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人才
第357章 人才
“草民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梅瑴成、樊守義站在最前,帶著身后攏共不到一手之?dāng)?shù)的北京降官于偏殿覲見大明皇帝。
他們曾經(jīng)的官職都是偽清封的,來南京之前也未告知會授予什么官職。
甚至?xí)粫诠,不授官又如何處理都沒說。
所以覲見皇帝時,只能先自稱草民。
“平身!敝焘廖⑽Ⅻc頭,表情無有太大波動。
“謝陛下。”
梅瑴成、樊守義這才帶頭起身謝恩。
朱怡炅放眼看去,完全認不出誰是誰。
嗯,倒是認出了李紱,因為這些人中就這家伙年紀(jì)最大,今年剛好五十歲。
不看面向,只看氣質(zhì)就明顯跟那些才四十歲,甚至不到四十的有著明顯差異。
領(lǐng)頭的兩個確定是梅瑴成和樊守義,這倆幾乎不用特意辨認,因為樊守義胸前戴了個十字架吊墜。
朱怡炅說道:“你就是樊守義?”
樊守義連忙上前拱手說道:“草民正是樊守義!
朱怡炅饒有興致的問道:“十字架,你還是個天主教徒嘍?”
樊守義還以為是這位皇帝也跟康熙一樣,不喜天主教徒,這也正常,就羅馬教廷那個神經(jīng)病操作,是個中國皇帝都不會喜歡。
連忙說道:“陛下,草民雖是天主教徒,卻非是羅馬教廷那般偏執(zhí)的天主教徒,草民同樣也祭祀先祖。”
朱怡炅擺擺手,說道:“莫慌,你說的那些偏執(zhí)教徒,朕先前也抓過幾個。伱回頭可以抽空與他們聊一聊,說不定還有些共同語言呢?”
樊守義以為是皇帝在給他下任務(wù),連忙鄭重說道:“草民遵旨。”
說罷,心中不由暗道,莫非這才是這位大明皇帝點名要他的原因?
就因為他曾經(jīng)去過歐洲羅馬教廷,還待過十二年,對天主教自然非常了解,可是這位大明皇帝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嗯!
朱怡炅點頭,他的確是冒出了要樊守義以宗教人士身份,去接觸那幾個羅馬教廷使者的意思。
畢竟,那幾位已經(jīng)被他關(guān)了一年多了,總不能一直囚禁。雖然不缺這口糧食,但始終放著不管也是個麻煩事。
朱怡炅說:“聽說樊卿此前于西洋諸國游歷十二載,還將途中經(jīng)歷見聞都寫成了一本《身見錄》?”
樊守義先是一愣,旋即狂喜;实蹌倓偨兴,這是明確說明要賜予他官職了。也不管皇帝從何得知《身見錄》的,連忙說道:“回稟陛下,微臣的確有將此前于西洋諸國之見聞經(jīng)歷撰寫成《身見錄》,只是此書自成書以來便被先帝……不,是偽帝康熙拿去,但微臣這里還有原本存留。陛下若要閱覽,微臣愿獻于陛下!
朱怡炅只是隨口一提,就算沒寫也沒關(guān)系,有這個人在還用得著擔(dān)心《身見錄》出不來。
“如此甚好!敝焘咙c頭道:“樊卿此來便為國子監(jiān)司業(yè),至于《身見錄》則直接送至宣傳部,由宣傳部負責(zé)刊印天下!
樊守義聽罷,頓時頗為心驚,他原以為皇帝召見自己只是對西洋諸事感興趣(還真是),卻不想居然還要將《身見錄》刊印天下。
這《身見錄》自成書以來,就一直被滿清藏于宮室,僅供皇室內(nèi)部傳閱。
僅從這一點上看,皇帝的胸襟就比那位滿清偽帝康熙強了多少倍。
樊守義受到觸動,隨即跪地謝恩:“微臣謝陛下恩典!”
朱怡炅自然不是因為啥胸襟,純粹是想借此機會,讓大明士紳百姓都好好了解一下世界之外的廣闊。
畢竟,在后世這本《身見錄》可是與《佛國記》相提并論的。而《佛國記》的作者為晉朝的法顯和尚,記錄的也是其出使天竺十四年的游歷記錄,意義深遠。
而且,若從當(dāng)前時代來看,樊守義的作用比之那位法顯和尚還要更大。
雖然二人嚴格來說都是宗教人士,但樊守義可是去過南美洲的(墨西哥南部一個臨近小國,今年新總統(tǒng)還爆發(fā)過武裝平叛,上過新聞)。
朱怡炅又說:“梅瑴成何在?”
