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媽媽臉色更是陰沉，“無父無母，被拋棄的孤兒，不是身體有疾病，就是私生子，你找個什么樣的不好，你給我找個這樣身份的回來，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媽，”白曉冉攥緊拳頭，“你說的那些，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之前帶他來的時候，您不是也很喜歡他嗎？出身不好又怎么樣，難道我就好到哪里去了嗎？我們白家以前還不是——”

        “啪——”

        白曉冉話還沒說完，白媽媽一巴掌就揮了下去。

        把掌聲非常響亮，高歌在一旁聽著就覺得疼，白媽媽這一下是毫不余力，白曉冉白凈的左臉，很快就起了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你給我閉嘴！”

        白媽媽冷著臉，眼珠暴突，攥起的拳頭，手背青筋凸顯，彰顯著她此刻憤怒的情緒。

        白曉冉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就連蘇靖歡也是一怔，書香門第出身的白媽媽，雖然平時都是一副嚴厲嘴臉，但是打人這樣的做法，就連高歌也是第一次見。

        白曉冉的頭偏在一邊，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怔怔的看向白媽媽，“媽……”

        “別叫我！”

        白媽媽寒著臉，語氣陰沉道，“你今天要是不跟他斷了，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說完甩手上了樓。

        客廳氣氛尷尬的詭異，白媽媽都動了手，哪怕那些親戚再想八卦，也不會沒有眼色，沒一會兒，人就散的差不多了，客廳就只剩下蘇靖歡跟白曉冉，還有高歌夫婦。

        白曉冉梳理整齊的發型已經被打亂，發絲垂在臉頰旁，襯著她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蘇靖歡看著這樣的白曉冉，心里有些過意不起，從西裝口袋里，拿出手帕，想幫她擦拭一下。

        白曉冉后退一步，躲開了他的碰觸，抬眸看向他。

        蘇靖歡這會兒才注意到，白曉冉的眼圈已經變得通紅，眼窩里的淚水輕輕打轉，只要一個眨眼的動作，就能墜落下來。

        “為什么？”

        她的嗓音有些哽咽，“當著她的面承認我們的關系，就這么難嗎？”

        她直勾勾的指著高歌，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蘇靖歡擰起眉，“我們之間的事情，別扯上別人！我生氣不是這個原因，而是你騙我！”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說今天我們單獨跟你母親過生日，所以我丟下工作來了，可是現在是什么情況，你解釋一下！”

        “如果我不這么說，怎么能看到你的真心？”白曉冉笑得古怪，“你給我吃好的，用好的，住好的，你對我是挺好的，可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要有個堂堂正正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借口，待在你身邊，可是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蘇靖歡，我白曉冉不是人人拿捏的軟柿子，我對你好，聽你的話，是因為喜歡你，可你也別仗著我喜歡你，跟我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你什么意思？”蘇靖歡臉色陰沉，“你把話說清楚！”

        白曉冉卻沒再看他，而是問高歌，“為什么，你不是說你對他已經沒感覺了嗎，為什么還要跟她單獨見面？這種腳踏兩條船的滋味，是不是對你來說特別享受？”

        早就知道白曉冉已經變了，但是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高歌的心臟還是難以自制的疼了。

        她攥著拳頭，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你跟蹤我？”

        “你如果沒有做虧心事，還怕人跟蹤？”

        白曉冉眼淚吧嗒吧嗒直掉，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就這么對我？你喜歡蘇靖歡你說呀，我可以讓給你，可你也沒必要搞這么一手吧，慕總現在對你這么好，你這么做，對得起他嗎？”

        高歌怔怔的看著她，如果不是指甲掐進肉里疼痛感，她幾乎要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個夢，這種顛倒是非的話，怎么會從白曉冉嘴里說出來，她怎么能夠說出口。

        如果不是慕云澤已經對她足夠信任，這番話會在他們之間造成什么樣的誤會，她到底有沒有想過？或者說，就算想過，也根本不在乎。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撩起眼皮看了白曉冉一眼，突然道，“以卑劣手段得來的東西，最終也會離你而去，好自為之吧。”

        說完，拉著慕云澤就朝外走。

        這種污穢的，惡心的空氣，她再也不想聞到。

        蘇靖歡只看了一眼高歌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甩開白曉冉拉著他的手，沉著臉道，“我再告訴過你，孩子我會負責，即便是結婚也無所謂，可你不該耍心機，因為我最討厭這種女人！”

        說著甩開白曉冉的手，追著高歌出去。

        白曉冉臉色一變，正想追出去，白媽聲音從樓上響起，“你今天敢出去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白曉冉的動作僵直在半空中，最后徐徐落下。

        高歌的步子很急，她拉著慕云澤從白家走出來好遠，還是緊緊攥著他的衣袖。

        看樣子，氣得不輕，也傷的不輕。

        慕云澤用另一只手，將高歌的手包裹起來，低聲道，“來的時候答應過我什么？不準動氣，你要是傷到孩子，我跟你急。”

        慕云澤低沉溫柔的嗓音，讓高歌招呼一絲理智，她頓住腳步，一頭撲在慕云澤懷里，啞聲道，“你說得對，不是人變了，是我從來就沒了解過她。”

        “現在了解了也不晚。”

        慕云澤安撫道，“要是等你肚子大了，她再弄出點什么事來嚇你，我可受不了。”

        高歌被他的話都笑了，心情也比剛剛好了很多。

        笑完之后，又嘆了口氣，“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挺不討喜的。”

        慕云澤心說，你不討喜，還給我整出這么多爛桃花，你要是討喜了，我一天什么也不用干，凈處理你惹得那些桃花了。

        不過總裁大人嘴上還是非常和善道，“怎么會，臉圓眼大，多討喜。”

        高歌……

        “我跟你說認真的。”

        “你說，我聽。”

        高歌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將當年在醫院墜樓的事，跟慕云澤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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