中的頑疾,那就是把整個老城拆除,城市的面貌煥然一新,可現在看來,情況并不是這樣。
老城區的改造以完全拆除了老城,于是整個城市過去所遺留的底蘊沒了,不是過去那個城市了,人沒了老家的感覺了,當時只是覺得一切都是新的,可現在看來,新的東西不就是都好,而舊的東西不見得就都不好。就拿他們電視臺想找找過去城市的影子,幾乎是件很難的事了。還有,雖然這些不關他的事,但一個城市若是沒有了經濟基礎,那就是等死。申立國把兩家效益最好的企業拍給了外資企業,這是他這個電視臺臺長也是非常不滿的。自己也是愛這個城市的,他看不慣一個當市長的人,居然這樣的沒腦子,或者背地里有什么貓膩。所以,當申立國打來這個電話的時候,這些事情就涌上了茍日新的心頭。
茍日新笑著說:“哦,申主任,”他馬上改了口,那意思是,你現在已經是人大的主任了,就別在管這些不歸你管的事情了,“這個節目有什么問題嗎?我剛才看了看,我覺得很好,準備今天晚上就播出,您有什么指示嗎?”
申立國怔了一下,也聽出這樣的口氣有些不對,但他現在沒有挑剔的理由,就說:“這是一件非常惡劣的群體聚眾鬧事的事件,電視臺怎么能播出這樣的節目?我……我意思是,絕不能播出這樣的節目。當然,現在這個不歸我管,我的意思你要慎重考慮我的建議。”
茍日新說:“我會考慮的,但這個節目的播出,我覺得沒那么嚴重。”申立國的口氣立刻強硬起來:“茍臺長,我記得你當臺長的時候,我是市長吧?我還是很支持你的工作的吧是不是?”
茍日新心里冷冷一笑,心想,居然搬出過去的老黃歷了,但他不能把關系搞僵了,就笑著說:“那是當然,我當臺長,還是你的提攜。”申立國說:“你知道就好。好了,我就不多管你的工作了,這也不是我管的范圍,不過……我掛了。”說著就掛了電話。但茍日新心想,就你和陸大年兩個人來說,我現在必須要執行市委書記的命令。這是毫無疑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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