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臣服于本能(為張友玲加更)
“你高興就好!”司希彥暴躁地甩開宴星畫的手,朝著樓梯口走。
憋了這么久的情緒,忍到現(xiàn)在,這會兒,他是徹底被惹毛了。
憑什么要讓他為了司家一個家族,繼續(xù)忍受這個悍女!
他沒那么偉大!
他甚至氣憤得把身上還簪著佩花的西裝給扯了下來,扔到地上:勞資不干了!
看到司希彥變臉,宴星畫這才慌了,趕緊跑過去,擋住司希彥的去路,抱住他:“希彥,你去哪里?你別生氣,別走!”
“放開我!我要悔婚,你愛怎么做怎么做!”
司希彥氣憤地去掰宴星畫的手。
宴星畫死死抱著他不肯放:“我不放,我不準(zhǔn)你走!”
到現(xiàn)在,她仍然是迷戀司希彥的,只不過,因為他屈就了,而且這段時間有點被迫哄著她,她心里開始有些瞧不起他了。
但是現(xiàn)在,看到他決絕的態(tài)度,她慌了。
司希彥的個性,完全是可能說到做到的。
她現(xiàn)在要是放他走了,可能以后永遠(yuǎn)都別想夠著他了。
司希彥執(zhí)意要掙脫,狠狠掰開宴星畫的手,邁腳下樓。
宴星畫急著來抓他,結(jié)果身體撲空,直接順著樓梯往下滾去。
司希彥這下慌了,他雖然討厭宴星畫的作為,但并不想誰因為他出事,而且,他更擔(dān)心宴星畫出了事,導(dǎo)致司氏被打壓,雪上加霜。
他急著挽救,但沒能夠著,眼看著宴星畫一直滾下了樓,躺在底下一動不動。
傭人聽到動靜,跑過來,驚呼:“小姐!?”
司希彥心都涼了,快步走下去。
“小姐,你怎么了?”傭人把宴星畫扶坐起來,不知道她到底摔成什么樣了,不敢用勁,只能讓她在地上坐著。
宴星畫看著司希彥,不說話。
司希彥艱難地走近:“你怎么樣?需不需要去醫(yī)院?”
宴星畫仍然瞪著他,不說話,眼淚快要出來的樣子。
司希彥蹲下去:“你摔到哪里了?”
傭人已經(jīng)多少看出情況來了:“老爺和太太應(yīng)該還在送客人,我去叫他們。”
司希彥慌了神。
宴星畫出聲制止了傭人:“我沒事,不要大呼小叫的。”
司希彥神情松弛了些。
宴星畫求和的語氣,低聲說:“你抱我上去,我就不告訴家里剛剛的事。不然,我就說是你把我推下來了。”
這里不是公眾場合,沒有監(jiān)控,根本說不清楚。
這是在宴家,就算有監(jiān)控,宴家人肯定也會維護(hù)宴星畫。
司希彥經(jīng)歷了剛才的驚嚇,態(tài)度也做不到原先的強(qiáng)硬了。
他伸手,把宴星畫抱起來。
宴星畫眼底閃過一抹勝利,沖著傭人說:“不要亂嚼舌根,剛才的事就當(dāng)沒看見!”
“是,小姐。”傭人很有眼力勁地回答。
司希彥抱著宴星畫上樓,進(jìn)了房間,本來準(zhǔn)備把她放床上,她卻進(jìn)一步要求:
“我身上摔傷了,你抱我洗澡,你幫我洗,明天再去醫(yī)院。不然我叫家庭醫(yī)生上門,就不好跟家里交代了。”
司希彥雖然不樂意,但想想,這樣做自己也不吃虧,就抱著宴星畫進(jìn)了浴室,按照她的要求,幫她脫掉裙子。
司希彥以前是玩得很花的,但自從遇到殷宛央后,他就修身養(yǎng)性到現(xiàn)在。
眼下,宴星畫青春、健康的身體就在他眼前,他還得被動留下,身體和意識開始了拉鋸戰(zhàn)。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柳下惠,最后,再宴星畫的萬般主動之下,他還是臣服于了身體的本能。
樓下書房,宴南修一進(jìn)去,就挨了宴老爺子一拐杖。
要不是為了維護(hù)宴家的面子,他在宴席上就要發(fā)火了,這火,憋得越久,火力越大。
宴南修腿上挨了一拐杖,擰著眉頭看著宴老爺子。
宴老爺子鐵青著一張臉開罵:“今天星畫訂婚這么大的事,整個家族的人都在,司家這群外人也在,你特意把殷宛央帶回來,還故意在人前做出那副樣子,你想干什么!”
“首先,我要糾正一下,人不是我?guī)Щ貋淼摹!?br />
宴南修站在那,氣勢絲毫不輸給老爺子,不緊不慢地開口,
“我還在好奇她為什么會來,一問,才知道,是我媽用陶麗綺的安危做威脅,硬逼著她來的。”
宴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有所變化。
宴南修又接著說:
“殷宛央一來,我媽就安排了人去圍攻她。
都知道我在家還這么做,她不是故意打我的臉?
她在打我臉的時候都沒考慮過今天是什么場合,我為什么還要考慮那么多?”
“你的意思,就是單純地覺得你媽掃了你的面子,想要讓她不痛快?”
宴老爺子老眼詭譎閃爍。
“不完全是。”
宴南修知道宴老爺子已經(jīng)想避重就輕了,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索性挑明了,
“爺爺,實不相瞞,我跟殷宛央在一起也有幾年時間了。既然今天有這個時機(jī),我不妨讓大家知道一下情況,反正遲早都是要公布的。”
“你說什么?你在胡說什么!”宴老爺子還想著回避。
但宴南修今天敢當(dāng)眾跟殷宛央親密,就已經(jīng)決定攤牌了:“我沒胡說,事實就是我不但跟殷宛央在一起長達(dá)幾年,現(xiàn)在還準(zhǔn)備娶她進(jìn)門。”
“你瘋了!”
宴老爺子氣急敗壞,又一拐杖敲到宴南修身上。
宴南修只是緊緊擰了下眉,不閃不避。
宴老爺子余怒未消:“殷宛央是你三叔的女兒,你怎么能娶她!你讓大家怎么議論!說出去宴家都沒臉面!”
“殷宛央又不是三叔的親生女兒,跟宴家沒有絲毫血緣關(guān)系……而且你們也從來都沒有把她當(dāng)親的,有什么好介意的。”
宴南修不以為然地諷刺。
“你……”
被說中要點,宴老爺子一時語塞。
這些年來,確實,內(nèi)心里,誰也沒把殷宛央當(dāng)什么人,她在這里跟下人也差不多了。
既然一直把她當(dāng)下人,自然接受不了她上位,當(dāng)宴家少奶奶。
對于宴南修說跟殷宛央一起幾年了,他沒有驚訝,顯然早就知情。
之前不管,是覺得自己孫子白嫖,又不會吃虧。
宴南修想著殷宛央還在樓上等著他,也沒有耐心繼續(xù)耗下去:“您打也打了,情況我也跟你講了,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站住!”
宴老爺子急著喝止,
“我不準(zhǔn)你娶殷宛央進(jìn)門,除非我死!
而且你還得明天就給家族那些人一個好的說法,讓他們消除猜疑,不能讓宴家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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