梅瑴成上前拱手應(yīng)道:“草民在!
朱怡炅說:“梅卿初來,便也與樊卿一道,先為國子監(jiān)司業(yè)。負責(zé)國子監(jiān)歷算、天文等教授,待日后再行提拔,如何?”
梅瑴成隨即跪地謝恩:“臣謝陛下隆恩!”
<div class="contentadv"> 國子監(jiān)司業(yè),雖然聽起來不怎么厲害,但其卻可以管理全國官學(xué)。官職也是從四品,在京師也是能上朝的大員。
最重要的是,作為北京來的滿清降官,能有這待遇顯然是頗為禮遇了。
后方其余幾個隨同的滿清降官眼里都帶著艷羨,還有些熱切。
朱怡炅掃看一眼,說道:“李紱、孫嘉淦!
李紱、孫嘉淦二人精神一震,上前說道:“草民在!
朱怡炅說:“李卿為國子監(jiān)丞,孫卿則為國子監(jiān)主簿,可有異議?”
“臣謝陛下恩典!”
李紱、孫嘉淦二人連忙謝恩。
作為不是皇帝點名要的滿清降官,還能做官已是萬幸,自然不敢有何異議。
這兩人說實在的,雖然曾經(jīng)是滿清官員,但僅從人品道德,還有個人行事上都無可挑剔。
至少現(xiàn)階段是這樣,其中的李紱為官一輩子,更是一文錢都沒有貪過。
不要有所質(zhì)疑,雍正好幾次都想用貪污罪名把他砍了,因為太氣人了。
但很可惜,雍正愣是找不出這家伙貪污的證據(jù),家中不說一貧如洗,那也是別無長物。
要說乾隆朝第一清官,絕不是劉墉,而更應(yīng)該是李紱。
朱怡炅當(dāng)然不是什么收集癖,但有人才不用,還是那種清廉剛正的人才,那就妥妥太過了。
這倆人現(xiàn)階段就先放在國子監(jiān),畢竟是滿清降官來的,不能一下提拔,等后面差不多了。
李紱便調(diào)去都察院,雍正那么心狠手辣,他都敢去硬剛田文鏡。
年羹堯曾經(jīng)想讓李紱給他兒子行方便,也被李紱嚴辭拒絕,轉(zhuǎn)眼就被年羹堯報復(fù)貶官。
可以說,這種人只要用好了,那就是整飭吏治不錯的人才。因為這是條不怕死的瘋狗,見貪就咬。
還有孫嘉淦,這位可是個治水人才,只這一點就不可能隨便舍棄。
歷史上,孫嘉淦為官期間,除了讓雍正下不來臺外,幾乎沒做過什么惡事,民間釀酒禁令便是孫嘉淦廢止。
其就只在做湖廣總督期間,因為處理謝濟世案不妥,才被革職。
而且,那也怪不了孫嘉淦。
朱怡炅說道:“其余人等,暫入宣傳部下聽用!
“謝陛下!”剩下幾人聞言,都有些失望,卻還是拱手謝恩。
宣傳部那邊都是清閑官職,他們也早料到就算能做官,估摸著也是去宣傳部。
只不過孫嘉淦、李紱給了他們希望,這才有所幻想。
卻不知,朱怡炅用孫嘉淦、李紱,是因為這兩個人的確有能力,也未曾作惡。
李紱更是滿清第一模范清官,這才用他倆。
余下那些人,若非先前幫著北京恢復(fù)民生,又麻溜投降,配合明軍接管北京城。
朱怡炅高低得好生給他們查查家底,清算一二。
實際上,現(xiàn)在也跟清算差不多了,因為這些人都是帶著家眷來南京的,北京那邊的家產(chǎn)理所應(yīng)當(dāng)都得充公。
今后在南京,肯定只能住官舍。
大明南京城是有官舍的,工部直接將那些辦公衙門附近的住房整合了一下,并給錢讓他們遷居。
一整片房屋全部改為官舍,在京官員除休沐以外,上下值必須住官舍。
要不然南京這么大,部門那么多,都回家住,出現(xiàn)什么緊急狀況,甚至不那么緊急。
難不成還滿大街去全城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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